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陈家班走江湖卖艺献技，旦角女唱京剧余音绕梁

民国之前，一些艺人地位低下，被称之戏子。他们为糊囗，受尽了欺辱。一些艺人过着低人一等的生话。犹其是女艺人，如果在人生的道路，一步走错，就会步步错，她们终究抗不过命运的捉弄，只有无可耐何花落去。有些女艺人，还落得个命归黄泉的凄惨下场。

? 那个年代，漂亮的美女就是花瓶，那些有权有钱的权贵男人看上了，刚开始会爱不释手。但是，美女被那些男人爱来爱去，终究有厌倦的一天。美女再美，也是花无百日红，逃不过人老珠黄那天。那个时候，喜欢美女的那些男人，又移情她人，让当年的美女，心灰意冷，痛苦不堪。

? 旧的时代，一个唱京剧正旦艺人，要想红，要想挣大钱，需要有权男人、有钱男人的捧场。艺人为了被捧红，为生存离不开这些男人，那些正直的女艺人，就要想尽办法与那些有钱有权的男人若即若离，千方百计别让他们把自己拥入怀里。一旦，自己被他们拥入怀里，艺人的戏路就走到尽头，你只能给人家当小妾、当小老婆，给他人家当玩物，低三下四的活着，自己的命运被人家掌握在手里，还不知道那天再被人甩了！唱戏的艺人吃得是走钢丝的饭，挣得是走钢丝的钱，不这样在钢丝上走，你也红不起来，你也吃不上这碗饭，也挣不到钱。

? 陈美人心里有自已的盘算，她准备要拼命地与命远抗争，要跳出那个女艺人人生怪圈。如若不然，身后就要落得个遗臭万年的名声，那可就不值得，自已要保全好自己。她暗暗立誓，不做命运的奴隶。

? 人人都知道，人生的道路前面曲曲折折、处处有坑，人要绕着走，这是人的天性。天姿聪慧的陈美人，自然也在人生的道路上，为生存，竭尽全力地去拼搏，去抗争。

? 陈家班来到山东峄县，正逢国军庆祝“鲁南大捷”！他们先给峄县城的市民演出。那个时侯的峄县人，哪看过京剧演出，陈家班连续演出几场不同剧目的京剧戏，都是场场观众爆满。

? 打了胜仗的国军官兵，也想一饱眼福，看美女，赏大戏！

? 陈家班主，眼见火候一到，主动联系部队长官。

? 油遇火苗，一点就燃烧。

? 陈家班以慰问，打仗胜利官兵的名誉，敲锣打鼓进入军营，场场演出赢得军人的欢呼、喜悦！

? 陈家班主，抓住了机遇赚得大洋银元，钵满盆满。

? 几天后，峄县县城在热闹声中，渐渐平稳下来，欢庆“鲁南大捷”、“双十节”！的热烈景象，暂时告以段落。

? 一天，下午。

? 马师长，忙乎了几天，英雄出尽了风头，他精神抖擞、容光焕发、气宇轩昂，一时高兴，对郑参谋长，说道：“咱劳累了几天了，也该休息一下身体，劳逸结合吗？”

? 郑参谋长忙问：“师长有何吩咐？”

? 马师长说道：“陈家班从安徽来安，赶到峄县城，依我看，他们是奔咱们而来。虽说他们是一群唱京剧的戏子，人也是拿热脸往咱脸上贴，咱总不能给人一个冷屁股吧？人家大老远，奔咱而来的，咱也得给人家一个笑脸嘛？依照我说，让警卫营长，去跑陈家班一趟，请他们给咱唱场堂会。

? 在安徽来安，咱自家忙里偷闲，跑去听场京剧《霸王别姬》，让几个生事闹事的捣蛋鬼给搅了，那个漂亮妹子，演得虞姬， 长得婡的很，揪得咱自家心疼！”

马师长陕中话一出口，郑参谋长，心有灵犀一点通，他马上在心里笑着说：“师长绕那么多弯，还是想见漂亮妹子”！

? 郑参谋长，走出师长房间，去找警卫营长。

? 陈家班班主，听到马师长要他们唱堂会，那敢怠慢！带着戏班人马，锣鼓家什，赶到二十六师师部。

? 马师长，气宇轩昂、**满面，走出房间，伸出双手握住陈班主的手说：“欢迎，欢迎！”然后，直接走到陈美人的面前，握住漂亮女子伸出的一双纤手，十分高兴地说道：“在安徽来安，久闻芳名，本想一睹陈小姐扮戏装后的芳容，欣赏陈小姐艺技，不巧让几个生事的搅了。今天，有幸目睹陈小姐展示才艺，是咱自家三生有幸！”

? 陈美人一双鲜嫩的纤手，被马师长握得有些疼痛，她轻声叹了口声，只得莞尔一笑，羞涩的笑靥，让人心疼。然后，娇声嫩气地俏声说道：“小女子手疼。”陈小姐的声音，柔柔的，甜甜的，让人心酥。

? 马师长，虽然舍不得放手，也总不能握住人家的手不丢手吧？只能在陈美人的纤手背上，惜怜地轻轻拍了二下，依依不舍地松开双手。

? 陈美人给马师长道个万福，俏声问道：“马将军要听那个剧目？”

? 马师长说道：“请陈小姐唱几段《玉堂春》，让咱自家耳朵过过瘾？”

? 陈美人换过戏装，在锣鼓喧天的配乐声，步覆轻盈，走到正堂**，她伸舒一下长袖，绕原地着转了一圈，然后，一个古典佳人的亮相，随着她灵动的眼神，她亮开悦耳的嗓子，唱腔圆润甜脆、音色纯净饱满、余音绕梁。

? 她循着自己的袅袅唱声，扭动窈窕腰肢，舞动柔软、飘逸的姿势，一招一式，把京剧戏里古典美女演绎的淋漓尽致。

? 马师长看得如坠云雾，听得如痴如醉，他闭着眼睛，感觉到自己浮在云雾里，**，循圆润甜脆的唱腔，飘进玉堂春的年代。

? 陈美人瞅见马师长，见他听醉了戏，入戏入角！心里泛起了忧愁！

? 唱堂会结束，已是傍晚。

? 马师长宴请陈班主和陈美人， 曹副师长、郑参谋长作陪。

? 醉翁之意不在酒，马师长面对如花似玉，肌肤嫩得能掐出水来的陈美人，马师长垂诞三尺、馋涎欲滴，心里痒痒:人生一世，如能抱上仙子似的美人，岂不是神仙过的日子，只是再过几天，就要进攻临沂城，作为整编二十六师的主帅，还要统率几万人马，上阵拼杀！这时把戏子强迫弄上床，传出风声，有可能影响部队将士士气。再说，马夫人随军，如果再传到夫人的耳眼，夫人再闹腾起来，可是真要挠头，得不偿失了讶？常言说：“心急吃不下热豆腐，来日方长”。待等咱马某人，过些日子，拿下了临沂城，建功立业，再回头寻觅红颜，那时，也许水到渠成，那个美人不爱英雄？眼下，俘获美人的心，让美人知道咱马某人已对她有情有意！

? 真应那句话:花不迷人，人自迷。

? 马师长十分殷勤、不停地劝陈美人喝酒吃菜。

? 在马师长身旁挨座的陈美人，面似桃花，眉如柳，双眸勾人心弦，樱挑小嘴，唇不点而赤，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后脑的垂发遮住半边玉颈生香，身穿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玉音婉转流，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她正动起了心事，心想：要想今晚脱离开马师长，只有装作喝醉酒，而且，要在大家醉酒前喝醉。

? 陈美人拿定主意，对马师长劝酒，来者不拒。

? 马师长大喜过望，心想：陈美人己领会咱马某人的情谊，真乃是心心相印，心有灵犀一点通，看见“美人醉态”也是一种享受？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美人喝了大半瓶白酒，胃里翻江倒海，她再也忍受不住，一个急转头“哇”的一声，吐了一地，她尴尬地推开座椅，站起身来，又感到天旋地转，脚下站立不稳，一个趔趄，瘫倒在地，正巧，臀部坐到吐的污秽上！霎时，房屋内弥漫出酒和鱼肉搅拌的污秽之气！

? 围坐在酒卓的众人，不由地露出恶心的表情，闭上眼、龇牙咧嘴，用手捂鼻。

? 陈班主连忙向马师长鞠躬道歉，借机拉走了陈美人。

? 过了二天，整编二十六师长官们的家眷，陆陆续续，赶到山东峄县，寻找丈夫团聚。

? 整编二十六师，打了大胜仗，大家欢欣鼓舞，家眷都在分享胜利的喜悦。

? 马师长，脸面光彩夺目，己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他要给手下的军官和家眷，举办一场舞会，祝福他们团聚，舞场选择在峄县天主教堂举行，特别邀请陈家班京剧团，当红女主角陈美人参加。

? 参加舞会的军官家眷，平日里难得和马师长套上近乎，一个个众星捧月，簇拥在马师长周围，喜笑颜开，讨马师长的好感，替丈夫联络、拉近和上司长官的感情。

? 马师长，有心想拥抱着陈美人，随着美妙的旋律，翩翩起舞，跳上一场圆舞曲。身旁的军官女眷们，一分钟的机会也不留给他，抢着轮流当他的舞伴。

? 明眸皓齿、天生丽质的陈美人，让马师长垂涎三尺、欲罢不能，貌美如花的陈美人，瞅着机会，离开舞场。

? 山东野战军第八师加强营，连夜随全师，放弃阵地，急速向峄县县城正东方向撤退。

第二天，中午。

? 部队开进到临沂正南的郯城马陵山森林，部队在此地隐蔽待命。

? 几天后，加强营被召集起来，师部下来一个作参谋，他带来一个极真简陋的坦克模型。

? 坦克模型是以牛车作骨架，用木板、方木、铁钉固定集合而成。坦克炮管是一个树身圆木固定在木箱组装的炮塔上。坦克履带是多个木棍用麻绳，连接被固定在几个木轮上。整个坦克模型，与真实坦克有七分相象，坦克模型被一匹军用战马拉来的。

?师部作战参谋，二十四、五岁，人挺精神，有几分幽默感，他把军事讲课变成讲故事：“这是一个简单的坦克模型，是在我们的野司陈司令员监督、指导下拼装制作出来的。

? 当年，我们的陈司令员，远赴法国勤工俭学，在施耐德公司属下一个炮厂打杂工，见过坦克的结构和组装。

? 我们的陈司令员，为了让部队更加直观地对坦克加深认识，找做木工的老乡，制作了这辆坦克模型。然后，在纵队和直属师，抽出部队作战参谋，亲自师范指导，找出坦克车的弱点，以便让部队在战场上，更好地对付这个钢铁打造的怪兽。”

? 师参谋手拿一个长木条杆，指着坦克模型说：“这个坦克模型比真实坦克按5：1制作，也就是五个模型垒加一起，等于真实坦克那么大。”

?“坦克有以下作战功能：一是炮塔可以转动，主要配合坦克炮描准目标；二是坦克炮筒，用以发射炮弹，可以发射37毫米加农炮炮弹；三是坦克辅助武器有三挺机枪，分别是1挺并列机枪，1挺前置机枪和1挺高射机枪；四是坦克履带，它的作用，可以带动坦克前进，可以碾压碎地面上任何物体。

? 虽然坦克车是战场上，有威慑力的重型武器，但是，它也有许多弱点。一是怕火，敌人的坦克，目前是靠汽油发动机，带动坦克运行，所以，它怕火场。二是怕泥水沼泽地，坦克车自身体重，遇到泥水的地方，它极易陷入泥水里，履带打滑，坦克无法前进。三是怕炸断履带，履带一断，坦克无法行动，只能在原地打转圈，无法发挥重武器的作用！四是怕壕沟，坦克掉入深坑壕沟自己上不来，以上是坦克在战场上无法克服的缺陷！”

? 师参谋讲到最后说：“坦克车里一共有四个乘员，车长、炮长、驾驶员和机枪手。在这里要强调，坦克有可能转动的炮塔，但是，坦克炮塔上的炮也有死角，坦克车上的机枪都存在打不到目标的死角！大家结合我讲的要点，回去后，自己琢磨一下，如何抓住坦克的几个主要弱点，以便在战场上，与坦克相遇，知道如何利用坦克的弱点，攻其不备。这个坦克模型，其他兄弟部队等着还要讲、学、用呢？现在，哪位同志，谁有要问的问题可以提出来……”

? 根据上级要求，山野八师，在郯城县以南，马陵山山区森林里继续隐蔽待命。

? 刘营长，几天来，吃不香，睡不踏实，他的加强营在阴平前线阻击国军向峄县进攻时吃了亏！在敌人炮雨般的狂轰烂炸中，伤亡了四十三人，其中七个牺牲的战士身首异处、残缺不全。三连的副连长，被炮弹炸的仅找到头颅。他心疼自己的战士，绞尽脑汁都在想，如何围绕打坦克，找到打坦克行之有效的战术方法来，将来，为牺牲的战友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