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章：使者来提和亲

在北市她们不逛街，租了一艘游船，她们游河。这条河是凉州京城的母亲河。河面很宽，游船不少。

夏晨曦可是第一次坐这么大的船，她觉得很好玩。她站在船头大声的呤诵：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好！啪，啪，啪。”也不知几时，一艘同样大小的游船并了过来，船头上站一位富豪大叔与两个随从。大叔在鼓掌。

夏晨曦给对方行一个万福礼。

大叔问：“姑娘怎么称呼？”

夏晨曦矜持的回：“爹娘唤着阿冬。”

“阿冬小姐好。”大叔说，“老哥哥我姓牛，做生意的。”

“牛大叔好。”

“称老牛哥吧，叫大叔老了些。哈哈哈。”

“咯咯咯。”

“适才听的姑娘呤诵：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姑娘可否与老牛哥哥饮一杯？”

“船上没备有酒。”

“老哥哥有。”

对老牛哥的豪爽与热情，夏晨曦不好拒绝。她看着高素影。

高素影上前一步对邻船客人见了礼。“我家姑娘不善饮酒。”

老牛哥说：“此情，此景，唯有酒可尽欢。姑娘觉得如何？”

姑娘们沉默。

“要是姑娘怕老哥不善，老哥哥来你船上便是。”话尽，老牛哥就跳了过来。

高素影护着夏晨曦：“大胆狂徒。”

老牛哥的一个随从也跳了过来，护着主子。

“我没恶意。”老牛哥轻推一下随从站一边，他赔礼，“我只想与姑娘饮一杯。要是惊吓倒了姑娘们，老哥赔不是。”

“姐姐。”夏晨曦觉得这大白天的，又是在京城。这老牛哥又是一脸的诚意，还是赏别人个脸吧。

高素影说：“牛先生，我家姑娘只与你饮一杯，你请自便。”

“好，就这船头摆上酒桌与坐榻。”老牛哥对随从摆了一下手，“呼儿将出换美酒，姑娘同销万古愁。”

“咯咯咯。”夏晨曦觉得这位老牛哥很风趣。

酒桌与坐榻摆好，点心奉上，美酒斟满。老牛哥请夏晨曦入坐，他端起酒杯敬夏晨曦。

夏晨曦也端起了酒杯，他们轻碰了一下。老牛哥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说：“姑娘自便。”

“嗯。”夏晨曦嘴唇碰了一下酒杯。老牛哥笑一下什么也没说，随从又给他斟满了酒。

接下来他们边饮酒边赏景，听老牛哥说他的生意经。东西南北走过的地方与经历。

夏晨曦觉得这老牛大哥不但博古通今，见识多广，也风趣幽默。

下船时，老牛哥邀请她们一起吃晚饭，夏晨曦看着高素影。

高素影说：“别喝酒就行，吃完饭我们也回去。大小姐您答应夫人不回去太晚的。”

“谢谢姑娘们赏光。请。”老牛哥很开心。

一个包间开一桌，大家一起吃饭，席间很少说话。就老牛哥劝大家多吃菜。

饭毕，夏晨曦喝了一口茶，站了起来：“谢谢老牛哥的下午酒与晚饭，我们可真的回去了。”

“好吧。”老牛哥也站了起来，拿下随身佩带的小刀送给夏晨曦。“老哥哥是个粗人，就把这个小刀赠与姑娘做个见面礼吧。请姑娘收下。”

夏晨曦看到这刀鞘十分精致漂亮还镶嵌着宝石。她说：“看这刀鞘，这小刀定是老哥哥心爱之物，我不夺他人之美。”

“我俩这辈子可能就这一面之缘，拿着。”老牛哥把刀塞到夏晨曦的手上，“以后可能也见不着了，就留个念想吧。”

“嗯。”夏晨曦收了刀行了万福礼就走了。

高素影与阿卉跟上。

马车上，夏晨曦对高素影与阿卉说：“老牛哥说他是个粗人，你们说他像个粗人吗？”

“不像，”阿卉说，“感觉他不开心。”

“他不开心就不开心吧。”高素影说，“我们回到家就好。”

“这刀鞘真好看。”夏晨曦欣赏着手中的纪念品。

她们回到宫中天都黑了。安秀玉问她们吃过了没有，高素影回吃过了。就各自回房安歇，当值的宫女给打了水，夏晨曦沐浴更衣就上了榻。

夏晨曦握着小刀看着，她就幸福快乐的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开心。

接下来的半个月，天气越来越热，没什么大事发生，父母也不再提起选择驸马的事。夏晨曦每天早上与草儿一起练练功，教她识字写字，念诗。

夏晨曦时常想起与老牛哥一起游船的那个下午，会甜蜜的笑。她想好了，等过了中秋，她对父皇说一下，她还想出宫，要是能遇上老牛哥就好了。

一日晚膳后，大家都在园子里纳凉。夏柏陵与北瑶静蝉，宫阿枝一起来了，看他们的面色都不太好。

夏晨曦知道有事发生，请父皇，两位母妃娘上坐，宫女们上了茶。夏柏陵请太监宫女们全退下后。

夏晨曦问：“父皇，两位母妃娘，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曦儿。”北瑶静蝉欲言又止。

“唉。”夏柏陵叹了一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说吧。”夏晨曦问，“是不是父皇与母妃娘给我定了驸马的事。不管是什么样的，儿都答应。父皇与两位母妃娘为何如此不开心？”

“皇阿姐。”夏天恩带着两个弟弟来了。

“给我定的驸马不好吗？”夏晨曦问父母弟弟们。

“皇阿姐。”夏天蕙说，“说不上好与不好。”

“怎么讲？”

“是中州大良国的皇帝派使者来提和亲。”

“为大良国的太子？”

夏天恩说：“为他自己。”

“大良国的皇帝多大？是个老头吗？”

“大良国的皇帝今年三十七了，没有子嗣。听说是当今皇后与太后不合。宫里有流言出来，皇后娘娘放了话说，太后让她当不了娘，她就让太后做不了皇祖母。”

“皇帝不管吗？”

“一个是娘，一个是两小无猜的发妻。你让他如何做？太后是想皇贵妃。她的亲外甥女当皇后的。可这皇贵妃也一直没有生养。大良国皇帝还说了，不是皇后所生，谁的儿子他也不立太子。”

“来给我提和亲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我扭转不了他的乾坤。”

“使者说，你是福泽公主，给万国的江山黎民带来了福祉，也希望这和亲，两国交好，这福祉也带到大良国去。”

“父皇与两位母妃娘娘的意思？”

北瑶静蝉说：“父皇与母妃都不想你嫁的太远。只想在这京城找个好驸马。想你了可以随时见着。可是.....。”

“可是什么？”

夏柏陵告诉女儿：“大良国是非要与你和亲，二十万大军以逼近十里街边境。”

“我们打不赢吗？”

“要是拼的话鱼死网破。可北边的胡卢国，哈啦国对我们边境都有骚扰。父皇年迈，你弟弟们都还小带不了兵。一但开战，万国将腹背受敌。”

“明白了，最后和谈，我可能还得嫁。可是，两个国家。也许三个，四个国家都会留下一些孤儿寡母，孤老双亲。”

“曦儿。”

“我同意。”

“曦儿，”夏柏陵站起来眼中含泪拥抱着女儿，“父皇真不希望你远嫁。”

“父皇爹爹，女儿明白。”这个称呼夏晨曦以有好多年没这样喊父亲了。

“嗯-----嗯------嗯。”夏柏陵拥抱着女儿哭，大良国的皇帝挖了他的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