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话，成杰辞职

武京，大理书院

“包围这里！”何志家推门而入，里面是一片荒凉。“吴钰隆，你说他们就躲在这里，是吗？”

吴钰隆走上前：“是的，大人。”

“火枪手准备！弓箭手准备！长刀手跟我上！”

“不用上了，我来了。”公冶徵推开书馆的门，站在台阶之前看着台阶下的何志家。

何志家看到公冶徵，心情顿时舒缓：“公冶徵，你我终于再见面了。自从那一别，几年了？我真是想你想得睡不着觉啊。你怎么样？胖了吗？瘦了吗？祭祖了吗？公冶徵，你能出现，我真的是太开心了。”

“何志家，收起你那虚伪的话。当初的你和现在的你判若两人，如今的你，腐朽，堕落，结党营私，以权牟私，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你了！何志家，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我今天就来了！”李琦从后面的书馆冲出握着刀跃了出来，何志家冷笑一声，身后的火枪手齐开火，李琦从空中跌落，喘着粗气，没多久便不再动了。

“看见了吗？公冶徵，我要你的人死，简直易如反掌。我虽然不是丞相，但我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的头衔自然存在。公冶徵，你要的相位，我已经没了。不过呢，我这次来，是来宣判你的罪名！”

“放箭！”话音即落，从公冶徵侧过身，从书馆里支出一张大方桌，公冶徵躲了进去，从书馆的黑暗中射出箭来，围墙上的弓箭手和火枪手纷纷倒地。

“公冶徵！你就大胆去做吧！你杀的人越多，你的罪孽就越重！”何志家大声嘲笑道，他的声音尖锐、放荡、有力，何志家根本不拒几支弓箭，他要的是，公冶徵死！

武京，养性殿

“陛下！陛下！微臣有话要说。”成杰和赵岩松跑进了养性殿，跪在地上一边说一边喘着粗气。

公冶博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二人，缓缓开口：“说吧，什么事让你们喘成这样。”

“陛下，微臣有两件事禀报！一件是罗龙文巡盐之事，御史宋意与卢文兵联名上奏，罗龙文南巡的船，一条船去了何志家老家，一条船去了自己的老家！另一件是，何志家根本没有离开武京？”

听到南巡二字，公冶博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来了一个大转弯，他跑到成杰的面前，蹲了下去，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成杰和赵岩松：“什么？三百三十万两白银，还有？”他不关心何志家，他只关心自己能不能搞来钱。

“给朕查！成杰，你给朕把何志家找出来！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是！”二人退出养性殿，骑着马离开皇宫，直奔大理书院！

用于阻挡的大方桌已经被打透，即将碎裂崩开，众人急忙跑到楼上，躲了起来。见没了动静，何志家伸出手指动了动，吴钰隆带着人缓缓走近。吴钰隆一刀将大方桌切成两半，带着人走进黑暗之中。

黑暗的书馆一层全是倒塌的书架和一地的碎纸片——这些无人过问的书卷的碎片。

何志家对身边的人耳语一番，那人心神领会后便走上前，在吴钰隆的旁边说着。

“放火！”一声令下，围墙外的弓箭手拉起长弓，“放！”万箭齐发。

“住手！住手！”不知过了多久，成杰带着人赶了过来，何志家不耐烦的面孔说明了一切。

“何大人，住手！皇上有令，要公冶徵入京述职！”

“成杰！他是罪犯！他述什么职！”

“我是丞相！是内阁首辅！”

“没有我你是哪门子丞相！哪门子内阁首辅！”

“我告诉你成杰，我要公冶徵死！你别以为你仗着自己和公冶岄的交情就为他开脱，他今天死定了！”

“不行！来人！我有皇上的御命！逮捕何志家！”

众士兵发现了成杰右手高高举起一块金牌，这是皇帝所携带的：“立刻救人！立刻逮捕何志家！”话音刚落，吴钰隆带着人把一旁的何志家绑了起来。

“赵岩松，你也背叛我是吗？你别忘了，是谁把让你当这个丞相！是谁把你抬进内阁！”

剑拔弩张之时，一声枪响，何志家应声倒地。

崇礼三年三月初一，下了朝，成杰跪在养性殿外。李洪禀报之后，公冶博让他进来。

“皇上，臣请辞丞相及内阁首辅一职，致仕回乡！”成杰跪在地上，叩首说道，看着他满头的白发，公冶博长吁一气：“成杰，你这才做了一个多月的丞相及内阁首辅，怎么突然想着请辞，不准。”

“请陛下听微臣把话说完！前些时日，微臣奉王命前去寻找何志家，发现何志家正与和公冶徵在武京城外的大理书院对峙，微臣在叙完王命以后，臣的人不长眼打伤了何志家，微臣已经将开枪之人抓捕，并严加审问。”

“你的意思就是何志家没有死是吧？”

成杰回应：“是的，陛下。”

公冶博深吸一口气：“那还好，朕还有事要问他。既然这样，朕就准了，准你致仕。不过，这几天需要你和下面的权力对接一下。赵岩松好像是你的人，就不接任内阁首辅了，让刘子铭接任内阁首辅吧，然后再任丞相。”

“谢陛下开恩！”

崇礼三年三月初四，成杰正式辞职，随后刘子铭接任内阁首辅，赵岩松为内阁次辅。

崇礼三年三月初六，刘子铭被任命为丞相。

刘子铭接任丞相及内阁首辅之后，前往养性殿拜见公冶博。此时公冶博心情还不错，正在给窗前的几盆花浇水。

“陛下。”刘子铭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

“你来了。”公冶博说：“朕知道你一定会来。”

“承蒙陛下厚爱，得以堪此重任，微臣这是是来谢恩的。”

公冶博转过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子铭：“没有必要。成杰走了就走了，也年纪也不小了，你还很年轻，也不是何党的人，所以朕用你。如今扬州乱成这个样子，朝廷也是乌烟瘴气的，需要你来整顿，你就放手去做吧。

“谢陛下！”

“还有一事，你要继续查罗龙文巡盐一事，朕要详细。”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