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秦柯临危巧指挥

不久，秦柯和机枪连的副连长等人也赶到了独立石附近。

两个连队领导简单碰了一下头，商定由秦副指导员、机枪连副连长从右侧上五班和三排阵地，组织部队从右翼向日军左侧后实施反击。

而吴连长指挥二排的另2个班，从左侧向日军右侧后发起进攻；三排长组织预备队随后接应。

分工完毕后，秦柯和机枪连副连长率领一部分战士从右侧向三班阵地接近。

通过开阔地时，被公路附近的日军发现，遭到了机枪和冲锋枪火力拦阻。机枪连副连长和1名战士在跃进途中不幸负伤，很快被抬了下去。

秦柯冷静地仔细观察了一会后，决定利用地形地物为掩护，率几名战士想快速运动到了三班和3排阵地上。

于是他立即命令配属给3排的82无坐力炮，从高地鞍部阵地向山脚下房屋中的日军火力点射击，以4发炮弹摧毁了2个火力点。

在配属给1排的重机枪掩护下，秦柯命令一班通过开阔地向日军侧后迂回，自己带领火力组的1门无坐力炮和3具火箭筒向前运动。

他们利用稻田塄坎占领阵地，迅速发射，打掉了山脚下日军占据的几栋独立房屋，暂时遏制住了日军的攻势。

趁日军火力减弱的间隙，秦柯终于带人迅速冲上了突出部三班阵地东侧。

此时突出部阵地上的三班情况非常紧急。

秦柯立即率领火力组不顾危险继续向前运动，从右侧向日军进行反击。

一班在进至一座废砖窑东侧的开阔地时，与公路以西的日军发生激战。

神枪带着一班正在抢占废砖窑附近的有利地形，突然，从荒草掩盖的废砖窑内喷出了二道火舌，一班猝不及防，当即伤亡4人。

原来，这里隐藏着日军以2挺轻机枪构成的一个火力点。一班和火力组都遭到了日军的猛烈扫射，被压制在开阔地上寸步难行。

经过观察，秦柯很快就形成决心，拿过步谈机手中的话筒下达命令：“二排从一班方向进入战斗，3排转为预备队，固守727高地北侧鞍部。”

因火力组被压在开阔地上，无法架炮射击，秦柯身边又无可以机动的兵力，于是他只能亲自从左侧向日军火力点接近。

他沿沟坎爬过去，在距废砖窑30米左右时向日军火力点投弹，但未能将其摧毁。却被日军发现自己的位置，立即招来了密集的弹雨。

秦柯像是忘记了如雨泼来的子弹，抬起手中冲锋枪坚持向敌射击，先后五处中弹，浑身鲜血淋淋。

跟在他后面的勤务兵见秦柯负伤，不顾一切地爬过来救护。当他爬上塄坎时，秦柯怕他中弹，用脚把他蹬了下去。但勤务兵再次爬上塄坎，终于被日军的子弹打中，当即牺牲。

二排的两个班班长接到命令后，有些尴尬地看向吴连长。

吴连长听到秦柯这个指令未征求他的意见，等于是夺了他的指挥权，心里顿时就冒火了。

但他同时也明白，秦柯会这样作出决定，完全是局势完全进入危急关头，不允许任何的犹豫而耽搁，要不秦柯是不会如此草率。聪明的他随即就让四、六班和火箭筒2班从右翼进入战。

两个班的班长带领四、六班和火箭筒2班很快赶到一班受阻位置，吴连长一边组织抢救伤员，一边指挥部队展开以火力压制日军。

六班班长发现秦副指导员受伤倒在距日军火力点很近的位置，害怕子弹和跳弹伤着他，因此他边精确瞄准日军火力点射击，边提醒战士注意不要伤了秦副指导员。

日军发现了六班的意图后，立即转移火力向六班猛射，结果六班长和机枪手及另一名战士相继负伤。

配属6班战斗的火箭筒2班副班长看到日军利用砖窑掩护，拼命向六班阵地进行扫射，战友们纷纷受伤，而副指导员又倒在日军火力点前，不能用火箭筒发射，心中又怒又急。

他急中生慧抓起一根爆破筒冲上去，一个翻滚就到了沟底，并从侧面爬上了沟顶，匍匐着向日军的火力点爬去。

在战友们的火力掩护下，他从侧面爬上了废砖窑的顶部，拉燃了爆破筒的导火索，在爆破筒即将爆炸的瞬间将爆破筒塞进了废砖窑，同时顺势翻滚到了沟底。

随着一声剧烈爆炸，日军的火力点终于被摧毁。六班长趁势带领战士们冲上去，将秦柯救下了战场。

和吴连长、副指导员分手后，看到副指导员带领二排增援被压制在开阔地的一排。三排长指挥三排的八、九两个班，毫不犹豫地从左侧向日军侧后发起进攻。

当时日军的注意力主要在公路东侧方向，等到发现西侧有中国军队正越过开阔地和公路冲过来，占据在公路西侧排水沟和乱石堆一线的日军，立即集中火力向他们两个班射击。

三排长立即指挥2个班交替掩护，利用稻田塄坎分组跃进。八班特等机枪射手董小强抓住时机抢占有利地形，抱着机枪连续点射，打掉了一个威胁最大的日军火力点。

趁日军火力减弱之时，三排长指挥2个组迅速穿过两片稻田，双方已接近到20多米距离，隔着稻田塄坎和乱石堆展开了短兵相接地争夺，战斗非常激烈。

日军的火力很猛，九班机枪手在对射中弹牺牲，八班长和几名战士也相继负伤。

“你两个跟我来！”三排长手持汤普森冲锋枪冒着弹雨，带着八班的机枪手冲上边上的一个土岗上，临高对下奋力射击，打掉了公路排水沟中和右侧的几个威胁力巨大的日军火力点，有效地遏制住了日军火力。

左侧的日军为了扭转战机，组织了几次发起的反击，均被九班班长用机枪组织强有力的火力网给打退。

正在相持之时， 一班长神枪带领一班战士赶到了。

神枪利用他那精准的枪法，几枪清点了几个日军和一挺机枪后，一班的战士纷纷冲入已占领的稻田塄坎一线投入入战斗。

此时，整个战斗陷入了艰难的相持缠胶状态。

这面，因日军躲在大岩石、乱石堆后面，射击和投弹都很难将其消灭。而三班前面的日军受到三班的坚强抵制，加之两侧前来增援的二排两个班的牵制，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攻击。

二班长的牺牲激起了李文天的真火，但他并不有失去理智。

“越是危难的时候，你更应冷静地分析出主次矛盾，抓住重点突破困境，只有这样，都能争取主动。”他的耳边仿佛响起了老兵那敦敦教导的声音。手上迅速地将机枪换上一个新弹鼓。

“大家听好了，我数三下后，你们集中火力掩护我冲到右侧那个火力点。”李文天指挥二班战士进行掩护自己，在数了三下后，他就敏捷地跳出掩体，在二班的火力支援下乘机不断向前跃进。

在距离35米处，李文天利用熟练的突跃的动作，朝日军扔出了一颗手雷，而后日军火力被压制的瞬间，立即端着机枪一边射击一边冲了上去，连续击毙3名日军，打掉了1挺机枪。

与此同时，二排四班也从右侧向乱石堆发起猛攻，又击毙了日军机枪手、冲锋枪手各1名。

被伤口痛醒过来的秦柯，挣扎着身旁的土坎上，指挥火箭筒手向日军躲藏的房屋射击，几枚火箭弹准确地击中房屋里的日军，瞬时那边的枪声就停止不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