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对外的第一次合作

来到集结点，王佳毅正领着几名志愿者，已经整装待发。

孤狼见人员到齐，指示道：“趁天黑前，我们还必须要为营地去打一趟水，希望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快去快回。我知道，大家已经很辛苦了，但营地的需求，我们义不容辞。”

“这一次，王佳毅警官将带领一部分志愿者与我们同行，这也是在为我们分忧。接下来，我们小队所有成员都务必做到一对一，监护好你的新搭档。大家，听清楚了吗！？”

“清楚啦！领导！”

“既然清楚了，接下来，我们作人员分配。”

“你好！我叫孟凡志，还请多多关照。”与毒蛇配伍的志愿者，向他热情地伸出手，说道。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毒蛇，共同进退！”毒蛇不轻不重地握住孟凡志的手，客套道。

“我知道你的，毒蛇。你们小队之间都喊绰号，有什么讲究吗！？”孟凡志有些好奇，询问道。

“更具像，也更好记；方便我们在面临危机的一瞬间，能够不假思索地呼叫，距离你最近的队友支援。”毒蛇，言简意赅地答道。

“那你们… …”

孟凡志，还想问些什么。

“嘘！”

“一切行动，听指挥！更多的东西，等闲下来了再交流。”

毒蛇见到孤狼催促的眼神，赶忙收敛心神。

“都有啦！守好各自的位置，我们出发。”

孤狼不敢耽搁，即刻发出指令。

趁着还有点儿时间，毒蛇见缝插针地给新搭档嘱咐道：“一会儿进入草原，紧跟住我。不要目光游离，左顾右盼，更不要分神，务必做到时时警觉；要时刻关注领队的动向，如非必要，千万闭嘴。”

“呃嗯！？”

孟凡志，有些懵。

“不要，分神！”

毒蛇，叮嘱道。

“呃噢！我，知道了。”孟凡志，忙不迭应道。

“我的短矛，给你先拿着。”

毒蛇将短矛，递给搭档。

“谢谢你！”

“不谢！”

毒蛇言简意赅，不敢过度分神。

进入草原，孤狼再一次回身；叮嘱道：“都保持好距离，守住你们的位置。”

“是！领导。”

毒蛇有意识地看了孟凡志一眼，见他一脸得兴奋，眼神中充满了不可名状的期待，以及跃跃欲试的冲动。

“无知无畏的，菜鸟。我得把他盯紧一点儿，免得一会儿，惹出什么事端来。”

“时刻保持，足够的专注！”毒蛇，再一次叮嘱道。

“明白！”孟凡志，忙不迭应道。

随着逐渐深入草原，孤狼略显紧张，行进的速度比起往日慢了许多；还频频回头，关注整支队伍的队形。

大概是老天爷眷顾吧，一路上竟然出奇得顺利。

就快要抵达河边时，孤狼预先强调道：“记住啦！‘生水欺人’。你们每个人，都兼顾好各自的搭档。霸天虎、毒蛇，在临岸警戒；瘊子、捷豹、耗子，在外围警戒。”

“收到！领导！”

孤狼，亲自守住泉眼，灌水。

孟凡志一脸的好奇，他试图凑到跟前打望；霸天虎一把将他拉离河岸，大声提醒道：“生水欺人，打水有什么好看的。”

也就在瞬间，霸天虎反应过来；他赶忙补充道：“哥儿们，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有点儿着急了。如果，你能关注到我们的警戒阵型；我们为打水的同伴，随时警戒河面，防备河岸的动向，你这一趟，就算学到了。”

虽然有些挂不住，但孟凡志还是谢道：“谢谢你提醒，我叫孟凡志！”

“你好，孟凡志！”霸天虎会意地点了点头，向他致意道。

孤狼扭头看了霸天虎一眼，赞许的神情，一闪而过。

毒蛇也感激地看了一眼霸天虎，对着他，暗暗比了个大拇指。

“我靠！刚才只顾着河面了，竟然疏忽了这个菜鸟，幸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毒蛇告诫完自己，立马敛神，专注起自己的职责。

“至于吗！？”

耗子的那个新搭档，不以为然地小声嘀咕着。

毕竟不是自己团队的人，虽然哥儿几个也都听见了；既然王佳毅没有说什么，哥儿几个也就权当没听见。

“哧… …”

另一名志愿者，小声的，极力止住笑声。

捷豹的那位搭档，也肆无忌惮地对着伙伴扮了个鬼脸。

王佳毅为了打破这种尴尬，征询道：“郝军同志！这几天，如果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培训一下我们的志愿者。”

“好呀！我看，就从今晚开始吧。”郝军，爽快地答应道。

“今天的第一课，我们先讲一下生水欺人。大家看，我们取水的这处河滩，虽然选址已经非常谨慎了，水面和水下的视野也都比较好，成功地避开了难以预测的深水区，而且有足够长的浅滩作为缓冲，河岸外的视野也非常开阔。竟管如此，我们初来乍到，不清楚水底是不是存有掠食性动物，所以，临岸警戒，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通常情况下，背水谓之死地，因为退无可退；所以，我们不但要关注河面和水下，同时还必须要警戒河岸，以防不测。”

“刚才，霸天虎让大家关注我们的警戒阵型，就是这个道理。在这种陌生之地，如何做到防患于未然，才是根本。在这里，我们没有亡羊补牢的机会；无论对于猎手来讲，还是对于猎物来说，生与死，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说到这里，孤狼刻意地强调道：“我也希望，大家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不可以有半点儿松懈！”

返程的半途中，孤狼及时发出了停止信号。

两点钟方向，大约百米的距离上，一群由七八头角兽组成的兽群，正徜徉在草原上。

王佳毅眼前一亮，低声征询道：“郝军同志！我们要不要，冲击一波。”

“先看看情况，再说。”

孤狼静伏片刻，回身扫了众人一眼，低声说道：“伏低警戒前行，控制好距离，守住各自的位置。”

“是！领导！”

借助长草的遮蔽，队伍向着角兽的方位，继续行进了大约四十米。

孤狼再一次发出了停止信号，伏低身形进一步探查。

“郝军同志！发生，什么啦！？”王佳毅，有些不明就里地问道。

“嘘！”

孤狼，指了指侧前方。

“领导！两点二十方向，十到十五米距离有动静。”毒蛇，发出了预警。

孟凡志也学着毒蛇的样子，向那个方位观望。

毒蛇用余光瞟了他一眼，见他并没有作出过激的动作，也就默许了他的行为。

“领导！四点钟方向，二十米左右距离的阴影区内，好像是大狗。”瘊子，也发出了警戒信号。

“哪里呀！？我怎么，没看到！”

捷豹的搭档，好奇地起身探头打望。

“嘘… …安静！”霸天虎一把将他按住，低声喝止道。

“你干嘛！？”

这哥儿们不乐意了，突兀地大声叫了起来。

王佳毅回身瞪了他一眼，他虽极不情愿，但也立马收声。

从阴影区里，探出一颗硕大的头颅；两道凶光格外扎眼，朝着队伍潜伏的方位观望过来。

“果然是，大狗！而且还是饥肠辘辘，正准备围猎的凶徒。”

毒蛇禁不住侧头，看了一眼孟凡志。

见他还算谨慎，毒蛇立马恢复警戒状态。

片刻之后，从后面的阴影区里，走出另一头大狗；它径直上前，对着探头探脑的同伴后脖颈轻轻咬噬了两口；那条虎视眈眈的大狗方才回头，跟伙伴碰了碰鼻子，张嘴轻轻咬噬了几下对方的下颌，随着同伴，继续向着角兽的方位潜行而去。

又静伏了片刻，孤狼回头问道：“霸天虎！你的侧后扇区，有何动向！？”

霸天虎再一次仔细确认了片刻，回应道：“报告，领导！安全。”

孤狼回身，用手语比划一番；哥儿几个，用手语回应‘OK’。

队伍绕开这群掠食兽的巡猎路径，继续往营地赶。

途中的耽搁，也打乱了原定的计划；孤狼原本计划，归途时如果时间允许，就绕道大家熟知的那颗大树，为王佳毅小队获取矛枪。

依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也只能明天再作打算了。

重新回归干涸湖，毒蛇的圣母心又泛滥起来；他对着孟凡志，征询道：“兄弟伙儿！这一趟出去，你是怎么看的！？”

“说不好！”孟凡志，欲言又止。

“有什么，不好说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呗！”

“呵呵… …真的… …说不好… …”

孟凡志，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

毒蛇也无意跟他纠缠，知道继续再问下去，就没意思了。

“算了，我也不跟你墨迹啦！既然答应你的事情，我能理解多少，就给你讲多少吧。”

毒蛇，直接切入主题。

“最为，重要的点；我们必须，无条件地服从我们的领队，同时，我们也必须，无条件地信任我们的领队和队友；因为，他们是我们的依靠和安全屏障。”

“你会发现，在整支小队里，每一个人都各司其职；大家都必须守好，各自在队伍里的位置。如果，把我们的防御圈作360度的规划，小队里的每一个人，都务必恪守好各自的扇区；这也是保证，整个防御体系完整的必要条件。”

“要想做到进退有据，突前和托后的两个位置，需要负责更大的扇区；所以，他们需要担当的职责，也更为重要。”

“突前的锋线位置，也就是领队；他需要担负起，整支小队的决策和具体动向，也是整支小队进攻的发起点；托后的位置，需要时时感知我们身后可能出现的危机，也是整支小队防御圈的闭合终点。”

“刚才，我们在草原上的遭遇，就是一次实践的演练。”

“既然我们的队友，在他负责的扇区发出了预警；再一次确认信息，应该是领队，以及与他同向扇区的队友该做的事情；而与他对向扇区的队友，应该作到完全信任自己的队友，坚守好自己的扇区。”

“如果此刻，对向扇区的那名队友，也来关注这个预警点，就等于把自己负责的那个扇区彻底丢失了；是不是就意味着，把整支队伍，瞬间暴露在了潜在的危险之中！？”

毒蛇之所以要讲得这么详细，也是刻意要讲给整支队伍里的所有新人。

“那扇区，会有重叠吗！？”孟凡志，问道。

“当然，会有重叠。同向扇区之间，还有突前和托后的两个位置，与最靠近他们的同伴之间，都一定会有重叠；小队人数越多，队伍越紧凑，重叠区域也会越大。”

王佳毅看似不经意回头，瞥了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郝军同志！你可，真有一套。这才，几天！？你看你手下的兵，现在也能滔滔不绝，头头是道啦。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