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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速战速决

小说:惊涛击岸 作者:山河独白 更新时间:2021/5/25 15:17:19

第十章速战速决

趁着**队伍正在热闹的时候,地下党开始破狱前的总布局。罗副**和几位临时**领导在庆福寺里把一切细节最后核实之后,朱先秦按照预先安排“粉墨登场”了。他装扮成了一个江湖算命先生,一身长袍,一顶毡帽,一副圆形墨镜,手持一个幌子,斜背着一个褡裢,一路吆喝一路走来。还别说,真有一中年妇女拦住了他,要给算算啥时候能够娶上儿媳妇。

朱先秦此时哪有这份心情?可这妇女特执拗,非要说说,还拿出了钱来。朱先秦灵机一动,搬着手指头掐了一个来回说:“这位大嫂,此时辰不便多说,天机不可泄露,等午后3刻,你可到南普陀寺山门下寻我,方可告知。”

好不容易把这妇女支应走,朱先秦赶紧往县政府大门前赶来。

这天是农历四月二十七日,九点左右是退潮时间,有利于被救人员撤离,因此必须在计划时间内完成破狱战!朱先秦的着急就在于此。

现在他看看从“太师墓”经思明南路去南普陀寺的香客慢慢多了起来,就来到监狱门前,前后左右仔细端详,确信万无一失了,就把幌子上的长穗子往旁边一颗树上甩了三甩,似乎是要把长穗子上的泥土甩掉,然后转身走了。

这是破狱行动开始的信号!

老邱等三个人此时就在县政府门前溜达,看到信号立即来到了监狱大门口,他们在门口接受了狱警粗略检查之后,顺利地进到了监狱院子里。

这思明县监狱县府名义上是坐东向西,实际上是座东偏北向西南,与东面的县政府一墙之隔。问题是要到监狱去必须先进到县政府大门,县政府大门内右侧有一排厢房,驻扎着警备队。进了县政府的大门,不上台阶往西拐,到墙边时有一个大铁门,才能够走进监狱。

经过多次侦查,褚超画了一份详细地图交给了破狱指挥委员会,大家经过研究得出结论:从狱外到牢房要经过4道门:第一道是思明县政府的大门,这道门虽然24小时都开着,但时刻有两个卫兵站岗;第二道门从县政府进监狱的门,平时锁着还有军警把守,好在每星期三、六上午8点到下午5点允许探监;第三道是监狱办公室与牢房之间的木门;第四道便是牢房的门,平时用大锁锁着,只留下一个送饭送水的小窗口,一般探监的人只能站在小窗口外同“犯人”说话。

针对这四道门的破法,地下党进行了详细的安排,还进行了演练,今天,地下党犹如到剧场演出,一切照本宣科。

且说老邱等人进入监狱后,涂委员、曾健等人则悄悄爬到了思明县政府的一个房顶上,在这里他们能够看到整个监狱的情况,主要是曾健在这里设置了一个狙击点,关键时刻能够提供火力支援。

此时,褚超带着2个人也顺利地进入了监狱的第二道大门,他的玩法很特别,手里拿着几块钢镚,耍的哗哗响。进了门就看见两个狱警正在聊天。一个瘦狱警看到进来几个人,就骂道:“你们探监也不早点啊,早不来晚不来,趁他妈星期天来,人少,饭也少,老子们还要休息呢。”

“是是,老总,我们见一面,一会就走。”褚超赶紧陪着笑脸,然后装作握手,把钢镚放到了狱警的手里。

胖狱警则说:“休息个屁,你没听见同文码头那儿,还有刚才监狱大门口,成千上百的人在哪儿一个劲地喊口号,这****呢。”褚超又把手里2块钢镚塞进了胖子的手里。

褚超与狱警周旋时,老安等三人顺利地进入到第三道大门里面,此时意外出现了。

突击队员葛老壮穿着一件很大的长衫,右胳膊拿着一把德国造的钢钳,这钢钳太重,把葛老壮坠的左肩膀高,右肩膀低。他正要往里面走,监狱长尤贵发恰好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看到他的样子,就叫住了他:“嘿,那个穿长衫的,站住,检查。”

老安回头说:“老总,刚才已经检查过了,他天生一个残疾人……”

“不行,我还要检查。”这尤贵发似乎是看出了什么破绽,这么热的天,只有傻子才不知道冷热,穿长褂子,那么这人肯定……他一边想,一边就要掏枪。

这要是检查,肯定要露馅。老安急中生智,一使眼色,拔出“狗牌撸子”手枪,对着监狱长“啪”地一枪,把他打倒在地。枪声响了就是命令,已经进来的队员马上像猛虎一般向着各自的目标扑了上去,马上把各个门口的狱警都干倒在地上。

葛老壮趁机赶紧跑到牢房前,用钢钳打开了门锁,刘乾和等人迅速从牢房里冲了出来。

葛老壮转身又去另外一个牢房门前,用大钢钳去剪牢房大门的铁锁,冷不防后腰被一个狱警用步枪抵住了,他凶狠地命令葛老壮:“放下钢钳,蹲在地上……”

他话还没有说完呢,斜后方有人突然冲了过来。

这是刘乾和看到形势危急,这个牢房门打不开,老邵等人就出不来。他一着急奋不顾身冲了上来,右手一托,就把狱警的枪口抬向了天空,左手顺势对着狱警后背来了一刀。

狱警临倒下时疼痛难忍,手指痉挛的生理反应触动了扳机,“啪!”一声清脆响亮的步枪声响彻在早晨的城市上空。

……

枪声首先惊动了思明县政府。

这思明县政府座东偏北,背靠大山,面向厦门港。进了思明县政府大门,院子东面向北,4栋房子全是县政府办公室,也就是县政府的“五脏六腑”都在这里,特别是最前面东厢房是县警备队的住处。

刚才狱警的枪声响了之后,首先惊动的,就是距离战斗现场最近的县警备队。

警备队此时正在吃早餐,警备队张队长听到监狱方向传来枪声,感觉不妙,就掏出手枪,一步蹿出屋门,来到院子里,同时向屋里吃饭的警备队员下命令道:“大家不要吃了,有情况,赶快去拿枪。”

与警备队长一起出来的,还有两个队员,他们端起枪,就往监狱那边冲去,如果他们冲过去,后果不堪设想……

也该这张队长命绝。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卧伏在县政府房顶的涂委员给曾健一个眼色,两个人便同时开火,涂委员是德式冲锋枪,一梭子下去,搁倒了两个人,曾健则一枪把警备队张队长击倒在房门口。

屋子里吃饭的警备队员刚开始听到枪声,都以为是什么人放鞭炮,照样吃饭。这一阵枪声传来,又听到张队长等人中弹后的惨叫,方感不对,纷纷要冲出来,到另外一个屋子拿武器,涂委员和曾健便用火力封锁住了屋门,此时扔掉了大钢钳的老葛从监狱里面带人出来,一看这阵势,顺手又向屋子里投掷了一枚手榴弹,随着“轰隆”一声爆炸,里面传出警备队员们“嗷嗷”的惨叫。

警备队副队长是个兵油子,与红军交过手,知道**政策,他躲在墙角落里,大声高喊:“弟兄们,快趴下,这是正规军…红军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监狱和县政府院子里打的火热时候,思明县政府大门口两个值班的警察还傻愣着呢,他们本来对监狱里突然传来枪声就有些疑问,现在又听到了院子里警备队院里枪声如雨,还有手榴弹的声音,便立即端起枪,准备进去增援。

这可容不得他们了,两个在大门口扮作卖苦力的行动队员掏出手枪,“啪啪”就把他们干倒了。

监狱里这会儿已打成了一锅粥。老邱从一个监房里救出几名地下党,突然有两名狱警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把枪口对准了老邱他们,危机关头,没等他们扣动扳机。肖锋在后院房顶上用两个点射把他们打倒。老邱向肖锋挥挥手,带着人迅速向外跑去。

按照计划,营救的三个小组,每一组都救出了预定的人员,每一个突击队员都带着几名被解救的同志先后从县政府大门里撤离出来,顺序地来到了县政府门前,突然,他们险情又出现了。他们遭到子弹的封锁,只好又缩进大门内。

原来,刚才在屋子里吃饭警备队员中,有2人破窗而逃,又从后墙翻了出来,他们俩那天是刚下岗就去吃饭,随身携带着枪支,此时便绕到县政府大门前,用枪封锁了大门。

朱先秦此时已经脱掉了算命先生长袍,带着一个学生守在县政府大门的对面负责掩护,看到这个情况,立即用手枪向这两个警察射击。

这两个警察训练有素,他们一人向朱先秦和学生还击,一人继续封锁大门,等待增援。

局势将要处于僵持状态,如果那样,将会节外生枝……

正在紧要关头,一个卖杨梅的汉子推着杨梅车子过来了,他似乎很害怕,快走到两个警察身边时,忽然一弯腰从杨梅车子底下拿出手枪,“啪啪”两枪,近距离把俩警察击毙了,然后对着大门里面喊道:“同志们,快出来!”

战场出现了短暂的平静,从监狱里出来了七拨人,他们由不同的人带领着,出了大门,向右一折,快速向碧山路跑去。

此时的老安已经没有了“商人”的和善,他手里拿着手枪,一脸的凶猛,路边行人们看到他,都非常害怕,纷纷给他们闪开道路,他带着5个人快速向前奔跑,

老安刚过去,褚超带着8个人也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可正跑着呢,高个子红军胡排长却突然停了下来说:“我的一个战友脚不行,我要去背他……”

这时,老邱带的人也跑了过来,有一个行动队员还背着一个人,这个人冲着胡排长喊道:“胡排长,赶紧走,这个同志背着我呢……”

这胡排长一看,就紧跟着这位行动队员:“同志,你累了,我来背。”

“没事,不要耽误时间,快点走。”

老邵在刘乾和等人护卫下,疾步向打石字码头跑去,他似乎还要回望,但被刘乾和拉着疾走,一切似乎都在地下党掌控之中。

此刻的思明南大街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刚才看****的市民们仍在大街上聚集着,现在看到子弹纷飞便纷纷躲避,可有的人不知道怎样躲,就四处乱跑,还有胆大的人躲在自认安全的地方看热闹。

关键时刻,又一件不可预料的情况发生了。

不知怎回事,突然从一个打石市街钻出来一个痩警察。

他是警备队一个小队长,本来是要到县政府警备队上班的,快到监狱的时候他拐路到旁边一个药店去买药,听到枪声就跑了出来,正遭遇到了这场破狱行动,他立即掏出手枪向前面的人群射击,子弹擦过了胡排长的肩膀,老邱只好停下来,与他对射,把他逼到一个角落,然后又带着人逃走了。

这个警察看看追不上了,就匆匆跑到了路边一个电话亭里,拨通了一个电话,但电话一直在“嘟嘟嘟……”,却没有人接,这个警察火烧火燎,又放下电话,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

……

张彤江今天故意带着一个警察来到附近巡查,刚才他听到了枪声,知道破狱战打响了,他带着警察来到了碧山路口,老远就看到了行动队员们正带着被解救的同志们沿着碧山路撤退,就拔出了手枪,心里盘算着该怎样掩护,突然身边的警察说:“探长,探长,你看,这是一帮劫狱的……”

说着话,这个警察已经把步枪瞄准了正在奔跑的人群,他只要开枪,肯定有人中弹,甚至死亡……

张彤江一看形势危急,他火速观察了一下周围,确认无人注意,就毫不犹豫地对着这个警察的头部开了一枪,然后再查看周边。突然他看到有一个警察正在岗亭里打电话,他快步跑了过去。

岗亭里的那个警察对着接线员扯着嗓子大喊:“接线员,接线员,快给我接厦门党部,党部……”

国民党厦门党部值班室的电话响了五次,一个女秘书走了过来,拿起了话筒,“喂…”了一声。

这边,岗亭里的痩警察听到电话通了,马上叫道:“喂,有人打劫,不是,…有人劫狱,快……”

那个接电话的女秘书在话筒里只听到了“喂,有人劫狱,快……”,然后听到话筒里传来“啪”一声枪声,就没有声音了,她“喂喂”了几声……

张彤江看看痩警察死了,话筒也掉了下来,正想把话筒拿上去,突然一颗子弹“嗖”地从他耳旁飞过,打在电话亭玻璃上,“哗啦”一阵响。

他赶紧头一歪,卧倒在地,查看子弹飞来的方向。

这是那个与朱先秦在一起的行动队员打来的。他们俩此时的任务是留在最后扫尾。如有人危险,就火力支援。现在他们确认一切顺利,朱先秦就下令所有人员撤退。偏在这个时候这个队员发现了一个警察正在电话亭里面,他想这警察是在报警呀!就对着张彤江开了一枪,要把他干掉。

辛亏这个行动队员枪法很臭,张彤江躲过一劫。朱先秦一看吓死了,他立即制止了这个队员,让他带着其他三个同志先撤退。

张彤江此时看到了朱先秦,一边爬起来,一边给朱先秦手势,让朱先秦向他射击。

朱先秦下不了手,两个人僵持了10秒钟,朱先秦还是不忍心下手,张彤江只好左手拿起驳壳枪,瞄向了自己的右胸,手指头慢慢扣动着……

朱先秦实在无奈,端起步枪,向张彤江开了一枪,打在了他的大腿上,张彤江“哎呦”一声,摔倒在地上那一刻,向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

……

再说国民党厦门党部值班室里,女秘书又拿起话筒听听,没有任何声音,她想了一下,又摇摇头,很纠结很犹豫的样子,恰好王寒青从门口走过,看到了她的表情,就停下来,站在门外,往里面探着头问道:“小齐,你这是怎么了……”

齐秘书闻听,一看是特派员,马上跑了出来,报告说:“刚才接到一个奇怪电话,打电话的人一句话没说完,接着好像听到了枪声,然后就挂了。”

“什么?枪声?哪里?”

王寒青闻听,脸色大变,大声地问询,把齐秘书吓得够呛,她战战兢兢地说:“不知道,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挂了。”

王寒青听了这话,不再理会齐秘书,拿起话筒,拨了总机,然后对着接线员喊道:“马上给我查一下,刚才打到这个号码的电话,是从哪里打来的?快!”

王寒青刚才隐约听到了蹦豆子似的响声,他曾经想过这是枪声,但今天这么多人**,他还担心陈平遇刺,又加上这天也是烧香拜佛的时候,放炮仗的人多,所以就放松了警惕,现在听到女秘书的话,突然意识到出事了,出大事了。

接线员刚刚接班,突然听到这么一个带着杀气的命令,颤悠悠地说:“…好的,请稍等,马上……”

不到7秒钟,接线员报告说:“…电话是碧山路口一个电话亭打来的。”

王寒青听到这个电话,手里还拿着话筒,嘴巴里自语道:“……碧山路,……思明县政府,……不,是思明县监狱。马上给我接彰厦海军司令部……”

……

打石字码头,阿淼叔、阿龙、阿城等人站在岸上,焦急地张望着。

现在将近9点钟,正是大海退潮的时候,坐船出海,顺风顺水,这也是地下党选择这个日子、这个时刻的重要原因,现在一切都在顺利进行中,阿淼叔他们这最后的一个环节,可称得上是重中之重,因此阿淼叔心急火燎。

不一会,老安带的人赶过来了,阿淼叔他们赶紧按照分工,接应他们上船,正忙碌着,又有四拨人跑了过来,阿淼叔他们连接带送,把30多个人弄上了船。

涂委员和罗副**此时跑了过来,涂委员把阿淼叔叫道一边叮咛说:“阿淼叔,告诉船老大,我们不向东南走,向西南走,然后绕过鼓浪屿,向北,目的地不变。”

阿淼叔闻听,问道:“临时改变航线?要远很多,再说嵩屿、高崎那些地方离岸边近,容易被发现。”

涂委员说:“国﹡党很快就会知道破狱,也就肯定会派海军进行阻拦。海军舰船在厦门港附近活动自如,我们从原航道过去,一定会被他们发现,那就根本跑不了。我们现在改变走嵩屿、高崎航道,水路狭窄,深度也不够,军舰无法追踪。只要我们把船伪装好,趁他们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迅速通过应该没有问题。”

“……好,明白了。”

最后一拨人到了,其中两个红军伤兵走路还很艰难,阿龙、阿城、大徐等人赶紧走上来,把他们愣是给抬上了船,经过涂委员最后查看,人员全部到齐。

船只就要开行的时候,朱先秦也到了,他与涂委员交流之后,感到一些都顺利,非常高兴。不过涂委员看到,朱先秦眼中充满了泪水,就问道:“朱**,你怎么了?”

朱先秦赶紧掩饰了一下说:“没什么,顺利完成了,心里宽松了,激动……”

嘴上虽这样说,其实他在为张彤江担心、担忧,但是又绝对不能说出口。“大家最后清点一下人数,看是否全部到达?”

阿淼叔又盘查了一遍,说:“涂委员,我们船上的人,齐了。”

“我们船上的人也齐了。”大徐也报告说。

“好,开船,起航。”涂委员站在船头,高兴地说,同时,向在岸上的朱先秦挥挥手,让他和几个行动队员赶紧疏散。

朱先秦对着罗副**和涂委员摆摆手,看着两艘船慢慢西行,他和8个行队队员也分散离开了打石字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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