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各家谋划

“如何，我早就说过，侯爷和其他人不一样，你们还不信。你们不是想要认识侯爷吗，现在侯爷来了，怎么又不说话了。行，你们不说，那就我来说。侯爷，前段时间石炭涨价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过，我们是在卢家的压力下，才不得不如此，还请侯爷不要因此责怪我们。”

这个张家掌柜还真是光棍呵，不过话说吴威也没有理由去责怪他。“张老板言重了，大家都是做生意，涨价也是平常事，没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你们今天请我来，不会就为了向我道歉吧。说吧，有什么事。”

“呵呵呵，侯爷果然大度。侯爷，我家家主让我问侯爷，有没有兴趣去渔阳郡收购一个石炭矿山。如果侯爷有这个想法，我们张家保证侯爷能够拿到一个容易开采的矿山。”

张家要卖矿山给自己，为什么。暗地里张纯那个蠢货，不可能会看得上吴威这样的农家子啊。他突然对自己示好，究竟想干嘛。“张家主的好意，本候心领了。侯府每年冬天都要消耗大量石炭，如果能够自己有一个矿山，当然是好事。可你们张家不可能轻易送我一个矿山吧，说吧，条件是什么。”

“哈哈哈，侯爷果然是快人快语。不瞒侯爷，我们家主看上了侯爷的瓷器技术。想用矿山来交换侯爷的瓷器技术，不知道侯爷愿不愿意交换。”虽然吴威是侯爷，可张家家主也是中山国相，地位不比吴威差，实际权利比吴威还要强。所以张家这个掌柜，在吴威面前，并没有其他人那种畏畏缩缩的样子。

“哈哈哈哈，你们家主恐怕不知道，我的瓷器生意，是和冀州甄家，徐州糜家共同合作经营的，是不可能和其他人合作的。所以呵，只能对你们张家说抱歉了。回去告诉你们家主，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吧。”

吴威的话音落地，张掌柜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只不过碍于吴威的身份，他不敢发作出来。站起来抱拳道：“既然如此，草民就告辞了。”

一个张家小小的掌柜，居然就如此跋扈。由此可见，渔阳张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吴威现在无权无势，没办法处置他。所以并没有生气，犯不着，对吧。“你们几位呢，你们几位也是要和我谈瓷器生意吗。”

“不敢，不敢，侯爷恕罪，我们不知道张掌柜和侯爷有隙，才会托他引荐我们拜见侯爷。请侯爷恕罪。”刚才的情形，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对张家掌柜这种愚蠢的做法，他们都在心里吐槽不已。

吴威虽然只是一个没有官职的侯爷，可也不是你一个家奴能够轻视的。张掌柜这种做法，说到底就是缺乏修养，无缘无故为张家和一个侯爷结仇，蠢不可及。哪怕你们张家家主是国相，也不能这么张狂啊。

“好吧，那你们几位找我，是为什么呢，不妨直说。”

几个人对望了一眼，才由苏双战战兢兢的开口道：“不瞒侯爷，我们这些人都是商人，按道理我们的子孙后代，永远都不能出仕。只是我们听说侯爷用人不拘一格，就想来求求侯爷，能不能让我们的孩子，投入到侯爷门下，成为侯爷的家臣。”

他们这些人在去年就听说，吴威收容了几十个寒门士子做家臣。今年秋收前，关羽和张飞的比武，又传遍了涿郡。吴威不看家世，只看能力用人的名声，就这样传播出去，让他们这些过去原本根本没想过要投靠吴威的人，产生了希望。

没办法，在汉末这个时期，一个普通人要想改变自己和家族的出身，几乎就是不可能的。吴威之所以能够从一个农家子，一夜之间成为新的贵族世家。除了十常侍的门路之外，还有那几样足以改变千万人生活的发明。

如果不是因为那些发明被证明，对天下百姓有利，堵住了朝堂上士族官员的嘴，让他们根本没办法抵制刘宏封爵，吴威要想获得爵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可那些对天下百姓有利的发明，普通人一辈子能发明出一种来，就已经是不得了了。

哪里会像吴威这种，一下子就拿出几种发明来。所以呵，普通人要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得爵位，简直难如登天。也许有人会说，既然他们愿意拜进吴威家做家臣，他们为什么不能拜其他世家做家臣呢。

因为他们都清楚，那些世家大族就算是要招募家臣，也只会在士族当中招募。或许偶尔会在寒门士子当中招募真正有才华的人。但是绝对不会招募商人家庭的子弟。商人家族的子弟投靠世家大族，最多只能做世家大族的掌柜，账房之类的工具人，绝对不可能成为家臣。

要知道，家臣和工具人是有很大区别的。家臣是世家大族的高级家奴，是家主的助手，和家族是一体的。是永远不能背叛，一旦背叛，就会被所有人唾弃，就意味着社会性死亡。

这样的人，大部分都是家主信任的人，与家族荣辱与共。家族发达，他们就发达，家族衰落，他们也没有好结果。能够成为贵族的家臣，就意味着，只要这个贵族当官，他们就有机会从白身变成官员。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一条改变自身命运的捷径。

那么对这些有钱的商人来说，要想改变自己的身份，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向吕不韦学习，提前下注某个人。想法是肯定是没错的，可要想实行，却不是那么容易。

毕竟，大汉目前社会局势还算平稳，某个人要想突然发迹，是根本不可能的。他们这些商人，就算是想押注，也很难找到合适的目标。更何况那些真正的士族子弟，也根本不会允许他们在自己身上下注，因为这会损害他们的名声。

只有吴威这个，有穿越者灵魂的农家子，才会完全不在乎世人的看法，大方招募这些有能力的普通人做家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