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章：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羊

顾老太太说：“拿来我看看。”

秋儿和顾绍钧把面人儿放在桌子上，让奶奶看。

顾老太太看后说：“梅花，你们带走。这一对面人儿留给我。那梅花开一阵子就没了，还要时常的浇水，春天还要剪枝，要是侍候不好，你舅舅还要拉长个脸。麻烦。这两个面人儿可比那梅花好看多了。”

“哈哈哈。”一直没说话的顾老爷说，“娘，他舅舅听了这话可不高兴了。”

“不高兴就不高兴，我欢喜就好。呵呵呵。”又告诉儿媳妇，“你可不许告诉你哥，呵呵。”顾老太太就是开心。

“哎，我不告诉他。”顾太太开心的应着。

顾老太太又指着顾绍钧那他单面人的说：“这个一个的，我也不要，你们自个儿留着。我看那天秋儿也捏了一个，刚好配成一对。”顾老太太看着桌上的面人儿直夸，“真好看。”

“这半天了，没见阿梅？”秋儿问。

顾太太说：“她问了，我说没什么事，她说她上街玩去了。是与阿生一起出去的，阿生放好梅花后牵着马回马厩。阿梅也跟了去。”

“哦。”秋儿与顾绍钧相视一笑。

这时院子门被推开，顾仁泽和顾文皎的笑声传了进来。

顾老太太说：“快把面人儿收好，要不他俩一准的给弄坏了。年前秋儿带他俩捏的那个，也不知他们弄到那里去了。”秋儿和顾绍钧笑着站起来走了出去。

顾太太说：“这么早就回来了，还没到五点呢。”说着话也跟着出来。

顾老爷陪着母亲在厢房收面人儿，还真怕两孩子给弄坏了。顾绍钧把那个单个的拿到房间里。放到桌上对两个面人儿开心的说：“你俩真般配。”

这对面人儿，开春霉雨季节太湿润长霉坏了。

封桂枝跟在孩子的后面提了好些东西。秋儿赶紧走上前接着问：“回来这么早？”

“这两孩子吵死了。”封桂枝埋怨，“早早的起来，一吃完早饭就吵着要回来。后来，他们小舅舅给他们说了些东洋的事。他们又才安静了一阵子。吃过午饭后那是怎么留也是留不住了，我们就回来了。”封桂枝说着话，把那些封家送回来的礼放到堂屋。一起到了厢房，给顾老太太和顾老爷请了安，坐了下来。

顾太太带着两个孙子，两个孩子看到从房间里走出的顾绍钧，心喊了起来：“二叔，二叔。我小舅舅也留洋回来了。”

顾绍钧抱起两个孩子开心的说：“是吗？”就一起抱进了厢房。

顾太太问：“绍安呢？”

“放车去了。”封桂枝喝了口秋儿给她倒的一杯茶，“昨天一到，我娘问，今年来这么早？这两孩子就叽叽喳喳起来。外公，外婆，我们是开二叔的洋车来的。哎哟！这俩孩子把这两天的见闻，像春天的蛤蟆一样，哇哇的说个没完。我和爹娘都没好好的说上话。”

“哈哈哈。”顾老太太说，“那家里可热闹了。”

“太奶奶，我们的小舅舅也留洋回来了。”

“说是在东羊。”

“二叔是西羊。”

“说还有南羊。”

“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羊？”

“那都是谁家养的？”

“我们家为什么不养几只？”

“小舅舅和二叔就不要出远门了。”

“你俩安静点，成天的就吵！烦死了。”封桂枝这两天来对孩子的兴奋有点头痛。

孩子们安静了。顾绍钧是笑不止。

秋儿推了顾绍钧一下：“笑什么笑，说来听听。东洋，西洋的。”

顾绍钧笑着站了起来说：“等一会儿。”就出了厢房。一会儿回来手里拿了一个地球仪，放到桌子上，“这是我上学那会儿买的，就放到书房里的。你们看。”

顾绍钧看着两个孩子认真的样子。他指着地球仪的各个位置对大家说：“这个球就是全世界。称为地球。我们就住到这个上面的。地球有四分之三是水。就是说这个球分成四份的话，有三份是水。还有一份是我们人和动物植物住的地儿。”

“那么少？”封桂枝问。

“是的大嫂。”顾绍钧指着地球的各个板块说：“整个星球有七大洲：亚洲、欧洲、非洲、南美洲、北美洲、大洋州、南极洲，我们住在亚洲，我们的家，大概在这个位置。这里。”顾绍钧指着地球仪转动着，“还有四大洋。不是你俩说的那牛羊，是海洋的洋。”顾绍钧对两个孩子说。但这些秋儿是知道的。

顾绍钧接着说：“四大洋有：大西洋、太平洋、印度洋、北冰洋。”

“哪又来的西洋和东洋？还有南洋？”秋儿这个就不明白了。

顾绍钧转着地球仪说：“我们国家在这个位置。东洋，西洋和南洋。是以我们国家为中心分的东南西北。你们的小舅舅在这里上的学，是日本国。我国就称为东洋。

二叔在英国这里上的学，就称为西洋，还有这里，我们就称为南洋，这边就是北洋了。地球它在不停的转动，我们就有了白天和黑夜。”顾绍钧对两个孩子说，也是对大家说的。

“懂了吧。”大家认真的在听，也没晓得顾绍安几时进了厢房来。

顾太太问：“外公，外婆还好吧？”

“好。”封桂枝说，“二弟回来了，今年特别开心。在加上这两孩子一天的说过不停，家里可热闹了。大弟拜年去了，要不在加上他的那俩孩子，家里一家就像爆竹。”

“大嫂，你二弟他在那里供职？”顾绍钧问。

“在上海东洋的一家什么会社当翻译。”封桂枝说。

“那绍钧我问你。”顾老太太又关注到地球仪上来说，“我们住在这个球上。你说这球还在动，哪么我们还站的稳稳的，不摔跤呢？”

“我们站的稳那是因为，地球有引力。把我们给吸稳的。”顾绍钧认真的说。

“吸稳了，那为什么我们又还能动呢？”顾老太太很是好奇。两孩子认真听的很安静。顾绍钧一下子用白话解释不了。说：“奶奶，我说的清楚，您听不明白的。”

“你这孩子，你说清楚了，我们那就听不明白了？”顾太太也问。

顾绍钧看着秋儿不知如何解释。

秋儿说：“奶奶，我们站的稳，就像还不会走路的小孩子那样，有大人扶着。这个地球就是我们的大人，扶着我们不会跌倒。”秋儿指着地球仪乱说。

“哦。”顾老太太想了一下说，“我明白了。大人扶着孩子学走路，孩子看的到大人。这个地球稳稳的扶着我们，我们是看不到它。”

“差不多就这个理儿来。”秋儿看着顾绍钧说。

“你瞧你，还留什么洋？还没有秋儿说的明白。呵呵。”顾老太太看着顾绍钧，“还是我的秋儿好，一说奶奶就明白了。”

“奶奶，那是不一样的。”秋儿说，“我哪能和绍钧比。”

“就和他比了，咯咯咯。奶奶喜欢。”顾老太太乐呵呵的又认识了世界很是开心。

封桂枝说：“你们聊吧，我煮饭去了。吃的早，有点饿了。”

“我也饿了。”

“我也饿了。”两个孩子赞同母亲去做饭。

秋儿说：“嫂子，我与你一起去吧。”

顾仁泽说：“秋儿婶子，炒个那天到舅爷爷你家吃的那个酸菜。”

“就是，好好吃。”顾文皎与哥哥一起。

顾老太太问：“那天秋儿婶子炒什么酸菜了？那么好吃。炒来我们也尝尝。”

秋儿说：“就是苞谷酸打两个鸡蛋。”

“酸菜炒鸡蛋还是没得吃过。”顾太太说，“两个孩子念念不忘的。肯定好吃。”

“好吃的，好好吃的。”两个孩子同时说。

秋儿问：“娘，有苞谷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