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乐极生悲的宿主

天球上的中华民国、正处在群雄割据的军阀混战时期，段祺瑞策划并利用张勋复辟事件、把大**黎元洪赶下了台，拥立副**冯国璋继任，段祺瑞坚决反对恢复“民元国会”，冯国璋不希望受到《中华民国临时约法》对大**的各种限制，所以，他们拒绝恢复国会和临时约法。

针对军阀把持北洋政府搞**，在广州新成立的中华民国军政府发动了“护法战争”，湘军在桂军、粤军的助战下，把北洋军赶出了湖南省，段祺瑞雄心勃勃提出武力统一的政策，冯国璋因为自己的势力在长江沿线，故而主张**。

所谓的“第二次府院之争”爆发，其本质还是军阀间利益之争，直隶督军曹锟受“副**”宝座诱惑，加入了主战派，他派吴佩孚为前敌总司令、指挥所部杀向了湖南。

1918年2月，吴佩孚以旅长身份代理第三师师长，指挥着第三师、直隶第一、二、三、四混成旅共计三万六千兵马，首战荆襄、再战坦渡、滑战赵李桥、血战羊楼司、勇夺临湘、轻取岳阳、抢占长沙、一日夺二城、奇袭吐雾峰、智取贺家山，一直打到湘南重镇衡阳，把护法战争开始后，北洋军之前丢失的地盘全部抢占了、一路未尝败绩。

占领衡阳后，吴佩孚突然罢兵不前，段祺瑞为了让他继续与南方军队作战，先后封其为“孚威将军”、赠送30万元军费、许以“粤督”之位，吴佩孚不为所动、反而与南方将领展开了“羊陆之交”。

巴黎和会上，英美法等西方国家出卖中国利益，将德国在山东的特权转送日本，引起国人强烈不满、纷纷要求拒签合约。

段祺瑞为继续向日本借钱搞“武力统一”，暗中向日本做出妥协，吴佩孚通过发通电，揭露《中日陆军共同防敌军事协定》和《中日海军共同防敌军事协定》的条款中、隐藏的卖国内容，让段祺瑞政府陷入全国舆论的声讨中。

1918年7月，针对段祺瑞花巨资豢养政客筹组“安福国会”，吴佩孚接连发出三封电报，挑起举国舆论狂潮，同时让被皖系势力压的抬不起头的直系势力团结起来，让段祺瑞不得不放弃**之位，与冯国璋一起“下野”。

1919年3月，段祺瑞利用“参战督办”名义向日本借款打内战、西方列强出卖中国山东利益的密约被报纸披露出来，引起全国不满，爆发了轰轰烈烈的学运，吴佩孚接连发表通电声援学生、反对签约。

1919年8月，新上任的国务**钱能训执意任命反对和谈的王揖唐、为北方“和谈总代表”，这引起全国舆论大哗，吴佩孚连发两次通电，把钱能训“骂”的辞去了**职务。

1920年2月，吴佩孚开始谋划“撤防北归”，他依旧先打舆论战，在请求批准返回直隶的电文中、有“对外不能争主权，对内宁忍设防线？”之语，赢得了舆论的同情，及至吴佩孚率部北返时，北洋政府不得不予以追认。

吴佩孚回到北方后，又提出“清君侧”，目标直指段祺瑞的心腹徐树铮和臭名昭著的安福国会，段祺瑞自然不肯自剪羽翼，直皖战争以舆论战的形式首先展开了。

7月14日夜八时整，段祺瑞正式发布总攻击令，直皖战争正式爆发，皖军实力远高于直军，一直不断对直军发动进攻。

吴佩孚采取诱敌深入之策，让部队故意放弃阵地，当皖军占领直军阵地后，直军引爆了事先埋在工事里的地雷，占领直军阵地的皖军官兵损失殆尽……

吴佩孚趁势突然发动反击，一举扭转了战局。

战事进入相持阶段后，吴佩孚亲自率领一个骑兵团、端掉了皖军西线前敌司令部，到7月17日下午6时左右、西线皖军全线崩溃，奠定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战后，吴佩孚提出“召开国民大会、南北**”的政治主张，但是，不论是北方政府、各省督军，还是南方军政府，都没有相应这个号召，北方以张作霖为首的军阀更是强烈反对。

１９２０年９月，心灰意冷的吴佩孚率兵进入古都洛阳西工兵营，此时的他、已经从在衡阳坚决主和，变成了一心武力统一的主张了。

1921年3月，湖北“驱王自治运动”达到**，鄂人开始邀请湘军、川军入鄂，要武力驱逐鄂督王占元，吴佩孚认为这是染指长江流域的最佳时机，制定了“援鄂不援王”的战略。

1921年7月20日，湖南督军赵恒惕宣布“援鄂”，湘军的两个师由岳州出发、开始向湖北进军，王占元部不敌、被迫下野，吴佩孚让手下大将肖耀南成为鄂督，吴佩孚也被北洋政府任命为两湖巡阅使。

湘军打了半天、损失不小，现在鄂督被肖耀南轻松得去，湘军不肯善罢甘休，直湘之战开始，吴佩孚利用海军轻取岳阳，切断了湘军后路，迫使湘军议和。

8月20日，湘军与直军开战两天后，川军以“援鄂”名义出兵湖北西部，一路势如破竹，很快打到宜昌城下。

吴佩孚先用缓兵计稳住川军，在与湘军达成和平协议后，亲率少量直军乘坐海军兵舰前往宜昌指挥作战，经过数场激战，成功将川军逐出湖北。

回到岳阳的吴佩孚，决定在岳州搞一块“国民大会试验田”，他让有民政经验的张其煌负责实施，为保证“试验田”计划顺利执行，还特派彭寿莘的第十四混成旅“护驾”。

为了防备南方临时军政府的进攻，吴佩孚准备在汉口召开一次长江中下游“五省联防”会议，吴佩孚原本是要乘坐粤汉铁路火车前往汉口的、两节特等车厢都已挂上列车了，第二海军恰好要在第二天一早返回母港武昌，他们向吴佩孚发出邀请，请他乘军舰去汉口。

接连两场胜仗、更加坚定了吴佩孚武力统一的决心，而两次战争中海军都居功至伟，所以，吴佩孚竭力要与海军搞好关系，海军相约，虽然会比火车慢、也没火车舒适，但吴佩孚还是欣然同意乘军舰去汉口开会。

第二天一早，天气甚好，清晨江面船只也少，这里的江面也不是宜昌水域能比的，所以，旗舰楚有舰在宽阔水域损流而下、船速是相当快的。

吴佩孚不愿闷坐在船舱里，于是，海军第二舰队司令杜锡珪等海军将领陪着他走出船舱，站在甲板上远眺赤壁古战场，聊到开心处，吴佩孚忍不住意气风发的吟诵起苏轼的《赤壁赋》：

“……。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

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哐！”

突然，船头传来一声巨响、左侧舰艏高高扬起，军舰似乎是在江心“触礁”、整个舰身向右侧翻，所幸剧烈的晃动并未使军舰倾覆，军舰在摇晃中、速度减慢了下来，渐渐恢复了正常状态……

事发突然，没人注意到吴佩孚掉进长江了。

就在大家惊魂未定时，在驾驶舱操舰的大副匆匆赶来报告，刚才在江心突然出现一只千年巨鼋，军舰躲避不及、直接撞了上去，鼋背硬如磐石，舰艏左舷被撞出一个大坑，所幸未被撞穿、军舰并无大碍，巨鼋由于有江水缓冲、也未受重伤，有水兵看到它游向左岸了。

“玉帅！让您受惊了！”杜锡珪转身说道。

“玉帅！”

“玉帅？”

“玉帅！”

“玉帅会不会掉进江里了？”

“快！快掉头！”

“快放救生艇！”

“通知后面各舰搜索江面！快！”

“一定要找到玉帅！”

“玉帅好像不会游泳。”

“不会吧？他可是蓬莱海边长大的！”

“你觉得一个秀才、会去海里求食么？”

“别废话了！赶紧去两舷搜寻玉帅！”

……

不仅是楚有舰，整个第二舰队都停下来寻找落水的吴佩孚……

“江鲲”、“江犀”等舰也加入搜寻队伍，“湖鹏”、“湖鹗”等鱼雷艇利用自身吃水浅的优势，沿长江南北两岸搜寻落水的吴佩孚，船小好调头、鱼雷艇的搜救的水域远大于军舰和速度缓慢的救生艇……

由于事发仓促，整个搜救队形十分混乱，还差点儿发生舰艇相撞的险情……

“快看！哪儿是不是有个人？”“湖鹗”鱼雷艇上的枪炮长指着远处的一个黑点儿喊道。

“快！左满舵、全速靠过去！”艇长大声喊道，“湖鹗”艇朝着黑影全速驶去……

万幸，吴佩孚没有穿更保暖、挺阔的皮毛冬装，他穿的是跟士兵一样的棉服，这种军装外面的进口布料、本身具有一定的防水性，所以短时间内江水无法浸湿棉衣里面的棉花，厚厚的棉衣成了一件“救生衣”，让落水的吴佩孚不至于在短时间里沉入江底……

“湖鹗”艇上的官兵，手忙脚乱的把吴佩孚打捞上来，此刻的吴佩孚已经没有了呼吸，艇长一面给吴佩孚控水，一面让大副赶紧把艇开到楚有舰那里去，舰队的水军医院在楚有舰上……

楚有舰官兵用收放救生艇的绞揽机，把吴佩孚弄到了楚有舰甲板上，早就等候的两名大夫马上对他进行进行检查、发现吴佩孚仍处于缺氧窒息、导致的窒息性心脏骤停状态，于是两人马上实施心肺复苏抢救，一人掰开吴佩孚的口腔、开放气道，用嘴给吴佩孚做人工呼吸，另一名大夫配合着给他做人工呼吸……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

杜锡珪等海军将领看着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的吴佩孚，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万一吴佩孚不救，他们都不知道怎么跟外界说……

两名军医虽然还在尽全力抢救吴佩孚，但他们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他们凭经验感觉到、救活吴佩孚的可能性越来越渺茫了……

吴佩孚的情况与医生的直觉相符，他的三魂、“主魂、觉魂、生魂”中，主魂、生魂已经逸散，七魄“天冲、灵慧、元气、魄力、中枢、元精、元英”中，也仅存灵慧、元精、元英尚在体内，其身已成“身死未僵”之态……

恰在这时，一束不强的能量，从第四界的“借尸还魂阵”中激射而出，射向了天球，伏羲他们把时间掌握的非常好，假如等觉魂、灵慧、元精、元英也离开吴佩孚的身体，任道远就不得不假装“失忆”，慢慢认知原来的吴佩孚……

两名医生仍在尽最大努力抢救吴佩孚，一名大夫给吴佩孚做两次人工呼吸，另一名大夫接着给他做30次胸外按压……

任道远的元神进入吴佩孚体内后，使劲儿拉动已经开始变硬的神经，用这种物理方法让吴佩孚体内的器官复苏，首先是肺……

“咳……”

当心肺复苏抢救进行到第四遍的时候，“吴佩孚”轻咳一声、恢复了自主呼吸……

杜锡珪等海军将领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当“吴佩孚”的呼吸、脉搏趋于稳定后，感到发生了奇迹的大夫，让人把吴佩孚抬进医务仓继续治疗、观察……

直到舰队到达江夏江域，大夫才允许“吴佩孚”离开医务舱。

换了一身干衣服的“吴佩孚”走到甲板上，马上就看到满脸不安、焦虑的杜锡珪，他笑着过去劝抚他，还自嘲的用“大难不死必有厚福”来宽慰海军诸将。

为了保护海军颜面，“吴佩孚”与杜锡珪约定，大家都对今天发生的事情保密，吴佩孚的理由是“说出去、他这个两湖巡阅使颜面无光”。

军舰在长江里遇上了唐僧师徒在通天河遇到的老鼋，居然还撞了上去，海军的人都没事儿，偏偏把吴佩孚抛进了长江，说出去难以让人置信不说，说出去、双方脸面也都不好看，所以，所有人都对此讳莫如深。

虽然有渔民目睹了这件事儿，可当事人不说、它也就从此成为又一桩“民国秘史”，只是没人知道，此“吴佩孚”已经并非彼吴佩孚了。

天球上的中华民国历史，就此拐了一个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