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网帮助添加收藏

手机版

铁血读书>中短篇集>青春无悔>十三 脸被烧伤了
背景颜色:
绿
字体大小:
← →实现上下章节查看,鼠标右键激活快捷菜单

十三 脸被烧伤了

小说:青春无悔 作者:徐少林 更新时间:2021/8/20 22:34:26

十三 脸被烧伤了

我又出事了,又出大事了。

出的这个大事给先前撵猪摔断胳膊的事大,摔断胳膊只是疼了,接上了,打石膏了,住了一段医院,拆开石膏那胳膊上长了一层长长的白汗毛,端杯水都端不起来,还有什么?这回可不行,可不是白汗毛细胳膊端不动一碗水的事,严重的多,弄不好就娶不上媳妇了,就不敢见人了,就老妈猴了,就成了巴黎圣母院里的那个丑八怪了,就一生都毁了。

都怨班长亚非拉,你干嘛充那种熊能,人家汽车班要自已承担做饭任务,你非他娘的抢这活儿,说什么:“我们炊事班完全有能力承担何必再麻烦汽车班,你们承担做饭的任务岂不是看不起我们炊事班吗?我们派一个能干的就是了。”谁是能干的?还不是我?你看着我圆满地完成了跟着汽车班外出做饭的任务,就断定我是个能干的了?你抢功为了提干,为了立功,为了逞能,俺呢?拿俺当枪使,拿俺当你升迁的铺路石。

也怨那个副指导员王理甲,瞧他那个熊样,站在那延安式窑洞前的高台子上,倒背着个熊手,挺着个熊肚,操着河南豫剧的那种娘们腔喊亚非拉班长到他那儿去一趟,去一趟干啥?干啥?给亚非拉讲你的意见连部同意了,同意林青跟着汽车班去做饭。那个小孩子还真行。连部研究了给他入团,并给一次记功,表彰他。

亚非拉回来就找我谈话,抓住我的手,使劲地握,握了半天手还不过瘾又搂住我使劲的抱,咧着那熊大嘴直往我脸上喷唾液星子,说:“祝贺你,祝贺你入团,祝贺你记功。”祝贺完了话题一转就下任务说:“还有一个光荣而伟大的任务需要你去完成,要不说你是炊事班的一个宝吗?宝是吗?就是关键时候能用得上,就是重要任务能扛得起。我相信上一次单独完成任务完成的很好这一次会更加的好。”

让我上哪儿执行新任务呢?其实说不上新任务,反正到哪儿也是做饭,做饭天天做称得上什么新呀?这回呀,是跟着一个汽车班到师里的小农场做饭。

小农场肯定是小呀。比华阴大农场要小,比**生产建设兵团的农场,北大荒农场要小的不能再小了。我们师在陕西华阴有个大农场,那个大农场主要生产粮食,相比华阴这个农场就小得多了。这个小农场在天水郊区。没有门,也没有围墙和普通的农地一个样,那个季节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片油菜花,远远望去像一片黄的海洋,随着微微的小风一折一折地起着波浪,那波浪一折撵着一折,没有海水涌起的波浪声,也没有青纱帐发出的瑟瑟声,很静的,那种出奇的静。

我们的伙房就设在高炮营伙房的隔壁两间平房里,抽风灶,地锅台,面案子,菜案板一应俱有。让我高兴的是隔壁高炮营做饭的炊事员是我的老乡,一见面俩人都瞪大了眼睛吃惊地喊着对方的名字。我喊着:“曹林建”,他喊着:“林青”,这一喊就抱到了一起。

他会做饭,有一套做饭的技术,炒菜炒的花样多,什么炖白菜、炖茄子、爆炒豆芽之类。主食什么也会做,蒸馒头、蒸花卷、蒸米饭之类。因为我敬佩他就让他教我炒菜,这一教我炒菜可就炒出麻烦来了。

炒菜的油着火了,那一斤多炒菜的油因为烧的时间过长而着火了,那是油火呀,这个最让我敬佩的曹林建一看油着火了,一时忙乱了手脚,端起旁边已经切好的一筐子白菜“哗”一下倒进着着火的锅里,这样一激,那油火“嘭”一下飞溅起来,这飞溅起来的油火一下子就扑到我的脸上,“哇”我瘆叫着双手捂住了脸。脸上火辣辣的疼,那种烧灼的疼直往脸皮里面钻,直往每一根神经上钻,直往心里钻。疼的我哆嗦,疼的我唏呵,疼的我不住的跺脚,打圈儿。

在奶水的洗浴下我烧灼的疼痛得到缓解,那样一丝一丝的缓解,奶水每往脸上喷一轮,脸上的烧灼疼就缓解一下,她就一轮一轮的捉着**往我的脸上喷奶水,几次那奶头触到我的脸上,她往前扑着身子,我的脸几乎是埋在她的怀里,从她怀里透出来的气息,那种奶香,那种汗香,那种女人带孩子的香,一齐涌进我的嗅觉里,我就觉着在妈妈的怀抱里了。

来晓明用奶水为我洗过几轮后,把奶中的奶水全都挤干,揉着**说:“等一会儿,等奶水长出来再洗。”说完再洗的话后,她这才冲着我发起火来:“你这是咋搞的吗?毛张飞。咋就烧到脸上去了?活该,咋就不把你烧死呢?”她挥起拳头锤打着我平躺在那儿的胸膛,“呯呯”作响。“告诉我咋弄的?”

我就撒着娇,咬着牙,呲着嘴,品尝着她那奶水的味道回答她:“我炒菜,油着了,他往里倒菜,油火溅起来,溅到我脸上。”

“谁呀?这个人是谁呀?瞎毛海。”

“不怨别人。”

“你知道了,这要落下烫伤那可是一脸的疤痕,你就成了花花脸了,这一辈子连个媳妇也找不找了呀。”

“咋办呢?我得落一脸的疤痕吗?我得成花花脸呀?”

“那就看你的造化了。亏了我刚生了孩子有奶,用奶水洗就能洗好,只是晚了一会儿,当时烧了就洗,在没起泡前洗绝对管事。现在还算不错,泡还没起来。”

“你咋好好的生孩子了呢?”

“不生孩子哪来的奶水?”

“你为了给我洗脸才生孩子准备下奶水的?”

“臭嘴,贫嘴。”

“不是---------”

我那会儿心里痛苦极了,你想想一个我心里爱着的人生孩子了,我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别往别处扯了,眼前是赶快用奶洗别落下疤痕。”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她又一次给我用奶水洗浴起来。

这样重复了三次。

刚由副指导员提升为指导员的王理甲风风火火地来了,直接来到正在为我用奶水洗浴的现场,他的到来给我带来两个不敢相信的事:

一个是,我给师首长写的信,师首长回信了,决定不再让我当炊事员和饲养员调我到步兵连。我听到那几个“调你到步兵连”字音一瞬间耳朵“嗡”的一下就啥也听不见了,耳朵进入了盲区,脑子空白了,不转了,这样停顿了一阵子,才像死了的人慢慢苏醒过来。苏醒过来的我就看着天也不是天了,地也不是地了,医院里的白不是白了,院子时的松树绿也不是绿了,我也不是我了,我不是我是谁呢?不知道。忘记了。我环视着,一圈一圈地环视着。最后把眼盯在了王理甲的脸上,他那娘们脸,那么细嫩,那么平坦,那么柔软。我听到王理甲在重复着“你要下步兵连了,去扛枪。你小子还真行,还敢给师首长写信。”然后他告诉我“你这封信解散了我们汽车连炊事班,凡是专职炊事员一律下连队,以后汽车连炊事班的炊事员由驾驶员轮流承担。你调到的连队是个老红军连队,响当当的好作风八连呀。”

第二个是,王理甲是来晓明的丈夫。来晓明怎么嫁给了王理甲呢?我看看来晓明,看看王理甲,看看王理甲,看看来晓明。只看得他俩发毛,发毛的来晓明几乎是吵着向我说:“都是你的事,你把我给你的信交给了王理甲,他就替你给我回信,你出发期间都是他代你回信的,最后等他找上门时说你已经复员了,我们就陷入了爱河。”

王理甲一语不发,微笑着,胜利地微笑着。

我不再看来晓明,也不再看王理甲,而是看窗外的天空,那松树旁边正有一颗月亮在升起,啊,我看到了月亮,心中的月亮,那个月亮顿时就变成了文少的模样。

0
QQ客服 书友交流 在线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