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回 夫妇同谋杀寇计 主仆共论恼人情(2)

第11回 夫妇同谋杀寇计 主仆共论恼人情（2）

韩江雪突然想到了常带月，成古今说“另找一个”，会不会指的就是他？莫非二人眉来眼去已经心有灵犀了？

真的有这种可能，她和成古今不就是只见了一面，连话都还没说，就已经心生情愫了吗？常带月已经跟他见过好几面，说不定早有一群灵犀了。

不过至少他们还没通，一定要把种子扼杀在萌芽状态，绝对不允许长出苗来。

韩江雪瞪着成古今说：“不行，绝对不允许你另找一个，连这种想法都不许有。”

说到这里，韩江雪还是有点不踏实，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成古今问：“老实说，你是不是已经有目标了？”

成古今本来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刚才只是随口开了句玩笑，能得到韩江雪，他就已经非常知足了。他本来就不拿正眼看一般的女人，有了韩江雪以后，对别的女人干脆就视若无睹。

可是韩江雪这么一问，成古今想到了一个人——常带月。

到目前为止，他统共只见过常带月两次，就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这并不表示成古今对常带月有什么想法，美女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有一眼就足够了。

成古今虽然很欣赏常带月的美丽，但韩江雪跟她不相上下，而且跟成古今已经有很深的感情，已经有肌肤之亲，成古今绝对不会仅仅因为常带月长得漂亮就看上她。

不过韩江雪问他有没有目标，成古今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常带月，赶紧打岔说：“你瞎说什么？有了你，就是我成古今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我怎么可能再对别的女孩子动心？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其实成古今这么解释，本身就表明他有点心虚，纯粹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但韩江雪并没有继续往下追问，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吃这种干醋很可能是犯了个低级错误，给成古今提了醒。

成古今从来没多看常带月一眼，从来没多跟常带月说过一句话，从来没主动提起过常带月，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对常带月有非分的想法。成古今很可能确实对常带月没什么想法，如今她这么一问，反倒有可能促使成古今想起常带月。

问题刚一出口，韩江雪就意识到不对劲。怕自己弄巧成拙，韩江雪赶紧把话题岔开：“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接着说抗联的事吧。”

“都怪你打岔……”成古今埋怨道。

“怎么是我打岔？分明是你……”韩江雪在成古今面前争强好胜、撒泼耍赖惯了，不肯认输。

韩江雪这个样子，倒不是因为不讲理或者性格太强势，她是通过这种方式向成古今撒娇。最后的结果每每还是她服软，经常还会“成哥哥”、“好老公”地央求成古今饶过她。

这回韩江雪又习惯性地与成古今争辩，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争得不是时候，随即改口道：“好吧、好吧，就算我打岔，我给老公赔不是，你接着说抗联吧。”

“这才是我的乖老婆。”成古今奖励韩江雪一句好话，然后才说：“日军兵力强大，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另外几条，都有可能改变。

“针对日军实行‘集家并村’的措施，我们要有强有力的反制措施，那就是逮捕日本开拓团，把他们关进集中营，强迫劳动。

“如果日军屠杀中国平民，我们就杀日本平民，人数不少于被杀的中国平民。另外我们还要组织刺杀队，刺杀那些屠杀中国平民的日军官兵和下达屠杀命令日军军官。”

韩江雪说：“组织刺杀队我赞成，可是杀日本平民是不是……”

成古今马上打断韩江雪的话：“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也知道你会说：日本人不是人，是魔鬼，所以他们屠杀平民。我们跟他们不一样，我们是人，我们不能杀平民。

“这句话是错的，大错而特错，简直就是谬论。日本人是魔鬼不假，我们是人更是事实，可是我们在对付魔鬼的时候，就不能总想着我们是人。

“人能战胜得了魔鬼吗？就算能战胜也得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对付魔鬼最好的办法，是变得比魔鬼还狠，变成恶魔。

“他们杀一个中国平民，我们就杀两个日本平民，还要杀日本军人，杀得日本人胆战心惊，我们必须具备这种能力。

“日本大量向中国移民，给我们提供了这么做的客观条件，让我们有足够多的日本人可杀。战争是军人之间的事，战争有战争的规则，我们当恶魔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为了对付魔鬼。

“如果日本人遵守战争规则，我们也遵守战争规则，如果日本人不遵守战争规则，我们就要逼着他遵守。为什么我不想参加八路军，也不想参加抗联，这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八路军和抗联有他们的纪律，绝对不会允许我这样做，所以我谁都不参加，自立山头，老子天下第一，老子的话就是法律。”

成古今的话似乎有点道理，韩江雪说：“虽然我一时接受不了你这种观点，但我不能不承认，你说得有几分道理。那你就永远自立山头下去吗？国共开战后，你总得投靠一方吧？”

“别打岔，这个问题一会儿再说。”成古今按照原来的思路继续说：“你说的另外一个问题是**的问题。

“抗联里**之所以比较多，跟环境艰苦有很大关系，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抗联人员的成份复杂。抗联里有很多人以前是旧军人甚至是土匪，本质就比较差。

“再加上艰苦转战，思想工作跟不上，导致有些人抗日立场不坚定，被捕或遇到极端困难的情况时会发生动摇。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在组建军队时，宁缺勿滥，一定要挑那些本质比较纯洁的人。”

韩江雪有不同的看法：“你说得当然有道理，不过**之所以提出统一战线的纲领，是因为中国的抗日力量过于弱小，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抗战。

“甚至以前那些土匪和恶霸，只要他们愿意抗日，都可以不咎既往。你的想法叫关门主义，虽然保证了队伍的纯洁性，但会极大地限制队伍的发展，从总体上看得不偿失。”

成古今夸赞道：“不得了，真不得了，我老婆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高瞻远瞩了？”

“不许你挖苦、讽刺我。”韩江雪有点不高兴。

“好老婆，我不是讽刺你，是真心赞赏你，你说得完全正确。”成古今说：“刚才我的话没说完，只说了一方面，就是保证核心队伍的纯洁性。

“另一方面，我们还要考虑部队的规模，吸收一切愿意抗日的力量，不过他们只能作为我们的外围力量。

“我们可以给他们提供指导、提供给养、提供武器装备，甚至把他们纳入旗下，但核心的东西，包括核心根据地的情况、核心队伍的情况、军事行动的核心秘密，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

“这就有点像**的做法，可以收编土匪加入八路军，但绝对不会吸收他们入党，除非其中个别人的政治觉悟达到了标准。

“**会派人领导那些被收编的人，我们也可以派核心人员去领导外围部队。但一定要保持一支基干力量，就是核心部队。有了核心部队，即使外围部队全部打光，我们也有东山再起的本钱。”

韩江雪点点头：“原来你是这么想的，这倒是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