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恳求出兵

刘黑子正想之际，张大水用胳膊肘一捅他。刘黑子转过脸，瞧见张大水冲其挤眉弄眼使着眼色，刘黑子微微一想，可能张大水另有主意，便跟着张大水走到门外角落处。

“黑子，你看这警察所若不上下打点连警佐面都见不着，不如就用剩下的袁大头打点一下，不然回去也没法向村长交待啊！”

刘黑子从心里就反感用袁大头打点，可是如今形势不由人，不打点就是白来一趟；再者若不请警察出面，下次土匪进村，不知谁家姑娘就会被黄赖子一伙人祸害，为了村里父老乡亲，刘黑子违心点头答应了。

张大水见刘黑子点头是喜出望外，其觉得自己在外闯荡过几年，见识比刘黑子多，这次办事就该听他的。如今刘黑子听从建议，张大水拿出袁大头贿赂值班警察。

值班警察真是见钱眼开，原本不麻烦脸色马上变成和颜悦色。

“你们四个等一会儿，我去里面看看所长忙完了没有，稍等片刻。”

看着值班警察背影，刘黑子忽觉这种人怎么当上的警察，真是令人不解。

刘黑子与张大水四人在厅中焦急等待，张大水三人还坐的住椅子，而刘黑子性情急躁，等了不到十分钟，已经急得满头大汗，在厅中来回踱步。

警局大厅时钟嘀嗒作响，当时针指到三时，已是下午三点。刘黑子急得百爪挠心，差点就想冲进办公室看看所长到底在忙何事？这么长时间都不出来。

就在刘黑子快要忍耐不住之时，警察局长终于露面了。刘黑子四人听着脚步声抬头一看，只见值班警察点头哈腰陪着一个高大胖子走出。

刘黑子仔细端详胖子长相，见其身高大概有一米八左右，圆脸淡眉，蒜头鼻子下一张大嘴微微带笑，此人穿着一身黑色警服。胖子走路之时腰杆笔直，与腰杆颇不相称的是啤酒肚子，大肚鼓鼓着几乎将警服撑破，若不是几条皮带紧紧勒着肚子，警服扣子都会蹦掉几颗。

胖子一脸富态，令人望之心生好感。刘黑子正犹豫不决该不该主动上前见礼之际，张大水快步上前，满脸陪笑鞠躬施礼。

“草民见过长官。”

胖子闻声止住脚步，上下打量几眼张大水，打着官腔问道:“你们四个是哪里人？”

“回禀长官， 草民四个是西海村人。”

“何事见我？”

“只因村里屡遭土匪洗劫，土匪抢完东西，还奸**女，乱杀老幼，村长刘善明让我们四个来求长官派兵剿匪。”

所长一听剿匪二字，面色微微一僵，眼珠转了几下，才打着官腔回道:“土匪扰民，我身为一方长官，本该出兵剿匪，不过最近公务繁忙，县里治安不好，县长命我加派人手保护县城治安，我纵然有心出兵，但奈何抽不出人手，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听话听音，刘黑子脑筋转的慢，没听出话中何意？张大水听出所长话中之意，偷偷一拽刘黑子衣袖，给其使个眼色。

刘黑子不明其意，急得张大水小声耳语。

“黑子，所长这是故意拖延，不送礼打点就不会出兵。”

刘黑子这才明白过来，从布褡裢里拿出一百个袁大头往前一递。所长扫了一眼刘黑子手中银元，微微撇嘴，转头看了一眼值班警察，目光中带着征询之意。

值班警察是见钱眼开，冲着所长微微点头之后，伸手接过银元，还略带愧疚说道:“看看你们四个，有事说事，送什么礼啊！我代所长暂且收下，不过出兵之事还得再等几天，你们四个先在城里住下，过三天再来局里听消息。”

刘黑子一看警察收下银元也不答应立刻出兵，不由得有些气愤，回头看看张大水。张大水真是舍得送礼，伸手从褡裢里拿出几支上好的人参和灵芝，双手捧着恭恭敬敬送上。嘴里还不停说着:“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望长官收下，早日派兵剿匪。”

上好的人参和灵芝送上，那可是价值几百银元不止。所长一看人参和灵芝，眼睛一下直了，嘴角微微上扬，一丝笑意挂在嘴边，圆脸带笑十分和善。

所长冲着值班警察一使眼色，值班警察赶紧接过人参和灵芝，局长清清嗓子，装作正义言辞，故意高声说道:“土匪扰民，就该迅速出兵剿匪，既然本官了解西海村匪患严重，明日便派一名警长带领一队警察去西海村剿匪，不过局里警察不熟路况，还得由你四人带路，明天一早你们就来所里吧！”

“谢谢局长，感谢所长派兵。”

“所长大恩没齿难忘。”

“……”

所长挥手让值班警察送走刘黑子与张大水四人，随后径直回屋端详人参和灵芝，看不真切拿出放大镜仔细察看人参和灵芝，观人参外皮好确定值多少银元，太贵了就拿出送礼，不算太贵就留下自己补补身体，毕竟娶了好几房姨太，身体不好可周旋不了。

所长在观看人参之时，刘黑子四人找了一个客栈暂且歇脚，一问价格吓了一跳，住一晚就要三毛钱，就这还是最便宜的。刘黑子与张大水一商量，干脆就开一间房，四个人轮番睡床，勉强凑合一晚得了。

住是解决了，但吃饭就是个大问题，身上所带银元都用来送礼了，就剩一个银元，这一个银元还得掰成几半花，不然就得饿肚子。四人商量一番，还是听从刘黑子提议，去街上多买几个大饼，回屋就着白开水饱肚得了。

刘黑子四人遭了一晚的罪，盼着天一亮，就可以去警察所，给警察领路回村剿匪。

“喔喔喔”

鸡叫三声，刘黑子四人闻声而醒，简单洗把脸，连早饭都没吃就来到警察局门口等着。在刘黑子看来，跟警察会合一处回村就行了，却不知请来警察难，送走警察更是难上加难。

早上八点，警察所大门一开，一队警察荷枪实弹走出。领队警长看了刘黑子四人一眼，问清四人名字之后，挥手让刘黑子四人带路，警察跟在后面向西海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