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我可以问秋儿话了不

“反正也没人，要不让我亲一下。”顾绍钧大胆的逗着秋儿。

“哎呀，”秋儿推开他矫情起来，“离我远点。”自顾的走着。

顾绍钧笑着赶上她。他们就这样聊着，笑着。到顾家时刚好散戏，好多人从顾家的大院出来。

顾太太还招呼着那些街坊邻居们，“明儿还有一个晚上，再来，再来啊”

这时看到顾绍钧与秋儿站在门外，就开心的对他们招手：“秋儿，来。”也埋怨起儿子来，“你看你绍钧，也不让秋儿到家里坐会儿去。”。

顾绍钧忙说：“娘，我们也是刚到。”

顾太太没理儿子，走过去就拉着秋儿的手：“来，秋儿，进屋来吃吃夜宵。”

秋儿说：“伯母，我就与外婆和舅舅，舅妈们一同回去了。夜宵就不吃了吧。”

“吃吧，外婆和舅舅，舅妈也是要吃了才回的。”顾太太热情的拉着秋儿进了院子。把顾绍钧凉在那儿。

顾绍钧很是开心的在后面喊：“娘，还有您儿子我呢。”

“自各儿的家，不认的路呀？自各儿进来吧。”就与秋儿一同进了院子。

院子里明亮的灯光，顾绍全招呼着饭店过来的服务员们开始收拾桌椅，打扫卫生。戏台静静的在那里休息着。

顾太太是牵着秋儿一路的走进了厅堂。顾绍钧不说话开心的跟在后面。看到顾绍全时，很是开心的拍了一下。

顾绍全也是开心的回拍了一下他。进的厅堂来，秋儿看到顾老太太，顾老爷，外婆，舅舅，舅妈还有顾绍钧的两个姑姑和姑父，全在那里说着话，看到她进来了，顾老太太是高兴的站了起来。秋儿赶紧的走上前去扶着说：“老太太，您不用起。不用起。您起了，我就罪过了。”

“老姐姐您不用这样对秋儿的。”外婆赶忙说。

顾老太太握着秋儿的手说：“秋儿来，在奶奶边上坐下。”

秋儿说：“老太太您也坐。”

“还叫老太太呢。叫奶奶。”坐下的顾老太太没放手的看着秋儿说。

秋儿也坐了下来看着外婆。外婆说：“老姐姐让你叫，你就叫吧。”

秋儿羞羞的喊了声：“奶奶。”

“哎。”老太太开心呀，“秋儿姑娘打小我就喜欢。前两年也想说媒来着，又怕我那要什么自由的孙儿不同意。怕伤了秋儿，也就没提了。

前天他一回来，刚进院子就遇上了秋儿了。说是喜欢上了。我们才去说媒的。不过，我们也是知道秋儿姑娘的。事先我也对你外婆说，如果秋儿你没中意我们家绍钧，我们两家还是一样不变的来往。这不，一说就成了。哈哈哈。”顾老太太轻轻的拍着秋儿的手说。

坐在身边的外婆说：“是呀，这些年来，我秋丫头也有不少的人家来提亲的。可是，就是没有中意的，我都时常的想，我秋儿怕是找不到婆家了。”说着外婆泪水又上眼了。秋儿给外婆拭着泪水。

顾太太说：“那能呀，秋儿姑娘那样的讨人欢喜，才会有好些人家去说媒的。都不中意，那是在等我们家绍钧呢。呵呵呵。”顾太太一席话。一屋子的人全乐了。

秋儿很不好意思的瞟了一眼，静静坐在一旁被冷落了的顾绍钧。

顾老爷说：“可不是吗？这些年，我们家也给绍钧说亲。可是绍钧呢，不是说忙就是不中意，后来他干脆说：婚姻要自由，要自己作主来着。这次一回来，就遇上秋儿了。我们不提，他倒是先问起来了。”

“我不是回来的少吗？如果前些年遇上秋儿，我们早就成亲了的。 ”被冷落了的顾绍钧有了个说话的机会。

“哈哈哈。”大家又是一阵欢笑。

顾太太说：“大家都在，那就说说聘礼的事儿吧。”

外婆看着舅妈。

舅妈说：“亲家母呀，这个我们家也说不好，虽说我们家娶了两个儿媳，都是两个儿子他们在外面结的洋婚，说是什么来着？”舅妈拍着头。

“新式婚礼。”舅舅补充。

“对对，新式婚礼。回来请一些亲朋好友街坊邻居们吃吃饭也就成了，对聘礼这个事儿，还真是头一回。你家给绍安娶大嫂时安的是旧俗，绍全也是，亲家母你们就看着办吧。”舅妈说。

“那好，就安当年给大嫂和全嫂下的聘。给秋儿备着。”顾老太太说。

顾家是对顾绍全一点都没见外。

这时顾绍全进了厅堂来：“奶奶，夜宵做好了。”

“好好好，那就端上来吧。”秋儿扶着顾老太太站了起来，在转身来扶着外婆。

大家一起在桌子边坐了下来。服务员就端着热沸腾腾的汤圆摆上了。顾家没有请几个佣人的，事多忙时就让饭店的服务员到家里忙两天。

顾太太问：“戏班的送去了没有？”

“送了的，我也把绣坊里的两位绣娘阿珠和阿慧，还有伙记阿旺也给留下了。让她们呆会儿与外婆们一同回。”顾绍全说。

“好好，也让他们吃上夜宵。”顾老爷说。

“哎，他们一直在帮着打扫院子和在后厨帮忙来着。”顾绍全说。

“阿桃呢？这一晚都没见她。”顾老太太问。

“她哄孩子先睡了。也没空得来给大家打声招呼。”顾绍全致歉解释。

“没事儿的，孩子小，不打紧的。”舅妈说。

“外婆，舅舅，舅妈，秋儿。对不住，我来晚了。”一阵风似的顾绍钧他大嫂就来到了跟前，“我刚哄睡那两个孩子。他们是一会娘，这样。一会娘，又那样。唉，头痛。”顾绍安的妻子，封桂枝。一个精明能干，直言快语的人。人称疯丫头。邻近圩县封家大小姐。

“快坐下吧，吃夜宵。”顾太太问，“绍安呢？这会子没见他。”

“戏刚散时，货栈来了一个伙记说有事，让他去一趟，让我告诉大家来着。被两孩子把我使来唤去的。我都给忘了。”封桂枝快乐的笑说，“还是在货栈好，要办一件事，吩咐下去就是了。做好后我在去看看。也不知平时奶奶和娘，您们在家带这两孩子有多累?”

“不累，很开心的。两孩子也是听话的。”顾太太说。

顾老太太说：“谁让你平时回来时他们都睡了，他们刚起床你又走了。有时又不回来。嘿嘿嘿。”顾老太太开心的说，“这回逮到了，还不好好'整'一回。哈哈哈。”老太太笑了起来。

“奶奶，这不是饭店和货栈忙吗。”封桂枝心悦的解释。

“知道饭店忙，也没怨你来着，这不是说笑吗。嘿嘿嘿。”顾老太太说，“光顾着说话了，夜宵都凉了。老妹子。”顾老太太对坐在身边的外婆说，“对不住，你看看我家的这些个孩子，让你见笑了。”

“哪里，哪里。”外婆说，“这是你家教好，孩子们是有里有外的。”

“不说了，在说夜宵真就凉了。”回过头来对秋儿说，“秋儿尝尝，好不好吃？”

秋儿礼请：“奶奶您和外婆先请。”

“好好，老妹子呀，看你吧秋儿给教的。”顾老太太开心的说，“老妹子，来，那我们就先了。要不这些孩子们都不动手了。”

顾老太太说完就舀了一口汤渴。外婆也渴了一口。

然后顾老爷，顾太太，舅舅，舅妈，姑姑，姑父。然后才到秋儿他们晚辈。

秋儿刚吃了一个含在嘴里。顾老太太就问：“秋儿，好吃不。”秋儿一个汤圆还在嘴里，说不了话来，就嗯了一声。坐在秋儿身边的顾绍钧关爱的说：“奶奶，你也让秋儿吃了在说呀，刚到嘴里，您就问。也不怕秋儿噎着。”有点埋怨。

“好好好，不问了，绍钧他心疼了，哈哈哈。”顾老太太开心呀。

这一说把顾绍钧和秋儿都说的不好意思了。大家也就开心安静的吃着，大家都吃完时，服务员上来收碗。顾老太太请求孙子说：“绍钧，我可以问秋儿话了不？”

“奶奶。”顾绍钧对喜欢秋儿的奶奶快乐的很是无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