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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卷第15章 义陈铁谈笑断指小说:伍卒 作者:少风 更新时间:2023/6/1 0:40:37 三营开始进行理想、纪律教育,唐元明要求人人必须发言。 吴焜语调铿锵:“我是党的人,我是铁心跟党干,永不回头!” 黑熊恨道:“我是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了党,交给了红军,那怕战斗到最后一个人,我也不会向敌人投降!”大家都以为然。 唐元明借机提醒:“红军干部,不止是战场上要带头冲锋,平时就要有个好的言行,好的表现,遵守纪律。坐在茶馆里,泡上一杯茶,跷着二郞腿,听别人给你讲书,跟地主老财有什么区别?” 这话明显有所指,黑天池诸将嘿嘿一笑,互相对视,捂嘴暗乐。 丁德山个子不大,可用的盒子枪却是最大号的,木盒子更大。他特爱把枪盒子,夹在档里。坐地时,拄在地上。“光打仗勇敢不行,平时穿着也要注意,没军服穿,就是光着身子,也不要穿着长衫,钢笔和眼镜,可千万不要露在外,特别是眼镜,万万不能戴,我们整个西方军八万多人,仅有一个总部首长戴的眼镜,其他没人戴。” 重伤初愈的23支队政委陈铁,亲自坐阵三营,主持整编训练。 19岁,平时活嘣乱跳的青年人,伤势未全愈,难得的坐在板凳上半天,时不时皱眉吡牙、痛苦地搓揉他左手发黑的手指。 晚上,3营接到支队部命令:接纵队部命令,限23支队后天上午,在双河场集结,构筑工事,阻击在达县休整后,继续北上的范绍增部。 通讯员还说,毛支队长已到双河,完成了291支队1、2营编入工作。支队政治部、经理部另行派人跟蒲家农会协调支前工作,请陈铁政委随3营行动。 吃过晚饭,陈铁政委和3营几个干部到陈家铁匠铺,查看吴焜中意的拚刺神器——白杆枪的打造进度。 场面感人:农会干部和几个壮汉,围着熊熊燃烧的灶火,大汗淋漓的抡着大锤,砸得“鼎咚”山响。 几个缺牙少齿的老奶奶,拿着军鞋凑到灶门边,边取暖边纳鞋,谈得笑热! 一圈子中年人,从山上砍来数十根岩崖上的细木树,刨、剥、烧、压,忙着在加工枪杆。 已经有了几个成品,大家仔细来看。 黑熊提了提,重达十来斤,不由得皱了眉头。 陈老铁匠:“黑副营长,怎么?”这黑熊和鼎罐,已经没人记得他们的真名了。 黑熊:“陈老师傅,我说实话,这枪头,重了!舞不开!枪头重了,必定影响速度,速度才是关键,既多费了铁,也不实用,能否再减轻点?” “不是说关云长的青龙偃月刀81斤么?鲁智深的水月禅杖也有51斤么?那减到7斤左右吧?一支步枪的重量。” 吴焜:“话说关二爷的青龙刀嘛……” 陈铁政委已经洞悉这吴焜娃的爱好,见他又要作势摆古,也不管他比划的手僵在空中,果断截止:“我们红西方军打仗,主要是运动战,一天行军百来里是常事,远道无轻担,越轻装越好。有时,昼夜行军200里,连日连夜好几天,除了枪和子弹,什么都要轻装,长途行军时,有时累得,恨不得把自己的肉皮子,也撕下来扔了,减轻负担。所以,这枪尽量轻点吧!” 两个老铁匠听得目瞪口呆,唏嘘不断,连声:“陈政委,陈将军,我们来想法,保证轻便好使。” “可时间只有明天了,我们要开拔到双河去……” 那农会干部忙说“不碍事,不碍事,双河距这里不远,我们蒲**早就在动员了。” 两个老铁匠兄弟对视一眼,朗声道:“减轻了重量,钢铁就不差了。你们红军为我们过上好日子,流血流汗,明晚,一定全部送到。” 黑熊道:“能不能明天早点送两支过来?我们先练练手。” 两兄弟交换了一下眼色,又朗声道:“没问题,黑副营长。” 黑熊自豪地一挺胸膛:“两位伯伯,我没当副营长了,现在我是老红军部队的七连长。” “哎呀,恭喜恭喜。” 代彪拿着打好的枪头掂量,眨眨眼说道:“黑连长,这重的枪,还是要留下一枝,我们营有一人使得惯,效果应该不错。” 黑熊眨巴眨巴熊眼,会心一笑:“你说的是东东吧?嗯,对,果然适合他,是要给他留下一支。不过,也只需五斤左右的枪头,既好携带,也能砸对方的刺刀。” 出铁匠铺,唐元明见陈政委一直捂着手指,痛苦得眉头紧皱,提议到龚郎中家去看看。 龚郎中已经知道红军把抗击6路围攻的第2道防线,部署在双河、罗江口一线,距蒲家场不远。一定会有红军伤员前来治疗,正在收拾房子,忙着架设病床。 马丹带着她的亲兵“四小虎”在帮忙干活,忙得风车斗转,尘埃扑腾。 大家闻声出来,热情接待陈政委一行。陈政委昨天见了马丹对吴焜的态度,印象很好,不由得把吴焜和马丹多看了几眼。 他摸着雨点的头,说再过半年,等雨点再长高点,就让雨点去当他的警卫员。 龚郎中仔细看了陈政委的伤指,说:这是红伤,是炸弹炸的,指上的纤维组织受创严重,他过去治得少,西药的疗效要来得快些。中药的话,目前只能用草药包上,让指上的坏组织全部坏死灌脓后,刮去脓再治才行,除此别无他法。 陈铁政委沉默了一会,咬了咬牙关:“您是党员么?” 龚郎中自豪地挺胸,“大前年陶铸儿政委亲自介绍入的党。” 陈铁政委笑道:“是我们党内同志就好,有酒么?给我一碗烧酒。” “有。”龚郎中的妻子和马丹,闻声就进里屋倒酒去了。 陈铁政委向旁边的警卫员,要了一把匕首,在手中把玩,试了试刀的锋利度,似乎很满意。 马丹用土陶碗盛了一碗酒出来,放在陈政委面前桌上,陈政委端起喝了一小口。穷孩子,那里喝过什么酒,辣得他吐舌头。 他又吞了一小口,感受到五脏六肺在翻江倒海,热血上涌,吐出一口长气后,再噙了一大口酒在嘴,对着左手受伤的小拇指,猛地“噗”吐了上去,拿过桌边的匕首,对着酒水淋漓的伤指,刀光一闪,就猛的切了下去,刹那间,黑黑的手指断了,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来。 龚郎中夫妇和马丹惊叫一声“哎呀”,扑上去掐住断指处,三人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急忙拿药拿布。 吴焜等人和陈政委的警卫员慌得急忙扶住政委。 四小虎成了四支小呆鹅,小嘴张开,合不上! 龚郎中给陈政委包扎时用上了珍贵的麝香,马丹从药箱里摸出一颗洋药,几人逼着陈政委喝了。 龚郎中感慨的说:“昔有关公刮骨疗伤,今有陈将军自断伤指,我党有如此猛将,革命定能成功!”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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