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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历史架空>那些年,我爷爷的那些事>第三章 悬壶少爷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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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悬壶少爷的由来

小说:那些年,我爷爷的那些事 作者:白衣隐士 更新时间:2023/1/26 18:51:19

天亮了。街上鞭炮声不断,我家厅堂上脚步声不断。一句句吉祥的拜年话不断传入我耳里。在我大哥和我姐姐跑进房间前,我已经醒了,我母亲抱起我来喂奶。

我大哥头戴小瓜帽,小**尾梢扎着红绳,身穿红色绸布小马褂,下配一条黑色宽裤,脚着两只虎头鞋。我姐姐梳着小小的双辫,上下一袭粉红色衣襟和裙子,刚裹起的小脚穿着一双平底布鞋。俩人颈上都佩银锁,胳膊和脚踝上都戴着挂小铃铛的银手镯、银脚环。在一阵叮叮铛铛声中,俩人风似掠到我母亲跟前,双双给我母亲拜年。

我母亲打量他俩笑着说:“唷唷,蔚儿、珠儿装扮得真漂亮。你俩都给爷爷奶奶和爹爹拜过年?”

我哥哥和我姐姐异口同声道:“拜过了。”

我母亲抱着我带着他俩,边走出去边交待,“待会儿吃完长寿面跟爹爹去舅舅家,给外公外婆和舅舅们拜个年。”

我哥哥和我姐姐问道:“娘也去吧?”

我母亲用力抱紧我,腾出另一只手,怜爱地摸着他们的头,轻声说:“弟弟刚出月,娘今年不能去了,你们别忘了代弟弟拜年呀。”

我哥哥接过我,抱在怀里。我姐姐靠过来摁着我的鼻子,嘟着小嘴说:“好嘞,我们遵照娘的安排。”

厅堂上,我爷爷正作揖还礼迎送来我家的一批批客人。我父亲刚刚从门外进来,神采奕奕精神饱满,看不出昨夜一宿未眠。他走进厅堂,对着来我家拜年的亲戚朋友一一还礼回拜。

很长时辰过去,客人渐渐少了,我爷爷吩咐阿春进餐。

我母亲把我交给阿春抱,我看着他们人各一碗寿面,上面搁置两枚鸡蛋和整棵的菠菜,小手指不由地放进小嘴唇**起来。但我毕竟还没长牙,只能看不能吃。这一年的春节对我而言,最好吃的还是我母亲的**汁。

“新春朔旦高门开,济济衣冠接踵来,独有古风初二日,杜门谢客自衔杯。”这首咸丰帝年间乡人朱性田的《仙溪竹枝词》,写的是古镇初二不登门的民俗。据说明朝时古镇遭倭寇围困,全城军民奋起抵抗,最后城被攻陷,民众伤亡惨重,腊月廿六,朝廷派遣戚继光率兵驰援,驱走了倭寇,在外躲藏的难民才陆续回家,埋葬亲友,互相吊祭完恰逢正月初二,因此以后每年初二被定为“探亡日”,忌登门探望。又因当时民众四处逃生,流离失所,初一无法团聚过年,就相约于初五补过新年。所以又有“初五做大岁”之风俗。

而正月初三,是古镇为五旬及以上每逢十岁寿星祝寿的日子。这天我家为我隆重补办了“满月酒”。

一大早,十里八乡凡亲朋好友及受惠于我爷爷和我父亲的病患愈者,蜂涌而至,络绎不绝,不计其数。富者车马轿子,送来锦衣绸缎金银珠宝;穷人手提肩挑,一箩箩一筐筐米面豆瓜鸡鸭鱼肉,更穷的也会提着一小篮鸡蛋当贺礼。

厅堂上我爷爷和我父亲视送礼者家庭经济,酌情命阿春收下,由我堂叔公执掌帐簿一一登记造册。来的人,我爷爷和我父亲不论贵贱亲疏统统视为上宾。

“哎呀,孙掌柜,令爱不也满月,怎敢劳你大驾来呢?”我父亲放下怀里抱着的我姐姐,热情地伸手迎上。

“小小薄礼,不成敬意,敢请李先生笑纳。”孙古楠掏出一封红包诚恳地说,“贱内母女命系先生所赐,大恩一直无以言报。”

“哪里哪里,孙掌柜太客气啦,行医济世救死扶伤本是份内事,孙掌柜切莫挂在心上。”我父亲婉拒无效只好把它递给我姐姐,笑道:“替弟弟谢谢伯伯!”

我姐姐歪着头,露出皓齿,款款道谢。

孙古楠呵呵笑着,摸着我姐姐头说:“多伶俐的姑娘。”

我父亲谦逊回道:“哪里哪里?孙掌柜令爱一定也很可爱的!”

“托先生的福,贱内奶水充盈,小女养得白嫩嫩、粉嘟嘟的,煞是可爱。”孙掌柜眼光里泛着幸福,瞧着离去的我姐姐背影,他突兀地问我父亲。“在下有一犬子年庚与令爱相仿,莫若咱俩结为亲家,不知李先生肯否让我高攀?”

“既然孙掌柜如此厚爱,那是小女的福分,改日你带聘礼过来‘放定’吧。”我父亲开玩笑道。

正午时,我家上下厅堂和街道上摆了一百零八桌酒宴,座无虚席,热闹非凡。

晚上又在东街魏公祠旁搭大戏棚,聘请兴化名伶曾昭传连演《穆桂英挂帅》、《王昭君出塞》、《胭脂铺》、《百花亭》四台大戏。戏棚前贴着一对大红戏联:“千里挂帅,**和戎,巾帼有奇勋,何必英雄夸露布;一路担盘,百花赠剑,姻缘如巧遇,不须名士亦风流。”

“做大棚”可是古镇天大的喜事。方圆十里八乡的民众,闻讯纷纷赶来,戏棚周边早已水泄不通。我家人和所有亲朋好友都坐在戏棚下,翘首引颈,迫不及待地等待大戏开场名角亮相。

“咚、咚、咚”三声锣鼓开响,随即筚篥、大鼓、沙锣一阵吹打,紧接着,正生、贴生、正旦、贴旦、靓妆、末、丑和老旦等“八仙子弟”,红的绿的白的黑的蓝的青的紫的黄的一个个轮番上台咿咿呀呀唱着,司鼓、司锣大声合唱。大戏终于开场了。一时间,台下喝彩声,台上锣鼓声,此起彼伏声声急,怎奈我胯下催闹也急,我没了听戏的雅兴,憋红脸啼哭起来。我母亲连忙把我交给阿春,她抱着我闪在台下为我嘘嘘,我如葫芦般的小鸡鸡顿时呈现在看戏的人们眼前。这时戏班道具堆中突然窜出一只鹅,它迅疾飞到我跟前,鹅嘴正巧噙住我的葫芦,脖子吞蚯蚓般抻缩,“咕咚”一响把葫芦咽进鹅肚,我的小鸡鸡恢复了原状,从此无异与常人。

此事一时轰动全城,我这个“新生堂”悬壶少爷也由此名扬乡邑。

但那个时段的我仅知道傻傻地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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