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4节：人们信任的县长

第九章：

4节：人们信任的县长

新情况出现了，上级抽她到下级去锻炼，时间不长就两年，再说也不光她一个，各个部门都有，于是她被分派到县里当了副县长，按说应该有专管的项目，可是她没有分配任何具体的工作，说是全管，其实什么也不用管，副县长的职责就是辅助县长工作。但是跟着振邦这样的领导，到是没少学东西，虽然他的军人作风很让人很不习惯。有时候还会说粗话，高兴了拿人开玩笑，并不是总说别人，大多数的时候也拿自己开玩笑。人们常说：‘做大事者不拘小格。’

桃花村的高音喇叭上喊着：“桃花村的村两委会的干部，立刻来村委会办公室开会。”村支书腾博听见了，觉得奇怪，没有说今天开会呀，这是谁喊着玩吧看看去，村主任兴政，相继来到村办公室。村办公室里坐着两个人，有一个认识，腾博急忙上前握着她的手说：“王县长你好，那天多亏了你呀，下午回来的时候就下起了雨，谢谢你对我们的关怀，要是把人冻着了，我们就是罪人那，没法跟乡亲们交待，更不能对自己的良心交待，”腾博说着话又问：“王县长，这位是？”王佳回答道：“他是我们的县长，以后叫我副县长。”腾博急忙过来握手，振邦一脸严肃：“打电话给乡里，让乡党委全体成员来桃花村开现场会，”腾博说：“是我打吗？”“你有电话员吗？”乡干部是村干部的顶头上司，平时都要好生的伺候，这时候县长发令了不敢违抗。

振邦说：“让他们半个小时到这里，来晚了就回家种地去吧。”人们听说县长亲临桃花村，急忙前来，半个小时一到。“人到齐了没有，现在开会。”振邦说。“你们谁先说说这次去找我的事儿，”人们面面相觑，没有人做这个出头鸟找挨骂。振邦说：“你们平时都做些什么，老百姓有问题不及时的解决，非要等到事情闹大了，你们管不了啦，好往上推，人民不是皮球，绝对不能踢来踢去。既然就算你们解决不了，那也得等到散了会再说嘛，人们要去找县长你们难道说不知道？他们是特种兵吗？腾博也跟着去了，是为了保护村民说的还停有责任感的吗，这件事以后再说，今天来就是解决村民们的诉求，腾博你找个人，去吧村里有影响力的、辈分高的、有头有脸儿的、能代表全村群众的人找来几个，一起来商量，我们即不要让村民吃亏，又不要拿国家的钱送人情。”

不一会找来五六个人，其中就有那天去的两个。“开始吧，”振邦说：“你们自己找地方坐，然后六个人一个一个的说，村会计你负责记录，说着自己也拿出小本子，王副县长同样拿出笔和本子，开会做笔记是习惯，”村民九龙说：“我们村早在很多年以前就有种桃树的习惯，要不也不能叫桃花村，以前是在自家院子里，房前屋后栽种，田间地头也有，土地承包后，人们觉得这是一种来钱的路子。就在自家的责任田里栽种桃树，后来村里来了一个不知名的外人，说要承包全村的土地，让我们把桃树全刨了，我们不干，村里就派人一晚上全把树全砍断了。”

九龙继续说：“那个人包了两年没赚到钱，就走人了，村里把土地还给我们，我们要是再载桃树得再等三年才能挂果，种地又收成不多，人们找村里理论，村干部说：‘这是上面的指示，’我们就到乡里去找，乡政府调解了几次，村民们觉得离我们的要求相差太远，乡政府没办法才让我们去县里，那时候你还没来，那个负责人说‘这是上面的政策谁也没办法。’都说没办法，我们三年的损失找谁去要？我们去县里找能关这事的人，这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去年冬天，人们又提起这件事，有人说县里新来了县长，我们去找他看看能不能解决。人们议论着，说话就快过年啦，等过了年再说吧。”

九龙说：“过了正月十五就有人开始说道这件事情，一开始要求一家出一个人，后来又觉得去人太多不好。于是就选了几个人当代表。他们事先写好了村民们的要求，让我们按手印，一开始谁也不愿意头一个按手印，农村人胆小，怕以后有人找麻烦，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先按了，人们就跟着随大溜按下手印，大客车在村口等着，人们只知道是去找新县长，并不知道去哪里找，去多么长时间，所以人们即没有吃早饭，又没有带干粮，只是出门多的人晓得带上干粮，带上水。与其说是村民自发的去找新县长，不如说是有人组织的。或者是说被逼着去的。”

九龙继续道：“人们虽然有怨气，但还是相信新县长就能解决这个古老的问题，实在不行我们可以通过法院来判决。这一点广大的村民是有共识的。现在事出了，首先我代表村民认错，有事儿找基层领导解决，不应该去找新县长，尤其是在开会期间。给县长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是这位女县长眼里含着泪在劝说着我们，那么冷的天气，自己把围脖带在一个岁数较大的人脖子上的时候，我就决定了，不管别人怎样，我要马上离开这里，绝不能继续留在这里跟领导找麻烦。看来上级领导还是管我们的。现在领导们都来了，我就说说我们的要求，别的钱不要，就要三年的损失，那个承包的人给我们的钱是按桃树的收成折算成钱租我们的地，现在我们还要村里旅行那个合同，按桃子每年的收成折算的钱赔尝就行，虽然现在的价钱比前几年贵了许多。我要说的话说完了。”

振邦看看大家说：“谁还有不同的意见，一并说出来，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大家说清楚了，我们也好参照大家的意见做出决定，你们相信，现在村、县、乡三级政府都在这里，今天不把这件事解决了谁也不走。”王副县长说：“一亩地的桃子给你们多少钱？”村民建设说：“当时按一亩地45颗桃树，一颗桃树的年产量250斤计算当时的价钱是每斤桃子0。7元计算，每亩地的出租钱是7875元”王副县长又问道：“那种地呢？一年能收入多少钱，”“种地有两季收成，小麦每亩能手800斤按当时的价钱是一块钱一斤，这是市场价，夏季种玉米亩产能达到1000斤，价钱是0。7元，这两季的收入大概是1500元左右。”王副说：“这个差距是停大的。”

振邦说：“村主任你先谈谈你的看法，”村主任兴政站起来说：“首先说我家也有好几亩桃树，但是要非按着当时的合同要求赔尝是有点多，正式这个原因那个租地的人赔了钱才不干的，我们自己种地不是也样吗，每亩地一年的收成只有1500块钱吗？当时是刨了大家的桃树，可我们自己想一想，凡是栽过桃树的谁不清楚，桃树这种树木不能联茬种，要隔几年捯栽一次，才能保证它的产量，树龄老了会出树胶，出了树胶以后，那个树枝就要整个锯掉。不锯掉它也挂果了。让它继续长这还容易在上面生虫子。所以我个人意见，按照种地收入的一倍赔尝。”

“乡长你谈谈，”振邦说。“当时是乡里做的决定是，把桃树刨掉，把土地连成一片，好机器化耕种，那时候主干渠已经修好，可以充分的利用河水来灌溉土地，并没有想到刨了桃树村民会受到损失，而且意见会这么大。村民找过我们，要求村里赔偿，乡里又没有钱，拿出来给村里，村里也没有集体经济，所以一拖再拖就拖到现在。”振邦说：“事情的原委已经明了，现在分头讨论，到底一亩地赔偿多少钱，至于钱从哪来先不谈，只要定起来数目就行。现在分组，村民一组、村两委一组，乡两委会一组、县里就我们俩不算一组。我们俩只是监督你们。走吧去院子里，那里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