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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值得吗小说：搬山 作者：几封情书 更新时间：2022/5/30 9:21:52 李卫国还是回来了，没有听孙国任的建议。 在孙国任的嘴里，李卫国是太逞强，根本不顾自己身体的状况。 但李卫国知道自己多在魔都待一天，那就要多承一份赵家的恩情。 恩情这种东西是最难还的。 所以李卫国不愿意欠的太多。 于是他想尽办法安慰下了孙国任，让李成给自己买了回家的车票。 可在回家之前，李成却带着李卫国去了一趟银行。说什么让他把住院退回来的钱存起来。 一开始李卫国不愿意将这笔钱存起来。 潜意识里，李家拿不出来这么多的钱。毕竟是十好几万块。 最重要的是自己把这笔钱存起来后，赵家人该怎么看自己？怎么看李子？ 合计着李子嫁到赵家去只是贪图人家的钱？ 这不是落了那闲话。 李卫国可不是那能听这种莫须有闲话的人。 但李成却一副无奈的样子告诉李卫国这钱着实是自家的，让李卫国放心。 李卫国这才战战兢兢地将钱存进了银行里。 而存银行的功夫，李成已经将返乡的车票递到李卫国的手中。 “大伯，这是咱回家的车票。一站直到南山的，在路上你可得听着点，别做过了。” 李成悉心的叮嘱着李卫国。 李卫国还是第一次坐火车，很多地方都觉得十分新奇。 李成带着李卫国穿过了检票台，帮他引导在列车员的面前后李成才退到了月台上。 “走吧伯伯。回头我歇班了再回老家去看你们。” 李成说着，转过身去。 他不愿意让李卫国看到自己的眼泪，这么大个人了在面对离别时竟然还会忍不住落泪。 李卫国上了火车，跟在列车员的后边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特意询问了列车员几点能够到南山县。 列车员告诉他会在明天的早上六点左右到。 李卫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回到南山县以后，就找个三蹦子回家。 这是李卫国考量的。 殊不知，当李卫国到了南山站后，刚下月台……就看到了李子、李想赵军三人。 他们正站在月台的某根支撑棚顶的基座上给自己打着招呼。 李卫国一瘸一瘸的拽着行李，当他看见赵军跟李子时脸上露出了笑容来。 可当他看向李想时，一笑没笑……就像是还在生气他找自己要走西山地契的事儿。 李想尴尬的挠了挠头。 毕竟李卫国住院的起因还是因为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去要了地契，他也不至于会被气的犯了脑梗。 看着李卫国脚步有些异样的，李想还是凑了过去，蹲下身想要背着李卫国。 “爸上来吧？” 李卫国没有说话，绕开了李想的身旁。来到李子跟赵军的面前，将行李毫不见外的递给了赵军。 “这些日子，麻烦你了……跑里跑外的。” 这话倒是让赵军感到受宠若惊了。 自己跑里跑外的那不是应该的？ 连忙回复着李卫国说道。 “叔，你可别这么客气。我忙里忙外的那不是正常吗？再说了……您病了，家里不就是指望着大哥跟我？大哥在家里照顾婶子了，李子可不得照顾着你？” 这话分工明确却说到了李卫国的心坎儿里。 可仔细一想，李卫国便察觉出了话里面有话来。 “你婶子……怎么样了？” 李子不想瞒着李卫国，便跟李卫国说了实情。 现在坦白总比回到家中看到陈秀枝的异样后再说要强。 听说了陈秀枝的变化，李卫国眼眶没来由的一红。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他抬头看向赵军，嘴角扯着一丝笑容。 “让你看笑话了。” 笑话？ 赵军可不敢接这话。 立马求助的眼神就丢给了李子。 李子撒娇的抓住李卫国的胳膊说道。 “爸，你说什么呢？赵军给咱家帮忙那不是应该的吗？怎么就是笑话了？再说了……如果我俩结婚了，他不就是你的女婿。” “何况……何况……” 两个何况，李子将到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何况什么？” 这话说一半，可勾起了李卫国的好奇心。 何况啥？ 李子撇撇嘴，只好将赵军家里人在医院里见过自己的事儿跟李卫国说了。 李卫国听说了这事儿以后，脸上的阴霾算是被一扫而空了。 听得出来，赵家对李子的态度已经是顶好了。 自己似乎有点小人之心了。 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啊！ 还没有结婚，一切都是一股未知的变数。 “你俩想好了什么时候就结婚了吗？” “我看你俩也不像是在一起一天两天了。” 这话从李卫国的嘴里说出来，直接给李子整了个大红脸。 她哪里考虑过这事儿了。 现在她的一门心思全都在青峰村上了。 赵军的面色也越发潮红，可他心里边那叫一个美滋滋。 毕竟是未来的老丈人同意李子嫁给自己了啊！ “叔，这事儿还是得看李子。李子曾经说过单身挺好的……结婚了那可就牺牲太多的东西了。就算是有梦想都不能去追了，只能在家里侍候一家老小，她可是要做个女强人啊！” 赵军笑着说完这话。 李卫国听得出，这是再说李子还想多单些日子啊！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李子这娃的脾气跟我一样，不像是他大哥表面上厉害，心里面实际上啥也没有。又把啥事儿都放在了心里。得了得了，得空了咱两家家长见上一面儿，还是我们老人把你俩的婚事儿给敲定了得了。” 听着李卫国向着赵军说话，李子撒娇着摇晃着李卫国的肩膀说道。 “爸！到底我是你女儿还是他是你儿子啊！怎么向着他说话，不向着我了呢？” “难道我不是亲生的？” 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这幅可爱的模样也让李卫国笑着摇了摇头。 “我向着你啊！我让你嫁人才是向着你，我让你再回家里待着那可不是向着你咯！” “女孩子啊！年轻没有个几年的，你不趁着现在赶紧嫁人，等着老了？你知道人家赵军还等你吗？做人要知足常乐！” 这话是真的让李子有些不悦了，她微微跺着脚道。 “爸！你怎么这么说呢，难道你姑娘就没人要了嘛？赵军赵军你过来我问你！守着我爸的面儿说！” 这一句话直接将走在最前面的赵军给拉了回来！ 秉着女王大人的命令，赵军也不敢不从啊！ “我让你等我几年你等吗？” 李子的眼睛眨巴着看向赵军。 初次四目相视如此长时间的赵军炙热的回应着。 “我等。多久都等你。”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儿却让李子害羞起来了。 李卫国看着自己姑娘这幅春心萌动的样子，心里边儿高兴急了。 走在最末尾的李想心里面也替自己的妹妹感到高兴。 他可不希望妹妹会重蹈自己的覆辙了。 几人说笑着，将行李放上了赵军的车。 李卫国自然而然的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他是有自己考量的。 一个人开车的性格也能看出这一个人的品格来。 急躁的人爱开快车，脾气慢的人开车大都慢慢悠悠不着急。 稳稳当当开车的人，那必然心思会沉稳的多。 当然这也不是一巴掌拍死了所有人，只是按照李卫国自己认同的罢了。 车子发动，一直到青峰村。 赵军不急不缓的超车加速一气呵成，车技倒是让李卫国颇赞。 回到家里，李子跟赵军率先下车拉着李卫国的行李箱向院子里走去。 陈秀枝正在用大扫帚扫着当院，看到李子跟赵军回来便笑着问起来。 “你们回来啦？吃饭了没？累了吧？” 似乎重心已经慢慢偏移到了女儿跟女婿的身上。 李子立马开口回复起陈秀枝来。 “我们吃过了妈！我给你带回来一个惊喜，你看看是谁回来了。” 话音刚落，李想搀扶着李卫国从门洞子中走出。 陈秀枝在看到李卫国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双眼直勾勾的望着李卫国，充满了不可思议。 然后她看到李卫国挣开了李想搀扶着的手，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似乎在告诉她，曾经那个给她撑起一片天来的男人又回来了。 陈秀枝想迈步过去，可脚就是不争气的似乎黏在了原地。 她望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过来的李卫国眼中满是泪水。 她没有想到李卫国会这么快就回来。 更没有想到李卫国会恢复的这么好。 李子揽着赵军的胳膊在一旁注视着这一幕，一直看到李卫国把陈秀枝搂怀里。 陈秀枝的哭泣声一下子就在李卫国的怀里炸开。 李卫国宠溺的揉着陈秀枝半参黑白的头发，嘴里似是在小声的呢喃告诉她是自己回来了。 李子的脑袋不自觉的靠在了赵军的怀里，她趁机抬起头看着赵军专注望着老两口的神情，嘴里小声的喃喃道：“我们两个人老了，也会这样？” 赵军没有正面回答这句话，他微微点头算是对李子的回复。 李想似乎是看不下去这一幕了，便悄悄的离开了家里。 他回家了。 他得回家收拾收拾房间那些呕吐出来的脏乱差。 生活在没了王欣雨之后还是要继续的。 自己还得为了明天去奔波去努力。 前脚李想将屋里自己吐得那些东西收拾完，后脚就看见李东哥的车停在了自己家门口。 李东哥从车里下来走到李想的身旁，又吃白饭口袋里拿出一支烟递给李想。 “抽一根儿不？” 李想摇摇头。 李东将烟叼进自己的嘴里。 “兄弟不是哥说你了，你可别像昨天似的想不开喝那么多酒了。没啥意义。” “王欣雨跟王林的事儿我也听你嫂子说了，我感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不信你一点察觉都没。” “你跟哥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李东这是在李想的伤口上撒盐啊！ 李想大喘一口气点点头。 “那你真傻啊！你跟她过个什么劲呢？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啥不能跟她离婚呢？你是不是对她还有啥期待？” “哎！不是哥说你，男人就要想开一点。这社会有钱才是真格的。” “好好想想吧，你也别怪哥不会说话。哥只是替你觉得不值。你的一片真心就当是喂了狗了。该吃吃该喝喝，记住还有咱这帮兄弟姐妹呢。” “嗯。” 李想点头嗯着。 “可别再想不开了，你还有大好的明天。行了大哥不跟你说了，我先回去忙了。” 李东说完便想转身离开。 可李东刚转身就被李想给叫住了。 “东哥，晚上来我家吃吧。我爸回来了。” “嗯？” 听到李想说李卫国回来了，李东颇感差异。 “不是说叔还得过些日子才能回来么？这怎么就回来了？” “嗯，我爸今天早上就到南山了。现在在家呢。” 李东点头应承道。 “行，我知道了。你甭管了……晚上的事儿晚上再说。你快忙去吧，我去忙了。” 跟李想道别，李东便回家了。 从储藏室里翻找出前些年就捎回家里来的那箱子西凤酒。 多少的也是挺长时间没见的一点心意。 等回来的时候从县里买条禄板鸭，晚上直接去卫国叔家正好。 做好了打算，李东便把酒直接扔到了后备箱里。 …… 回到家里的李卫国心情不错。 当然他也搞清楚了自己看病花的钱是谁拿出来的。 是自己的大儿子李想。 跟赵家没有关系。 赵军在李卫国的面前刻意隐瞒了西山是自己买下来的事情。 李子自然明白赵军的意思。 便也学着赵军闭口不提了。 赵军将剩下来的钱也交给了李卫国。 这些日子仍在车里，要不是李卫国说起来这个事儿，他都给忘了。 这么些钱都到了李卫国的手里。 李卫国一怔，他从来没想过一坡地竟然能够卖这么多钱。 “这都是李想卖的？” 赵军点点头。 “是啊！那天正好我跟大哥一起去的。我亲眼看着大哥跟那人交易的。你放心吧！李叔。” 李卫国若有所思的从衣服内兜抽出一张存单来，又将刚才赵军给自己的钱一并还给了赵军。 “这钱你拿着给你大哥去。我知道你大哥的想法，是好的。我就是一时接受不了罢了。现在想想确实是那么回事儿，就跟李子当时说要留在魔都一样。她没留下，我心里也不舒服。” “大城市还是好发展。” “对了听说你东哥回来了……他现在很忙吧？要是他晚上有空就让他来家里坐坐。” 话音刚落，李子便接到了李想的电话。 电话里李想告诉李子自己已经告诉李东让他晚上来家里吃饭。 早点准备做饭。 看得出李卫国打心眼里高兴，更没有将赵军当成外人的意思了。 “军，你去你二叔那买点菜回来吧。看看咱做点啥。” 赵军略一思量回复道。 “叔，你甭管了剩下的我来安排。” 李卫国对于赵军的回答颇感意外，他没有想到赵军会这么回复自己。 “我跟李子先出去啦，你跟婶子好好度过一下二人空间。” 得！赵军说完这句话便拉着李子跑了。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李卫国看着俩人年轻的背影，笑出了声。 “你真的没事儿了吗？我看你的胳膊跟腿还没好利索。” 陈秀枝满眼中都是李卫国，多年来的陪伴已经不能简简单单的用爱情亦或是亲情来描述两人之间的羁绊了。 更像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彼此一般无二。 “没事儿了。” 说这话的时候，李卫国故意从椅子上站起来，稳住身子向前走了几步。 那样子直的让陈秀枝笑出了声。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李卫国也笑了，他从新坐回了椅子上。看着房子房间里的哪两个拴着同心结的木雕。 或许这就是自己的最后的作品了吧…… 李卫国的心里顿时有些凄凉。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病了这一次后，右手是不是的无力跟酸麻估计已经断送了自己在握住刻刀的机会。 可惜了，老一辈儿的手艺到了自己这儿算是彻底的失了传。 哎！能怎么办……或许这就是命。 赵军拉着李子并没有去二叔跟二婶家，但赵军让李子给二叔二婶打电话让他们晚上也过来家里吃。 毕竟是一家人嘛！ 最重要的是，赵军思量的是晚上借着这个机会再将李子的企划书给李东看看。 能不能行算是在此一举了。 所有赵军也没想饭菜在家里做，便拉着李子去了镇上。 赵军在进镇的时候，问了李子有几家饭店开门。 可常年不在家的李子也不晓得镇上有几家饭店。 她只好凭借自己的印象说出了在镇中心十字路口的泗阳酒店。 并给赵军指明了路。 沿着东街一直往前走，一直走到看着有摆摊儿的十字路口就能够看到泗阳酒店的门头了。 赵军也大胆，就顺着李子说的方向一路向西开去。 沿途中，他路过看见了大小五六家饭馆，可没有一两家开门的。 李子便开口给赵军解释起来。 这时候正是闲时，基本上没有几个客人。 只有逢年过节或秋收时才会忙活起来。 甚至有那么两三家的酒店只在忙时才开门，平日里就在家里忙活农活。 只指望这儿来养家糊口还是太难了。 但也有例外。 那就是在泗阳镇最繁华的十字路口处的泗阳酒店。 无论啥时候，这里都会有人。 周围的十里八村无论是婚丧嫁娶，更是离不开这家酒店。 老板会做事儿，更会做生意。 在面子上，还是事儿上绝对能让你觉得过得去。 说直白点儿，就是那种让你觉得占了便宜，他还能挣够你钱的人。 可人家也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儿挣钱，尤其是那一手的狮子头跟大炖菜没有人不夸赞几许。 听到李子的解释，赵军的嘴里不由得冒起了口水。 狮子头啊！ 好菜啊！自己肯定要点一个！ 看着赵军吞咽口水的样子李子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李子忍不住白了赵军一眼。 赵军哈哈大笑起来。 开车没有走几分钟，赵军便看到十字路口，又往前开了不远儿，就看到道南边拔角儿处的泗阳酒店。 除去门头是新的，哪里看起来都破破烂烂的。 赵军难以想象这家店真的会有人来？ 李子拉着赵军向泗阳酒店里面走去。 刚推开门，二人便看见一个大腹便便有些秃顶的男人笑脸迎了过来。 操着一口浓重的南山话，问着李子跟赵军二人。 “小哥儿，小姐儿，你们二位儿吃点撒呀？” 赵军除了最开始的小哥儿跟小姐儿听明白了，后边可是一个字儿都没听明白。 “老板我们看看菜单。” 李子用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回应着。 下一秒老板一秒变成了标普，还带着那么点的京味儿。 “得，我这就给您拿去！” 下一秒，老板将菜单放在了二人的面前。 他还顺带问了一句，是带走还是在这儿吃？ “带走不方便吗，晚点你能给我们送去吗？” 老板一听送货，有些不愿的问道。 “哪个村的？” 李子淡然一笑。 “青峰村。” 老板一听是青峰村，连忙嬉笑逢迎起来。 随后拿着个小本，将李子点的菜记下。 李子指着菜单上的狮子头说：“来个这个，还有……” 二人一共点了十个菜两个凉菜三个大碗儿，结账的价格让赵军有些难以相信。 仅仅花了不到三百块钱，竟然就要了这么多的菜！ 最重要的是，还能送货上门啊！ 这服务真的杠杠的！ 点完菜李子便拉着赵军回家了……坐等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泗阳酒店的老板送餐了。 …… 下午五点刚过，泗阳酒店的老板将饭菜按照地址送到了李卫国家。 李卫国早早的联系了李东，李东说接着孩子立马就往家里赶。 二叔跟二婶也早早的闭了店。 赵军跟李子忙里忙外的端茶倒水，拿瓜子儿。 哪里还有副外人的样子。 老李家一家人都给赵军当成了自己的准女婿。 约莫五点半左右，李东拉着田静跟李靖宇来到了李卫国家。 李东让李靖宇搬着酒，自己则是拿着在市里捎回来的熟食等等走进了李卫国家。 刚一进门，田静便喊起来叔跟婶子来。 严格意义上的一家人团聚，这次算是差不多都来齐了。 只剩下李想那两口子。 李子连忙给大哥打电话。 李想说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李想已经骑着二婶家的三轮车拉着三箱啤酒进了家门。 “婶子！按照您的吩咐，我可是把酒弄来了。” 赵军跟李东连忙迎了上去，帮李想一同把啤酒搬进了屋子里。 “婶子这可是下了本啊！没想到拿的还都是好酒呢。” “去去去！你这个臭小子怎么说话呢！你婶子我是抠唆的人？咱自己家人好容易聚在一起！还不整点好的？” 张婷掐着腰言辞犀利的回复着，众人哈哈一笑。哪里还有前些日子剑拔弩张的气氛。 “欣雨咋没来呢？” 听到张婷询问王欣雨，李子的手不由得攥紧了赵军的衣袖。 可谁曾想李想十分淡然的回复起张婷来。 “欣雨那家伙不舒服，在家里躺着了。等会儿吃完饭，我给她捎回去。” 说这话的时候，李子似乎看出了赵军的一点点无奈。 田静在这时圆起了场子。 “我看就是前两天忙活的，欣雨妹子的体格本身就不好。算了算了别管她了，咱们该吃吃该喝喝。” 田静自打跟陈秀枝的关系缓和后，俩人没少走动。 尤其是在李卫国病了之后，李东没回来的那几天田静总会找陈秀枝去唠唠嗑。 这也让二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愈来愈好了。 没有人再提王欣雨，众人围坐在了一起，吃吃喝喝。 哪怕是女将都喝上了啤酒！ 当然除去李卫国跟李想李子三人。 不喝酒各自都有各自的理由。 推杯换盏酒足饭饱后，李东只是脸稍微的有些发红。 而赵军跟李卫家已经喝多了。 二婶子张婷跟陈秀枝田静三人去了厨房忙活起干粮来。 李子趁机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再次推到李东的面前。 “东哥，我知道借着一家人聚会的时候把这个给你看不好……可是，作为咱村里的少有的富户…我也就只能想到你跟国庆哥了。” 李东只是有些微醺并没有醉，听到李子说的这话他的眉头不由得皱起。 李卫国坐在主座上静静看着，李卫国接过了笔记本翻看起来。 相较于之前看的那版本，这版本明显有了很大的改扇。 至少在想法考量上，要比之前的路子宽的多。 看得出，李子是用心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的这样的详细。 李卫国点燃了一支烟叼进嘴里重重的嘬了一口，吸进肺里再缓缓吐出。 “李子，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有大好的未来，为什么非要跟青峰村过不去？” “你觉得凭借你得一份策划就能改变整个村子的落魄吗？” 杀人，诛心。 就连李想跟李卫国都没有想到李东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仔细想想似乎李东说的也没有错。 凭借一个人就能改变一个村子了嘛？ 田国庆便是例子。 他带给青峰村的改变除了那被拔平的东山，盖起来的新房子外还有什么呢？ 仍旧存在着贫富的不对等。 以至于后续石料厂扩建后的投股分红又有多少人给他支持了？还不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别人不知道，李东怎么会不知道？ 田国庆挠头皮的时候可没少跟自己叨叨叨。 顶到现在石料厂停产了，就说停产的这些日子…有多少人开始背地里说田国庆的坏话？ 那么田国庆的付出值得吗？ 或许是这样的事儿李东看的太多听得太多了，所以在他的潜意识里，帮不帮这些人的后果都是一样的。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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