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狼做教练，第二章

四

**是这幕剧的导演，又是剧目的主角，最危险的角色自然由他担当。他的任务第一是引走灰狼，给广西他们制造生俘杂毛狼的时间。第二是干掉灰狼，这个任务看起来很难完成，比孙悟空占有玉皇大帝宝座还要难，**并不知道最后会有什么结果，但是他必须像目标挺进，因为没有退路，**知道这一点。如果这次剧目演砸了，羊的家族就会被打回原形，仍旧沉沦在万劫不复的苦海里，忍受着没有年月的煎熬，**过去所有的努力，理想就是清秋大梦。他当上头领后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改变羊族的秉性，这本来就是乾坤颠倒的梦幻，聪明人是不会做这种无望地努力的。**不算笨，只是在这件事情上他固执地出奇，所以无论面对多大的困难，别人可以选择退却，他不能，因为他的路只有一条：胜利或者死亡。

此刻的**在前面跑，灰狼在后面追。

**那硕大的驼背跑起来很难看，有点像袋鼠，看起来十分吃力，有好多次灰狼那巨大而坚硬的前爪都要抓到他的臀部，如果这种事情发生一次**就死定了，因为狼的武器除了牙齿，还有前后爪。和羊比起来，狼的爪子是百炼金刚，是锐利的铁爪，坚硬而冰冷，只要被它们摁住，狼那锋利的牙齿立刻就会准确无误地咬住肋骨，此刻你就是齐天大圣也只能束手就擒。在灰狼来说对胜利充满了信心，因为双方的力量对比是一比一，他一定要把这个敢于造反的**绳之以法。从某一个角度来说，灰狼消灭**的目的不仅仅是得到美食，还有比美食更重要的东西，就是狼家族的至高无上。**带了个坏头，居然拒绝对狼族统治地位的服从，如果让这种反叛进行下去，不受惩罚，对狼的家族就是灾难，因为羊的家族生育能力惊人，食品从来不会匮乏，所以成活率极高。种族庞大，一个不再惧怕狼的庞大群体，如果具有了反抗意识，非但不再是狼族的美食，还可能成为对手，那对狼的家族来说，就是可怕的灾难，所以在他们刚刚露出叛逆萌芽之时，必须以喋血来结束，给后面的羊群竖起一块界牌，让它们明白，反抗就意味着死亡。就这一点而然，狼的家族是自豪的。因为狼家族的子民都有荣誉感，危机感，奉献精神，为了全族的利益，他们不怕牺牲，这就是灰狼锲而不舍也要追杀**的主要原因。

灰狼为了狼家族不可动摇的霸主地位而战，**为了羊的家族获得新生而战，双方都不会退让。

当一个人把爱国，爱族，爱集体放在第一位，生和死对他来说不过是换个床位。**当然知道这种游戏玩不好会血溅当场，可是巨大的责任感让他忘记了生死。他诱惑灰狼逃跑的方式不是走弯路，而是笔直地前伸，还不敢过分加速，他怕远离灰狼后让对方失去信心，停止追捕，那就会前功尽弃，因此他明知道奔跑中，狼在短途的爆发力优于羊，还是不肯改变方式，这样一来自然是险象环生。有好几次灰狼那前爪都抚摸到了他的身体，臀部被抓得隐隐生痛，生死悬于一线，但是他都以超人的意志挺住了。就这样，他们两个因为进行了高速度的奔跑，把羊群远远地甩在了后面，**知道第一个目的已经达到，他要实施第二个目标。

正在进行直线跑的**突然一个变向，放弃了平缓的草地，转眼间冲上了缓坡。

灰狼吃了一惊，因为眼前的草原看起来都是平缓的，怎么会出现山丘。他停住了脚步向后面望去，后面是茫茫地草原，不用说羊群，连活动的影子都没有，他有些犹豫了，知道现在放弃**，可能会一无所获。当他飞快地转回头，看见**并没有跑远，趴在草地上休息，看来**已经是强弩之末。灰狼就低吼一声，迈动有些僵硬的腿又追了过来。狼的韧性本来就异于常人，灰狼不相信**的耐力能够挺过自己，所以他一定要追赶。跑到山坡上的灰狼看见了一道狭长的山谷，山谷不长，拐弯处就是山坡，**正在山谷里慢跑，给他的感觉是**已经无能为力了，于是他就追了下去，追上山坡，结果当灰狼上了这道山坡后，看见的是一座立陡立陡的山崖，中间的小路是典型的羊场小路，疲惫的**正在吃力地向上攀登。按照一般常识，羊走这样的路应该是家常便饭，如今的**走路的姿态如此吃力，证明他的力气快耗尽了，这让灰狼大喜过望。灰狼明白，一只连力气都没有的羊，那就是不用注解的美餐，这一次他不但要受用他的身体，还要把他的头颅叼回去给羊群展示，让所有的羊都知道，狼的家族永远是他们的统治者，不要存在任何幻想。

此刻对于**来说，最艰难的时刻到了，为了选择一个合适的战场打败灰狼，将他送进地狱，**算是用尽了心机，下足了功夫。这条路他已经反复走了多次，对这里地势的熟悉，就是闭着眼睛也不会坠崖。在转过山脚之后，左面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凹坑，刚好把自己隐蔽起来，只要灰狼出现在这里，他将发起全力一击。成功了，他就创造一个奇迹，单人匹马将世世代代主宰它们的天神送进了地狱，失败了，这里就是他的墓地，从此再不会有羊生出叛逆之心，只能心甘情愿的受奴役。成败在此一举，**豁出去了。

灰狼当然不是猛撞之兽，狼的家族字典里就没有幸运二字，所以看见**转过山脚不见了，他并没有立刻追击，眼前的路实在是过于险峻了。他并不怕**进行反击，因为他是狼，狼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把羊当成对手，但是他怕大自然，恶劣的地里形状同样可以夺走它们的生命。狼的家族在动物世界里，虽然并不是最强大的，但是也没有哪一只猛兽敢于挑战狼群，因为狼群出奇地团结，面对全族利益的时候勇于牺牲，这是它们最自豪的本钱。但是它们怕大自然，因为它们知道，和不可知的大自然比起来，狼群就太渺小了。在山洪，地震，火山爆发，森林大火面前，它们就会由衷地恐惧，原因是那种力量过于强大，它们无法匹敌。

灰狼先把一只前足伸了过去，随后又伸出一只。还好，转角的地方是陆地，也没有发现被攻击的迹象，灰狼放心了，有点嘲笑自己，心说为什么想到羊会偷袭，如果羊有这种勇气，早就成为动物世界的强者了，想着，他把身子挪了过去。就在这时，他感到一股巨大的推力涌来，侧翼的肋条骨针扎般地疼痛，没有容他反应过来，他的身子居然悬空了，然后就觉得全身轻飘飘地，大头冲下的向深谷飘去，在这一瞬间，灰狼终于明白，他犯了一个强者最容易犯的错误：轻敌。

山谷里随后传来一声轻微地回响，然后整个山谷恢复了寂静，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此刻的**站在悬崖边上，眼睛向下看着，只是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他的眼里涌出了泪花，感觉像是在做梦，因为他居然打死了灰狼。

五

就在**和灰狼拼死一战的同时，广西那儿面对杂毛狼的决斗也已经结束。拖着伤腿的杂毛狼尽管凶悍，咬死了一只羊，将湖南咬伤了，但是还是在被广西撞翻后，受伤的左前腿被四川撞得成了两节，彻底地残废了，变成了瘸狼。一个再彪悍的瘸狼也是不可能赢得胜利的。当**回到驻地，广西他们正在研究如何处理瘸狼。

看见**毛发无损地出现在它们面前，广西等羊群激动的不行，纷纷地跑过去亲吻，目光中充满了敬慕，仰视，因为在这一刻它们发现，羊群中有了自己的神氏偶像，这是自从有羊类这个种族开始，羊群中一直祈求地梦幻。这不是说它们没有头羊，问题是，头羊换了无数，标准只有一个，遇到危险带领它们逃跑，像似一代代的在复制前人的故事，从来没有变化，因此羊群总是被欺凌，侮辱，有了苦难把眼泪咽到肚子里，被屠宰的时候只能发出几声凄厉地呼叫，甚至连抱怨都不敢。其实这是外在的，表面的，羊群内心中并不缺少强烈地渴望，也希望它们的队伍里会出现天神，因为天神的帮助，羊群不再是软弱，屈辱的代名词，羊群可以像狼群一样，在广袤的动物世界里拥有一席之地。现在，当这一切如梦幻般地出现，它们心底里的渴望变成了现实，激动是一定的。

在一阵热烈地拥抱，亲吻之后，这群没有逃逸，准备跟着**走到底的羊群用仰视的目光看着**，希望**告诉它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这个世界上，任何群体都需要神氏崇拜，需要它们可以仰仗的天神，羊群更需要。摆脱欺凌，从恐惧，担惊受怕的幽灵里解脱出来，能够坦荡地生存在阳光下，这是它们最大的梦想，所以它们希望**告诉它们，这一天真的来到了？

**同样是激动的不行，他渴望这种尊崇，渴望被羊群认同的主政理念。过去他多少次告诉过羊群，没有任何动物是天生的弱体，是生来就该做奴隶的，羊群应该挺起腰板，敢于抗争，追求属于自己的权利，平等，尊重应该是世界的生存法则，用暴力欺压别的种族，就应该受到惩罚，世界上没有救世主，想得到平等，尊重，自由，就要敢于用牺牲捍卫自己的权利。可是演说后的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羊群根本就不听，因为逆来顺受的血液是由祖先浸透到它们的骨髓里的，任何大逆不道的反抗只会遭受更为猛烈的杀戮，报复，屈辱地活着也远胜于死亡，认命才是生存的道理，离经叛道不是羊群家族应该有的，服从，规规矩矩地任人摆布才能够活下去。历代羊群首领都这样说：想想吧！同样拥有牙齿，为什么它们只能啃吃柔嫩而廉价的草，狮虎狼一类的动物却可以咀嚼坚韧而珍贵的肉类，这就是上帝的安排，违犯上帝的意志会遭到天谴。**也曾苦口婆心的规劝过它们，引经据典地讲过无数的道理，除了极少部分羊听懂了他的话，多数的羊是充耳不闻。骨子里的弱性，奴性让**黯然神伤，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才能够幡然醒悟。

现在它们中有些羊醒悟了？他看看这小小的，只有二十几只羊的群体，它们在羊群中是极少数，多数的羊会赞同他的主张么？他觉得一切都是未知。在没有真正成为羊群的精神领袖之前，说出再精辟的话语都是徒劳的，改变羊的思维习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想着，**把目光投向辽阔的草原，面对水洗一般的天空，硬生生地把准备述说的豪言壮语咽到肚子里，他希望长生天可以帮助他，告诉他现在该怎么办？或者给他一点启示也好。只是没有等他理清思绪，就看见了大片的“白云”漂了过来，**知道，逃走的羊群回来了，毕竟这里是它们的家。

领头的自然是甘肃，隐隐约约地，他还是很多羊心目中的头羊，他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脸上挂着肃穆的神色，苍老的面容上还可以看见自尊，自傲，没有因为带领羊群逃跑而有丝毫地不安，惭愧。看他那眼里的气色，到有几分救世主般的骄吟，因为他带领的羊群毛发无损地回来了，对于他来说，这是最值得自豪的事，至于尊严的丢失和羊群无关，因为在他心里，弱者是不需要尊严的，他们需要的东西只有一样：活着，哪怕是赖活着。

“甘肃，我们赢了。”

湖北看见羊群归来，喜滋滋地迎上前去对甘肃说，眼睛里自然少不了傲气和嘲弄，因为它们是胜利者，是它们的坚守，搏斗才保住了现有的营地。如果狼赢了它们只能再一次搬迁，问题是，去哪里找到这样肥美的草地？它们是功臣。

甘肃则冷冷地瞟了湖北一眼就不再看他，抖动着山羊胡子走到受伤的杂毛狼面前。杂毛狼虽然被断腿的伤痛折磨着，看见走近的甘肃还是露出了牙齿，露出凶狠的表情，丝毫没有做俘虏的沮丧，这让甘肃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因为活得年龄大，甘肃是羊群里见过狼次数最多的羊，不过过去是远远地窥视，然后就是急急忙忙地逃跑，像这样近距离的窥视还是第一次。杂毛狼的不服输让他感到脊梁骨发凉，由此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问题。

“**，你准备怎么处理杂毛狼？”甘肃问，“头儿”两个字都省了，**在他眼里非但不是英雄，反而是灾星，感觉因为**的鲁莽会连累整个羊的家族遭到灭顶之灾。因为在森林世界里生存的动物都知道，狼的家族报复心之强，保护本族利益的决心之大，在动物世界里堪称第一。它们的伙伴一死一伤，狼群一定会来报复，当大批狼出现的时候，它们谁是敌手？**？他用诡计偶尔获得一点胜利算什么，面对群狼硬碰硬地较量，他连自己的命都会送掉。**太年轻了，凭一时之勇要当英雄，可笑之极，羊的家族不需要英雄，祖先就没有留下这样的基因。羊的家族奉行的生存法则是忍辱偷生，因为他们的骨血里就没有暴力，这是先天不足，是任何羊都无法改变的。甘肃是深信这一点的，所以他不可能对**的举动友好。

**一时间没有回答甘肃的问题，刚才他处于激动之中没有功夫想，后来甘肃冷漠的神态让他很受伤，自然更不可能去想这样深刻地问题。尤其是甘肃带来的大批羊群，没有谁对他表示敬意，反倒是故意在远离他，这不但让他愤怒，还感到十分不解和冰冷，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是他拼死一战，它们会顺利逃走？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六

甘肃的无礼，羊群的冷漠，首先激怒了湖北。他开始没有说话，是在等待**发言，后来看见**一直不语，心里的火气就压制不住了，身子趋前一步，羊目圆睁，黑色的胡须抖动起来。

“甘肃，你应该对头领尊重些，不要倚老卖老。”

“就是。你们做了逃兵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理直气壮地在这里说三道四，羞也不羞？”四川看见湖北说话，哪里还忍耐得住，立刻接过话去。

“一把年纪，活在狗肚子里了。”湖南也愤愤地说。

广西没有说话，但是摆出了一副打架的架势。

甘肃并不是孤家寡人，看见甘肃被围攻，后面的羊涌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开始谩骂。别看它们在狼的面前缺少英雄气概，内斗上各个都是好手，在它们的思维里，就算**它们打死了老虎也还是羊。它们可以臣服狼，但是不会在同类面前认输。这就是俗话说的，宁亡友邦，不丧家奴。

甘肃摇摇尾巴，示意他身后的羊稍安勿躁，他更信奉君子动口不动手的道理，一部《程朱理学》倒背如流，打嘴仗相信谁都不是对手。

“小子，不服是不是？感觉你们受屈了是不是？因为我们没有对英雄恭敬是不是？”甘肃用了三个反问句，眼里还溢满了嘲弄，脸上也充满了讥讽。“你们认为这头受伤的狼是俘虏，在我看来他是定时炸弹，随时都会把我们炸死。”

“吓唬谁？别为自己胆小开脱。”湖北顶了一句，看不上甘肃的自以为是。

“吓唬？你见过狼群怎么进行报复么？小子，靠嘴硬能够保护羊群？我问你，当狼群来报复的时候，谁去阻挡？谁又阻挡得住？是你。还是它们？”后一句话甘肃变了脸色，有些气势汹汹，因为一想到狼群报复，他自己的腿就哆嗦，好像说话间狼群就会到来似的。

甘肃这几句话有着极大的杀伤力，对于羊来说，没有谁不知道狼群的厉害，如果狼群来报复，的确势不可挡，整个羊群就会遭到屠杀。平时狼捕猎并不会乱杀，得到的猎物可以填满肚子，它们就不会再进行杀戮，但是狼群报复就不是了，它们会将每一头羊都咬死，这时的狼是极端残忍的。

湖北看看湖南等羊，没有谁说话，他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也就闭嘴了，虽然心里并不服气。

“我早就跟你们说过，羊的家族不是靠暴力存活至今的，靠得是忍耐，顺从，不抵抗主义。因为先天不足，我们没有武力抗争的本钱，这是上帝的安排，谁也改变不了。狼吃掉谁，那是劫数，只能认命，但是羊群并不会毁灭，因为我们对生活要求很低，食品是最粗糙的青草，食物容易摄取，所以羊的家族繁殖能力惊人，永远有延续后代的能力。一旦我们奉行武力反抗就会遭到屠杀，家族就可能不复存在，因此在我们的祖训里，从来不提倡个人英雄主义，能够活下来就是最大的道理，死去的英雄不如活着的狗熊，这就是羊的家族不被消灭的至理名言。现在，你们闯下了塌天大祸，家族面临灭顶之灾，你们是英雄，还是罪人？”

“杀了它们，害人精。”

“把它们送给狼赔罪。”

甘肃的话音刚刚落地，身后传来暴风雨般的呼喊，这样的情景是湖北等人绝对没有预料到，顿时呆若木鸡。就是把它们脑袋劈开也不会想明白，和狼恶斗一场，没有功劳也就罢了，为什么就成了罪人。

喊声把一直在沉思的**叫醒了，他扬起了高高地头颅，目光中射出利剑般地光芒，身子向前跨了一步，凛然升威地说：“好啊！那就把我一块送给狼。”

看见大头领说话，呐喊声静了下来，毕竟侮辱头领是要遭受制裁的。羊群们虽然恼恨**挑起了战火，给羊的家族带来风险，但是一时之间还没有勇气造反。

“为什么不说话，不喊了？”**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只是那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冷的可以冻硬石头，目光犀利地要杀人。面对这些气势汹汹的面孔，他心中的悲凉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羊群们的暴戾不是用来对待敌人，多么可恨。在自己人面前它们“勇敢”地让人齿冷，在敌人面前又软弱地让人恶心，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种族？苟延残喘地活着却自以为幸福，居然没有丝毫地羞耻心，骨子里的奴性达到惊人的程度，一丝一毫地反抗都被它们看做是叛逆，忍气吞声变得自然。和这样的种族讲道理，不如直接用武力说话，用权利说话，它们不想听进任何道理，只能接受压迫，那么好吧！直接一点，就用威势告诉它们真理，最后让他们在强权面前臣服。

“所有的罪过由我一个人承担，和他们没有关系。来吧！谁有能力就过来惩罚我。”

羊群听见这样的问话，互相看看，没有谁敢出头，**的暴怒使他们心惊肉跳，生怕他那犀利的羊角第一个洞穿自己的五脏，整个场面顿时寂静地吓人，似乎一场天火就要降临。

最难受的当然是甘肃，眼前的一切是他挑动的，除了本能对狼群的恐惧，他还恼恨**夺走了他在羊群中的权利，这才是藏在心底里的刺痛。他觉得对狼群采取绥靖政策是天经地义的，因为对方是强者，只要不过分刺激狼群，满足狼群对食物的需求，并不会危及到羊群家族的安全。羊群用少部分羊填饱狼的胃口，借以保全羊族的安全，这没有错，羊的祖先一直是这样做的，没有什么不对，**现在的所作所为会导致羊群整个家族的毁灭，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现在，**发怒了，他的亲信不敢面对**的锋锐，他再不说话那就没有办法制止**的一意孤行。为了全族的利益，也为了自己，不能保持沉默，不能！

“**，我们并不是要和你作对，是需要你拿出办法。”

“我的办法很简单，彻底改变羊群家族软弱地本质，绝不让羊的家族任人宰割。”**斩钉截铁地说。

“我们想知道，你用什么招数做到这一点。”甘肃又问。

“很简单，像强者学习，聘请狼做羊族教练。”**回答。

听见这话，羊群的感觉是**疯了，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