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背景颜色:
- √白√灰√蓝√黄√红√绿
- 字体大小:小中大
- ← →实现上下章节查看,鼠标右键激活快捷菜单
第四十七章 高价师傅小说:再入轮回之生如夏花 作者:家在南极 更新时间:2021/12/20 11:38:57 包春红背着儿子去看看爹娘,阿绣就跟着离开,包家伦送出来,说:“表妹,过几天我要招人干活,你来不来?在街上给工人做饭,很轻松的,两个做饭的,那个是我妈的表妹,街上有房子,你俩住一起。” 包春红就问:“给多少钱一天?” “肯定比四表舅拿得多些,还有工作服,过年了还有奖金哈!” 包春红就笑起来,问:“什么工厂?” “先盖房子,给房管所的十几个工人做饭,以后那里就是服装厂,挨着邮局西边。赶集去看看哈!” “阿绣问你的机器能给她家帮忙么?她家开荒了一片茅草地,和咱那南坡一样,能不能去整一下?” “没问题!种了庄稼没有?这几天太忙,得等个十天半月的。挖沟平地的,下雨下雪也能干。” 他们走了,丁玉盈就问:“说什么?这么热闹!” “表妹请拖拉机干活,我说暂时顾不得,等十天半月下雪了再去。” 包家伦开着挖掘机,把周围那些小树挖出来几十棵,叫包宏明慢慢玩着,自己带着丁玉盈一起回家了,她把自己的自行车送过来,省得再跑一趟路了。 他说:“昨天下午,老爹不让你来,什么意思?” 丁玉盈推了他一下,没有回答。 从丁玉盈床下再次拿了一捆钱,塞进书包里,老丁穿上假肢,夹着拐杖坐到摩托车上,好像挎个冲锋枪似的,去十多里外的王寨大队看车。 看来老爹和他们很熟,也没有看车,坐在屋里谈价钱。包家伦就在外面看车,轮式八五,七八年的产品,成色不错,就是常年露天存放,锈得难看,从轮牙磨损度看,使用强度不大,发动机底座螺丝没有动过,轮子也没卸过,既然旁边还有播种机,那就肯定有悬挂,动力输出轴封盖根本没有打开过。 露天也有个八五链轨车,生锈的大犁子也没有卸下来。看履带磨损状况比自己的还好些,发动机是七五年的,用了七年,不知道那个年代的质量怎么样。 一辆拖车就很烂了,轮胎和大梁支架还可以,帮板是木头的,风吹日晒加淋雨,破损不堪,底板铁皮六块剩下四块,窟窟窿隆翻转起来,别说拉沙拉石子了,南瓜冬瓜肯定放不住,麻袋放错位置一样漏掉。 包家伦看看钢板,拿着砖头敲了敲,声音悠长,说明没有断裂。横担没少,焊接点牢固。只要能启动得响,价钱合适的话,可以一起买下来。 这会儿,大队司机来了,他介绍说,轮式八五种麦子时还在使用,拉着播种机嗷嗷叫,可以一把火打响。也有力气,咱这没有跑运输,一年两季种地,没有大修过等等。说得和本村的情况一致。 链轨八五早买几年,使用时间更短,看着破烂不堪,都是外面放着淋雨淋坏的,不一定能打着火,修理一下,绝对没问题。 至于大拖车,他不做评论。 包家伦按照自己大队的那套破烂做比较,心里就有谱了,进屋一看,几个人正等着自己,他们支书姓雷,笑着说:“广播里听说了,包家伦承包了大队林场,这么年轻,后生可畏啊!你来看车,那就是凭眼力了,老丁和我们是老朋友了,虚的就不多说了,外面来人出了两万六,我们没卖,你是老丁未来的女婿,那就是一家人了,两万五,你都拿走!” “等等!哪台车这么贵?” 几个人笑起来,说:“不是哪台车,是我这院子里,和两台车有关的东西,你一起拿走。” 包家伦有点愕然,假如是买第一辆,急等着用,这台轮式车两万五也要拿下,现在有了底气,就挑剔起来,卖家市场啊!不过两万五买这堆破烂,真的很值!那外地买家出价就那么低吗?看花眼了吧! 这个还得褒贬一下,方显咱是内行吧?就问:“那台链轨能搞得响吗?我也背不走吧!” 老丁说:“付钱吧!那车我以前来修过,知道毛病在哪!老雷,还有油吗?” 老雷连忙说::“小张,先把车弄响叫包家伦看看,那个链轨车你和老丁摆弄一下吧!” 有人把库房打开,包家伦看见和本大队差不多的物资,油桶零件箱,一些换下来的易损零部件,那个推土铲子被一堆树枝盖着,也是没有使用过。 老丁和小张开始拆卸发动机,包家伦伸头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不过自己不能说我会修吧,那样就真的成了妖孽了。 缸头密封垫吹了,按说换个铜垫最好,他们没有,就用一种青壳纸代替,一种青色的硬壳油纸按在缸头上用扳手慢慢砸,砸出螺丝眼和边缘痕迹,抠出缸头垫子模样,反复砸了三层才行,然后压紧,微调一个叫稳钉的旋钮,来调整供油间隙。 合上侧盖板,小张加油加水,检查柴油滤清器,检查机油泵,一些部位打了黄油,找来一根两米长的粗尼龙绳,缠在一个飞轮上,猛地一拉,机器砰砰几声,冒了青烟又熄火了。 包家伦知道这是烟囱盖没有关闭严实,进水了,气门生锈关闭不严所致,加上喷油嘴积碳,燃烧不充分,和机器性能无关,连续启动几次,吹出潮湿空气慢慢就能恢复功率。 果然,小张拉了四下,机器响起来,运转平稳,没有什么杂音。 老丁洗了手,看着包家伦付钱拿收据,小张把树枝拉开,把履带车开过来对接。 包家伦就该出手了,屋里找个撬杠,协助小张安装铁铲,再把轮式车对接破车斗,开到一个高坡下,把链轨车开上高坡,从仓库扛出来几根木棒檩干,直横交叉,摆在车底,把这辆车开到拖斗上。找来一捆粗绳,把车子绑一下,用木棍绞紧固定,防止下面木棍滚动。 对老雷说:“犁子耙播种机和那些零碎,明天我再来拉回去。” 老雷笑笑说:“放心!别人也用不上。那些零部件你带走吧!小东西容易丢失。” 小张并不小,三十多岁的样子。包家伦就说:“张哥,家里还有什么活儿吗?给我帮忙一个年里行不行?” “干什么?家里哪有活干?除了种地,我也不会别的。” “开车修车干不干?” “除了这种八五我还了解一些,别的咱也不懂!” “就是它!帮我平整土地,推一口塘出来,老爹!你看给多少工钱?” 老丁说:“小张没结婚时我就认识,后来大队换了新车他就一直开这种车,他是老雷的外甥,不能给少了。司机是技术活儿,他会开还会修,最低也得一百块钱一个月!” 包家伦松口气,低声对他说:“我林场里还雇了三个人,给它们一年五到六百,就说一个月不超过五十块,你去了不一样,不能和他们透露这事儿,我给你按天算,一天十块钱,和我一个锅吃饭,住的条件差点儿,土坯大铺。同意就回去拿铺盖,反正你得给我送车。” 小张立刻往回跑,天已经黑下来了。 包家伦问:“老爹!这车都是摇把或者拉绳启动码?没有钥匙一拧电打火吗?” “有!开始有,电瓶寿命不行,换一个几百块,就不换了。你没看见那还有钥匙孔,原来电路很全的。” 小张就在村部旁边住,背来一床被子,两身衣服,一个搪瓷盆,塞进履带车驾驶室里。 “你开慢点,小心后面侧翻了,我先送老爹回家,在我那下路口等你。” 快八点了,外面一片漆黑,摩托车引导着东方红拖拉机,小心翼翼驶进林场,停在房子旁边树林里。 给张哥安排住处,荷花问下面条不? “等会儿吧!”叫宏明、小利、容哥几个抬着爬梯出来,包家伦上车,用拉绳一次启动,慢慢把履带车开了下来。 平时入夜,发电机是不用的,包家伦夜里写字,是用蓄电池的直流电。今晚不同了,他要连夜修拖车,把它开到高处,挂上两个大灯泡,那边给蓄电池充电,这边就切割、打磨、电焊,叮叮咣咣敲了半夜。 小利和宏明两个砍了一下午树枝,包家伦赶他们去睡觉。包达容自然是陪老婆睡觉,张哥来到这里觉得新鲜,就来帮忙递东西。 包家伦笑着说:“你自己记工哈!今天加班,算一个工。” 张哥说:“就这一会儿,明天再算吧!你还会这个,这是要准备干什么?这么急?” “急啊!这车底加固铺好钢板,明天早上,我们去两辆车,用挖掘机装车把农具拉回来,然后,你跟着房管所的车去拉砖,装卸是人家的事儿,你就开车,运费老任付钱一个垛子不管多少钱,一半是你的,剩下一半是油钱。” “太多了吧?” “很多吗?” “这车一趟拉十六个垛,一个垛砖头轮窑机制砖是七块,装车五毛,卸车五毛,运费根据远近,大概是两块钱。运到街上这么近,一趟三十二,跑五趟就一百六,我能拿八十块,这太多了。” “呃——这价钱我还真的没问过。你也够实诚这样吧!运费你拿四分之一,外面吃饭不应时,也不一定拉五趟对不对?还有,逢集肯定上午不能拉,有时赶活儿要摸黑,这都是辛苦活儿,那四分之三留着修车添置零件。出差时林场不计工,在家时还按原来说的算。等一天我去城里给你买件军大衣,开车冻腿。” 小张想了下,说:“行!”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