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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看破不说破小说:再入轮回之生如夏花 作者:家在南极 更新时间:2022/1/30 17:34:26 开春以来,赶集的人发现通往林场修了条大路,路西回民村的放牛孩就成群结队的过来,沿着大路往里走,可那里全是新挖的泥土,没有放牛场了。 没几天,那里就修了一座大门,水塘水沟里都插着牌子:水深危险,禁止游泳钓鱼,后果自负!私人承包地,禁止放牧等等! 那些养牛户在年前大批宰杀牛羊后,留下的都是种畜孕畜,开春就需要补充嫩草。它们在家也只是吃些存储的稻草,搞得好的还给铡碎拌料饮水,更多的都是拴在稻草垛跟前,任由它们自己拽着抽签,看哪根稻草更长些。 花生秧颗粒料玉米渣青贮饲料,估计那是它们的祖宗牛魔王才能享用的仙家美味吧! 大门垛子是水泥加固的,基部伸入到水塘水沟里,无法翻越。铁门是粗钢管焊接的,塞不进去钢锯,破坏都没有办法。门锁在钢板后面,想堵锁眼都不可能。再说了,里面那条路修好后,两侧栽上许多平茬的梨树,好看多了,新土上没有什么杂草,牛羊也没什么好吃的。 慢慢的,这边就没人来了,他们转向另一个林场,南边二里外路西的另一个两百亩大梨园。 那两户人家摸黑完成手工收割麦子的工作,看着他们架子车拉走,包家伦叫包宏明去通知包守阳,他还是说顾不得来,先放那吧! 包家伦立刻挖断了那段深壕,三米宽三米深的大沟立刻回流灌了半沟水。 包守阳家那块地并不大,只有二亩不到,他家劳力多,紧紧手,一上午就拉走了。既然他坚持放那儿,包家伦就成全他。 周围推来更多的土方,堆积在四周,西边洼田里就拉来预留的猪粪,撒了许多化肥,旋了两遍,把杂交稻当旱稻犁耙着种上了。四亩塘东北角这边,平整一下,就播上玉米。 地中间那块麦子,就像留下一个火山口陨石坑。 天气不会因为夏收进度就宽限时日的,月朗风清的初夏夜,一片乌云就带来了降雨,包家伦的晒场上还堆着些麦子,看看雨势不会太持久,就拉来帆布盖上。 那些木匠都回家收麦去了,这里工具齐全,麦子割不成了,几个人在家跟着七哥做家具。包家伦根据自己房子设计合适的家具,图样是老王提供的新式简约款,看上去很高级的样子。 高中化就问:“我家十多亩小麦,该给你多少钱?四十块一亩,就得四个月工资吧?” “不会!这个价格是我胡说的,根据马力耗油量计算,包括折旧、耗油、维护和驾驶员工资在内,一亩地成本应该是不超过十三块,这个不能说出去,人家外面的割晒机,只是割倒晒着,后面还是一样拉麦子打场扬场,就那还要五块钱一亩,咱这个省了多少工序工时?不搞价格翻番,他们还怎么赚钱?价格问题,咱可以从面积上说事儿,你是十亩地分散这里那里,我说是三亩,不就行了吗!原价不能变,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为什么?” “这些机器是我自己用的,不是为他们服务的,我没时间搞那点零钱小收入,我分分钟上万的收入,会去赚那种又脏又累又热的卖命钱?要不?这辆车算我借给你,三五年后你把车钱还我就行?” “这车多少钱?” “不是多贵,八万六千多吧!我也用了一下,五年后你还我八万就行!” 高中化考虑许久,不敢下这个决心。 李文超说:“我家离这里太远,能开回家收麦就好了!” “你勤快点,没事儿时跟着七哥学习操作吧!学会了自己开回去搞,我是顾不上去的。” 丁玉盈在新楼里的健身房里打坐练习,那里的装修日夜没停,现在基本上结束,外墙还准备刷上橙黄色外墙漆,这是丁玉盈选的颜色。屋顶要加装隔热层,丁玉盈选了大红色的塑钢瓦,说再用绿树环绕,才最漂亮。 一层室内地面是高级地砖,清理得一尘不染,光鉴照人。二楼全部是红木地板,一般人是不准上去的。只是,室内空荡荡的,家具都没制作完成。 外面张小利来喊,说大门外来了人,得你去开门。 “什么人这样嚣张,还得我去迎接?要我地走这一里多地,是谁也得付出代价。” 看见来人,原来是包子福来了,后面是包元福和包守阳。 “祖爷爷来了!快请进!” 至于他俩,包家伦根本就没正眼看他们。 几个人走进林场,看着大变模样的庄稼地,大腿深的玉米叶片墨绿,一般的深浅粗壮,带着油光,没有杂草,也没有虫子。这样整齐的庄稼,他们可是一辈子也没见到过的。 从中间机耕道往北走,就看见几个方格的水田,那是春秧,田里已经没有积水,秧苗发把了,一根栽也变成一大把,分蘖出十几个头。 包子福来插秧过,就下田看看自己栽的那一片,说这稻种多少钱一斤?明年给我带一些。你这玉米水稻都没有长虫,是什么技术? “啊哈!土地太贫瘠了,几十年都没长出来虫子,都饿死了吧!” 看见猪圈,包子福就说:“你家的猪也享福了,还有个水泥地平。” 说到这个,他想起水泥路的事儿来,就转换话题,说:“怎么现在还不喂猪啊!” “啊!伏天难伺候,过了伏天再买小猪娃吧!玉米也该下来了,不耽误过年杀猪。” 包家伦没有向屋里领路的打算,就从菜地里喊七爷过来,站在猪圈边上说话。 包元福协调说:“都是爷儿父子的,有什么事可以当面说明白,怎么搞的牛头不对马面的?听说你把守阳家麦子给埋进去了,总得给个说法吧!” 包家伦岂会跟他们一般见识,就说:“来龙去脉,包子福最清楚,你问他就行了。你听说我把他家麦子压了,是听谁说的?这个造谣污蔑的人必须找出来!你去那边看看再来,我压倒他一棵麦子,包他全部产量!不要听信那没扎牙的屁话!你这样武断的兴师问罪,必须说出这个人是谁!不要耽误我的事儿,我一分钟挣的钱比你们一年都多,能耽误吗?七爷!你陪他们去看看,注意哈!那晚玉米地不能踩,打了封闭药,一个脚窝就是一堆草。春玉米也不能碰断了,一个**就是一斤玉米!注意点哈!外人来时,不能再随随便便的开大门!” 七爷想说,你打野猫时,跘断了多少棵玉米?怎么不见你心疼?但这话不能说出来。 七爷下了红薯芽,扦插之后,就长出半亩地一大片来。春红薯更高产,沟边塘边已经栽上了。现在,新推出来的高地上不能搁荒,又不能耽误农时,也要插红薯。 包妈二婶二叔和周二姐的妈妈,二婶的妈妈,就整天挑水栽红薯。二婶的妈妈,包家伦原来叫王大姐,现在,比着二婶又得叫姥姥,唉!这辈分没法说起了。 太多的新沟埂塘边,也都要栽上红薯,这种贫瘠的黄黏土,最适合红薯生长。 传统模式是下雨天栽红薯,泥土被雨水泡软后,直接插在打好的红薯垄上。但林场的红薯太多,包家伦要求大量种植,就不管晴天阴天了,小木 棍在黄土里插个洞,红薯藤剪下两节,塞进洞里,踩上一脚,淋一些水,就算成了。 街上的服装厂和塑料厂都放假十天,员工们要回家帮忙收种,这个农耕为主的时代,一切为着土地转。就连学生,也要放个麦忙假。老师家也有田地,教书工资太低,满足不了生活需要。 包家伦拉着丁玉盈上街转了一圈,大逢集的,街上竟然没几个人。 唐玉娟也回家了。丁三和王富梅不用再去拾掇那块地了,就一个守着卤味摊,一个守着农药摊。这两个摊位生意很红火,夏收期间很多人是请人请机械帮忙,忙得顾不上炒菜,就来卤味店切几个菜。 农药宣传很到位,已经有人在尝试使用苗前封闭除草剂了。丁三卖的除了乙草胺,还有就是喷雾器,这种新式喷雾器被误认为是他背后的春风塑料厂生产的,事实上,塑料厂现在还没有测试机器呢! 许俪又来了,去林场采访,却进不了大门,看见突路霸在街上,就到包家新院来了。 这次是她独自来的,没想到丁玉盈也在。 包家伦把最后留的风干兔肉一下子泡上,那些野鹅也拿出来化冻,准备亲手加工。 许俪的心情很复杂,调去北京工作,她以父母身体不好为由,拒绝了。现在红楼剧组又邀请参加,她很想去参与一下,又觉得包家伦有很多信息没有传递过来,就想来问问什么情况。 丁玉盈也在,她就当面说了这个情况。 包家伦把兔肉用许多干红辣椒干焖,鹅肉添水煮着,按黄焖鸡的做法煮上一小时,在收汁焖烂。闻言,看看她,再看看学习厨艺的王富梅,就说:“这些事儿你自己看着办,不过,以我的判断,结合你的面相,这个选择是个关键,对你的命运影响很大,你就是去找谁看,你的印堂晦暗不明,正处于转折期,自己没有作出决定前,无法看出后面的运势。你问我也没用,我不能替你做主。” “那你能不能把上次过年时看到的运势和我说一下?” 好聪明的姑娘!看来不解决她心中的疑惑,她还会来纠缠不休的,就说:“先吃饭!三嫂给老爹送饭去吧!我下面要说的事情和你们两个有关。但我需要你们保密,保证不会把见到的一切说出来。” 丁玉盈就紧张起来,他所说的,会不会和那个奇特的梦境有关?那个故事里面的人物众多,还有个不能缺少的阿绣吧!这次是不是要带上她? 包家伦给她俩挑了些鹅腿兔腿肉,给丁三夹的都是排骨,对三嫂说:“你不能吃兔肉哈!等会儿我出去给你带点水果回来。” 许俪看看丁玉盈,再看看包家伦的笑容有点奇怪,怎么又扯到水果上了,要去县城买水果吗?不明白他的意思,哪有心情吃什么饭?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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