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花花公子

“亲爱的瓦莲京娜大婶，咱们家胖乎乎、肉嘟嘟的小美女吉娜打算什么时候出嫁呀？您可千万别忘记提前告诉我。我对她可是一往情深哦。”休假回到地球，正在厨房里笨拙的帮着胖胖的瓦莲京娜大婶削着土豆皮的阿廖沙.莫洛托夫斯基嬉皮笑脸的对师娘说道。

“去去去，死远点。你这个可恶的坏小子，可别想着打我们家小吉娜的坏主意，可怜的她今年才4岁呀。你怎么能有这么疯狂的邪恶念头？”

一脸满不在乎的阿廖沙.莫洛托夫斯基吊儿郎当的继续说道：“嗨，那有什么？说不定长大后的小吉娜就喜欢我这种满脸大胡子的模样。我们俩情投意合。真心相爱。瓦莲京娜大婶可不要阻挠哦。”

正在努力对付那条活奔乱跳的硕大鲑鱼的，来自勘察加边疆区的坏小子弗拉基米尔.杨科奇口瞪目呆的看着自己的师兄阿廖沙.莫洛托夫斯基：“这家伙太不要脸了吧？这种话也能随口就来。等一会老师回来以后会不会直接打死他？一定会的！到时候我是不是也该趁乱踢一脚？往死里踢的那一种……”

胡思乱想间。一走神，利刃在被凉水浸泡的有些发白的手背上轻柔的滑过，鲜红的血液滴落在装着清水的水池里，泛起了一片片艳丽的血红色花朵，呈现出一种动人心魄的**。

客厅里，小彼得正跟随着显示屏里的影像，疯狂的扭动着自己胖胖的小屁股。小吉娜瞪着一双金黄色的大眼睛坐在一旁。这并不是因为她的性情恬静。其实，在刚才跟随哥哥一起进行的臀部运动中，这个小家伙着实吃到了不少的苦头。就和许多普通的俄罗斯家庭一样，这些年幼的孩子，通常都不会受到家长们过度的溺爱。小孩子摔跟头这种很稀松平常的事情。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谁能保证自己刚出生就是个运动健将？曾经在《消息报》上读到过一则有关中国孩子的成长情况。这哪里是在养孩子？这是在饲养娇贵的宠物吗？所以那些孩子长大后都是些柔弱不堪的小个子。就算有个别高一点的，也都是些空心花架子，根本就不堪一击。

“阿廖沙.莫洛托夫斯基就是个花花公子，别看他在瓦莲京娜大婶面前装出一副柔情蜜意的样子，可是只要出了门，但凡是看见个异性，只要年龄还不算太老。他就移不开眼，挪不动腿。厚颜无耻的搭讪，大献殷勤的各种迎合，要多无耻就多无耻，他就是一个败类。他就是俄罗斯的耻辱……”

弗拉基米尔.杨科奇龇牙咧嘴的找了一块防水贴，包扎好还在流血的伤口，恶意满满的想着。寻思着等一会老师回来以后，应该怎样的在老师面前假装不经意而又巧妙的挑起老师的怒火，以便自己能够趁乱下黑脚。

……

夜深了，隔壁儿童室昏暗的夜灯下，小彼得踢开了盖在身上薄被，四肢大敞的睡出了一个中文的大字，另一张小床上，胖乎乎的小吉娜张开可爱的小嘴，不间断的打着小呼噜，就如同一只假装入睡的小猫。

黑暗中，安德罗波夫斯基搂着胖呼呼的瓦莲京娜。勤奋的完成了例行的作业。点上一支纸烟问道：“今天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吧？”

瓦莲京娜轻柔的梳理着安德罗波夫斯基胸前浓密的熊毛（好吧，俺承认是俺打错字了，是胸毛。胸部的胸，眉毛的毛。不是熊毛。俺就是故意的，你能拿俺咋滴？哈哈哈哈！）恨恨的说：“管管你那个混蛋徒弟吧，莫洛托夫斯基今天说要娶小吉娜。我的天呐！她才只有四岁啊！”

“什么？娶小吉娜？混小子这也能想得出来？”

“就是嘛，你应该好好地教训教训他，让他不要胡思乱想。”

“嗯，让我想想........”

“哎，亲爱的瓦莲京娜，我说，这件事不是不可以考虑的。”

“什么？你！”瓦莲京娜急了。正想说话，

“嘘，你先别说话，听我说，你不觉得莫洛托夫斯基这坏小子长得不是很难看吗？”

“是不难看，那又样？”

“你想想，吉娜现在只有4岁，等她长大了，最少也要到20岁吧？就算早点，18岁总是要的吧？”

“嗯，那又怎么啦？”

“18减4等于14。也就是说，在这14年中，这坏小子都得给我们干活。”

“去你的，我们家不缺干活的。”

“不是干家务活那种，是在各个方面要帮我们做事。注意，是各个方面！”

“什么各个方面？”

“就是说在社会学层次的各个方面。”

“哦，这会有很多呀。”

“对，我们可以给他立规矩：在此期间不许跟其他女人勾搭，必须守身如玉。算啦，这一条划掉，他肯定做不到的。

不许酗酒，不许爱上别的女人，不许乱花钱，不许泡澡堂子，就是鞑靼人开的那一种。

另外，让那小子从现在起开始筹措彩礼，对！就是中国人说的彩礼，让他准备500万新卢布。500万新卢布作为吉娜的彩礼。”

“500万新卢布？我的天呐，这会不会太多了？他能拿的出来吗？”

“能不能拿出来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他改掉身上那些坏毛病。没有了钱，他什么坏事都干不了。哈哈哈。我就是要做那个叫做什么的？对对对，“替天行道”。农民博士夏月雪就是这么说的。我们要替天行道，让这个坏小子改过之心，哦，不，是改过自新。”

一对黑心的狗男女躲在被窝里算计着徒弟，计算着出卖幼女能够获得多少好处。可怜仅仅才只有4岁的小吉娜，正躺在小床上，除了略有些急促的小呼噜之外，什么都不明白。

再点上一支烟，安德罗波夫斯基得意的说：“什么人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我早就说过，莫洛托夫斯基这小子早晚要栽我手里。”

瓦莲京娜白了他一眼：“看把你能的，我是不是也算栽你手里了？”

“你？这怎么可能？我们是烈火干菜，哦，错了，应该是烈火干柴般的真心相爱。怎么会是栽我手里了呢？（应该是砸你手里了吧，作者语）”

“别骗我了，我都知道，其实你根本就是为了我父亲才故意接近我的。不过我也不亏，无论如何我都有了彼得和吉娜。就算再失去你，我还是没吃亏。”说着话，瓦莲京娜流下了眼泪。

“别胡说，你不能这么瞎想，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安德罗波夫斯基慌乱的说。

“不用再骗我了，我都知道，你是不是一直都觉得我就是个傻姑娘？其实，你应该明白，作为技术委员会一位高级官员的独生女儿，我怎么可能是个傻瓜？”

安德罗波夫斯基吃惊的看着眼前的瓦莲京娜，仿佛第一天才认识她一样。说不出话来。

“不管你怎么想，我是真心喜欢你的，第一眼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十几年梦中的白马王子出现了。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你抓在手里，紧紧地，永远也不松开的那一种。”

“从一开始你对我的敷衍，到后来你知道我父亲是谁以后的大献殷勤。我都很清楚。我是自愿的，自愿的假装落入你的圈套，成为你捕获的第一只可怜的小绵羊。我会傻傻的问你许多天真的问题，我也会在你的朋友面前笨拙的丢你的脸。我这么做的一切，就是让你觉得我很傻，是一个很容易对付的傻姑娘。我不想让你知道我真正的狡狯之后害怕的离开。我不愿也不能失去你。”瓦莲京娜流着泪抽搐着继续说道。安德罗波夫斯基，默默的抽着烟，眼睛直愣愣的瞪着床顶天花板。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就如同一个演砸了场的拙劣戏剧演员正站在导演的面前，接受严厉的训斥。

“好啦，该说的都说完了。我也不想再瞒骗你了。我知道你实际上并不喜欢我。从我们每一次出门。你不时的瞟向身边匆匆走过的那些女人的那一刻。从每次我买回喜爱的新衣裳，打扮出来请你观赏的时候。从每次你回来看到我为你端上的丰盛晚餐的时候。只有当我抱着小彼得或者是小吉娜的时候，才能看到你眼中不禁流露出来的情感。”

“亲爱的，你也不用沮丧，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不想阻拦你去追求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我也希望你能够有快乐的一生，不要被我这个蠢女人拖累。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我只希望你不要忘记这个家，不要忘记每天傍晚都要坐在门前的小板凳上等着你回来的彼得和吉娜。不要忘记我们曾经共同拥有的一切……”说到这时，瓦莲京娜已经是泣不成声了。她推开了安德罗波夫斯基，离开了那张两人共同温暖过的大床，跑到浴室的洗脸池前，扯下了一块面巾，蒙住脸，失声痛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安德罗波夫斯基来到了浴室的镜子前，透过镜面反射出的瓦莲京娜身上那白嫩的肌肤，一股邪火又抑制不住的涌上头部。他猛然紧紧地搂住自己的妻子，一个这么许多年来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妻子，一个一直被他以为是愚蠢而又多肉的妻子，一个为他默默奉献着而又从不抱怨的妻子，突然间，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瓜，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他终于明白了当年在空间站时期农民博士夏月雪说过的那句话“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突如其来的情感爆发让瓦列京娜猛然惊醒，激烈和柔情同时冲击在她的心头，使的她忍不住发出了低沉如同野兽般的嘶鸣。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也来的太猛烈了。苦苦那么多年的等待，终于在今夜爆发了。潮红的颜色浮现在她每一寸的肌肤。颤抖中终于汇聚成一声长长的叹息……

清晨的小鸟在窗外大声的喧嚣着，仿佛在催促两人快点起来。

二楼的阳台上，浑身雪白的萨摩耶大熊，正发出一阵阵不耐烦的怪叫声，仿佛在埋怨主人把自己压制在这狭小空间里。“我是一只萨摩耶，一只伟大，忠诚而又勇敢的雪橇犬。主人，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我需要新鲜的空气和无尽的旷野，虽然我已经被你们豢养成了一条只懂得摇头摆尾的哈巴狗模样，但是，这依旧挡不住我对自由的渴望，挡不住我对领居家那条小女狗莉莉的垂涎三尺……”

隔壁的小房间里传来了小彼得和小吉娜的争执声“这是我的，你不许拿我的毛巾。”

“不！这是我的。你的昨天就被你扔到窗外去了。为此，妈妈还打了你肥胖的小屁屁。”

”瞎说，不是这样的。你才是肥胖的小屁屁。你就是一个跟屁虫。一个可怜的跟屁虫。“

谢尔盖.安德罗波夫斯基瞠目结舌的看了看慵懒的躺在身边妻子：”孩子们都打哪学来的这些？“

“还不是你那个坏小子徒弟教的。”瓦莲京娜勉力的抬起沉重的眼皮，吃力地说道。

“莫洛托夫斯基？”

“不是他，要是他就不奇怪了。是杨科奇。你的另一个徒弟，那个来自勘察加边疆区的坏小子弗拉基米尔.杨科奇。那个家伙阴险得很，一点也不像莫洛托夫斯基那样大大咧咧的坏在明面上。你看看你，都收了些什么人当徒弟？每到周末。我们家都快成了坏人俱乐部了。不行，我得把孩子们送走，每个周末都要把他们送到他们外祖母那里去，省的让你那些黑心徒弟带坏了我们的小彼得和小吉娜。”

“哈哈哈！你看看你强壮的的丈夫多么厉害，这么狡诈的坏小子都只能乖乖的当我的徒弟。这充分地证明了你的丈夫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家伙。哎，起来吧，我也饿了。”说完这些，“毛熊”安德罗波夫斯基伸出自己那粗大的“熊掌”，拍了拍瓦莲京娜肉乎乎的臀部。心里想道：“这才是肥胖的小屁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