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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向往之路 第1章向往之路

小说:伍卒 作者:少风 更新时间:2023/4/15 19:18:14

红军都是英雄汉!

红军战士唐元明,果然是一条好汉!

20岁的吴焜,练功已届6年,轻功虽低,可也异于常人,心情愉悦,心中象有一盆火的激动,脚步飞快,连走带颠,配速每小时超过十华里。唐元明久经折磨,伤痕满身,昨天吴焜送的那碗油饭,早就被饥荒已久的肠胃消化吞噬。就这,他也能跟上吴焜的步伐。

在这寒冷的冬夜里,河水、溪沟水、堰塘水泛着点点片片淡淡的月光,黑黝黝的山岳丛林,偶尔有一声狗的吠声,更显恐惧。

吴焜越走越快,枪支等物,全扛在自己身上,感觉也轻如无物,虽是夜晚,可这路熟啊!

对革命向往已久的号兵,对北上的道路谋划过不知多少遍,近几年几次自动请缨来过这边。

背后传来粗重的**声,吴焜也不理,只管“唰唰”往前窜,不停。

吴焜身上有他的盐巴、伤药、大洋随身三大宝。除此之外,近年来暗暗置备的户外求生装备也不少。

军用水壶,短粗的蜡烛两根。

南津街铜匠仿洋人的搪瓷杯,而做的薄铜皮茶缸,能当碗,也能当锅。

铜匣子火柴一盒,满!这可是奢侈品,花了三角钱才买到的。

挎包里有够当两天干粮的锅巴,溜咸,吃一块,再喝点水,管饱,全饱还是差点,半饱吧……

罗云那支可连发的匣子枪,两个10发的弹匣,两个20发的弹匣,另有老兵油子们最后保命的3发手枪弹,5发步枪弹,掖在腰后。

夏天的短军装穿在最里面作内衣,一套便服穿在中间,外面是新发的棉衣,被褥没敢带出来。

脚上是军营发的厚底子棉袜,桐筋草鞋,早已调整、加固、试穿多次,合脚又轻快,爽。

还有其它的,军号……

三更时,两人如漏网之鱼,如脱缰野马,如离弦之箭,一头撞进了铁峰山的丛林。

吴焜松了第一口气:进了铁峰山,如果来了追兵,也有躲藏之地了!

可他毫不松劲,急走,到了马子塘,这里有一条不知名小河,夜色中,流水潺潺,哗哗地泛着白光。

吴焜一屁股坐上路边的石坎,摸出水壶仰头灌,再递给踉踉跄跄扑来坐在身边的红军大汉。

“咕噜咕噜”,如渴鲸吞长河,一大葫芦水,去了大半,打了个大大的水嗝,**声低了四度。

“小同……小班长,谢谢你救命之恩……”

“谢什么,我是万县县委派到你们城万红军去工作的,是你们文,哦,李党代表和徐参谋长点名要去的。”话声中有些得意,有点自豪“组织上要我顺便把你捎上。”

唐元明的眼神有疑惑“我们城万红军的党代表不是我哥唐伯壮吗?”

“唐伯壮同志牺牲后,**派来了新的党代表,叫李哲生,是我们原来洪道政治军官学校的教官,一大队的大队长。”

吴焜看唐元明虽身体虚弱,仍能连续数十里奔驰不停歇,也是个老军伍!吴焜收敛了轻视他的心——有本领的人,怎么会被俘呢?他当然忽略了自己也当过俘虏。

唐元明又喝了一口水“怎么称呼你,小班长,你先前说时我没记住。”

“我叫吴焜,你比我年龄大,叫我焜娃吧?不过现在你要叫我吴克刚。”

“我叫唐元明,叫我麻子也行。”

“唐元明?”

“现在啷个办?,停下来我冷咧。”

吴焜这才注意到,他身上那些旧伤痕,新伤口,重重叠叠、层层累累,有的还在渗着血,赤着的那双大脚,黑黝黝中裂着一些口子,也渗着血,啧,昨晚给他上的药白费了。

单薄的旧军装,怎么能阻挡黎明前的冰霜沉降、彻骨奇寒?不禁浓眉深皱。

“吴同志,小吴同志,我没事,怎么走?”

吴焜:“我们虽然出了万县城,进了铁峰山,但这里仍是我们师城防警备司令部的防区,天亮后肯定是要搜索的,这里有一个农户家,可以藏一下,但如果戒严了,就不是一两天能解除的。所以……”

“你别管我,我被龟儿子王陵基的兵捉来两个月了,没一天不提审,不挨整,我是烦透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离万县远点早脱险,我心畅快些。”

“我原来计划是连续向东走,再走百来里到云阳县的养鹿乡一带后,再寻摸一个地方休息。”

“那还说什么?走呗!”

“我把衣服脱一件给你,我穿了3件。”

“不用,走路热,你身上那么多零碎,又脱又穿,费的是时间,快走吧?别担心我,你送来的那一大碗断头饭,吃了还不饿。来,我再喝口水。”

吴焜挪过谭智明送的那包,这包灰不溜秋,土粗布的,可结实。包上层是几个馒头,下层竟还有煮熟了的10个鸡蛋,不禁眼湿、心颤——从生下来到现在,快20岁了,吃的鸡蛋,加起来也没有10个!不!5个也没有!谭智明不是地下党员,他只是一个同情革命者,他对我这段时间的异常看出了什么,多好的营长啊!

“走吧?”

在唐元明的催促中,发呆的吴焜醒了,他拿出馒头和鸡蛋:“走,我们边吃边摆龙门阵,天亮前再快速一段,天亮后要慢点,怕人怀疑。”

就着壶里的水,唐元明两口一个馒头,鸡蛋也不剥皮,直接咬。

吴焜吃了两个鸡蛋,要走时,唐元明伏下身,把鸡蛋皮捡了,在地上刨了个小坑,埋了。

吴焜在旁注意了,心中一动,也没问。

天亮后,两人从开县一个叫“民国”的乡场边通过,进入云阳县境,两人再松了口气,危机感又降了一级,放慢了配速,不放不行了:唐元明的打扮形象在路人看来也很蹊跷,极引人注意,而且他的体力透支严重,已吃过一次“磨三转”,黑红脸变成了黑黄脸,有点青面兽杨志的样子。

走过了整个上午,走过了中午。冬天太阳落山早,下午才四点过后,天就阴沉了下来,小雨夹着雪花落了下来,路上溜滑,衣服不一会就湿透了。唐元明呼吸更粗重了,**如牛,步伐显慢,眼肿了,眼皮耷拉下来,黑脸上的那些碎麻子更加丑陋明显。

远远的关市在望,吴焜暗暗思量,我俩这一昼夜怕是走了两百里山路了,唐元明今晚估计是再也走不动了,谭智明送的馒头、鸡蛋已经吃完,今晚只有吃锅巴。明天是白天走?还是晚上走?到时再看,关键是唐元明要休息。

“唐……唐麻子。”吴焜觉得叫唐麻子比叫名安全一些,尤其是在逃亡途中。

“吴……焜娃。”唐元明也意识到称呼的安全性,说话时头也没抬一下,呆滞地看着路。

“唐麻子,我们到关市街上去好好的吃一顿,然后睡一觉,给你买双草鞋。”

听说上街,唐元明打了一个冷颤,浑身一抖,双手连挥:“别,别,不去!”

两个多月前,他就是在开江的一个乡场卡子上被抓的,深知川东的这些小乡场上,闲杂人多,外来人少,特别显眼,团防团丁、地痞们,整天闲得打屁,无事生非,最爱无事找事,小题大做。

“那我们就在路上找户人家借个宿。”吴焜还是官军的思维。

“也别!”这些交通大道上,也有许多的保长、保董、保丁查问外来人,是驻军和团防的稽查重点。

唐元明强睁双眼,看了山势,指着一条小路“我们从这里进去。”

时正农闲,天已黄昏,雨雪纷飞,农户家早就闭门做饭。两人四下睃看,没人注意,走上了小路。

不愧是老红军战士,果然多野外经验!走过两、三百步,大路边小山后,一片旱坡地上,有两个农家的红薯窖棚子,再上面更陡一点的坡上,是星星落落的坟茔,再上去,就是黑黝黝的松林。

两个棚子,一个破烂不堪,漏风漏雨,窖盖也翻在一边,显然主人已经在进入冬季后,把红薯移到了家中的红苕窖里去了。另一个有些完好,木架子棚上盖着当年收的包谷杆。

两人钻了进去,唐元明坐下就起不来。吴焜伸头看了窖中,已经没了红薯,再仔细看,还有一些烂了的,农户弃掉的小红薯。他跳了下去,全捧了上来,让唐元明吃,又跑到另一个棚子里,挑了两抱未被雨雪打湿的包谷杆,铺在地上。

唐元明连皮带泥生吃了几个红薯,开始点头扪脑要睡。吴焜从挎包里拿出两块锅巴,又递过水葫芦:“吃了睡。”

“要得。”唐元明肿眼眯了吴焜一下,把锅巴囫囵塞进大嘴里,喝了一大口水,倒在包谷杆上,几秒钟后,就睡了过去。

这几天,吴焜就没睡个好,做了无数个梦,终于走上了这一步,兴奋。

天亮了,雨雪停了,吴焜和唐元明又上了大道。

在唐元明的坚持下,两人没进关市乡场,绕场而过。近中午时,唐元明的脚上穿上了带袜子的草鞋。袜子是吴焜脱下的,草鞋是吴焜顺来的。

一般农户家有多双草鞋,打湿了就挟在门外木板壁上晾晒,如有路人草鞋烂了,可以取来用,主家并不计较。吴焜瞄见了一双半旧的大草鞋,顺手牵鞋。

那件便装穿在唐元明的军服里,太小,胸前扣不上,只能敞着,这也不错,遮住了容易受凉的背心嘛。裤子实在太小,穿上就不能走路了。

虽然吴焜让他早上吃了两块锅巴,喂了他一小块盐巴,可唐元明的脸比昨天更青更黑了,走路,高一脚低一脚踉踉跄跄得更很了。

“唐麻子,你给我说说,徐营长是怎么当上城万红军的参谋长的。”

“说什么,组织上安排的嘛。徐参谋长的名气大,从万县回去后,刘存厚刘瘟牛就派人去请他出山,继续当营长,陕西那边也有军阀,听过他双枪将的大名,带着厚重的礼信来请,可徐参谋长刚跳出狼窝,怎么会回去?何况他是受组织派遣回来的。于是,他就抬高价码,说不是当团长他不去。”

“徐营长的军事本领,在我们独立旅就是第**,孟旅长手下十八燕骑之首!”

“什么十八燕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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