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两不分离

顾老太太与姨婆一直陪的新房，顾绍钧到出去后，就一直没见着。

直到要开宴席了，请老太太和姨婆去上坐，好开席。老太太和姨婆才离开。两个服务员把新房打扫一下，又端上些饭菜来。

“二少奶奶请吧。”两个服务员出去把门给带了。

这会儿没人陪秋儿，她一个人静静的品着饭菜。秋儿吃好后，服务员进来撤下碗筷，阿梅端了一些水果进来：“二少奶奶，你如有什么需要支会一声。客人多，就怕我们有想不到的。”

秋儿对阿梅说：“阿梅，以后在没人的时候，就喊我秋儿姐。好不？”阿梅点点头。

秋儿说：“你去看看外面有没有梨子？给我拿两个来。”

“ 有的，”阿梅说，“秋儿姐，梨是不让拿来的。不吉利的。”

秋儿笑着说：“那有那些个讲究，你去与我拿来就是了。”

“有人看着，我拿不来怎么办。”阿梅为难的说。

“那你就‘偷’呗。咯咯咯。”秋儿说。

“好，我去想办法。”说着阿梅就出去了。一会儿，阿梅像个贼一样的溜进来，从衣袖里拿出两颗梨递给秋儿：“秋儿姐，给。”

秋儿接过问：“没人看到吧？”

“没人看到。大家都在忙着添菜倒酒呢。”阿梅为自己的成功得意。

“那好，我收起来，谢谢你了阿梅。”

“秋儿姐，大喜的日子，你要梨干麻？”阿梅很是不解。

秋儿说：“我从一个故事里看的，梨可以解酒的。而且，舅舅吃喜酒时，也有喝醉过。我就用梨来给他吃。还真是没事。”

“原来是这样噢。”阿梅明白了。

“是的，要不等下二少爷进来说:秋，秋儿，我，我今儿个高，高，高兴，多，多，多喝了几杯。”秋儿说着学着醉态相倒在了床上。惹的阿梅是哈哈大笑。“秋儿姐，你好像个醉汉。哈哈哈。”

“好了，你去忙吧。”秋儿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秋儿姐。”阿梅欲言又止。

秋儿说：“有事说吧。”

“是这样的，那天从你家回来，太太对我说。你成亲后，就要和二少爷去省城。”

“是的。怎么了？”

“太太，让我去和你做个伴。”

“真的?”秋儿高兴的拉着阿梅说，“我正愁着，在省城，绍钧做事儿去了，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的，如何去打发这个时间。娘让你和我去真是太好了。我们就有伴说说话了。”

阿梅也是高兴：“太太当时对我说时，在车上我就高兴的跳起来了。”

“好，太好了。”

“那秋儿姐，我出去做事去了”

“嗯。”

阿梅出去了， 秋儿在房间里听的外面是一声声的劝酒，干杯。她在想：也不知道等下绍钧会醉成一个什么样子。

慢慢的外面安静了，二哥秦化民扶着喝醉了的顾绍钧进来。

顾绍钧说：“秋儿，我今儿个好高，高兴，多，多喝了几杯。”就坐在了椅子上。

秦化民说：“秋儿，绍钧他喝多了。你别怪他。”

“我不怪的，二哥你坐。”秋儿给秦化民和顾绍钧各倒上一杯茶。

“秋儿，你别忙了。”秦化民说，“我是来向你告别，等一下我就和睿敏回家。准备一下，明天早上我们赶早回上海。”

“也不等我回了门在走。你若明天走，我是不能去送你的。”秋儿离愁的泪水流了出来，“二哥，你是坐船还是坐车。”

“坐车，快一些。到省城再坐火车。我知道安旧俗，新娘要后天才可以自由出入的。我们尊重旧礼，”秦化民接着说，“我只请了那么几天的假，这一来一回的都快半个月了。我让睿敏过来给你道个别。” 秦化民出去叫女儿。

“那好吧。”秋儿泪水成线，顾绍钧为她擦着。一会儿秦化民带着女儿秦睿敏来到了她面前，一声：“姑姑。”秋儿就把她抱到怀里了。这一别也不知何年才会在见到。

大哥秦化先的那两个孩子是一次都没见着。只是前两年来了封信说有了两个孩子。

秦化民不舍的说：“好了，就这样吧。秋儿，我和睿敏走了。你和绍钧好好的过日子。”拍着顾绍钧说，“绍钧，以后我妹妹就托付给你了。”

“放心吧，二哥，我一定好好的，好好的照顾秋儿的。你放心吧，二，二哥。”几分醉意的顾绍钧诚肯的说。

离别总是那么的不舍。秦化民含着泪水和女儿出了新房。阿珠和阿慧也一同回舅舅家了。

秋儿本想让顾绍钧送送的，可是看着顾绍钧的醉样就不说了。

新房内，秋儿一脸泪水紧紧的抱着顾绍钧。顾绍钧拥着她说：“秋儿，真，真对不起，我喝多了。”

秋儿让他坐下，擦了一下泪水，拿一颗梨，削好递给他。

顾绍钧摆手说：“秋，秋儿，你让我吃---梨，我们不，不分，分开的。”

“谁要与你分开了，你会明白的，吃了在说。拿着。”秋儿把梨递到了顾绍钧的嘴边。

顾绍钧看着秋儿，也不接梨子就咬了一口。秋儿微笑的问他：“甜吗？”

“甜。”顾绍钧嚼着梨应了一声。

“自己拿着。”秋儿命令。

顾绍钧接过，秋儿拿起第二个在削。

顾绍钧吃完后第一颗后，秋儿问：“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又不是没吃过。”清醒不少的顾绍钧说。

“我是问你酒，现在你感觉身体怎么样？”顾绍钧轻轻的摇一下头说：“秋儿，好像没事儿，头不晕了，也不重了。”

“就是吧，我送你吃梨是解酒的。”秋儿削好第二个递给了顾绍钧。

顾绍钧说：“好了，秋儿，没事了，你吃吧。”

“刚才你吃了一个，这个也的吃了，这叫两不分离。”秋儿说。

“好，我吃。”顾绍钧抓着秋儿的手与梨一同咬了起来。

秋儿说：“我手。”

“我吃梨，我不咬手。”醒了酒的顾绍钧吃着梨，握着秋儿的手说：“秋儿，我爱你。”

“讨厌。”秋儿羞涩的争脱手来。

顾绍钧一把的抱住她：“等我吃完这个梨，好好的与你说说话。”

“咯咯咯。”秋儿听着顾绍钧在她耳边嚼梨的声音，笑了起来：“我听到你说，梨很脆，也很甜。我很爱秋儿。”

“就是。好了，吃完了，秋儿。”顾绍钧就要亲吻她。

她推开顾绍钧说：“绍钧，你有多久没睡了？”

顾绍钧想了一下说：“大概有三十个小时了。”

“就是了，洗脸睡一下吧，看你一脸的疲倦。”

“好，那晚上我们在聊。”说完顾绍钧站了起来出去洗脸去了。秋儿整理着床铺。

院外客人们都散了。顾老太太与姨婆年岁大了，也休息去了，还有的亲戚也玩去了。有的也回去了。

金秋九，十月喜事多。大多回家准备去了。自家的，亲戚家的，邻居家，还有些三朋四友的，总之，整个秋季总觉得有喝不完的喜酒做不了的客。

一下子很是安静，一会儿顾太太与顾绍钧一同回来。一进的新房来，顾太太就拉着秋儿的手：“秋儿，大半天都过去了，娘都没好好的与你说句话，对不住。”

“娘，您说什么呢？今天客人多，您也够忙的了。”秋儿招呼着顾太太说：“娘，您请坐。”

顾绍钧说：“你娘儿俩说吧，我睡儿会儿。晚上好看翌卿的戏。”

“那你睡吧，我与秋儿小声的说话，不吵你的。”顾太太说。

顾绍钧看着母亲与妻子那样平和的说着话，他一倒到床上就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