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真相大白

刘黑子带着人匆匆赶往吞云烟馆，离着挺远烟馆守门伙计便看见刘黑子一行人。烟馆伙计去过形意武馆，对刘黑子有几分印象，一见刘黑子一行人匆匆奔跑，略带鄙夷望了几眼，“呸”吐了一口吐沫，嘴里不干不净骂道:“一个臭打鱼的，披上警服还挺像那么一回事，不过等刘四爷一**，你小子阳寿也到头了，让你先嘚瑟一阵儿。”

烟馆伙计正骂之际，刘黑子一行人跑到烟馆门外，就欲往里闯。守门伙计一使眼色，两名打手伸手拦住去路。

“唉，干什么的，怎么不打招呼就往里进呢？没看见上头牌匾吗？这是烟馆不是茶馆。”

烟馆伙计边上溜缝。

“这年头饭可以乱吃，路不能乱走，长得黑不代表你就是李逵，愣了喝的哪都能进。”

刘黑子听出伙计是在嘲讽他，他有公务在身并不想理会伙计，摆手让身后警员停下，和颜悦色道:“我是奉上峰之令，带人来烟馆抓人，还请几位行个方便。”

“烟馆里面都是贵客，岂是你想抓谁就抓的，告诉我要抓谁，我请示掌柜的，掌柜同意才能进去抓人。”

烟馆伙计十分傲慢回道。

刘黑子一听此言不免有些火气，警察办案还得请示你家掌柜的，你个伙计也敢摆谱，真是不给你点颜色，不知马王爷三只眼。

刘黑子掏出驳壳枪顶着烟馆伙计脑门，略带愤怒质问。

“将你的话再说一遍。”

烟馆伙计是个吃软怕硬的主，哪见过被人用枪顶着脑门，当场吓得浑身哆嗦，双腿发软，一下没憋住，屎尿拉在裤子里。

一股黄水顺着裤脚淌出，臭味扑面而来。刘黑子一捂鼻子退出三步远，挥手命三名警员看住烟馆伙计及打手三人，其余警员跟随刘黑子冲进烟馆抓人。

门外看着烟馆极为正常，等进了里面，真是烟雾朦胧，烟味熏天，呛得刘黑子直打喷嚏。

刘黑子用袖子捂住口鼻，带领众警员挨个房间查找王老板。还没等刘黑子上楼查看，王老板主动下来了，王老板笑着与刘黑子打招呼。

“哎呦，几位警爷也想抽一口，楼上请，雅间伺候。”

“你是何人？”

“鄙人是吞云烟馆掌柜王光之，道上朋友都叫我王老板。”

“带走。”

刘黑子一挥手，四名警员一拥而上，扭胳膊按脖子就把王光之带出烟馆，王光之兀自不服，一劲大喊:“我是宋五爷的人，你们竟然敢抓我，宋五爷知道了不会放过你们。”

“把他嘴堵上，听着烦人。”

刘黑子话音一落，一名警员脱下臭袜子塞到王光之嘴里，袜子恶臭差点没把王光之熏吐了。

刘黑子一行人回到警察所，待了一个小时韩利等人才回来，一问才知金小六拘捕，韩利领着众警员废了好大劲才将其抓捕归案。

刘黑子正与韩利报告抓捕详情，戴辉升推门而入。

“韩利，你在正好，刘俊生被毒死，在朝阳庵斗殴的盐帮与青帮众人都被我抓回来了，你快帮我记下口供。”

“遵命。”

韩利爽快答应一声，带着人去给盐帮与青帮众人记口供，而刘黑子无事可干，便去牢房看看被抓众人，一看不要紧，看完吓一跳，大名鼎鼎的宋五爷宋天刚竟然也在被抓之列。

宋天刚看了一眼刘黑子，冷笑一声。

“刘黑子，你去告诉戴辉升，如今刘四爷已死，今后便是青帮的天下，劝他识相点赶紧把我放了，不然一旦让我得势，他就别想在乐亭立足，快去。”

刘黑子闻言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这个宋五爷是嚣张跋扈惯了，以为刘四爷一死，他就可以为所欲为，狂到连警察都敢恐吓。要搁是别的警员，或许能吃这一套，但刘黑子看过很多思想进步书籍，思想上早就有了很大改变，既爱国又不畏强权。

刘黑子咧嘴不屑一笑，走到宋天刚近前，冷不丁给了宋天刚一记警棍，打得宋天刚头昏眼花，眼前金星乱闪。

“你……你……你竟然敢打我，我看你小子是不想活了，也不看看今后乐亭县是谁的地盘。”

刘黑子尚未答话，身后走来三名身着长衫，头戴礼帽之人。居中一人朗声开口。

“宋老五，你高兴太早了吧！我还没死，你就急着垄断乐亭帮会了。”

宋天刚听着声音耳熟，睁大眼睛一看，待看清来者之后，吓得他是魂不附体。宋天刚惊恐万分大喊。

“刘俊生……你……是人是鬼……”

居中之人摘下礼帽，刘黑子回头一看，来者非是旁人，正是刘俊生。刘黑子眼眸直勾勾盯着刘俊生发愣。其心中暗想:不都说刘四爷已经被毒死了吗？怎么面前站着一个刘四爷，这是怎么回事？

刘俊生眼眸微眨，开合之间恍如打开一面镜子，倒映出刘黑子身影，照进刘黑子心田。

刘俊生轻拍刘黑子肩头，微微勾唇一笑。

“黑子，其实我没死，死的是替身，不如此也引不出宋老五的杀心，让其尝尝坐牢的滋味。”

“四爷……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刘黑子激动的不明所以，上前紧紧抱着刘俊生，勒得刘俊生有些踹不过气来，拍拍刘黑子后背，刘黑子才欣喜松开。

刘黑子与刘俊生拥抱之际，也是宋天刚心如死灰之时，此时此刻，宋天刚万念俱灰，暗道一声:大势已去，青帮分舵算是败在自己手里，真是心有不甘，真乃人算不如天算，终究落得一场空啊！

宋天刚低头不语，其手下四大金刚则是颇为不服，杜心亮大声怒问:“刘四爷，算计的够深啊！你是如何得知我们要下毒，并打算在法事之后，将盐帮一网打尽的。”

刘俊生闻言哈哈大笑，一指身边左右两位。这二人摘下礼帽，露出白净圆脸，慈眉善目。

“他俩不是空寂禅师与明德法师吗？”

“你再看。”

这二人伸手摘下脸上人皮面具，露出另外两张脸，一个方脸大耳，一个瘦脸剑眉。一看这两张脸，杜心亮再熟悉不过，这不是斗了多年的上官洪烈与欧阳锐吗？原来这场法事是假，但引诱青帮下毒杀人才是真相。

“盐帮左右护法，你俩太过卑鄙无耻，为了打败青帮不惜拿众多帮众的命当诱饵……”

刘俊生微微摇头叹道:“非也，非也，你想错了，中毒而死得都是该死之人，不该死的一个没死，倒是青帮倾巢出动，令我大感意外，也怪我算有纰漏，派的人手少了些，场面吃了亏也令帮内弟兄丧命，还得真正做场法事给死去兄弟超度亡魂。”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