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领导威信要维护

“我知道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们排昨晚组织的夜袭日军阵地，成功推毁了他们的军火库和指挥所。但事实就是事实，并不会因为你的否定就不存在了！”

“上午大家都看到了被火箭弹推毁的军火库和指挥所留下爆炸痕迹，而且昨夜那两阵爆炸时产生的火光和巨大的响声大家也听到了吧？这都是李文天干的。”

这会的秦排长完全被愤怒所主宰，忘却了上下级之间应有的约束礼节，任凭情绪激动地述说昨晚的事实。

尽管吴连长已经羞怒万分，但秦排长说的事实他也无法反驳。加上在打扫战场时，在座的军官可都看到或听到那些情况了，被秦排长这么一说内心里也十分清楚。于是，会场一时就肃静下来。

“老秦，你太激动了。先坐下来，听听大家意见再说嘛。”

不管什么说，连座的领导威信总要维护吧，要不还什么指挥部队呢？指导员这时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氛围，语气自然是满含责备。

秦排长这时也知道自己不该以这种方式说话，便听从了指导员的话，乖乖地坐下，等候上司的臭骂。

指导员并没有用严厉的口吻责备秦排长原因，一是觉得吴连长的建议确实有些过了，另一个原因就是上午李文天还救了他的命。

当时他跟着冲锋队伍中间，前面倒下了十多个战士后，他意识到该轮到自己时，那机枪的咆哮声嘎然而止，后来才知道是李文天用被吴连长收缴上来的狙击步枪击毙了日军机枪射手。

“大家都抓紧时间谈下自己的看法，部队出发时间就要到了。”指导员抬腕看了下时间，催促着其他排长发言，其实用意就是要大家给吴连长和秦排长一个下台的台阶。

可是谁也不好说啊？大家心里**似的，说秦排长吧，这事儿好像就不地道了。说连长吧，那可是顶头上司，就他那秉性，还是免了吧。

于是你看我，我看他……大家相觑了半晌，结果谁也不愿意率先开口，把个吴连长气恨得牙痒痒的想咬人。

“那，我就再说几句吧。吴连长的用意是为了部队的安危和稳定，对于李文天的事是有些过限了，但总体上是正确的。”

说到这，他转向秦排长批评道：“秦排长不应该用过激的言语顶撞领导，如果大家都以这样的方式来对待上级，那还成何体统了？”

指导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好自己出马来平息这场争议。在批评了一通之后，又转缓口气。

“当然，秦排长有自己的看法，不隐瞒自己的态度也没错。今天这事就暂时不作结论，对于李文天的一些异常表现，就交给秦排长负责监管吧。”

“我同意。”

“我也同意指导员的处理意见。”

……

大家见难题解决，顿时如蒙大赦般，纷纷都欢快地附和了指导员的建议。

秦排长却是心事重重地走出连部的，连几个排长向他打招呼都没注意到。

顺着战壕回到一排的战士们中间时，秦排长脸上却已经恢复到平时的状态，就连李文天也没有看出什么异常的地方。

“各班长，到我这儿开个短会！”秦排长没有去理会李文天的询问表情，而是大声地命令三个班长到自己身边来开会。

一排的会议十分简短，三言两语就结束了，各班长也立即回到自己的班，向战士们传达上级的作战命令。

“文天哥，你真神了！”虎子听完班长的传达命令后，就蹭到李文天的身边，一副崇拜的神态缠着他问原因。

“这有什么。打下这个阵地后，再往前是什么地方？就是九彬高县城了！也不多用点脑子。”李文天虽然看不出秦排长的脸色，但心里却悬着个问号，自然也就失去和虎子得瑟的心情。

杀手见李文天狙击步枪被收缴后，一直空着双手，本想塞给他一支卡宾枪，可是这厮很难伺候，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这会已经接到命令了，好像他还没注意到自己装备，才好心地提醒了一句：“文天，你不去选支枪吗？”

这回李文天没有挑剔杀手的话，反而有些感激杀手这友情提醒，在心里暗暗地骂了自己几句：这可是在战场上，风险有多大啊？今天怎连这最关键的问题都忘记了，真他妈的该死！

“好像今天的缴获的武器装备还堆在连部旁边吧？”李文天问杀手。

“我陪你去选一支。”杀手想知道他是怎样选自己喜好的枪，便自告奋勇地提出陪同走一趟。

有人陪着当然好，李文天转身就朝连部那边走去。

“喂，你们干嘛，要干嘛？”二人来到堆放缴获装备跟前时，被负责看守的战士拦下了。

“选支枪用用。”李文天大大咧咧地随口应道，脚下却没停下来。

这战士不由的警惕起来了。开什么玩笑，爱护枪就要像爱护自己生命一样，这是授枪时就接受这个誓言，一个战士丢了枪，那是多重大的事件啊？

于是他将枪口一抬，随口责问道：“哪，你自己的配枪呢？！”

“还不是给连长抢去了。”李文天本想说是连长收缴了自己的枪，可是再次看到自己被人用枪指着，不由的恼怒起来，直接说连长抢了自己的枪。

“骗鬼去吧！”这位战士觉得自己今天真遇到鬼了，这天底下哪有连长抢手下战士的枪呢？便更加严厉地阻止李文天靠近。

“这位弟兄，他说的是实话。”杀手连忙掏出了香烟，给这位战士递上，一边笑着给李文天证明。

“去，去，一边去……”这战士本来是准备接香烟的，可是一听杀手是和李文天一伙的，立即一副严肃的表情拒绝了香烟。

“哎！那个，那个谁……”这时，连部勤务兵刚出来，被李文天看到，无奈之下，只好求救于他了，可是又不知道他的名字，情急中只好尴尬地乱喊道。

“小山仔，请过来抽根烟吧。”还是杀手机灵，立即扬了扬手上的香烟。

战场上的香烟可是香勃勃，那勤务兵也就十七八岁吧？可是一见香烟立即就跑了过来。

“这可是好烟呢，哪来的啊？”谁料到，这小家伙竟然也是一副老烟鬼的模样。

“哪来待会再告诉你。是这样，之前你不是拿走他的什么狙击步枪吗？”

杀手递过香烟后，并没有回答通勤务兵的话，而是要他证实连长收了李文天枪的事。

“是啊。哪又什么了？”勤务兵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后，随意地反问道。

“连长收了李文天的枪，却没有再给他配枪吧？”

“好像是。”勤务兵这时才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李文天。

“兄弟，没骗你吧。来，先抽支烟。”杀手这才转向这位战士，仍然微笑着劝烟。

“就算是这么回事，那也得拿个条子什么的来啊。”

这战士终究经不住香烟的诱惑，再说连部勤务兵也证实了人家说的是实话，这才放下枪口，有些歉意地解释道。

“那也是。”杀手并没有反驳，而是接着用商量的口吻说道。

“也许是连长忙，把他这事给忘记了吧。您看，这部队就要出发了，他总不能空着手上战场吧？就请您通融通融，先给挑一支用着，要不就算借一支吧，回头一定还上！”

“你就给他一支吧，估计连座是真给忘记了。”真是吃人手短，勤务兵觉得还给李文天一支枪也是应该的。

“这，可是，我也很为难啊，这没有手续什么的证明”

这位战士原则性还是蛮强的，虽说道理上是这么回事，可自己看守的可是武器装备，很是为难地不敢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