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护花

地窑里黑得不见五指，梅馨仿佛来到另外一个世界。奇怪难闻气息直往她鼻孔里钻。她只好忍着。不敢有半点响动。突然，她听见了士屋传来了二秃子的说话声：“太君，我是大大的良民！”

“花姑娘的有？”声音恐怖极了。梅馨吓得一动不动。

“花姑娘的没有！”二秃子摇着头说：“我的是光棍汉，那来的花姑娘！”

鬼子不懂中国话，因为有个中国翻译叽哩呱啦地说了一道，鬼子终于明白了二秃子说的话。

“叭嘎！你的大大的坏，死啦死啦的。这里有花姑娘的衣服裤子，还说没有！”高瘦的鬼子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对准瘦猴似的二秃子。

二秃子吓得脸色都白了。颤抖着说：“太君，我……我是好人，我的不想死。花姑娘的我的不晓得。”

正在这时，一个戴着长耳帽，袖子写着兵勇矮胖的日本兵，用刺刀挑着梅馨的裤子，转了一圈后，突然一下子用手抓住梅馨的里裤，一脸坏笑，“哟西，花姑娘，好香的花姑娘！”日本兵抓住梅馨的裤子，像抓住一个稀世宝贝似的，指着缩成一堆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二秃子狠狠地踢了一脚，二秃子被鬼子踢得四脚朝天，鬼子大骂二秃子：“良民大大的坏，死啦死啦的。花姑娘在那里？从实招来！”鬼子一边说，一边用刺刀对着二秃子的肚子说：“说！花姑娘的那去了？”鬼子叽哩呱啦，后面的话二禿子一句也听不懂。这时，只听见翻译说：“太君问你把花姑娘藏不说，你就死定了。”

二秃子吞吞吐吐地说：“太君，花姑娘的没有。”二秃子不愿说出梅馨的藏身处，因为梅馨是他手上的宝贝，梅馨的命是他救的，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漂亮的女孩没有男人的保护，很危险。二秃子的父亲一直想给他娶一个能生小孩子的女人。他想救下梅馨做自己的女人。长这么大，甚至连女人的身子都没碰一下。她想要女人，梅馨实在太漂亮了，他很喜欢。所以，二秃子死都不会说出梅馨的藏身处的。

鬼子见二秃子不肯说出花姑娘的藏身地点，恼羞成怒，端起刺刀，哇哇大叫：“死啦死啦的。”一边吼叫着，端着刺刀一下子刺进了二秃子干瘪的肚子里。

“天杀的鬼子，你敢杀老子！”鬼子的刺刀已经刺进了二秃子的肚子里面去了，肠子都流了出来。鲜血喷了出来，二秃子捂着带血的伤口，忍着剧痛，眼晴鼓得像蛤蟆眼，死死地盯着刺他肚子的鬼子，费力地说：“狗日的，这里……没……没有……花姑娘！”

“天杀的，你杀我儿子，我和你拼了！”长顺见鬼子杀了二顺子，一下子地抓起门边的一根扁担，愤怒向鬼子冲了过来。

“砰！”鬼子的枪响了。长顺倒在血泊中。好一会他才爬起来，大骂道：“狗日的小鬼子，我儿子还没讨老婆，你就杀了他！你们想绝我的后呀！你们不得好死！”长顺一边骂，一边哭，气息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不好！这些畜牲！”梅馨不知那来的勇气，一下子抑开地窖的木盖，双手握着两把飞刀冲向土屋，见二秃子和长顺都倒在地上，鲜血流满一屋。二秃子见到梅馨，僵死的脸上一下子飞起两朵红云。睁开死鱼般的眼睛看着梅馨说：“妹妹，你是女神，我是护花使者，你为什么要出来啊！？小鬼子不是人，我日他佬佬！”二秃子一脸痛苦，脸色惨白。看来是活不成了。梅馨心里明白，二秃子父子的死，都是因为救自己而丧了命。她难过极了，暗暗发誓：一定要为二秃子父子讨回公道。

“二秃子，是我连累了你！”梅馨一边说，一边把二秃子从地上扶了起来，见他脸色灰暗，肠子外出，知道他受伤很重。很难活命，梅馨不禁感到很内疚。自己的命是他们父子俩救的，如今又为救自己身受重伤。长顺已经死了。二秃子看样子也活不成了。她对不起他们父子，她要为他们报仇。

“妹妹，快……跑……吧！”

“秃子，秃子！”梅馨抱着二秃子的头，悲伤地呼喊着，二秃已经咽气了，可是一双不大的眼晴却睁着，梅馨说：“二秃子兄弟，我一定替你报仇？血债血还！”梅馨已经忘记了恐惧。

二秃子终于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