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两次打架事件

“反了！都反了！”齐明霞一手拉上李欣悦：“转学。不在这儿读了。”也就走了。

“铁砚。”顾丽姝，陈铁砚的妻子。一中高中语文教师。她问：“没事吧？”

“不好说。”陈铁砚对金凤凰说：“金凤凰，放学前把今天这事写个检讨交给我，我要贴到公示墙去，让同学们都看看。”

“哎。”金凤凰说，“对不起陈校长。我给您添麻烦了。”

“走吧。”陈铁念说，“好了，去上课。”

“哎。”金凤凰和王燕也就走了。

陈铁砚对李欣悦那三个同学也摆手说：“你们不要忘记了，也要写一份检讨交给我。去吧，去吧。”那三个女同学也走了。

麻桂香也走了。

陈铁砚关上门，笑着对妻子说：“太解气了。”

顾丽姝说：“你还笑，这事儿闹大了，我看你这个校长也别当了。也是一中任期最短的校长。三年。”

“不会。”陈铁砚说，“最差的结果是李欣悦转学。”

“怎么一回事。对我说说。”顾丽姝说，“上次打架也是她们。两年就打了两架。这批学生也真是可以的。”

“没事。”陈铁砚说：“你也上课去吧。”

“不说拉倒。”顾丽姝就走了。

中午休息，金凤凰她们去食堂吃饭。同学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们。

李忠菊吼：“看什么看？你们要是被别人欺负了不还击呀。”

同学们不看不议论。

饭后，回到寝室。金凤凰才对大家说，她被李欣悦推进厕所那两分钟的过程。

“打死她，”李忠菊说，“不许人家比她考的好。她爹当个副县长就了不起得很吗？有本事你家自己办学校。”

“就是，”张迎春说，“城里人就了不起吗？”

“你们都别说了，休息午睡吧。”金凤凰说，“我要写检讨。”

刘言丽说：“写吧，把事情的经过都给写出来。”

“我知道，”金凤凰说，“我们作为学生，打架是不对。老师对我们的处罚还是要接受的。”

“是的，”田春丽说，“王燕不要写吧？”

“不要，”金凤凰说，“你们快休息吧。”

“好。”姑娘们上床休息。金凤凰在写检讨。

一个小时后，大家起床，金凤凰写的检讨先给姐姐们看了，大家都说她写得好。

“好就行。”金凤凰说，“洗脸去，一会儿要上课了。我拿去交给陈校长。”

下午第一节课下，金凤凰去校长办公室交检讨书。

李欣悦没有上课。

陈铁砚拿着金凤凰写好的检讨书，看着说：“写得非常好，不过，你只是讲了事实过程，对自己的错误一点认识都没有。”

“我有。”金凤凰校服口袋里又拿出了一张纸，递给陈铁砚。

陈铁砚接过看，拿着检讨书笑：“你说你这娃儿，还给我来个两手准备。好，你去吧，自己贴到公示墙头上去。”陈铁砚把金凤凰第一份检讨给收了。

“哎。”金凤凰接过自己的检讨书。到学校公示墙头上来贴检讨，王燕她们也跟了过来。

金凤凰把检讨书贴好，自然有不少的同学过来看。

“不对。”杨柳把金凤凰拉到一边。轻声说：“你给我们看的不是这个呀。”

“是那个没通过吧。”李忠菊说，“这个才是老师想要的。你没看到凤凰写到吗？”李忠菊大声地念:“我，不能因为成绩进步而骄傲，与成绩不好的同学，说两句风凉话而发生冲突；我，作为上学期的三好学生，没有起到一个很好的带头作用；我，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对不起老师，对不起同学。”李忠菊放低声音说：“这才是老师想要的。”

“哼，”张迎春说，“还教我们要诚实。”

林敏问：“我们看到的那篇你也交了？”

“嗯，”金凤凰说，“我是先让陈校长看那个的。他笑说不行。”

“他讲什么了？”王燕问了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金凤凰说：“陈校长说非常好，不过，说我只是讲了事实，对自己一点错误认识都没有。我就把第二份交给他。”

“铃，铃，铃。”上课铃声响了。她们各回各教室。李欣悦还是没有来上课。

吃晚饭的时候，那三个同学也把检讨贴上公示墙。就贴在金凤凰的旁边。自然引来全校同学们的观看。

第二天，王燕，林敏，刘言丽，田春丽都调到金凤凰她们班来。

李欣悦和她几个同学调到别的班去了，没听说她们有转学的。

中午回寝室的路上，陈铁砚叫住金凤凰。金凤凰让姐妹们先回去，她走过去见陈铁砚。“校长好。”

“嗯。”陈铁砚说，“本想调你去别的班的，可别的班都婉言谢绝，我只好把王燕她们调过来。你明白？”

“我明白，”金凤凰说，“别的老师，不要我这个刺儿头。”

“哈哈哈。”陈铁念笑，“你也不要太明白了。好，回寝室休息去吧。”

“哎，谢谢陈校长。”金凤凰就走了。

回到寝室，大家问金凤凰，陈校长找她说什么。金凤凰说：“就是说调班的事。陈校长说本来想调我走的，可是，别的班老师都不要我。他问我明白不明白，我说明白，不就是别的老师不要我这个刺儿头吗。陈校长就笑。”

“怪不得，”李忠菊说，“刚才我们走廊里也听到他笑了。”

“好了，休息吧。”金凤凰说，“一个任务，好好读书。”

“是。”大家午休。

麻桂香，陈铁砚一样没有做出任何处理。

元旦放假，回学校上学。送金瑞祥去中学。金凤凰看到叶芳草提了一包东西站在学校外面。金瑞祥自觉地先进去了。

“凤凰，”叶芳草说，“期中考试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陈校长在县教育局的会议上，挨了批评，两件学生打架事件一起。他对我们说，没事。就要你们八个姑娘都考上了大学。对他，对学校才是最好的报答。”

“叶老师，”金凤凰问，“教育局没处分陈校长吧？”

“那倒没有。”叶芳草说，“就是口头批评一下。你写的那份检讨书，当时情况的材料我们也都看了，叶老师不鼓励你打架，但是，你很好的保护了自己，是对的。来，这个拿上。”叶芳草把水果袋子给递了过来，“虽然我不认识与你一寝的同学，但是，我也谢谢她们对你的保护。”

“谢谢叶老师。”金凤凰接过水果袋，过马路等车。

叶芳草就在对面看着她。金凤凰上了车，叶芳草才进学校大门。

金凤凰一回到寝室，就对大家说：“两次打架事件，陈校长被教育局点名批评了。”

“真对不起陈校长，”田春丽说，“可是，谁让她们要先欺负我们。”

“就是，”王燕说，“要是还有下次，我还会还击。”

“大家都别说了，”金凤凰说，“听叶老师说，陈校长讲，只要我们八个姑娘考上大学，对他和学校就是最好的报答。”

“是的，”刘言丽说，“我们作为学生也只有出好成绩。来，吃凤凰带回来的水果。”

“好，”杨柳问，“这又是叶老师给你，不是，是给我们的奖励吧？”

“是的。”金凤凰笑，“她是鼓励我们好好学习，不打架哟。但是，可以保护自己。”

“哈哈哈。”八个姑娘一起笑。

元旦过后，李欣悦来上课，大家相互不打扰各自好好读书，她也没有写检讨书。李忠菊把贴在公示墙上金凤凰的检讨书给撕了下来。天寒地冻的，大家都忙着期末考试，没人去注意这事儿，没见了就当是风刮跑了。

期末考试放寒假。

取通知书。叶老师送金瑞祥拿了一些东西，学校门口就上车。

金凤凰晚了三个小时回到家，还是一样的没有通电。十天后父亲也回来了。

一家人又平平安安地过年。金水溪还是一样的冷清。今年剩冬天了两个阿公阿婆。

初四，金家旺又出门打工去。

学习中，时间过得很快，清明、五一、六一、高考。一中还一样的是考点。金凤凰回家准备高二水考。

端午过后，水考成绩出来，金凤凰的进了年级前15名。李忠菊她们的成绩也都在100名以内。

期末考试暑假，金凤凰她们都上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