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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东北三省小说:铿锵大枣园 作者:G火丁 更新时间:2022/2/24 0:27:08 第五章:东北三省 一周后,爱农斯坦带着两盒加州牛肉,独自一人从大连坐火车经奉天(沈阳),长春,来到了哈尔滨。 那一天是1922年(民国11年)的5月4号。 当时,爱农斯坦并不知道,就在同一天,辛亥革命的伟大先驱——中华民国大**孙中山再次下令挥师北伐;他更想不道的是,十几年后的这一天,被中华民国法定为“五·四青年节” ! 5月初的哈尔滨,寒冷异常,一点儿春天的味道和气息都没有。世界上那个唯一的大火球——太阳依旧无力疲软地悬挂在宇宙空间,说是遥不可及,却给人一种近在眼前的感觉。现在,乌云遮住了它的光芒,暗淡失色,整个大地一片昏暗,死气沉沉。瑟瑟寒风中,街道的旮旯处竟然存有片片尚未消融的冰雪,晶晶亮亮,闪烁着一点点一丝丝微弱的光晕。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东方巴黎”?。 逼仄的街道,肮脏的市面,衣衫褴褛的民众,茫然混沌的眼神,不伦不类的建筑,半中半洋的造型,倒是有一个鲜明的亮点:外国的**随处可见,造型各异。外国人比比皆是,几乎占了一半还要多——你说奇怪不奇怪? 爱农斯坦一路打听,费尽周折,天傍黑时,才找到他此行的目的地——哈尔滨华俄工业学校 !沿着校园的小径,爱农斯坦来到了一座二层楼房下,放下手中之物,捋了捋头发,有点兴奋地上了楼梯,敲响了“2”号的房门。一连敲了几次,竟没人应答,爱农斯坦心中不免疑惑,再次掏出那张纸片核对地址,确凿无误后,举手正要再敲,吱呀一声——对面的房门却突然开了,一个上年纪的老人出现在门缝里。他戴了一副眼镜,左右瞅瞅,略显机警,自言自语地说:“真的有人敲门呀,我还以为又是狗屁军阀呢!” 老人的话让爱农斯坦稍感吃惊,他何故说出这样一句话呢?爱农斯坦回转身欲打量门里的老人,却发觉老人正在审视自己,他刚要发问,老人开口在先,说:“你,你是——美国人吧?” 爱农斯坦用生硬的汉语,说:“老人家,你说的不错,我叫爱农斯坦,是历史系教授李仝喜的朋友。” 老人说:“对对,爱,农,斯,坦——是叫爱农斯坦,李校长交代过的。” “老人家,你刚才说,李仝喜李教授······是校长?” “是啊,名副其实的副校长呀。” “老人家,冒昧问一句,李校长他——? “李教授回老家了。”直到此时,老人才大开屋门,歉意地说,“光顾说话了,你请进,你请进。” 爱农斯坦摆摆手,说:“老人家,不用麻烦了。我就是想问一下,李教授······他,何时能回来?” “唉,不会回来了。” 爱农斯坦又是一惊,说:“老人家何出此言?” 老人家又是一阵哀叹,说:“那些狗屁军阀还有什么国民党整天抓他,审问他,他能好好上课嘛?唉,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是**呢?” 爱农斯坦虽说对军阀和国民党比较陌生,但,通过老人家的一番描述,他似乎也知道了一些。在他的心目中,军阀和国民党无非也是一个统治政府或统治政府的爪牙,就像自己身受其害的沙皇当局或沙皇走狗一样。可,老人家所说的**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呢?——不得而知。这样想着,爱农斯坦说:“老人家,你能否告诉我李教授的准确地址?” “当然当然,我记着呢,好像是平原省——新乡市——中州大学。” “老人家,新乡市距离咱们哈尔滨有多远呀?” “远着呢。要坐火车到奉天,从奉天再到北平,然后,从北平坐火车一直南下——你等等,李校长留有地址的。” 老人只用了几分钟,就把写有地址的一张纸片拿出来,看来是特意保存的。爱农斯坦接过,谢过,说:“老人家,这是我们美国的特产,不成敬意。” “不必客气,李校长千交代万叮咛的事情,我岂有不办之理?” “老人家,礼轻人意重,请你收下为盼。” 老人执意拒绝,说:“不用不用,都是李校长的朋友嘛。——你若这样,我可就要赶你走了。” 爱农斯坦拥抱了老人,告辞。老人一直送他下了楼,挥手告别时,老人忽然说:“带我问候李校长,请他多多——保重!” “老人家,请你放心,我一定会转告的。” 爱农斯坦走出校门时,顿觉失意万分,浑身沉甸甸的像注了铅! 他哀叹一声,心说:真是,连老人家的名字也没顾上问一下。 夜晚七八点钟的哈尔滨,街上依然吵闹,灰暗的路灯遮不住急匆匆的人流。十字街口的百乐门舞厅杂乱喧哗,分不清国籍的男男女女进多出少,激进高亢的萨克斯摇滚乐飘荡在无边无际的夜空。偶尔传来的几声枪响也会暂时惊吓人们松弛的神经,也有极个别的习以为常,我行我素。前面不远一个丁字路口,爱农斯坦尚未走近,突然从右边跑出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即将到他面前时,身子一转,蹿进了胡同。爱农斯坦刚到胡同口,几个拎着手枪的家伙便也追到了这里。他们气喘吁吁,左右环顾,其中一个说,人呢?他妈的,怎么不见人啦?另一个说,就是,明明看见她转弯了嘛?他们几个从胡同里搜寻出来,未果,便快步追上了爱农斯坦,上下打量一番,一个刚想问话,被另一个悄悄拦住,僵持了几秒钟,最终,他们没敢言语,朝天放了几枪,骂骂咧咧,扫兴而去。爱农斯坦恍惚做梦一般,待回过神来,不觉已是虚汗一身。爱农斯坦不知道这帮人的身份,不知道他们为何要抓一个年轻女性,也许他们就是老人所指的“狗屁军阀”?他们几个的行踪叫爱农斯坦联想到了沙皇走狗······但,思前想后,爱农斯坦又觉得他们比起沙皇走狗来,实在是仁慈多了。如若换成沙皇走狗,这一次,他肯定是凶多吉少了。他对中华民国的现状不甚了解,甚至就是一片空白,却隐隐预感到了什么······莫非李仝喜李教授也有过类似的遭遇?他为什么远离故乡而投奔他乡?**,这个**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呢?这样想着,和李仝喜见面的欲望愈来愈迫切,简直迫在眉睫。现在,爱农斯坦内心呼唤着李仝喜的名字,加快了步伐,他想连夜赶回去,便急忙叫了一辆人力车,向火车站奔去。紧赶慢赶,才买到了一张明早五点的车票。他草草吃了点面包,住进了一家小旅社,交代过店主,便蒙头大睡。 ······ 军阀一词,无疑是贬义的,是说拥有武装部队,割据一方,自成派系的人,泛指控制政治的反动军人。1922年的中华民国之**政权就被军阀控制着。 初来乍到的美国人爱农斯坦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 1922年(民国11年),**就像襁褓中的新生儿,刚刚成立尚不到一年时间,据不完全统计,从嘉兴南湖的一条船上酝酿出来的**,截至到是年4月份,全国党员总人数不足150名,九牛一毛,微乎其微,与其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军阀遍地,各占一方! 自帝制瓦解,中华民国成立以来,**政府势力薄弱,政治,经济,文化不力,人民穷困,怨声载道;加上地方可以练军,抽税,势力逐渐增强,形成内战不断,互相残杀之格局——军阀应运而生!军阀的出现又造成更大的混乱,形成不可挽救的恶性循环 !史料记载的有:北洋军阀;皖系军阀;直系军阀;奉系军阀;晋系军阀;浙系军阀;江苏军阀;桂系军阀;粤系军阀;湘系军阀;黔系军阀;滇系军阀等等等等! 爱农斯坦来的实在不巧,正赶上乱世民国,又适逢第一次直(系军阀)奉(系军阀)大战 ,偏巧奉系军阀失败——东北三省混乱之极! ——爱农斯坦是半夜小解时,在旅店中偷偷听到这些事情的! ——现在,天色微亮,他已经被店主叫醒,坐上了返回大连的火车。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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