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苦果

作者：张凯庆

张馨雅端着最后一盘菜从厨房里出来，招呼道：“爸妈，小琳，过来吃饭吧。”

爷爷、奶奶和赵琳起身走进餐厅。

张馨雅擦擦额头的汗水，端着汤盆走到餐桌前：“爸、妈，小妹，你们难得来一次，尝尝我的手艺。”

奶奶冷眼看着张馨雅，问：“馨雅，莎莎最近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她最近总是一副浑身乏力的样子。”

奶奶埋怨道：“小磊才走了十几天，莎莎就面黄肌瘦的，怎么搞的？”

“我每天都是按照营养食谱给她配的餐，她吃的也不少，不知怎么会这样？”

“那你应该带她到医院检查一下，是不是消化系统出了什么问题，你不是医生吗？这么粗心。”

“好好，我明天就带她到医院检查一下。爸、妈，先吃饭吧。”

奶奶沉着脸说：“好，我尝尝你的营养配餐。”

全家人拿起筷子，奶奶夹了一口菜塞进嘴里，刚嚼了几下，就吐了出来：“馨雅，你做的什么菜？这能吃吗？”

张馨雅急忙夹一口菜尝尝，愣住了：“怎么这么咸？”

奶奶、爷爷和赵琳又尝尝其他几盘菜，纷纷吐出来：“哎呀，咸死了，这怎么吃呀？”

张馨雅急忙尝尝另几道菜，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

“啪”的一下，奶奶把筷子拍到桌上：“张馨雅，怪不得莎莎瘦成这样，你每天就给孩子吃这样的饭，你安的什么心？”

张馨雅急得脸色苍白：“不是……不是这样的，怎么搞的？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奶奶大吼：“我看是你的良心出了问题，莎莎，我们走。”

奶奶站起身来，拉着莎莎就走。

张馨雅急忙劝阻：“妈，您先别走，我马上给你们重新炒菜。”

“我们受用不起。”

“唉！”爷爷叹了口气：“馨雅，你也别怪我们当老人的多事，莎莎每天就吃这样的饭菜，我们当爷爷奶奶的能不心疼吗？莎莎不能再让你带了，我们先把她接走。”

赵琳冷冷的看着张馨雅：“别再装了，哼！”

爷爷、奶奶和赵琳领着莎莎出了门。

张馨雅一下子倒在椅子上，伏在餐桌上失声痛哭。

哭了一阵，张馨雅抬起头来，扫视着桌上的饭菜，脑海里猛地闪出一个画面：

莎莎走进厨房说：“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张馨雅又惊又喜：“莎莎真懂事，你把碗筷摆好吧。”

“莎莎——”张馨雅瞪着一双惊愕的眼睛，仔细回忆着近期的事情——

前两天，早餐后，张馨雅收拾厨房时，在洗碗池里看到牛奶的液体。有一次，张馨雅把垃圾桶里的垃圾倒在一个塑料袋里，在塑料袋里看到刚咬了两口的面包片，里面还夹着火腿肠。她有些疑惑。

还有一次，晚饭后张馨雅在餐厅收拾餐桌，听到卫生间里传来一阵呕吐声，她疑惑的的走到卫生间门口，敲敲门：“莎莎，你怎么了？”

“没事。”

“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没有。”

“要是哪儿不舒服就告诉我。”

“我真的没事。”

想到这些奇怪的现象，张馨雅默想：“莎莎，是你搞得恶作剧吗？”

第二天，张馨雅来到莎莎的学校，找到莎莎的班主任孙老师了解情况，孙老师说：“莎莎最近老是老是无精打采的，同学们反应，她每天中午买的饭很少，好几次还偷偷将吃了几口的饭菜倒掉。”

“原来是这样。”张馨雅意识到，莎莎最近浑身乏力、体质下降的原因，竟然是她自己造成的。张馨雅始料不及的是，莎莎尽然采取摧残自己的方式来和她对抗。

怎么办？张馨雅真的是手足无措了。

晚上，张馨雅靠在床头上，拿着手机，调出赵磊的微信，正要按下视频通话的按钮，她的手又停住了：要不要告诉赵磊？他远在德国，知道了这些事，除了担心还能怎么样？可是，如果不告诉赵磊，再这样下去，莎莎要真的出了事，她无论如何也是承担不起的。张馨雅甚至有些后悔，当时，赵磊在家时，她要一狠心离开赵家，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那她和莎莎也就永远解脱了。

张馨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朦胧中，张馨雅隐约听到外面传来“扑哧、扑哧——”的呼吸声，那是一个女人艰难的、大口喘着粗气的声音。

张馨雅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她装着胆子爬起身来，蹑手蹑脚的走到客厅：惨白的月光下，一个女人双目紧闭，坐在沙发上艰难的**着。那个女人仿佛听见了张馨雅的脚步声，猛的一下睁开眼睛，张馨雅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她是莎莎的妈妈——汪雨。

“汪姐，是你，你怎么来了？”张馨雅望着汪雨，发出惊恐的问话声。

“馨雅，拜托了——”汪雨向张馨雅伸出手来，惨白的脸上满是哀怨的表情。

“啊——”，张馨雅尖叫一声，猛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刚才的惊魂一幕是她的一个噩梦。

张馨雅浑身无力的靠在床头上，喃喃自语：“苍天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汪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对莎莎过于严厉了，所以，你才搞了这样一出恶作剧来警示我吗？可是，我那么做完全是为了莎莎好啊。汪姐，也许你觉得我的心还不够诚，情还不够深，还没有付出全部的心血和努力，所以，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那好，我会继续努力，我一定会让你看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张馨雅捂着脸低声抽泣着。

张馨雅回到自己的家中，几个月没回家了，馨雅妈妈望着疲惫消瘦的女儿，心痛不已：“馨雅，你已经尽力了，对得起莎莎妈妈了，放弃吧，你本来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妈妈实在不愿看到你受这样的委屈啊！”

为了莎莎，张馨雅甚至放弃了给母亲尽孝的的责任，她深感愧对母亲：“妈，对不起，女儿不仅不能来照顾您，还让您为我担心。我现在不能放弃，那样的话，我的心永远不会安宁的。再给我一点时间，也许会出现奇迹。”

馨雅妈妈痛心疾首：“孩子，你这是何苦呢？”

“妈，相信我，我会创造奇迹的。”

馨雅妈妈无奈地摇摇头。

而在此时，莎莎爷爷家的电话铃声响起，爷爷放下手中的报纸，走到桌前拿起电话：“喂，哪位？”

电话里说：“您是莎莎的爷爷吗？”

“我是，您是哪里？”

“我是莎莎的班主任孙老师，莎莎刚才上体育课时晕倒了。”

“什么？莎莎晕倒了？”

奶奶从卧室里出来，惊慌失措的问：“莎莎怎么了？”

爷爷对着电话说：“好，我们马上赶过去。”

放下电话，爷爷急急地说：“莎莎晕倒了，现在在海城医院。”

奶奶焦急万分：“我们快去看看，唉！怎么搞的？”

《对赌后妈》已登录喜马拉雅，由徐春播讲，欢迎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