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事关重大

关玉衡说：“各位，中村一行深入我军事要地，刺探军情，勘探我东北三省地下资源，铁证如山，我们依照国际法通例，在军事区禁处死间谍，名正言顺。有不同意见的请提出来。”

副团长罗飞第一个发言，他慢条斯理地说：“我认为放了这四人。理由是，依我们现在的力量无法无日军抗衡。据我在日本读书四年，对日本的了解比诸位要了解得多一些。我讲一个数字供大家参考。大家知道，日本有多少架飞机，其中轰炸机有多少？还有航空母舰有多少艘？”

“你说吧！有多少？“关玉衡冷冷地说。他常在战士面大谈日本军事上有多么厉害。在整个亚州，日本是关头老大。关玉衡心里很讨厌他。自己是中国人，总说日本人有多厉害。

“我告诉大家吧，日本现在有飞机三万多架飞机参战，其中轰炸机就有一万多架。航空母舰有二十五艘之多。其它的如坦克，装甲车以及运兵车，多得无法统计。如果我们得罪日本，战争的后果我就不要说了。”

“罗副团长，你还是个中国军人吗？”关玉衡冷冷也说：“小小的一个岛国，只要中国人团结一致，有什么可怕！“

“团长说得好！”铁虎说：“我赞成团长的意见，杀了他！”

关玉衡见罗飞把小日的军事力量说到天上去了，一下子在来参加军事会议的干部蒙上了一层阴影。这种阴影一旦变成了恐日症，以后和日军作战，不战自溃，非常危险。兴安岭是军事要地，中日一旦开战，兴安岭就成为日军的首先目标。带着恐日的军队去打仗，结果可想而知。想到这，叶玉衡说：“罗副团长，按你的意思我们只有当亡国奴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罗飞说：“我是实事求事，日本的军事实力确实很强大，我们不能轻视他们。打仗讲的实力，是先进的科技含量，中国受欺负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国家太落后，落后就要挨打，这个道理团长应该明白。”罗飞总喜欢夸赞日本的军力，把国军的军事实力说得一滩胡塗，仿佛国军根本就不是日本人的对手。不过后来的中日开战，国军一败塗地，不到一年的工夫，丢了东三省，被罗飞言中了。但是，即便如此，身为国军副团长，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有辱身上穿的这身军装。停了停，关玉衡扫视了一下参谋长叶天文，说，“参谋长，说说你的意见吧！“

叶天文只见他不紧不慢地说：“团长，你决定吧！我们是军人，军人的天职是保家卫国。我看，这件事，事关重大，还是召开一个连以上的干部会议，由大家再决定。对你以后会好些。”叶天文老谋深算，考虑长远。

“还是参谋长说得实在，我是中国军人，我是一只东北虎，小日本就是狼。狼来了，就吃掉它！要我说，中村是军事间谍，这种人留不得！杀了他！”铁卫文态度坚决地说：“我拥护团长的决定。”

“好，就按参谋长说的，开个连以的军事会议。”关玉衡也觉得参谋长说得在理。

不一会，连长以上的干部都到了，大家集思广益，通过反复讨论，得出五个方面的结论：第一，按罗飞副团长的意见，放走中过一行，脱掉麻烦；第二，交由屯垦区处理，把责任往上交；第三，按照国际法，按间谍罪执行枪决。第四，假装释放，派人在半路上伪装成土匪，将其击毙。第五，立即秘密枪决，毁尸灭迹。以上五条，最后由关玉衡决定。

关玉衡看了五条由众军官讨论出来的意见，每一条都很实在，身为一团之长，他是最后定夺者。于是，关玉衡逐条分析利弊。关玉衡缓缓地说：“中村一行，从事间谍活动，证据确凿。全无放走之理。他们狼子野心，令人发指。如果这次我们没有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东三省的命运，差点败在中村一行身上。况且他们中的大岛已经被打得半死不活。日本人也不会干休，所以，第一条绝不可行。第二条，事情发生在我防区，如果层层上交，事情扩大化。上峰一定会说我算无能，对于敌国间谍罪，有法可依，理当处死。我们这样做，显出我们毫无军人担当之责任，被上峰瞧不起，这一条，断不可行。第三条，公开枪决，明正典型，光明正大，是强国之法。可是，我们是弱国，弱国无外交，我们这样做，一定会引起外交纠纷。况且，日本人正虎视躭耽，寻找武装占领我东三省借口，这一条也不行。第四条，假装放行，半路劫杀，这不是君子所为，我不会这么做。”

铁虎说：“我赞成团长的分析，秘密枪决，毁尸灭迹。痛快，对于间谍，我们绝不手软！”

关玉衡严肃地说：“这事事关重大，诸位都是军人，不管遇到何种情况，都要严守机密，绝不能我们今天的决定泄露出去。日本人的间谍手段无孔不入，大家要管好自己的嘴巴，事关国家大事，如果那一位出卖大家，我关玉衡决不轻饶！”

关玉衡交待完毕，铁虎自告奋勇地说：“团长，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