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出道

刁小龙兄弟俩一听恨不得立马从后山顶上喊着什么万岁当壮士去。只可惜没人给订个什么烈士之类的，最终只能当个野鬼，思来想去，还是算了吧。毕竟在这儿吃苦受罪，单调乏味的训练之外至少还能有一个课目是值得他们留恋的，那就是吃饭。这也是他们两个唯一盼望的事情。

这里的生活待遇可以算得上是上等公民的标准。每天四空大师亲自给准备饭菜，虽然他本人不沾浑腥，但是做菜的手艺还真不错。生活上对二人也是照顾得无微不至，夜里总是看着他们二个都睡下了才离去，半夜还要来查个床，平时缝缝补补什么了。总之，比亲爹还细心。

又更何况大师还说呢，“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宝剑锋中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唉，谁要咱兄弟俩摊上了呢，忍着吧！

尤其是对刁小龙那个营养不良的小身板儿，四空大师可是没少费心思，就连压箱底儿的名贵中药都用上了。这可叫刁小龙感激得不行不行的。要不是他现在的身份，恐怕真背不住干脆认了四空大师这个干爹，出家当小和尚算了。

本来方大贵和刁小龙都有一些功底在身。刁小龙虽然身体素质比方大贵差不少，但打记事开始就跟着父亲练习杂耍。苦，自然也是没少吃，在加上他天生机灵，学的自然快，也能吃苦，所以应四空大师的话，“方天虎是个有慧根的孩子，是块练武的料。”

杨永鸣也对他们两个的进步神速颇为满意，破例又延长了一个月。

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对于他们二人来讲可以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刁小龙更是如此，身子骨也壮了，脸蛋子也鼓起来了，腰板也粗了，就连个也长高了不少。

这还不算，四空大师还将他的绝技之一“轻功”传给了他。现在的刁小龙跑起来跟飞差不多，二三米高的墙不用拿枪逼一下就能窜上去。见到他们的变化，就连杨永鸣都感到有些吃惊。

——那么这个世外高人，法号“四空大师”究竟是个什么人呢，又跟琨帮和杨永鸣是什么关系呢？梅雨婷的笔记中有这样一段。他是武术世家出身，祖上曾是皇宫里的一等侍卫。据说小的时候家里还供过一件“黄马褂”。到了晚清时期，也就是八国联军打进北平城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因不满清政府的腐财无能，便带着年青的四空大师毅然决然地变卖了所有家产，组织起一支乡勇跟洋毛子干。

后来终因寡不敌众，父亲惨死在洋人的枪口之下，乡勇团也几乎全军覆没。四空大师一怒之下杀了几个洋毛子连夜逃出北平，从此游走江湖。最后走到昌城这个地方的时候，见山河破碎，民不聊生便心灰意冷，看破红尘在此地出家，法号“四空”，后来就成为了这里的主持。

——那么四空大师是如何认识杨永鸣的呢？三年前，因突发的一场大火将寺院内大殿烧毁。四空大师为了重修寺院便亲自出门化缘，这才认识了杨永鸣。杨永鸣对他的身世十分同情，便联络了一些朋友，出钱出力帮他重修了寺院。

也就是从那时起，四空大师出于对杨永鸣的感谢，这才答应帮他暗中训练弟子，目的是将来好为国家出力。这里也就成为了一个秘密基地。至于四空大师的生辰和本名，以及他是何方人士等等，文中没有提及……

难忘的相聚总是短暂的，是到了该别离的时候了。当刁小龙二人含着泪花一步一回头地离开四空大师时候，谁也不会知道当他们再次相聚之时会是怎样的一个情景。

三个月后，杨永鸣将他们接回来。不久，又将刁小龙二人转移到了离昌城不远处的一个新建的秘所里，从外表上看其实就是一个偏僻的农家小院。并规定了三条铁律，第一，不准同任何外人接触，就连琨帮本堂的弟子也不行；第二，未经杨永鸣允许不准外出；第三，一切行动必须听从杨永鸣的指令，不得擅自行动。

那么余下的功课除了继续练习四空大师教的功夫外，其它的自然也是最实用的技能。什么空手格斗，匕首、刀、棍、飞镖，甚至是最基本的枪械和驾驶等等。做为一名侠盗，那与之相关的技能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

其中刁小龙最欢喜，也是杨永鸣最得意他的，就是伪装术。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来在江湖上有一个令人谈之色变的绰号“九面狐”的由来。

时间，在一天天的成长中度过。这样艰苦而平静的生活对于年长刁小龙两岁的方大贵来说不觉得什么。他反而觉的很充实，每当自己有进步的时候他就会感到命运正在一点点地握在自己的手里，而生性好动的刁小龙则有些耐不住性子，就想着要准备一试身手。

这一天，机会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