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范启航立军规，郑利遇到意中人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邢钢老将军想要拿下绥康县城，初步的作战计划算是定下来了，不过想要执行，还需要一些时日。在这段时间里，各个军营里面那也是整军备战，忙着操练士兵。

镇守东城门的平东将军范启航也不例外，自从他和邢钢父子们商量完毕了作战计划之后，就离开了邢钢老将军的府邸，骑着马往东城门而去，那马蹄声是哒哒哒哒的传出老远老远。

飞驰了一段时间之后，范启航回到了平东将军府。那也是一个非常豪华的飞檐斗拱的大房子。青砖黑瓦，如墨汁一样黑中带亮。

一仗宽的门，一对儿石狮子，蹲坐门的两侧很是威严，两个手拿红缨枪的卫兵，身穿铠甲也站在门的两侧。

范启航一踏进自己的将军府，耳朵就听到呼的一阵微弱的风声。范启航身体往后一退，一个没有枪头的木棍就从他面前刺了过去。

“爹，每次都伤不到你！”

刘宝低着头很失望的嘟囔着。

范启航看到刘宝失落的表情，就说道“你的范家枪法，还没有到登峰造极的程度，顶多只有三成功力，当然伤不到老爹了。”

然后这父子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宽阔的院子里，范启航走在前面那是抬头挺胸，傲视群雄的感觉。刘宝走在他的身后，低着头，右手拖着木棍，发出哗啦哗啦的木头**石板的声响。就好像吃了败仗懊恼的表情一样。

没一会儿功夫，父子俩走到一个石桌子跟前，坐在了石凳子上面。丫鬟锦儿端着茶杯走了过来说道“郡马，少爷你们喝茶。”

一个长方形的木头做的盘子，放在了圆形的石桌上面，阵阵茶香就钻进了范启航的鼻孔里面，令人闭上眼能幻想出鸟语花香，心旷神怡的意境。

范启航端起茶杯，无意之间端详了一下眼前的锦儿。此女虽不是倾国倾城的容貌，但也是清秀佳人。

两腮红润如同七八成熟的桃子一样。圆圆的脸型虽不如瓜子脸好看，但是高鼻梁弥补了缺憾，整体来说也别有一番风韵。

淡淡的眉毛下面是一双水汪汪的如同桃核一样的眼睛，虽说是单眼皮，可也如同一汪清泉一样进入了范启航的视线。

此时的范启航就这么有些呆若木鸡，有些失态的看着一个大姑娘。这让锦儿有些不知所措，她有些难为情的低着头不说话。

“锦儿你多大了啊？”范启航为了缓解尴尬的情绪，主动开口说了这句话。

“爹！锦儿姐姐今年芳龄二十二了，您不会是想………？哈哈哈哈，您才当将军几天啊，就想这种事儿？这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一会儿我告诉娘，让她修理你！”

刘宝是童言无忌，他也算是在乱世当中混过来的，这种事儿他比同龄的孩子要明白的多。他是一语道破天机。

范启航转过脸看着刘宝说道“小屁孩儿，你懂啥啊？赶紧一边玩去吧，要么找你邢战大伯继续学刀法去吧。”

刘宝被范启航半推半搡的赶走了，目前这个院子里就剩下锦儿还有范启航两个人了。这个时候锦儿更有些慌了，那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就好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一样在胸膛里面乱窜。

“范大哥，小姐对锦儿情同姐妹，如此悖逆，有违人伦的苟且之事，奴婢实在不能做啊！”锦儿非常紧张的说道。

“哎呀，你想哪去了，我是那种朝秦暮楚，见异思迁的人吗？你岁数也不小了，该嫁人了，我那个四弟郑利比你大了三岁，至今还是童子之身，尚未娶妻，我做主把你许配给他可好？”

范启航站起身看着院子里的一棵枣树，说了这句话。

锦儿摇头如同拨浪鼓一样，断然拒绝了范启航，然后就跑开了，还是哭着跑开的。本以为没多大事的范启航也只是摇头苦笑之后，就走进了自己的大房子里，往床上一趟，呼呼大睡算是补觉了。

这一睡就从上午的午时一直睡到了傍晚，太阳已经落西山了，一抹如同血液一样颜色的斜阳，照在了范启航的脸上。他刚刚站起身伸个懒腰，准备去邓闯那里看看伤势严重的封阔。结果邢莲那是吱嘎一声推门进来了。

“范启航！你都对锦儿说啥了？她这一天都闷闷不乐的样子。”邢莲气呼呼的说道。

范启航是毫无保留的把说媒拉线，想把锦儿许配给郑利的事情，在自己老婆面前又重播了一遍。邢莲一听这一番安排就说道“你蒙锦儿还行，你蒙不了我，那个郑利是一个猛将，不过他花心你不知道啊？你这是害了锦儿你知道吗？”

范启航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说道“夫人此言差矣，郑利虽然在男女之事上面有些不尽如人意，不过他心眼还是好滴。”

邢莲被这一句话气的差点拿巴掌抽范启航，她眼睛瞪起来了，腮帮子鼓起来了。气呼呼的把范启航给推出了门外。然后咣当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这咋整啊！被轰出家门了。”范启航试着敲了几下门，可是门里面的邢莲根本不搭理他。

“我告诉你，锦儿跟我从小玩到大，名为主仆，实为亲姐妹！你居然想把她推进火坑！今天晚上你就在院子里睡吧！好好反省反省！”

一阵女人生气的高亢的嗓音穿透了门的阻挡，进入了范启航的耳朵里，隔着门范启航都能感觉出来自己的夫人，此时已经是非常生气了。

无奈之下，范启航低着头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将军府，骑着火龙驹，一路飞驰的奔跑了一个时辰，来到了军营。

进入军营的那一刻，范启航就像被充满了电的电动轿车一样，浑身上下充满了澎湃的动力。

占地三千多亩的练兵场上面，士兵们拿着长枪，站成一个方队，一边呐喊着一边挥舞着长枪，练习杀敌本领。而另一边的盾牌兵，大概八百多人左右，左手手拿着圆形的如同锅盖一样的盾牌，右手拿着木头做的大刀，进行实战的训练。

盾牌碰撞木头刀，那也是砰砰作响，脚下的沙土地面被士兵们跳跃，踩踏的尘土飞扬，好似顶着风扬沙子一样。

范启航从这些穿着铠甲的士兵身边走过，就看到郑利，一手提着一个酒壶，一边喝着酒，左摇右晃的，好似不倒翁一样。一边扯着嗓子喊“都给我好好练！只有把杀敌本领练熟了，在战场上才能活命！我告诉你们！在战场上，谁也帮不了你们！只有你们自己能帮助自己！”

在郑利的右手上拿着一个长柄的锤。这个锤子名叫九棱混天锤。顾名思义这个锤头就好像六七成熟的西瓜那么大，圆圆的，表面有九个棱。锤子柄有两米多长，直径五厘米，属于马上作战的长兵器。

“身为千夫长了，你咋还是死性不改，除了好色就是酗酒？你二哥三哥都当先锋官了，我本想让你当先锋官的，可你这两个癖好，我是有心提拔，又不敢用你啊！”

范启航走到了醉鬼郑利跟前，那也是非常的无奈，脑袋摇的就跟拨浪鼓一样。

“大哥，色我戒了，你再不让我喝酒！干脆我出家得了。咱们为啥打天下？不就是为了有女人陪着，有酒喝，有肉吃吗？至于当官，我郑利不在乎，只要能跟着大哥打天下，你让我当小卒子都行！你别小看了小卒子，象棋里面说小卒过河顶大车，你只要指挥得当，我这个小卒子照样能斩敌酋的脑袋！”

这一句话刚说完，郑利又提起酒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酒。

“扶不起的阿斗！别喝了，把队伍集中起来！我有话要说！”范启航说道。

“尊………命！”

走路晃荡，舌头打卷的郑利，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六千多人的士兵给集中起来了。

在场的其他五个千夫长，那是精神抖擞，眼睛冒杀气，蹿火光的笔直的站立着。只有郑利醉眼朦胧，晃晃悠悠的站立着。

范启航站在方队的最前面说道“我早就听说了，咱们的起义军里面有不少士兵甚至将军，没事的时候逛青楼！江山还没打下来呢！鹿死谁手尚不可知呢！夺了一个妙州城！你们就惦记着花天酒地了？我告诉你们，其他的起义军队为了争夺天下，整日里对咱们虎视眈眈，就盼着咱们贪图享乐，不思进取呢！到时候他们会毫不客气的砍了你们的脑袋！从今天起！我范启航立一个规矩！再有不训练偷着逛青楼的，一旦抓住斩立决！伍长犯错，斩伍长，其属下责打八十军棍！士兵犯错也砍脑袋！顶头上司打一百军棍！惩戒他督下不严之罪！以此类推一直到本将军，也要遵循！”

“大哥！弟兄提着脑袋上战场，有今天没明天的，逛个青楼不算啥！不要小题大做了。”郑利说道。

“军中无戏言！郑利，你不要给我添麻烦！我的脾气你清楚！”范启航说完了这句话，就骑上马一路飞驰的去了邓闯那里，今晚他打算陪着封阔睡一宿了。

这些士兵们平日里感受到的是范启航重情义，同甘共苦的一面，今日感受到的是威严如山的一面，这真是恩威并施的感觉。

“属下遵命！”

六千多士兵看着范启航远去的背影，高声呐喊。那真是响彻云霄。可是郑利嘴上是高喊着属下遵命这四个字，心里头却不以为然。他依然我行我素。

这样的逍遥自在的日子持续了大概十来天，郑利在这天晚上离开军营，腰间挂着钢刀，走在妙州城的街道上巡逻。

他的身后跟随着十几个士兵，一个个的精神抖擞，手中拿着长枪。走着走着郑利就走到了春宵楼的附近了，就看到了美女佳丽们向每一个路人抛去了**勾魂的眼神。

“你们去那几条街继续巡逻，我去撒泡尿，你们也不必等我了，撒完尿我到城墙上看看守城官兵是否偷懒睡觉。”郑利说道。

“遵命！”

十几个士兵遵守命令去了其他地方，郑利左右看看没有人了，就一边假装巡逻，一边往春宵楼那边磨蹭。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春宵楼的门口。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以前这些姑娘们是大小通吃，可是这一次却不敢让郑利进门了。

“喂！大爷有银子，不赊账！你们为啥不让我进去啊？”

郑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个姑娘的胸口，好像魂魄早已被勾走了一般。

这个时候老鸨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这个五十多岁，身穿华丽衣服，也算是绫罗绸缎的材料。浓妆艳抹的，身材好像水桶一样上下一般粗的中年妇女，站在了郑利面前。

“官爷，实在不好意思，定边王下了死命令，让府衙传话，只能接待平民百姓，不准接待官吏，士兵，将军，否则就要查封春宵楼，永远不能开业，您多担待吧，我们也是小本生意，要是关门了，这一大家子人就得喝西北风去了。”老鸨子一脸愁容的紧锁眉头的说道。

郑利眼珠子一转说道“大姐，做买卖哪有把生意往外推的道理？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老鸨子那脑袋一个劲儿的摇，手就像赶苍蝇一样摆，嘴上说道“不行不行的，邢钢老将军自从拿下妙州城以来，爱民如子，我们才有了这一方净土，一个世外桃源一样的立锥之地，人得知道感恩的，我们不能违背邢钢老将军的命令，还希望军爷不要为难我们才好啊！”

郑利听到这一番话，也不敢硬闯，只能懊恼的转身离开，可是他以前当过胡子，这翻墙越脊的本事那是非常厉害的。走墙头，如履平地一般。

“正事干不了，饱饱眼福也行！嘿嘿嘿。”

郑利阴损的笑了笑，就来到了春宵楼的后门位置，他脱下铠甲藏好了，身穿布衣，往手心里头吐了一口唾沫。脚底板发力，嗖嗖嗖的如同壁虎一样，可就顺着墙头，上了二楼窗户外边的走廊上面了，那是一通捣鼓，就把窗户给打开了。一弯腰就进入到了窗户里面了。

在这个窗户里面是一个走廊，郑利弯腰弓背的如同半夜出来觅食的耗子一样，贴着墙根，小心翼翼的挪蹭。不一会儿就到了春宵楼的大厅位置的上方了。

郑利站在走廊上面往下看，就看到了身穿绫罗绸缎的富家子弟公子哥们，左拥右抱着美女佳丽，那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嬉笑怒骂，打情骂俏，那是非常热闹。郑利眼睛都看直了。

就在他流连忘返的时候，有一个美丽脱俗的女子在二楼的一个小隔间里面，弹起了古筝。这个郑利虽是粗人一个，不过美妙动人的旋律，还是把他的目光给吸引过去了。

他慢慢的沿着走廊就走到了姑娘面前。他人生第一次非常彬彬有礼的对着姑娘就是一个鞠躬作揖，好似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一样。

“姑娘弹得一首好乐曲，真是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军爷前门进不来，却从后门进来，难道就是为了听小女子弹奏一曲？”这个女子说道。

“你怎知我是军队里的人？”郑利说道。

“那一日，军爷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手拿兵刃从我楼前经过，很是威风，我识得军爷容貌。”这个姑娘说道。

“哦哦，原来如此，敢问姑娘芳名？”郑利说道。

此时的郑利眼睛里流露出的不是邪淫之色，完全就是仰慕之情，好似一个音乐爱好者遇到了知音一般。

“小女子名叫尚熙梦，自幼父母双亡，沦落风尘，但是卖艺不卖身，只为遇到有缘人，救我出苦海。”尚熙梦说道。

这一番楚楚可怜的话语，让郑利非常动容。心生怜悯之心。所以郑利非常礼貌的说道“我叫郑利，乃是邢钢老将军帐下将军，范启航手下的千夫长，请姑娘放心，不需要多长时间，我要为姑娘赎身。”

尚熙梦一听这话，立即跪倒在地说道“如能脱离苦海，小女子愿以身相许，服侍千夫长大人一生一世。只是天不随人愿啊，很多达官贵人愿意出高价，让我卖身，如若他们霸王硬上弓，只怕小女子难保贞洁，到时只能下辈子与郑公子相见了，所以还请郑公子莫要戏耍小女子啊！”

郑利一咬牙一跺脚，大声说道“也罢！”

随后郑利顺着楼梯噔噔噔的跑下楼，找到了老鸨子，这个老鸨子正在招呼客人呢，见到郑利从楼上跑下来，吃惊的瞪起眼睛说道“军爷啊！您可害苦了我了！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我们都得喝西北风了。”

“你喊什么啊？瞧你那胆子，还没兔子胆大，大爷今天来，看上了你们的花魁，你说吧多少钱能给她赎身？”

郑利紧锁眉头，板着脸说着这句话。

老鸨子低着头一琢磨就说道“熙梦可是我们这里的花魁！春宵楼全指着她赚钱呢，多少钱我也不能答应你为她赎身的。”

郑利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他把明晃晃的钢刀拔出来了，直接架在了老鸨子的脖子上，眼睛瞪的溜圆。

“我告诉你，熙梦身世可怜，乃是苦命人，你这就是逼着良家女孩出卖贞洁，造孽啊！你今天要是不还她一个清白之身，我砍了你！”

一见到郑利动怒了，老鸨子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当即服软了她很不情愿的说道“要想给熙梦赎身，你得出四千两银子。”

“好！有价钱就是买卖！就四千两！我不还价！我这就去准备银两，在我没来之前，你只能让她卖艺，你要是逼着她卖身！我砸了春宵楼！”

郑利收起钢刀，大踏步的奔着范启航的将军府而去。在他身后的老鸨子害怕了，她立即安排人给定边王邢钢老将军报信去了。那么这个老鸨子为啥这么害怕邢钢老将军呢？原因很简单，这个春宵楼是邢钢老将军在城里设置的一个用现代的话说相当于情报处这么一个部门，老鸨子的任务就是从逛青楼的达官贵人，黎民百姓里面筛选出可疑人员，然后秘密告诉邢钢。换句话说这个春宵楼的幕后老板是邢钢老将军，由于王爷开青楼，这个名声不雅观，也不好听，所以邢钢老将军是秘密出钱，让身边的亲信开的这么一个名为青楼，实际是搜集情报的地方。就这么一个地方，连邢冬都不知道幕后老板是自己的老爹。

就这么一个潇洒走一回的地方，邢钢老将军是千算万算还是出现了纰漏。邢钢自己开的青楼，把自己的士兵将军给勾引了，这可不得了。邢钢为了杜绝贪图享乐之风的盛行，采纳了范启航的建议，这才不准接待起义军士兵将军的。

接着说这个郑利，话说这个郑利是顶着月亮星辰，一溜小跑的在军营里面找到了范启航，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范启航做了一个详细的汇报。

此时的这二人在一个僻静之处，一小片树林之中。范启航一听说郑利要娶一个风尘女子当老婆，那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只见得范启航板着脸像毛驴拉磨一样原地转圈。

“大哥，你别转圈啊？行不行啊？”

郑利哀求的眼神就好像一个可怜巴巴的孩子一样，都快哭了。

“没门儿！戏子无情！风尘女子无义！你大嫂的贴身丫鬟锦儿虽不是倾国倾城的容貌，但是人家是黄花大闺女！我正琢磨着把她许配给你呢，你就给我整这一出！半夜逛青楼，已经是死罪了，你居然要跟我借钱，还四千两白银！这也太贵了吧？还给她赎身？我告诉你，你把她娶回来，将来生出来的孩子都不一定是你的！”范启航板着脸压低嗓音说道。

扑通一声，郑利双膝跪地，乞求的语气说道“大哥！尚熙梦身世很可怜的，她父母双亡沦落风尘，卖艺不卖身，郑利愿意用项上人头，救她出苦海，还她自由身。”郑利说道。

“郑利！大丈夫当纵横沙场！你居然拿你这颗人头去换一个风尘女子？值不值啊？你傻不傻啊？”范启航说道。

“大哥，郑利活的很简单，不求功名利禄，甘愿给大哥当马前卒，过快活日子，喝酒吃肉，有女人陪着足矣。如果大哥下不了手，郑利自己割下头颅，双手奉上！”

苍啷一声，郑利拔出钢刀就要自刎。范启航岂能眼看着兄弟死在自己面前，可是放过他又有失法度公允。

只听嘎巴一声，范启航一拧郑利的手腕子，夺下钢刀，说道“好，即便你想死，我也要让你看看那个尚熙梦对你倒底是逢场作戏，还是真的一见钟情！我将你关入死牢，明日开刀问斩！今夜我亲自前去把你要被砍脑袋的事情，告诉她，我倒要看看他是何反应！”

“大哥！你若是踏足青楼，岂不是也要死在你自己立下的规矩之下吗？万万不可啊！”郑利说道。

“无所谓的，我的身世你清楚，按照我的罪行，如果是太平盛世，够我死十回了，这叫死猪不怕开水烫！”

范启航不由分说，如同摆弄小鸡仔一样，把郑利打晕了，如同扛麻袋包一样，扛进了死囚牢。然后范启航孤身一人，穿着布衣，嘴上沾了几捋胡子，就骑着马趁着天还没亮就去了春宵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