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击中飞机

列车正在穿城而过，透过车窗，何德泉看到，城里的人们，正在四处奔逃。

凭着直觉，已经到了祖国的东北。现在所经过的，应该是东北的一处边陲城镇。

低矮而破旧的街房，挂的招牌上写作供销合作社，五金，他甚至看见，在货柜里面，有食盐，糖果，或者锄头之类的东西。

店铺里的人，仓皇收拾着。听爷爷说起过，那时候，商店里面卖的东西，都是国家的，买布，要布票，买粮，那得有粮票。就那些金贵的东西，真要有损失，一般的售货员根本是赔不起的。

“快跑呀！飞机又来了，快跑呀。”何德泉听到那些奔跑着，逃向防空洞，或者山崖的坑洞的人们，一边跑着，一边恐怖地叫着。

何德泉爬出了窗口，翻身上了列车的后背上。和他一起上去的，便是他带出来的，枪法最好的几个山寨兄弟。

白凯，唐通明，林野，纪俊。

看着山寨兄弟把机枪带着出了车厢，后面又有几个去做过射击教官的，也翻身出了车厢，悄然地趴在了那列车的顶棚上。

此时，大概是发现了危险，列车在提速，从车厢顶上看过去，前面车头处，冒起黑黑的浓烟。

几架螺旋桨式的飞机，轰鸣着，朝着这边俯冲了过来。

凭着何德泉的经验，那些俯冲着飞掠而至的飞机，除了对这一带区域进行火力侦察之外，还有一个任务，便是对边境地带进行疯狂地骚扰。

何德泉给那几个趴在车顶的兄弟做着各种手势，和那些山寨兄弟们呆这段时间，他已经学会了用鸟语的方式。

在近距离，大家都能够看得见的情况下，他觉得，还是用手势的方式来得更直接些。

那个飞行编队，已经到了列车身后的那一片城镇。列车现在经过了一段平直的道路，远远的，完全能够看得到，敌机在那一片城镇的上空盘旋。

“真是些畜牲，真是些不要脸的畜牲。有种冲着爷来呀，炸咱们手无寸铁的百姓，炸无辜的百姓，还有天理么，有人性么。”

“太过分了，看，上好的一个城镇，就这样被炸了。”

何德泉身边的人，愤愤不平地说道。

何德泉刚才，已经让那些扛着机枪的兄弟们，在列车的每一个段，找到了最佳的位置。

遇上这样的情况，不能够守在一个位置上。把人员分散之后，不管敌机顺着列车的方向，还是垂直于列车的方向，敌机俯冲过来，被车顶的兄弟们击中的机会，都会更多些。

有人从车厢里面上来，冲着那些趴在车顶的人大声地叫道，“你们这是不要命了？你们想干啥，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样，飞机没有打着，还暴露了我们。下去，都给我下去。”

“暴露？你说我们暴露什么？咱不打，你以为，人家就不知道，这列车里运的是兵？还有，你自己看看那些畜牲，他们干的是人事吗？”

白凯正还离那个叫大家回车厢的人很近，直接就怼了回去。

说话间，敌机已经朝着这边俯冲了过来。何德泉已经听到了从那侦察机里面，鬼子大声说话的声音。

“炸。把咱们的所有的弹药，都丢在这列火车上。”侦察机里的飞行员，用呼叫器，在向他的同伴们说话。

何德泉赶紧把自己听到英语，翻译过来，大声地说给了那些趴在车顶的兄弟们知道。

列车此时，卯足了劲，在那一片平坦的原野上奔驰。

“听吧，你已经听到了吧，咱新姑爷说了，那些鬼子，他们要把所有的弹药，投在咱们的列车上。咱不招惹人家，现在是人家要灭我们呀。”

侦察机从列车的头顶上呼啸而过，那种老式的螺旋桨式的飞机，速度并不是很快，第一轮经过列车的时候，他们的高度并没有除得很低，扔下来的炸弹，多在离列车老远的空地上爆炸了。

一时间，硝烟弥漫，那一片区域，都被炸得尘土飞扬。

很快，侦察机下降了很多高度，准备他们的第二轮投弹。

何德泉给车顶的兄弟们做了一个灭杀的手势，在整训的时候，他专门给大家讲过，如何用机枪打下射程内的飞机。

没想到，出战后，第一个较量，居然就可以用上那一招。

毕竟敌机是在头顶，占尽了高空的优势，刚才，已经看到了，那种弹药对面地面上物体的杀伤力。

一颗巨型炮弹，可以把一片房子炸成平地。

那炮弹，真要落在列车上，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第一轮投弹之后，列车已经停下了。车内的战士，以最快的速度，从车厢里下来，四散奔逃。

尽管那种飞机，已经算是近距离地投弹。可毕竟，那种炸弹从天而降，还是要一定的时间，而且，地面上奔跑的战士们，可以预先对炮弹的落点，有个预先的判断。

因而，那种炮弹，对于地面上固有的目标，杀伤力相当大，但对于快速移动的目标，却并不容易击中。

就在列车上人员撤离的时候，车子又开动了。

在那种情况下，跑起来，会最大限度地减少损失。

何德泉和他的那些兄弟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着何德泉一声令下，他们将会把愤怒的子弹，射向那些疯狂的惨无人道的鬼子敌机。

这一次，敌机降低了高度，为了精准打击列车，他们也是拼了。

飞机先是朝着那飞奔的人群投弹，一时间，整个原野上，密集的炸弹，几乎是一排排地爆炸。

何德泉从车顶上看到，在最密集的地方，已经造成了不小的伤亡。泥土被炸得满天飞的同时，有战士被那炮弹炸得血肉横飞。

“太欺负人了。真他娘的太欺负人了。”离何德泉不远处的燕宏逸，气得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同志们，都准备好了，那些畜牲，飞过来了。”何德泉叫道，“给我打，狠狠地打。”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在飞驰的列车车顶，攻击那低空盘旋的飞机的好处了。

那些飞机，为了炸毁列车，也是拼了命地追赶。车顶的战士，恰好成了守株待兔，以逸待劳。

何德泉几发子弹过去，他的子弹，穿透了玻璃，打中了飞行员的头。

飞机完全失控。

“打中了。我的天啦，新姑爷打中飞机了。”白凯大声地叫喊起来，比他自己打中飞机还要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