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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卷第54章 一罐化猪油小说:伍卒 作者:少风 更新时间:2023/5/7 16:34:56 批评这种方法,如果少用,效果特好。 吴焜批评后的第二天,代彪带回来了一个中等身材,膀粗腰圆的黑小子,背着一把厚厚的大板刀。 代彪献宝似的吹嘘:这黑小子力大无穷,去年他和姐姐去芭蕉赶场,有地痞调戏他姐姐,他上前保护,跟一个地痞厮打,两人抱着,从一坡石梯上,滚到梯子下,拳打脚踢加抠眼、掐颈、咬肉,引得赶场的众多人围观,后来这小子硬是把地痞累赢了、摁在地上爬不起来。另一地痞见状,松开他姐,拉着同伴跑了。 吴焜踹了他两脚,换来一脸的憨笑,真有把子力气。问了姓名,叫彭树全,吴焜是真喜欢他,留在了自己组,叫他跟朴实的王福基作了伴。 唐元明,让鼎罐、徐海带走了120块大洋,又给在黑天池战斗中牺牲了的烈士士家庭,各家发放了两块钱的抚恤金,所有队员发一块钱做津贴。 吴焜纳闷:奔袭金山的队伍,连续劫持了3个提款委员,一个酒楼加团防局,才弄不到两百块钱,这也太少了吧?这金额,当不了过去揪一个的提款委员。他想不通,找闵学文和黑熊等商量,也猜不出缘由。 还是外出探听消息的伍泽甫,解了他的惑! 原来是刘存厚单纯的扩军措施,伤害了地主老财的利益、特别是乡镇长的积极性,形成基层怠工和不作为,造成税赋急剧减少。加上各地游击队,看到如过江之鲫的提款委员,没有了地头蛇团防保护,都纷纷对提款委员下手,一时间刘存厚收入大减。收入少了后,扩军梦成了梦幻,原拟定的围剿大计,也因没钱,搁了浅。 刘存厚不得不在各县成立护商团,各区成立护商营,名为保护商品运输,实则用武力保护收款委员到各场收取民财。 二分队有队员向唐指导发牢骚,红脸关公、王茂云副队长练兵,尽是队列,挖工事,行军、匍匐等什么花架子,耽误了时间。 吴焜和唐元明问贺泽忠,吞吞吐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效果不好。 吴焜和唐元明到了二分队,看了训练,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呀,王茂云副队长完全是按照新兵训练内容进行的。 吴焜捉摸半晌,拿出随身法宝——军号,吹了个集合号。 号声刚起,老队员们纷纷从房里、干活的田地里,飞跑过来,一边跑一边整理着装、武器,迅速在吴唐二人面前站成一排。 而参加训练的一分队新队员和二分队,傻傻地拥在两人身边,成团。就连闻声而来的贺值山等干部,也纳闷地四处看,咦,吹号干啥?莫不是有情况。 吴焜换成笑脸,“来,大家过来,围着我们坐下,新队员在前,老队员在后。” “刚才我看了大家的训练,进度很慢,原因在于思想政治工作没跟上。” 唐元明马上眉头紧皱、黑了脸:你这不是直接打脸吗?你敢不敢直接点我的名? 吴焜接着:“我说思想工作没跟上的原因,是大家只想到学本领,学功夫。没想到自己通过训练,要成为一个合格的红军战士。就是说,你的训练目的,不明确,是思想的问题!” 吴焜又说“为什么我们有的游击队化装成士兵时,被敌人发现呢?说到底,因为他不是军人,不懂军人的规范。现在我给大家详细地说说。 养成新兵参战必要的战斗技能,有战斗教练、射击教育、投弹、刺枪教练、筑城教育、阵中勤务、夜间教育等,我在新兵营时主要也是这些训练内容。 射击不但要各种姿势,还要会使用各种枪支。 投弹,刘存厚这个炸弹又笨又大,但其它部队用的可不一样,所以你都要学会,上次黑天池战斗时,大家不是见我们用过?大家要好好练,投得越远,越准,用处越大。 拚刺刀,是战斗中最常见的,也是我们红军在关键时刻的最后战斗形式,所有人必须会!有人会说,你看我大刀舞得好,你看我剑玩得转,不学拚刺刀行不?我要跟你说,肯定不行!大刀玩得好的,有比彪子好的吗?有比鼎罐的流星锤耍得猛的吗?没有嘛,你不懂拚刺刀,又怎么能战胜跟你拚刺刀的人。彪子和鼎罐的刺刀就拚得不错。 还有挖工事,上次在黑天池边沟里,我们处在开阔地,如果没有冲进竹林里、没有冲进玉皇观的话,我们就要挖工事,有工事就可以跟敌人干,没工事你只有干挨打。 什么叫会打仗,不是说你有几斤蛮力,能打架就行,还要注意配合,注意火力的发挥,这些战斗间应遵守的规矩,协同战斗要领,阵中要务,都是你们要学习的内容。还有侦察、搜索、警戒、通信、联络的要领,还有战场军律,这些你都必须学会了,你才是一个兵,一个合格的红军战士。你才能在战场上活下来。” 他站了起来,举手指向王茂云:“大家觉得我怎么样,跟你们说,我就是他的兵,就是他训练出来的,等你训练结束了,等你合格了,你再提意见吧?现在把你那张意见不断的臭嘴,给我闭上,先把训练完成,那时让你提个够。下面,请指导员给你们动员。” 广福特支监委**陶铸儿,也就是广福人叫的陶老师,最近有些苦恼。 来广福工作时,是化装后,由党的地下交通网一级级、一段段派交通员护送,当然不可能带武器,给吴焜带一把军号,就是千难万难。到了这广福,开展了“一人一枪”的运动,动员倾向革命的地主、乡绅捐了些枪,可成色不太好。群众党员们捐款,买了些价格昂贵的黑市枪弹,分发到各处的游击队,可仍是杯水车薪,有枪的游击队员,不到两成。就连二支队部的干部们,大多数用的仍是土造的“单打一”,还有用短火铳的。自己的武器,仅有一把街边地摊上买来的杀猪刀。烦恼,多想寻机搞一把枪,实在需要啊! 今天上午陶老师上完两节课后,就没课了,在数学老师办公室,跟另一老师谈话。看看要到饭时,校杂役来找:“陶老师,有人给您送东西来了。” 陶铸儿的工作很多,时常请示汇报的同志不少,答应着来到门前。 忽见杂役背后,站着一个缠着诸葛亮白帕子的骡子客,抱着一个土陶的罐子,笑吟吟地望过来,面熟,想了想“咦,你不是鼎罐吗?” “呃,对,陶老师还记得我?” 看了鼎罐的神色,陶铸儿说:“那到我寢室吧!”陶铸儿去接罐子,鼎罐却说“我抱吧。”不忪手。 到了寢室,鼎罐把罐子小心地放在桌子上“是您的学生吴克刚,托我给您带来的一坛化猪油,让您补补身子。他让您千万不要把油送人,自己吃。” “哦”化猪油可是稀罕贵重物,这么大的一罐,怕是寻常百姓家,节约点要吃一年。 陶铸儿留鼎罐吃饭,鼎罐辞谢后走了。 学校的伙食,是每人定量一碗饭,一点炒青菜,陶铸儿想起寢室中的化猪油,约了校长蒋群麟、老师曾亚光“让你们开开荤,打个小牙祭。” 三人端着饭碗来到寢室,陶铸儿小心的撬开薄薄的木板盖子,果然里面是**白色的化猪油,一股油香涌了上来。 蒋群麟和曾亚光,两人各挑了一筷,拌进热饭里,蒋群麟校长边吃边含糊不清的说,“你这个学生,真是个好手,上次和王指挥长过来,给我们帮了大忙。下次有机会,再请王指挥长派他过来,象他们支持一支队那样,支持我们一次,就好了。” 罐子总不能长期放在桌子上,陶铸儿抱着罐子在屋中搜寻,准备找一个妥贴的地方:“怎么这罐油这么重呢?象一坨铁。” 蒋群麟嘴里含着饭,抬头看陶铸儿那付吃力的样子,明显和抱一坛油的样子不对称、不协调。 “你把它放回桌子上,本山人来瞧瞧,莫非你这个学生,给你送的不止是化猪油,还送了黄金珠宝?” 陶铸儿觉得有理,这油重得异常,放了油罐,曾亚光也走了过来,嘴里嘟噜“怎么看?” 蒋群麟把筷子擦了擦,轻轻地插进油里,刚插进少许,就插不动了,又插其它地方,有的能插到底,有的可插进大半,各不同。 三人面面相觑,蒋群麟一摆头,曾亚光去关了门,顺手拿过陶铸儿的洗脸盆。三人把油倒进盆里,罐里逐渐露出一支折卸开的驳壳枪来,陶铸儿兴奋地拿来毛巾,熟练的边擦边装,不一会,一支九成新的驳壳枪出现了。 曾亚光羡慕地仔细瞧“哎呀,我天,陶老师,这是西班牙原装进口的驳壳枪哪!” 蒋、杨一看果然,下面还有4个弹匣,140发子弹。 “这枪,整个广福也不会超过3支,打连发象一支小机关枪,单发时,声音特脆,几乎不会卡壳,好东西,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学生!” “那你拿去用吧?” “说那些,我用了,下次见到吴焜,你叫我的脸往那搁?” 曾亚光却在一旁说:“这送枪的方法,我们都没想到,更别说敌人,这个吴焜同志呀,不简单!” 陶铸儿拿着枪,思绪到了吴焜所在的黑天池:“没事,有机会把他调来就是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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