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非常手段

保安说：“我不敢保证这件事跟大学生的死就是有关系，又不敢保证没有关系！”

这话说得跟没说一样，但白云鼓励说：“说下去，说出来听听！”

保安说：“这个大学生什么时候进去的我没看见，因为展会大楼不是就我们这一个进出口，也许是我接班以前就进去的，或者其他进出口，也说不准，再加上这里进出的人每天都有好多，我也不可能记住每一张脸，这个我说不好！”

白云点头表示理解。

保安说：“有一个大块头的人，带着十几个跟班的，我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这个我印象非常地深，我开始以为这是那个大公司的老总，或者什么大企业的领导负责人，我向他敬礼，他压根就像没有看见一样忽略我的存在，这样的牛逼人我一天也不知道碰上过多少个，已经习以为常！”

这样的人不用说白云也知道，都说六亲不认的步伐，他们简直就是天老爷第一，他就是**，这个世界上已经装不下他们了，社会上的一些有钱人很多都是这个德行，不奇怪！

保安继续说“就是这些人上去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我就听到了有人坠楼了，摔死了人，我就想会不会就跟这伙人有关系？”

白云问：“当时什么情况？”

白云说这话时仔细地盯着保安的那张脸看他的表情变化，保安长着一张随处可见很平常的国字脸，没什么特点，是一位四十多岁奔五十的中年大叔，一个老实忠厚的人！

不过，保安说话有些啰嗦，东山兔子西山野鸡，一件很完整的事有可能被他说得很支离破碎，白云不得不一次次矫正他说话的主题，别让他跑题！

保安说：“我当时只听到门外‘嘙嗤’一响，好像摔碎了一个麻袋包的声音，我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就听到有人喊，‘坠楼了，坠楼了，有人坠楼了’我就跑出去一看是一个年轻人，后来知道是一个大学生，当时的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白云提示说：“说你看到大块头的那些人！”

保安有些懵，竟然问了一句：“那些人？”

不等白云再提醒，保安立刻就拍脑门恍然大悟说：“奥，我知道了，你是说那些人，他们上楼不到一个小时就出现了大学生坠楼，从来没有这种情况，所以我认为大学生坠楼肯定跟这些人有关系，没有人逼，一个好端端的年轻人又是一个大学生，怎么会就自己坠楼呢？”

白云又问了一句：“你看到这个大学生跟那些人有过接触和交际？”

保安肯定地说：“没有，这个倒没有，这都是我觉得！”

这话有些想当然，倒也很诚实，也可以说保安说的这些话没有什么实用价值，这让白云都有些失望！

不过，感觉就是直觉，有的时候一个人的直觉也是不能忽视的，但作为证据就肯定不是这么回事了，证据不能靠直觉，那是需要实实在在的人证、物证！

保安这样说来，白云也关心起那伙人，所以就问：“说说那个带着十几个跟班的那个人长了一个什么样子？”

保安仰起脸做出一个回忆的样子，努力地想象着那个人以及那些人，特别是哪个走在中间大块头有钱人的形象，就借助于手势描述说：“这个人很胖，又高又大，体重怎么说也有二三百斤，不，肯定有三百斤，走路方向感不是那么好，跌跌撞撞的，特别是那脑瓜，好大的一颗脑袋，方方正正好多肉，怎么说也有三五十斤，我见过二十五斤重的大猪头，哪大脑袋比哪大猪头大多了，肯定有三五十斤！”

保安纠缠那个大块头的脑袋，肯定那个家伙的脑袋很大，大脑袋给白云留下了印象。保安还有一句话，这句话更重要，保安说：“特别是大脑袋上的一双大眼睛，好大，带血丝，牛蛋子一样，看谁都像要吃谁的样子！”

白云想了一下，那就是一个凶狠呗！

当时，白云记得他特别问了一句保安：“大学生坠楼后，你再看见这些人下楼来么？”

保安肯定说：“没有看见，直到我下班的时候再也没有看见这些人！”

这也正常，展会大楼有多个进出口，这些进出口一直都是开放的，这些人从别的出口走了也不奇怪，但有一点白云注意到了：这些人不走回头路！

白云当时就想这些人不走回头路，不走回头路的人往往都是有故事的人，白云跟保安谈话临结束又问了一句：“这些人你看到过几次？”

保安说：“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们，以前我从没看到他们，一次都没有，以后也没看到他们，新城这么大，我一个小保安的圈子这么小！”

这些人与那颗大脑袋可能是外地人。当时白云就是这样想的，白云也就记住了这些人。白云今天的巡逻不经意就看到了这疯牛眼，大脑袋，马上就想起了保安介绍的那个大脑袋，那眼睛不仅是吃人，简直就是处于疯狂中的疯牛一样的眼睛，疯牛眼是这个人给白云的第一印象，白云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就用这个疯牛眼的第一印象代替这个人的名字，好记，也容易分类识别！

那颗大脑袋是因为保安的描述，白云就特别记下了这样一个人，所以白云看到疯牛眼立刻就有一种曾相识的感觉，所以白云就肯定了这个疯牛眼就是一个坏人，那颗大脑袋也确实够大的啦，就像蛤蟆头一样，都看不到脖子！

当然了，坏人并不是你说坏人就是坏人，这需要证据相佐，没事找事，是警察的本事，所以白云她们又有事做了！

没事找事，希望没事，希望很多是被失望代替！

白云发现了疯牛眼，还有他手下的那些小跟班的，这与保安描述的十分相似，白云注意到了疯牛眼这个家伙。同样，疯牛眼也被颜值注意到了，所以颜值对白云说：“发现没有，这应该是一个大东西！”

颜值在破获过几件大案要案之中，成长的很快，也可以从一些表面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发现一些本质上的东西，两个人当即决定直接监视这个家伙和他手下的那些人！

没有发现犯罪证据，仅凭感觉判断就断定这是一个犯罪分子，并且是一个大东西，这犯了一个大忌，作为一个公安人员这种办案方式是很危险的，是不可取的！

不过，这样的破案手段在白云她们这里却是一种捷径，非常手段，因为对每一个巡警队的队员来说，过程很重要，守法更重要，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结果，结果才是硬道理！

颜值肯定说应该是一个大东西，白云严重同意，白云也有一种感觉，疯牛眼确实跟坠楼的大学生的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颜值说：“我注意他们去了！”

这里说的注意，实际上就是监视的代名词，白云说：“等等，我跟你一起去，这件事我们要请示一下队长！”

颜值同意：“要得！”

白云的建议队长肖萍当然同意，并嘱咐她们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