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急中生智

刘旺才被土匪带到海边，发现上百村民都站在沙滩上，海水轮番冲击着沙滩，将村民裤脚打湿。村民一个个瑟瑟发抖，不知是海风吹得还是土匪吓得。

土匪用绳围成一个圈，将村民围在圈内不许逃跑，三十名土匪持枪站在圈外警戒。一名长得淡眉细目，鹰钩鼻子，瘦脸尖下巴，光头锃亮土匪大声吓唬村民交出值钱的东西，没有值钱的东西，交粮食也行，大米、白面交够十斤便可放人。

刘旺才踉踉跄跄中，双眼往土匪中一瞧，发现黄赖子也在其中。

“这坏小子跟土匪勾搭一起，村民可能要遭殃……”

刘旺才正想之时，被身后土匪一脚踹倒在地，脚踩后背，枪指着头，大声喊道:“村民们看着，这黑小子拒不交出袁大头，今儿个就拿这黑小子开刀，先杀他给大家打个样儿。”

土匪说着话，一边打开枪上保险，就要毙了刘旺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刘旺才脑中灵光一闪，想出一个黑吃黑之计。

“先别开枪，我有话说。”

土匪先是一愣，随后看向光头土匪，见光头土匪点头才把枪一收，踢了刘旺才一脚，嘴里骂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刘旺才心道:今儿个土匪进村看来必是黄赖子使得坏，既然你想让整个西海村不得安生，我也得让你也掉块肉。

刘旺才正想之际，土匪又踢他一脚催促他快说。

“诸位好汉，西海村本就是渔村，靠打鱼为生收入不高，除了每月向官府交税，还得给黄赖子上交一块袁大头，本来渔民就穷的叮当响，诸位好汉还要渔民交钱，渔民被搜刮两次，只剩下皮了，一点肉都没有了，还请诸位好汉高高手，放过我们西海村渔民吧！”

此言一出，土匪们是一愣，而黄赖子则是吓得脸色煞白，黄赖子深知要是骗了土匪，挨顿揍都是轻的，花生米给你两粒，你就吃不消了。

没等黄赖子开口辩解，光头土匪一个箭步窜到黄赖子近前，扬手打了一个嘴巴。

“啪。”

“黄狗子，你敢骗老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恶狠狠吓唬道:“黄狗子，赶紧把你的钱交出来，不然连你一块送上西天。”

黄赖子一听，吓得浑身哆嗦，屁股一热，一泡尿顺着裤脚淌下。黄赖子急忙辩解。

“张三爷（张博外号），小的哪敢骗你啊！借我两个胆也不敢，不如这样，去我家里，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张三爷，你老人家看这样行吗？”

张博鼻子哼了一声。

“哼……这还差不多。”

“走，先去黄狗子家，把他家搜一下，再搜所有村民家。”

十余名土匪跟着张博去了黄赖子家，将黄赖子家翻个底朝天，翻出十块袁大头及两件玉器。黄赖子看着袁大头及玉器，心头如同滴血。 心里暗骂刘黑子。

“刘黑子，你个黑皮鬼，你敢摆我一道，你等着，我祖上传下的玉器被张三爷拿去了，我不仅要你的命，还要拿你的钱，不对，还有水湘妹子，你的心头肉，我全都要了，你就瞧好吧！”

黄赖子心里骂着刘黑子，表面还要强装笑脸迎合张博。张博拿到袁大头，脸上有了一丝喜色，随后带着众土匪挨个搜村民家，搜到袁大头的，二话不说将这户人家痛打一顿，扔到海里。

搜到刘黑子家，黄赖子双眼放光，十分兴奋。黄赖子盼着土匪搜到袁大头，也好出一口心里恶气，谁知土匪搜了二十分钟，只搜到鱼干，其余啥也没搜到，急得黄赖子恨不得上手去搜。

张博一挥手，带着土匪去下一家搜屋。黄赖子临走之前，狠狠踹了一脚石板，肉身凡胎跟石头碰撞焉有不疼之理。疼的黄赖子抱脚残嚎了一会儿，才一瘸一拐跟着土匪搜屋。

海水咆哮，淹过沙滩。海水涨潮之时天色渐黑，土匪们带着财物高兴回寨。而西海村则是一片狼藉，村民们一边忙着收拾屋子，一边骂着土匪横行霸道。

土匪一走，黄赖子不敢回家了。黄赖子害怕愤怒的村民将他暴打一顿，无处可回之下，黄赖子只好投奔临近白灵村地痞杨小眼（杨成刚外号）。

杨小眼一看黄赖子来了，打上几壶酒，整了几个下酒小菜，招呼黄赖子喝上一顿。几杯黄汤下去，黄赖子酒壮怂人胆，尽情发泄心中不满，大声骂着张三爷以及刘黑子。

杨小眼深知张三爷不是随便骂的，听了一阵，赶紧出声让黄赖子暂时住口。

“四哥，不是我说你，张三爷哪是你能骂的，骂了他，传到他老人家耳朵里，不把你扒了皮点天灯，听兄弟一句劝，这事全怪刘黑子，这黑小子就是欠揍，等哪天兄弟叫上大哥、二哥、三哥，咱们哥五个狠狠揍他一顿，再将这小子扒光衣服扔到西海村李寡妇家门口，让这小子一辈子别想在西海村待下去，四哥，你看兄弟这招咋样？”

黄赖子一拍大腿，一竖大拇指，大声称赞。

“还是五弟鬼点子多，就听五弟的，我要好好看看刘黑子在村里抬不起头来的惨样，嘿嘿嘿嘿。”

“哈哈哈哈……”

一阵奸笑之声从杨小眼家里传出，邻居商廷君半夜小解，听到二人谈话，心里不仅打个激灵，暗道一声:这俩坏小子要算计黑子哥，我得偷偷告诉黑子哥，千万别着了坏人的道。

黄赖子在白灵村待了一个月，觉得西海村民不再恨他，才偷偷摸摸趁黑回村。黄赖子一进村口，刘黑子就盯上他了。

刘黑子暗骂一声:黄赖子，既然你想把我弄得臭名远扬，我也不能辜负你的一片心意，今儿个我先把你痛打一顿再说，至于你哥五个把我怎么着，那得等以后再说。

黄赖子深一脚浅一脚，摸黑进了自家院子，正想打开房门，忽然脑后惊风一起，头上挨了重重一击，便昏厥过去。

待黄赖子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之时，眼前灯火通明，人头攒动。黄赖子一下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