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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决不姑息小说:铿锵大枣园 作者:G火丁 更新时间:2022/3/3 11:06:56 第十四章:决不姑息 只因牵挂外面的郭丙辰,岳佳佳才第一个跑了出去。岳佳佳不看则罢,一看,院中的情景叫她顿时傻了眼。 ——真是冤家路窄! 前文提到老高头赶着大车前去同盟山为岳八斤等人疗伤,等他们快马加鞭,慌慌张张地赶到,却被告知:施主来得不巧,增光大师不在庙里,上太行山采药去了。这老高头是本地人氏,知道增光去无定期,就扭转马头,准备往回返,大车刚到岔路口,正好遇见了棺材铺的白老板——白帝城。——诸位有所不知,郭丙辰鞭打的三个小青年除了岳八斤之外,其中一个就是棺材铺白帝城白老板的公子哥儿——白小成。这棺材铺的白帝城,也就四十挂零,整天油头粉面,寻花问柳。不仅如此,这白帝城心狠手辣,趁年景不好,多种原因导致死人较多,就故意哄抬物价,把个棺材卖到了天价。人死后入土为安,没个棺材怎行,百姓就睁一眼闭一眼,其实,内心恨死了白帝城,都说:白帝城——你不得好死!一年四季挣死人的钱,你没良心啊,豺狼不如!——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叫你死无全尸!——今天早上,附近村庄的一个九岁孩童,误吃了老鼠药,一命归天。这白帝城来了生意,正好送棺材回来,得意洋洋,冷不丁就在岔路口和老高头撞见了,正要开口问话,却看见车上坐着自己的儿子。——半个钟头过去,此时,再看岳八斤等人的鞭伤,已是红肿发炎,一个个都变成了熊猫脸。现在,白帝城勒住车闸,跳下了马车,快步来到了近前。看过儿子的鞭伤后,简单问了几句,没等老高头讲完,白帝城就恼怒在先,说:“一定是郭家公子鞭打的!” 老高头也不待见白帝城,似理不理,说:“你又没在现场,怎么会知道是郭家公子所打?” 白帝城说:“还用我说,瞎子都能猜出来。” 老高头又说:“猜归猜,岳县长都不敢说这样肯定的话。” 白帝城就是一愣,随即说:“我······我现在就去找岳县长。” ——白帝城如此大的怨气,实在是积怨已久!获嘉城里,这白帝城也算是数二数三的富裕人家,二三号人物,如果没有郭家,没有大枣园,他的棺材铺也许会首屈一指的。可是,他偏偏败在了郭家的手下。败在郭家手下不说,这郭德宝还和他争风吃醋,为一个寡妇大打出手。每每想起那个被打的,颜面尽失的夜晚,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对郭德宝是恨之入骨。——今天总算找了个借口,有机会复仇了。这样想着,白帝城丢下儿子,爬上自家的大车,“驾——”地一鞭,扬长而去—— 又奸又猾的白帝城并没有直接去县衙,而是拐到了开染坊的老赵家。老赵名叫赵金忠,是一个老实巴交,倔强耿直的染坊老板。赵金忠家的染坊是祖传的,,一代胜过一代,偏偏到了他儿子这一代出问题了。赵金忠的儿子不是别人,正是第三个被郭丙辰鞭打的小青年,名叫——赵艺红。赵艺红是独子,赵金忠五十多岁,媳妇才为他生了这棵独苗。谁知娇生惯养的这棵独苗越长越歪,越长越不可收拾——到最后,简直变成了一个纨绔子弟。——方才,白帝城在车上也看到了赵艺红,就起了利用之心:自己一旦报不了仇,也好拉个垫背的。 ——现在,白帝城已经看到了赵家染坊的牌子,找一块空地停下大车,把缰绳拴在了榆树桩上。白帝城是个棺材铺老板,做死人生意,知道多数人不喜欢他,就很少串门,故此,他才把大车停得远远地。白帝城一进赵金忠的家门,赵金忠就吃了一惊,话也不说,就自顾向门口走去。白帝城讨了个没趣,转身跟了出来。 白帝城说:“令郎——艺红被人打了。” 赵金忠穿了一件白色罩衣,罩衣被颜色染得花红柳绿。他在罩衣上搓着手,似理不理,就像没听见。 白帝城无地自容,“嘿嘿”两声,近前一步,又说:“老赵哥,我在和你说话呢。” “有屁快放!” “你家艺红——被郭德宝的儿子给鞭打了。” “死了吗——打死他我正好买你的棺材呀!” 白帝城吃了闭门羹,再也耍不出花招,内心一筹莫展,恰在这时,赵金忠的媳妇张桂香串门回来,白帝城就向她胡编乱造了一通,张桂香二话不说,扯赵金忠就要走,赵金忠甩开媳妇,说:“再抽他几鞭——抽死他,我倒省了心。” 张桂香说:“没成色归没成色,如今,欺负到咱头上,总不能不管不问吧?” 赵金忠说:“要去你去。” 张桂香软硬兼施,拽着赵金忠上了白帝城的大车—— 白帝城赶着马车刚到县衙门前,老高头赶得大车也到了。老高头没有想到郭家的那辆篷笼车也停在这里,心中不觉纳闷。此时的白帝城已下车,他尚未拴好缰绳,赵金忠夫妇迫不及待地跳下了大车。赵金忠忙着上前和老高头打着招呼,张桂香看到了儿子,竟然抬腿想从后面跨上老高头的大车,老高头正往院子里赶车,也就没注意,结果,把张桂香带倒在地——这一幕,恰巧被呆在院子里的郭丙辰看到,郭丙辰举鞭指着大车,高声喊叫,说:“小心——车后有人!”老高头吓了一跳,急忙勒住车闸,回头观看······此时,赵金忠已把媳妇搀扶起来,只是跌倒而已,并无大碍。老高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用感谢的目光看了一眼车前手握鞭子,刚才叫喊的那个小青年——竟是郭家的公子!——老高头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车上的岳八斤高声喊道:“——就是他!” “对,就是他!”好像是白小成的声音。 三个小青年一下子来了勇气,各自跳下马车,快速靠近郭丙辰。郭丙辰还未弄清怎么回事,就被围在了中间。此时,白帝城,赵金忠夫妇也到了。白帝城说:“揍,揍他!” 话音尚未落地,岳八斤便扑向郭丙辰。由于场式太小,郭丙辰无法抡圆鞭子,鞭子也就无法发挥应有作用。他只好一边退步一边想办法,哪里会想到,白小成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加上前面的岳八斤,侧面的赵艺红,郭丙辰被瞬间而来的三个人掀翻在地—— 白帝城也凑上来,边打边说:“打——给我往死里打!” ——岳佳佳就是这个时候跑过来的! 现在,岳佳佳已来到跟前。她大喝一声,说:“住手,都给我住手!” 正打的起劲儿,哪个肯听?再看岳佳佳,从后面抓住白帝城的衣襟,用劲全身力气向外拽,白帝城转身,见是个小姑娘,就说:“你——谁呀?” 岳佳佳并不言语,趁机把白帝城推倒一旁。白帝城不服气,正要再上前去打,老高头伸手拽住了他。白帝城看了看老高头,说:“她······她谁呀?” 老高头说:“你说她谁呀?” 白帝城仍不明白,又说:“哪来的小姑娘,敢在县衙耍威风?” 老高头说:“傻逼货——她是谁她是谁?敢在县衙如此高声说话,如此耍威风,你说她是谁?” 白帝城仍然执迷不悟,也就这当儿,他突然看见岳县长和章怡筠一前一后正匆匆忙忙向这边赶来。白帝城刚想凑过去,看见方才那小姑娘跑到了岳德臣的跟前,叫了一声“爸”。白帝城也就愣在了原地。此时,岳德臣已来到近前,大声吼道,说:“堂堂县衙,成何体统?!” ——一伙人即刻住了手。 岳八斤爬起来,甚是兴奋,也就忽略了伤口之痛。他痛快淋漓地跑到父亲面前,说:“爸爸,就是这小子鞭打的。” “啪啪!”——岳德臣抬手扇了儿子两记耳光,说:“滚开——” 岳八斤没想到父亲会打他,即刻懵了——委屈的泪水唰地流了出来。 一旁的连秀清看不下去了,急忙拽过儿子,搂在胸前,说:“真是,你拿孩子撒什么气。” 岳德臣怒目圆睁,说:“你——再说一遍?” 连秀清即刻吓得哆嗦起来。 整个县衙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的人都被岳德臣的举动给震住了,低头不敢言语。只有章怡筠章夫人快步走到连秀清母子身边,双手捧着岳八斤的脸,说:“孩子,让你受惊了。” 岳八斤不认识章怡筠,奇怪地盯着看,连秀清却说:“还说呢,都怪你的孙子。” 章怡筠说:“夫人息怒——我也是刚刚听说。请夫人放心,我一定会给夫人一个圆满的交代——万望夫人原谅为盼。” 章怡筠章夫人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是一无所知,若不是方才牛旺告诉她,至今还被蒙在鼓里。现在,章怡筠章夫人辞别连秀清,来到了孙子郭丙辰的面前。章怡筠说:“把鞭子给我。” 郭丙辰递上鞭子。 章怡筠说:“跪下!” 扑通一声,郭丙辰跪倒在地。 章怡筠退后几步,说时迟那时快,抡鞭打在孙子的身上。 ——“啪!” “啪!” “啪!” ——“啪!” “啪!” “啪!” ······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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