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我们都是好劳力

金瑞祥在大青树下放下背篓，就迫不及待得把那包东西给打开。

“阿是热的，”金瑞祥把保鲜袋包的一包蒸肉给拿了出来闻着，“好香呀。”就要打开吃。

“等一下，”金凤凰说，“筷子也没有你怎么吃？”

“那我再看看阿有什么？”金端祥又翻看包里，有一包蛋黄派，他拿出一个，撕开开包装，“这个没要筷子。”就咬了一口。

金凤凰把叶芳草给的那一包东西提了过去。她看到包里有：蒸肉、蛋黄派、一只卤鸡、火龙果，、苹果，桂圆、炸好的鱼、木耳，香茹之类。叶芳草都给独立的包装好。

金凤凰想：怪不得这么重。

“阿姐，”金瑞祥嘴里还嚼着吃完蛋黄派，“我还想再吃一个。”

“吃这个卤**，”金凤凰解开保鲜袋，扯出一只鸡腿，“这个不要筷子。”

“好，”金瑞祥接过鸡腿，“包起来，回去拿给阿婆去吃。”

“阿婆怎么了？”金凤凰包好卤鸡袋子口，把东西都给放到背篓里。

金瑞祥咬一口鸡腿：“阿婆卫生院住院。”

“啊！”金凤凰担心的问，“什么病，还住院了?现在情况怎么样？”她把书包放进背篓背上就走。

“阿姐，你莫急，”金瑞祥跟上，“现在阿婆出院在家，可以走了。”

金凤凰听着她心真的很急，大步的快走。

“阿姐，”金瑞祥后面跟上，“阿婆没事了，就是中秋后落雨，阿婆背柴赶牛回来，摔了一跤，动不得了。

阿公已为摔断了骨头，就背阿婆到金坪卫生室看，看不好，就到乡卫生院照了片，医生讲是扭着筋了。

在卫生院住了七天，星期天我在医院照顾阿婆，阿公才去看你。前天出院了，阿婆都好了。姐，你慢点走。”金瑞祥鸡腿都没吃，后面边走边对姐姐说。

听到金阿婆没事，金凤凰也知道上个星期，看到阿公为什么瘦了的原因。她回过头来对弟弟说：“你快点呀，都走这么远了，鸡腿都没吃完。”

“我不是对你讲阿婆住院的事吗？”金瑞祥喘着气，“看你那着急的样子。我不是先把情况告诉你不是。”

“嗯。”金凤凰放慢了步子。

金瑞祥后面边吃边说：“阿婆是扭伤，就乡卫生院住了七天。前头那两天，阿公是早上把猪，鸡，牛都喂好了，就到医院去看阿婆，下午就回来。星期六我没上课，就到医院看阿婆，阿婆现在出院，都走得了。”

“嗯，”金凤凰把背篓高处放下，她对后面跟上来地弟弟说，“你给我背一下书包吧，我拿几本书出来 。”

“嗯，”金瑞祥走上来扔了鸡骨头，“你个儿要心急。”

金凤凰给弟弟背上书包，她背上背篓，这样都轻松一些。

姐弟继续回家的路，金瑞祥说：“上次阿公看你，坐叶老师的车回来，叶老师送了好多炜煌哥的衣服，让阿公拿给我穿。”

“嗯，”姐弟俩边走边说一个半小时后，姐弟二人上完了坡，从这里到家有两里平路。两边都是田地，可惜大都没种荒着。

“凤凰。”金阿婆杵着手杖来接孙女和孙子。

“阿婆，”金凤凰背着背篓跑过去，她抱着金阿婆，“听瑞祥讲你住院，我都急死了。”

“没事，”金阿婆拍着孙女，“就是扭着了，伤得有点重，年纪又大，医生留两天住院，看看还有其它什么病没有。都好好的就出院了，也没用什么钱，都交得有农合。”

“嗯。”金凤凰松开金阿婆，他们一起回家。金凤凰就对阿婆说，她在叶芳草老师家吃饭，和叶老师送了一些东西的事。

“叶老师一家都是好人，上次送了一些炜煌的衣服给瑞祥。叶老师讲都是旧的，我看了都好好。”金阿婆走路还是有点瘸，“我们穷人家也报答不了，记住就是了。”

“知道，”金凤凰说，“我好好读书，考出好成绩就是对老师们的报答。”

“是的。”金阿婆带着孙女和孙儿回到家。

“我阿公呢？”回到家没看了金阿公，金凤凰放下背篓问。

“那边耕田，明天好种油菜，”金阿婆说，“我住几天院给耽搁了，你们不是放假回来吗，他不让我去田里。”

“嗯，”金凤凰说，“国庆放假这几天，我们把秋种得事都给种完。”

金瑞祥后面进来说：“我们都是好劳力。”

“呵呵呵。”金阿婆笑。

“阿婆，”金瑞祥放下书包，过来翻背篓，“叶老师还送阿姐背回来好多好吃的。”金瑞祥就把口袋给提了出来。

“放桌子上，”金凤凰说，“把水果拿出来，菜拿到厨房去。”

“哎。”姐弟俩就挑选着。

金凤凰拿一个火龙果用水果刀划开，给了金阿婆一块：“阿婆，这是火龙果，好好吃。”

金阿婆说：“我吃不了这么大一块，再切小点。”

“哎，”金凤凰又把火龙果切去一半给金阿婆。金阿婆接过咬了一口：“嗯，好吃。”

今天的晚饭是金凤凰煮的，金家祖孙晚上就吃叶芳草送的菜，心里很是感激。

第二天10月2号，早早的金凤凰到金水溪边把换洗的衣服和床单给洗晒，早饭后，祖孙四人就去种油菜，路不远金阿婆是去看着。

3号种了一些白菜和萝卜，都是上午做农活，下午休息看书做作业。

周炜煌高三了，叶芳草他们也没出去玩。3号下午周炜煌去学校。

金凤凰7号上午10点。金凤凰和金瑞祥要一起回学校。金凤凰带了两床床单和被套，还有一双金阿婆做的新棉鞋和新织得毛裤。

金瑞祥他六年级了，也带了床单和被套。金凤凰对金阿婆说：“过元旦我就回来。”

“哎，”金阿婆说，“明天记得把火食费给交了。”

“哎。”金凤凰和弟弟背上书包出门。

金阿公送他们去金坪坐车。路上对孙女说：“上次我坐周校长的车回来，周校长讲他们每个星期都要接送炜煌。要是有东西，我就送给他们带给你。”

“嗯，”金凤凰说，“要送什么一次性带齐，不要每个星期都麻烦人家。”

“晓得了。”金阿公给孙女孙儿背着东西。

12点多到金坪，看孙女和孙儿上车走了，金阿公就回家。

今天去上学的学生多，车走走停停一个小时后，金凤凰坐在回县城的车。两个半小时后，金凤凰背着书包提着东西进一中大门。

“凤凰。”周炜煌跑过来。

“有事吗？”金凤凰说，“差不多五点了，我先放下一东西，就去吃饭。我还要理床铺，差不多也上晚自习了。”

“你先去放东西吧，”周炜煌说，“我这里等你。”

“嗯。”金凤凰进了宿舍楼，她觉得周炜煌有事对她说。

室友们都先她回来了，边铺床边整理，都说这国庆七天假是怎么过的。

林敏说：“我没什么说的，天天在家帮着收拾桌子，洗碗洗菜。”

“我帮着家里种菜，”李忠菊说，“我也只做上午，下午我要看书。”

“我也是，”金凤凰铺着床，“在家种油菜白菜，也就做上午。”

“凤凰！”周炜煌看金凤凰没出去他在喊。

金凤凰对室友们说：“我炜煌哥找我有事，我拿碗先出去，等下好打饭。”

“嗯，”李忠菊说，“凤凰，我们是同学，也是室友。我比你又长了三岁，老姐姐对你说，别早恋，我们要考大学的。”

“我知道，”金凤凰说，“国庆周校长接炜煌哥，我也一起。周校长接我到他家吃饭。叶老师，就是周炜煌他妈，我初中班主任，说了一些关心的话。可能她觉得伤害到我，给我解释吧，炜煌哥明年要高考了，恋什么呀恋。”

“李同学她想恋，”田春丽说，“但是，她不敢。”

“哈哈哈。”大家一起笑。

金凤凰拿上碗和调羹笑着出了寝室。到宿舍楼外面，“炜煌哥。”

“嗯。”周炜煌拿出手机摁了几下：“妈，你有话就对凤凰讲。”周炜煌把手机递给金凤凰，“我妈有话对你讲。”

“嗯，”金凤凰就接过手机，“喂，叶老师。”这也是金凤凰第一次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