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沈川柏 （2）

“好嘞。”刁四拿着一把大剪刀走到沈川柏面前。奸笑的说：“沈大少爷，你还是招了吧？”

“招什么？”沈川柏没有气力的问。

“刚才我们大队长问你的话？”

“我没什么说的，那时国恨家仇，”

“你家看病靠手指是吧。”刁四的大剪刀夹住了沈川柏右手的食、中、无名三根手指。“你要是不说，我就让你以后都看不成病。”

“我没什么说的。”沈川柏依旧坚定。

“啊———！”沈川柏的三根手指被刁四剪断掉在地上。

刁四得意的样子：“说不说？要不我把你左手也给剪了。”

沈川柏这时痛晕了过去，血先是喷射，后面直流，现在叭嗒叭嗒的滴。

一盆冷水把沈川柏泼醒。

刁四的大剪刀又夹住了沈川柏左手食指：“刚才太快了，没过隐，这样一根根来，你讲好吗？沈郎中，大少爷。”

刁四对沈川柏的行刑，侦缉队大队长与清乡团的小队长们就像是在欣赏一场表演，没有阻止。

沈川柏就想快点死。

“嗯———！”沈川柏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左手的食指断落下来。他又痛晕了过去，一盆冷水又把沈川柏泼醒。

“怎么样？”刁四挥着大剪刀狡黠得意的问。

“对这样的人是问不出什么的，要不一枪结果得了，浪费兄弟们的时间。也让他少受点痛苦。”一个侦缉兄弟发话。

侦缉队大队长，“哟，老宁，看不出，还起同情心了。”

“大队长，”唤做老宁的人说，“实不相瞒，我听我娘说。那年水灾，沈家到乡下来救灾治病。我还是他家沈老太太接到这个世上来的。”

“那好。”侦缉队大队长站起来嘻笑地给了老宁一把匕首，“我们也不折磨他了。对这样的人就算他是**也问不出什么。现在这个样子还要治伤，吃饭，照顾。浪费时间和钱。给，拿着，让你还个人情。”

老宁接过匕首看着没有气力的沈川柏，他愣站的那儿。

刁四走过去把匕首给拿过来，转身回来抬起沈川柏耷拉的头：“老宁，你怕他看到你的样子是吧。我不让他看到你。”匕首一挥沈川柏的双眼瞎了。鲜直流，沈川柏痛的又晕了过去。

一盆冷水又把他给泼醒。

沈川柏气弱的骂道：“汉奸走狗卖国贼没一个好种！”

“老宁来呀。”刁四把匕首递给老宁。

老宁一脸怒气走过去夺过匕首：“就你能耐。”他走向沈川柏：“沈大哥，兄弟们叫我老宁，其实我年纪不大，我还是要尊称你一声大哥。”老宁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他一步一步走近沈川柏：“沈大哥对不起了。”

“兄弟来吧，给大哥一个痛快。”沈川柏无惧生死。

“沈大哥，”老宁一把抱住沈川柏在他耳边轻说，“同志兄弟，走好。”

“谢谢。”沈川柏没想到会是自己的同志送自己最后一程，他很安慰没死在汉奸的屠刀下。

老宁匕首就插进了沈川柏的心脏。

沈川柏牺牲了，知道是自己的同志给自己送行，他走的很安详。

“真把沈川柏给抓住了？”桑通达与桑通明风风火火的赶来。

汉奸们全都站了起来。

老宁离开沈川柏说：“他死了。”

“谁干的？你们问出什么了吗？他和他爹杀死那么多皇军，要是没有人指使，他们怎么会有计划的逃跑？山井木将军因为这件事被撤职，我一直不在受到重用。你们把沈川柏这条大鱼像一条泥鳅一样的给处死了，谁给你们这么大的权力？抓到沈川柏也不上报，还私自用刑把他给处死了。啊？一群蠢猪！蠢猪！饭桶！”桑通明看着沈川柏的遗体他怒骂侦缉一群汉奸走狗。

看到老宁拿着匕首站的沈川柏身边，桑通明怒问：“是你杀死的？”

“是的长官。”老宁承认。

“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力？沈川柏对你有多大的仇？”

“与我没仇，他沈家对我有恩。”

“有恩你还下手杀他？”

“长官，我是为了让沈大哥走的痛快。”

“什么情况？”

“长官，刁四用剪刀剪断了沈大哥的手指，还刺瞎了沈大哥的眼睛。我是沈老太太接生来了这个世上的。大队长给了我一把匕首。我就把沈大哥给。”

“刁四为什么对沈家哪么大的仇恨？”

“他说他是难民时，在沈家一里院里住，老偷沈家东西，沈家就把家与一里院分开围了起来，他就为这个恨沈家。”

桑通明这才细看到沈川柏脚边血泊中的四根断指，他怒问：“谁是刁四！？”

“我是。”刁四看到桑通明如此大怒，他都吓尿了。

“啪！”桑通明一巴掌就挥过去，扇的刁四后退了两步倒在地上，马上跪起来。

桑通明这一巴掌把在场的人都吓着了。

桑通明指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说：“当了汉奸走狗卖国贼了。就真一点良心，一点人性都没有了吗？我可知道难民住在沈家一里院时，沈家没少接济你们。就算他沈川柏是**或者是重庆的人。

用毒药毒死了那么多的皇军。也要由皇军来审问。你们把人交上去还可以领到一大笔赏金。现在好了，不上报，私自用刑。还人给处死了。什么都得不到。所以我说你们就是一群蠢猪，蠢猪。”桑通明理智的平静了下来。

“桑长官，”老宁说，“可以把沈大哥放下来吗？”

“放，放，放。”桑通明挥着手。

老宁手招两个兄弟一起把沈川柏放下来。

桑通明说：“我一听到你们抓住了沈川柏我就赶了过来，没想到你们如此之快。还如止残忍，他沈家可以这么说，对大半个江城人都有恩。可是还是遇上了恩将仇报的人。你们不能算是人。是可怜，可恨，可耻的畜生走狗！”

桑通明看到沈川柏平躺在地上的遗体，他对老宁说：“把沈川柏的手指收敛齐了，买口好棺木。拖上山上埋了吧。桑团长。”

“到。”桑通达赶紧答应。

“给二十块大洋。”

“我没带那么多。”

“我们埋，我们埋。”侦缉队大队长赶紧应话。

“好吧。”桑通明与桑通达就走了。

“呼。”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侦缉队大队长说：“没想到我们这里有他桑家的内奸。”

清乡团队长说：“桑翻译生那么大的气，不就是我们没上报，他翻不了身了吗？可惜赏金了，好大一笔钱呀。”

侦缉队大队长说“也怪我，一时没想到赏金的事，把这事儿忘记了，两年了。唉。刁四也太毒了些。”

“大队长别说了。”老宁说，“赶紧买口棺材把沈川柏送走吧。我给他洗洗。”

“对，对，对。”侦缉队大队长，“多说多错。还要买一套寿衣，厚葬，厚葬。”

侦缉队的汉奸们就忙了起来。

沈天雄他们到西塘县城侦缉大队部对面的面馆要了两碗面吃。他们现在打听不到任何消息，看到桑通明与桑通达出来带队上车走了，他们不知道什么情况。

吃完面条就路边树荫下休息，看看侦缉大队会有什么情况。

一会儿看到侦缉大队急冲冲出来几个人。他们不明白什么情况，还是在侦缉大队门口等。

出去那几个人一会儿拖了一口棺材，还拿了一些东西回来。

“什么情况？”沈天雄预感不好。

王贵说：“他们买棺材的铺子应该不远，我去问问。”

“嗯。”沈天雄守在侦缉大队门口。王贵就跑走了。

老宁把沈川柏收拾干净，穿戴好，汉奸们把沈川柏放进棺材。

老宁给沈川柏作最后整理，把手指与手都给包起来，老宁一直都在克制自己，可还是流下了悲伤的眼泪。现在没人注意他，就想把沈川柏早点埋了完事。

王贵气喘的跑回来，把沈天雄拉到一边没人走的地方，他对沈天雄说：“我打听到的消息是沈副院长他。”

“怎么了？”沈天雄不想听到不好的消息。

“棺材铺老板与侦缉队一个汉奸关系不错。”

“说我大哥。”

“沈副院长在桑通明他们赶到的时候，被叫老宁的人给杀害了。”

“啊！唔唔唔。大哥。”沈天雄捂住嘴蹲在地上痛哭。

王贵也很难过，可现在这个时候他还要警卫。

一会儿沈天雄平息，他问：“那个叫老宁的为什么要杀了我大哥？”

王贵说：“老板说，是以前在沈家一里院住着的难民几个无赖，一个叫刁四的把沈副院长的手指全给剪刀断了，还把沈副院长的眼睛给刺瞎了。老宁是为了减少沈副院长的痛苦。”

“老宁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说他是沈老太太接到这个世上来的，他报恩。”

“他们怎么买棺材，埋我大哥吗？”

“是的，桑通明一来看到沈副院长死了。他大怒，很生气教训了侦缉队的汉奸们。叫他们厚葬沈副院长。”

“为什么？”

“桑通明说，沈家对半个江城人都有恩。”

“他们要把我大哥葬哪儿？”

“不清楚。可能马上就会出来，我们跟着。”

“嗯。”沈天雄擦去泪水，振作起来，他要亲手杀了刁四和老宁。先问老宁他为什么要杀了大哥。

沈天雄与王贵回到侦缉大队对面，看到出来一辆卡车。车上坐了十多个汉奸走狗。

他们等车走远了才骑马后面跟上。

卡车在城外一座山脚下停了下来，汉奸们把棺材抬下，一起抬上山。然后挖坑。

沈天雄与王贵不能靠近，他们停下来栓好马步行上山盘绕过去。

这时天慢慢的黑了下来，汉奸们点起了火堆。

“咔擦。”断树枝的声音，沈天雄摁下王贵。有鸟飞离了窝。沈天雄与王贵知道是有人，他们呆着不动。

对方也没有动，一会儿又听到踩断树枝与踩着落叶的声音。还听汉奸们说：“挖好了，先歇会儿，晚饭都没吃饿死了。”

“别动，别出声。”沈天雄与王贵被四五个人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