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创

周围寂静无声，只有两人踩在地上发出的脚步声。

“妈的，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张永咒骂着，已经走了快十分钟了，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这让没耐心的他有些烦躁。

方燚也有有些困惑：“不会这里就是基诺遗弃的建筑吧？”

“那岂不是白费功夫了么。”

李铭梁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俩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哎，知道了知道了。”张永嘀咕着，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又走了几分钟，两人来到了一个的圆盘中心，直径少说也有五十米了，周围还有另外几个入口，通往其他方向。

“啧，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张永将枪抗在肩上，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这里这么多条路。”方燚问道。

一阵由远逐渐拉近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巢**显得格外响亮，像是有什么物体真在快速的冲向两人。张永和方燚立马进入战斗状态，两人紧张地看着四周各个入口，不知道对方会在哪个入口出现。

看到两人的反常举动，在巢穴外的众人也不由地屏住呼吸，尽管两人只是进行了屏幕分享，众人只能听得到他们的对话，并不能共享他们听到了什么。

脚步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切，这让方燚和张永更加紧张。

“该死，他在哪？”张永和方燚背靠背站着，突然，一个身影闯入了张永的视线。凭借着第四代战神系统，张永以极快的反应调转枪口。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速度比他更快。他感觉到手中的枪被打到一旁，子弹倾泻在了地板上，与此同时左肩感觉到一个冰凉刺骨的物体进入。

“张永的盔甲被击穿！”颜榷惊的从凳子上一跃而起，面前屏幕上，张永的战神盔甲左肩区域变成了红色。

“他奶奶的。”张永一脚将对方踹开，双方都连连后退几步。张永捂着伤口，他感觉到血正止不住的从伤口涌出。见方燚也将枪口对准了自己，对方立马闪躲，子弹也紧追不舍，追在他的身后几厘米的区域。

“这家伙速度这么快！？”方燚不敢置信，趁她弹匣内的子弹打空，对方如饿狼一般扑了上来。

糟糕——方燚看到对方手臂上有着两条并排的刀刃，正劈开风朝她挥来。方燚的动作比他稍微慢了一点，刀剑擦着腹部护甲而过，溅出一阵火花。

方燚正要拔出手枪，但举到半空中就被对方踢飞。顾不及手的剧痛，方燚连忙蹲下身躲过刀刃的攻击。但近战也是方燚的强项，她还有反曲刀可用。说时迟那时快，方燚蹲下身时也抽出反曲刀向对方腿部发起攻击。

但刀刃传来的坚硬感，以及对方没有受到影响一般的动作，都不由的让方燚心猛地一沉。可对方不给她思考的时间，她感觉面部受到了猛烈的撞击，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在地上连续打滚了几圈。她立马撑起身体，看着眼前这个超出常人的怪物。

此时，她头盔上的视窗已经出现裂痕，能将这种高强度防弹视窗打出裂痕，可以想象对方的力量有多大。

见方燚与怪物分开了一段距离，张永不顾身上的伤口，端着枪向怪物猛烈开火。数发子弹命中怪物，看着子弹撞击对方躯体冒出的火花，方燚不禁觉得这个怪物很有可能也是和他们一样，有着类似于战神系统的盔甲。

怎么办？这个怪物似乎刀枪不入。

看着掉落在不远处的冲锋枪和手枪，方燚又看了看手中的反曲刀，这些武器对于这个怪物来说，不会造成一点伤害。

怪物迎着张永的火力冲向张永，刀刃无法阻挡一般刺入张永的腹部，接着将张永举过头顶，重重地甩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张永没有放弃，但手中的突击步枪已经打空了子弹，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在流逝，没有力气摸向弹匣。

“用枪榴弹！”方燚大喊道，说完便一个箭步冲向怪物，她集中注意力利用灵巧的身子躲开怪物的几次攻击，绕道怪物的背后，随后猛地一跃，用胳膊锁住对方的身体，使其面向张永。虽然第四代战神系统的盔甲能强化操作者的力量，但是对方的力量让方燚感觉在自己力量之上很多。

“快！”方燚用尽力气地吼道。

倒在地上的张永也拼尽最后一点力量，举起枪。伴随着发射筒沉闷一响，顷刻间火焰照亮漆黑的空间。

方燚躺在地上，她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快散了架一般，视窗左下角盔甲轮廓黄色充斥了绝大部分区域，一个红色的感叹号覆盖在盔甲轮廓的上面。

尽管没有被击穿，但盔甲也算是受到了重创。方燚大口大口穿着粗气，她艰难地翻了个身，用手撑起身体，那个怪物的胸膛被炸出了一个骷髅，看起来并不像是人类的躯体。各种机械零件散落在地上，还冒着火花。

“张永，你怎么样？”方燚跌跌撞撞地走到张永旁边。此时的张永已经说不出来话，口腔里抑制不住地涌出鲜血。

方燚关闭视窗的夜视系统，打开头盔两侧的战术手电筒，这才看到鲜红的鲜血正从盔甲裂口流出，张永身下的地面已经如同红色地毯一般鲜红。

“张永负伤严重，我们需要立即撤退！”说完，方燚捡起冲锋枪，试图要将张永抗在肩上带他离开这个地方。

“收到，你们立即原路返回！”颜榷和袁剑威都很焦灼，此时的张永生命指数正在不断的下降。

黑暗中，一颗又一颗猩红的眼睛睁开，他们得到了统一的指令，开始朝着目标移动。

“侦测到多个敌方目标单位！”颜榷急切地喊道，“方燚，快走！”

方燚看着面前几个入口开始有子弹飞来，情况危急，已经不容许她扛起张永。

张永此时感觉肺部充满了液体，他咳了几下，鲜血一下子染红了视窗一半。眼皮像是灌了铅一般，很难睁开。

这是，要牺牲了。

张永苦笑着。

我也终于到了这天啊。

感觉被人拖着走，张永知道，那应该是还没有放弃自己的方燚，正在带他离开这个地方。眼前，出现了很多红色的眼睛，他已经感受不到落在周围的子弹了。

妈的，这么多敌人，还救我干啥？

张永慢慢举起手枪，几次开枪，乏力的他甚至有些压不住手枪的后坐力。

我，还想活着回去。

听说人死前，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一切都会在大脑闪过。

很荣幸，能成为第13队的一名成员。

手枪，掉落在了地上。没有了力量支撑，手也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位于巢穴指挥室内的江满意面露惊讶的神色：“两个人居然能把刀锋干掉，实在是不可思议。”要知道，刀锋可是有着一人团灭掉一个战神小队的记录。

“接下来，就更好玩了。”江满意十指交叉，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充满了兴趣。

陆雪正紧张地看着交战情况，这时，张永的心率变成了0。那个0的数字就这样僵硬的显示在屏幕上，陆雪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颜中校，张永，是牺牲了吗···？”陆雪的会话切了过来，语气中带着半信半疑，她希望这只是出现了信息传输故障。

“是···”颜榷心中泛起苦涩，“敌方新型武器资料我马上上传给你。”

“嗯···好···”陆雪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这是她有些始料不及的事情。昨天颜榷就说过，她会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牺牲。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事实发生的时候，心里那种刺痛感还是让陆雪有些承受不住。

李铭梁离开mk3坦克，独自一人提着枪进入巢穴，他还要将方燚带出来。

大地开始可怕地颤抖，所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李铭梁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地震？”袁剑威看着桌子一角的水杯，里面的水正上下起伏。

“不好，你看！”颜榷连忙示意袁剑威看向无人机传来的画面，巢穴要塞与森林之间的开阔地带裂开了三道裂缝，数百台刺毛鼠机甲以及数十台四足坦克从裂缝中涌出，就如钢铁洪流一般，那么多门枪炮，那种令人畏惧的压迫感袭来。

“中队长！”

“我在。”

“我们需要火力支援！”

“上传目标位置。”陆雪心里闪过一丝惊喜，自己总算可以为13队做点什么了。但当布满屏幕的敌目标标志时，陆雪愣住了。

“这······”陆雪有些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浮出大地的机甲们并没有向颜榷一行人发起攻击，几十台四足坦克扬起120毫米口径火炮对准了天空。

“不好，支援组快走！”颜榷意识到了什么，一轮齐射后，炮弹如同雨点一般落下。

听到颜榷的呼喊，黄慧丹立即发动维修车，接着离她几十米远的回旋镖装甲车被一发炮弹命中，顷刻间化为废铁。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在大脑闪过。

装甲脆弱的回旋镖装甲车在120毫米炮弹下，显得不堪一击。刚才还**的丛林，此时宛如人间地狱一般，炮弹如同恶魔的巨口一般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浓浓的黑烟从排气孔喷出，并没有开出几米远，一发炮弹落在维修车附近。黄慧丹感觉到五脏六腑猛地一震，随即维修车失控地撞向一旁的树木。

远在海上劈波斩浪的天行者号驱逐舰接到了陆雪的火力支援请求。

“联系舰队司令。”舰长并没有采取立即支援的举动，毕竟陆雪上传的敌目标数量要用掉天行者号上所有的巡航导弹。现在的合众国已经停止生产巡航导弹，这些导弹用一枚少一枚，每一枚导弹对于嗨军来说，都极其珍贵。

“没必要为那些陆军懒狗浪费这么多导弹。”司令冷冷地抛下这句话，说的也不并不完全是错误的，合众国三军只有嗨军还在时刻保持着战备状态，一刻也不敢松懈。

“是。”舰长沉思了几秒，但还是将话原封不动地传给陆雪。

这是什么话？

陆雪皱起眉头，胸腔里瞬间点燃一股怒火，几秒前她麾下的13队又牺牲了三名队友。而作为唯一能支援作战的嗨军舰队，却拒绝提供火力支援。

察觉到雷达上维修车的位置并没有移动，颜榷感觉大事不妙：“黄姐，你为什么还不撤？”

基诺的机甲还在炮击火力支援组的位置，听着外面隆隆的炮声以及颜榷的呼喊，黄慧丹慢慢睁开眼睛。似乎是有什么液体，正从额头上流下来，黄慧丹伸出手摸了摸这个液体，伸到眼前看了看。

是血。

通过车内的显示器，周围正不断有炮弹爆炸，到处都是燃烧的火焰。刚才炮弹对维修车造成了严重损害，导致现在维修车无法发动，任凭黄慧丹怎么抢救都无济于事。

“我被困住了，没法撤退。”黄慧丹回复道，周围的爆炸声依然络绎不绝，黄慧丹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掏不出去了。

“什么叫陆军懒狗？”陆雪猛地一拍桌子，声音让剑桥内的海军军官们都为之一颤，“将超级士兵和那帮混蛋混为一谈？”

没有人敢说话。

“怎么不说话？天行者号是吧，你们副舰长的爱人不也在陆军这次行动中吗？你想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吗？”

程惊住了，黄慧丹并没有和他说过，这次任务她也会参加。剑桥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程身上。程惊愕地抬头与舰长四目对视，舰长微微点了点头。

“发射。”

百枚巡航导弹破筒而出，在蔚蓝的天空中划过一道又一道白烟。这些导弹掠过城市的天空，留下的轨迹无比壮观，惹得沉浸于“和平”之中的合众国居民驻足围观。

显示器上，四足坦克的轮廓赫然出现，120毫米口径坦克炮慢慢转向了自己。

已经意识到自己结局的黄慧丹并没有表现得多么恐惧，她轻轻靠在座椅上，闭上了晶蓝色的眼睛。

“再见了，程。”

眼泪于眼角滑落，滴落在胸膛上那枚国徽之上，身为一名军人，战死在沙场上，并不是耻辱，而是荣耀。更何况，她是那么热爱自己的国家，一心一意为国家奉献。

“陆雪少校，巡航导弹已经发射，预计38分钟后抵达。”

“已经晚了。”

陆雪有些无力地看着黄慧丹的心率降至为零，只是一瞬间啊，只是一瞬间，一个生命就这样又消逝了。

“她最后说：再见了，程。”

方燚拖拽着张永，移动速度大大折扣，看着越来越近的刺毛鼠机甲，绝望的念头在脑中萌生。

忽然面前一排的机甲纷纷中弹报废，李铭梁出现在了她身边一侧，他的肩上，还是熟悉的血狼标志。那枚标志在普通人眼里是那么的凶猛，但这个时候，对于方燚来说，那是希望。

“他已经牺牲了，不要管他了。”

“可是·······”方燚还想说些什么。

“这是命令，你想我们小队全死在这吗？”李铭梁怒斥道，“迅速撤退！”

“是！”方燚咬了咬牙，只得服从命令。

李铭梁最后瞥了一眼地上的张永，心有不甘。随后，他抛下两枚破片手雷，紧随方燚身后撤出巢穴。

“坦克组向西先撤！”颜榷命令道，她按下装甲车烟雾弹发射器按钮，车身上迅速发射数枚烟雾弹，浓浓的烟雾笼罩住整辆指挥车。靠红外瞄准的机甲们一下子失去了目标，只有远去的mk3坦克。

炮口纷纷对准mk3坦克，一发又一发炮弹击发，争先恐后地飞向mk3坦克。

听着爆炸破片撞击装甲的声音，mk3坦克内的人不免都人心惶惶。

邵维操控着火炮瞄准后方射击的坦克，当刚刚颜榷告知大家，火力支援组被敌方全歼。mk3坦克上弹药架只剩下30发炮弹，而120毫米主炮上的旋转弹舱（并非自动装弹机，但可以简化装填操作，每个弹仓可以容纳5发）还剩下2发炮弹。

120毫米主炮怒吼一声，尘土弥漫，mk3火控系统具备动对动射击能力，要比帝国四足坦克只有静对静射击能力要先进太多。

“这也太多了。”邵维感觉机甲密密麻麻的，就算一发炮弹一个，对方数量仍然是己方的数十倍。

“于海洋，我方巡航导弹支援预计还有34分钟抵达。”颜榷说道，一时间众人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半个小时？恐怕等导弹到了，我们早就殉国了吧。”于海洋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办？”胡铮问道，“总不能这样一直开着吧？”

“这附近都是开阔地带。”说话间，邵维又击毁敌方一辆坦克，“我们没地方可以躲。”邵维打开弹药架，取出里面崭新的炮弹塞进旋转弹仓。

“远处倒是可以看见几座山，但是不知道有多远。”于海洋观察着周围，“十一点钟方向有一个小土丘，邵维，我们现在距离敌装甲群距离多少？”

“一千多米。”邵维看了一眼激光测距仪上的数据。

“我们以十一点钟方向的土丘作为掩体，掩护指挥车。”

“明白。”胡铮猛踩油门，操控着mk3坦克驶向土丘。

掩护装甲车的烟雾即将散去，袁剑威躲在装甲车后使用突击步枪对逼近的机甲扫射。

“队长，你们还需要多久，我们快撑不住了！”袁剑威躲在车后，子弹噼里啪啦地射过来。

“马上。”李铭梁抱着枪狂奔着，他已经能看到眼前出口的亮光。短短几十米，却如同几千米一样漫长。

“你们总算来了。”袁剑威看到方燚和李铭梁奔来，三人相继钻进指挥车内。

“现在全队情况怎么样？”李铭梁感觉13队正在生死边缘徘徊。

颜榷脸色一沉：“火力支援组全部阵亡，我们丧失了大部分补给，现在现有弹药只剩下63%，食物大约两天左右，燃油已经不够我们返回国家了。”

“难办。”李铭梁握紧手中的枪，这才刚出防线，失去补给先不说，还失去了一半的战友。

“距离巡航导弹抵达这里，还要半个小时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撑过半个小时。”颜榷说道。

“有点天方夜谭。”

指挥车冲出坑地，迎面而来一台坦克让司机一惊，接着猛踩刹车。感应到旁边非己方载具，面前的四足坦克调转炮口对准了指挥车。

就在都以为自己要壮烈殉国时，面前的四足坦克被炮弹命中，几十吨重的身躯猛然栽倒在地上，顿时土屑横飞。

“指挥组，我们掩护你们，快撤！”于海洋喊道。

“收到，多谢了。”颜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振作一点。”李铭梁拍了拍呆滞住的方燚，方燚还没有从张永的牺牲中走出来。先前她在959队时候，那枚反坦克导弹葬送了除方燚以外的全部战友。当方燚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整个战队只剩下自己独自一人。如今，她眼睁睁地看着张永牺牲在自己眼前，那种无能为力感。

想到这，作为铁骨铮铮一名女汉子的她，也流下了眼泪。她忽然觉得，狂人行动，是一个断送13队所有人的任务。

“这种事不会停止，以后还会有更多。”李铭梁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国家不会管我们是死是活，我们没了，还会有下一支队伍。呵，迟早有一天，超级士兵都打光了，这个国家下一步就是灭亡。”

“那我们还何必坚持呢？”方燚问出了陆雪也想问的问题。

“保家卫国，是我们军人的荣誉，也是我们的职责，挑起这份责任，就要坚持下去。”

江满意此时在指挥室内暴怒无比，他不得不吐槽四足玄武重型坦克火控和火炮威力太差。明明看着几发炮弹命中合众国的mk3坦克，但都是跳弹，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反观mk3坦克，已经陆续击毁帝国七辆坦克。

有些恼羞成怒的江满意将桌上的咖啡杯狠狠地摔在地上，自己的装甲部队已经追击对方一辆坦克和一辆装甲车十余公里，还没有将其击毁，己方倒损失七辆坦克，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手握一个装甲团，却没能消灭沃斯特一支小队，还让他们溜走了，这让他有何脸面向上级汇报。

这时，指挥室内响起防空警报，这让江满意感觉到不可思议，目光从大屏幕移到操作台上的防空雷达，近百枚巡航导弹让他大跌眼镜。

“兄弟们。”于海洋瘫坐进炮塔内，傻笑着。

“你笑个der？”邵维可不敢松懈，那敌人还有一大堆呢。

“海军的巡航导弹来了。”

接近每小时一千公里时速的巡航导弹直冲各自目标，爆炸的火焰淹没了江满意的装甲团，不到一分钟。原本浩浩荡荡的装甲团荡然无存，只留下大量烧毁的金属碎片散落在空地上。

冷飕飕的秋风夹着落叶吹拂过地面，素黑的长发与绿棕色的风衣随风摇曳。

陆雪轻轻接过商家递来的白菊，这白菊，如雪一样白，在寒风中傲然挺立。陆雪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上午趴在指挥室内哭了多久。

“现在播放午间新闻。”

主持人甜美的声音引起了陆雪的注意，那是花店内的电视发出来的声音。

“今天上午多个城市上空掠过的导弹引起了不少恐慌，接下来我们有请装甲军司令嵇枫原少将发言。”

“今天上午陆军装甲部队配合嗨军舰队的一次联合演习，这次演戏，动用了不少我国重器，以此威慑基诺帝国。我们的超级士兵保持了半年多零伤亡记录······”

白菊掉落在了，脆弱的花瓣也瞬间散落。

不知情的秋风卷起雪白的花瓣带向空中，那花瓣在秋风呼啸的哀曲中肆意飘荡。

花魂飘落的一瞬间，风，也停止了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