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交友不慎

刚才远远看去，战士们还没有什么感觉，这会听到李文天的报告，一股惊悚的恐惧涌上了战士们的心头。

瞬时，整个场面肃静仿佛可以听到一片心跳声。

真是好险！幸好李文天和秦排长的坚持，没有贸然前进，要是按照连长的命令，这会一百多号岂不是变成渣渣了？不觉之中，都将目光齐齐地看向了吴连长。

看着一脸黯然的吴连长，指导员叹了口气，沉声道：“谁都有判断失误的时候，你也别想太多，至少你是因为任务时间的紧迫，才会焦躁。别想太多了，下步，全连还等着你指挥攻城呢。”

吴连长没有回应，只是迅速地观察了下官兵们的反应。自己天天在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事还隐瞒得了大家吗？

半小时后，配合炮兵向东偶县城及周边地区实施火力准备，长达三十分钟。

一时间，东偶县城在隆隆炮声中燃起一片片火海。

前沿阵地经我炮兵地毯式轰炸之后，地表面上的工事基本摧毁，日军被炸死无数。

上午八时，我炮兵又再次向东偶县城实施火力准备，这次时间又是长达近半个小时，东偶县城及周边表面建筑物夷为平地。

“哇！这也太那个了吧？！”铁匠简直不敢相信地搓了搓眼睛，看着眼前的炮火造成的效果，惊讶的下巴都掉到地上了。

但是却没有人回应他，战士们都默默地望着前方没有吭声……

十分后，担任全连前卫的一排在秦排长率领下，越出了战壕迅速向日军前沿阵地冲上去。

一排很快就和阵地上的残敌交上火，李文天率先开了第一枪，将一名企图爬起来扑向机枪的日军击毙。他很难让自己相信，在这样的炮火扫荡后的阵地上还有人会存活。

在一排猛烈火力的打击下，第一道堑壕里的残敌全部被歼。

“全排展开搜索，清除所有残敌！”秦排长看到已经控制日军前沿堑壕后，迅速命令部队展开搜索。

冷不防堑壕西北角有敌人向秦排长射来一串子弹，李文天一面组织火力压制，一面迅速绕到敌后将其击毙。

“排长，您没事吧？”回过头，李文天关切地小声问正在喘气的秦排长。

“废话，有事你还能这么问话吗？”秦排长笑骂了一句后，反问道，“什么回事？”

“哦，那两个家伙已被炮火炸断了腿，他的同伴在逃跑时把他们给丢下了。”

李文天轻描淡写地向秦排长作了汇报。心里却在暗暗地叹息，都炸成那样了，还能撑着偷袭，也算是个男人了。

一排占领敌人第一道堑壕后，为扩大战果，全排利用敌人构筑的工事组织火力，掩护二排向敌纵深发展。

二排发展比较顺利，没有遇到敌人有组织的抵抗，经半小时就占领了敌人的第二道堑壕和无名高地。

此时，整个东偶县城外围阵地都被我军控制。

吴连长随即命令通讯员接通团部，亲自向团参谋长报告一连已经清除外围日军。

吴连长放下话筒不久，天空上即发现红色信号弹。这是团部下达担任攻城部队发起总攻的命令。

“弟兄们，冲啊！”憋着一股闷气的吴连长，这次率先第一个跳出了掩体，向县城方向冲去。

“冲啊！”

……

一时间，城外的各部队叫喊着向东偶县城发起了冲锋，四面八方都是一片呼啸的声音。

有了刚才那一惊险，李文天这回是紧紧地跟着秦排长的身旁，让秦排长是哭笑不：“你小子不去指挥三班，老子还要指挥一排呢！”

李文天朝他翻了下白眼，迅速抬手将前方一名正在顽抗的日军击毙。三班有着杀手几个在，李文天根本就不用去管。

看到李文天的样子，秦排长知道说了也白说，也就不和他纠缠，专心地组织指挥全排的进攻节奏。

经过二次炮火准备，县城里的地表上的防御工事也被推毁的七七八八，活着的日军似乎也不多，全城真正发生小规模的战斗也就三起，零星的清剿倒是到处都遇到。

一个小时后，参与攻城的二个营便将地面上的残敌清除了。远征军宣告已占领东偶县城。

“乖乖的，这攻城还是炮兵利害啊？”虎子似乎打得不过瘾，用脚踢着被炮火推毁的工事。

“虎子，你在说什么呢？难道你还想着抱着炸药包炸城墙吗？是不是想当董存瑞炸碉堡式英雄呢？”

李文天似乎也喜敲别人的“暴粟”，这动不动就习惯地抬起手，像是要将被老兵打去的数给赚回来。

“我这头没被炮弹炸晕，却要被你敲打傻了！”虎子一面躲避，一面不满地抗议，惹得正在休息的大伙轰然大笑起来。

“你们在乐什么呢？”秦排长刚从连部回来，看到一排这边一片笑声，高兴地朝战士们大声问道。

“报告排长，是我们班长在欺侮虎子！”杀手急忙站起来，也大声地向秦排长告状。

“杀手，你乱嚼什么舌头呢？我这是在教虎子军事常识好不好。”李文天自然不会认账，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虎子，你别怕，有排长在，你大声说。”猎人也站起来给虎子撑腰。

“真是交友不慎啊！怎尽是些**呢？”看来自己做人很差啊，李文天一副痛恨交集悲哀的样子。

“好了，都别闹了。大家抓紧时间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下午我们还有任务。”秦排长即刻就明白了，又是李文天这小子在捉弄人，笑着要大伙散去休息。

“看来你这班长当得不怎么样啊？什么听到战士们都对你不满呢？”看到战士们散开后，秦排长便在李文天身旁坐下，笑着调侃了一句。

“您这是在犯**。就那几个刺头，你不时时敲打敲打，他们就敢折你的房。”李文天斜了秦排长一眼，竟振振有词地争辩。

“哟，哟，谑待战士你还有理了？反了你！”这会，秦排长心情好，竟然和李文天调侃起来。

“砰”突然在不远处传来了枪声。

“什么情况？”秦排长和李文天迅捷地朝枪声发出的方向看去。

“肯定是隐藏在地下的残敌出来捣乱。”李文天迅速判断道。

“走，过去看看情况！”秦排长认同李文天的判断，起身朝那边赶去。

秦排长和李文天赶到现场时，伤员已经被送往卫生队抢救了。原来是营部的一位通讯兵来一连送文件，不知怎样被日本人的特工给盯上了。

“看到他了吗？”秦排长问在场的战士。

“没有，好像是在远处开的枪，一闪就不见人影了。”有人这样回答。

“大家都散开，别聚集在一起，小心防备日军的特工偷袭。”这时，赶过来的指导员也基本上了解了情况，要求战士们提高警惕，防止特工的袭击。

下午三时，营部正式下达命令，一连向23、24号高地开拔，搜索清剿两个高地上的残敌，并依托敌军修筑的堑壕，组织全连为东偶县城警戒。

说是高地，也仅仅是高出县城不到二百米的高度。按照秦排长的判断，估计高地上已经没有多少日军在守，因此，一排主动地揽下了夺取23号高地的任务。

回到一排传达任务时，二班长也许是想到凌晨攻打17，18号高地时兵力的分配情况吧，随口问了一句：“十班和十一班不配合我们了？”

“你傻啊！”李文天又抬起手来，想到这可不是虎子而是二班长，急忙改为装作挠头，讪讪地说道：“这么好的机会，排长会把功劳往外分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