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背景颜色:
- √白√灰√蓝√黄√红√绿
- 字体大小:小中大
- ← →实现上下章节查看,鼠标右键激活快捷菜单
第7卷第18章 争立功瞎子出马小说:伍卒 作者:少风 更新时间:2023/6/2 10:25:44 从支队部回来的路上,唐元明叹息:“部长不愧是部长,认识水平跟我们不在一个档次上呀,站得高,看得远。” 过了一会,他又说:“我们从地方武装升格到主力部队,因为能打,毛支队长、陈铁政委关照着我们,余军长、李别政委、熊司令员、郑山政委对我们的印象很好,今天这个谈话,我估计邹部长肯定要跟贾**和总指挥、**委汇报,算是我们真正融入主力红军了,值得庆贺。我们要努力工作,报答组织呀,你还要干点正事,别光想着指挥打仗。” 吴焜呼出一口长气:“麻子,我到鼎罐那里要点酒,我俩喝一杯。” 唐元明一瞪眼:“你找死呀!”走了一段:“你实在想喝,就悄悄喝了,躲着去睡一觉。” 吴焜甩手:“算球,我喝不来酒,后方供给不足,饭都吃不饱,唉呀,饿,我看支队长、政委也在挨饿,你把我放出去,搞个小夜袭,给你弄几斤米面回来。” “你是营长,丢下部队去搞夜袭?” “营长不能出阵地搞夜袭?纵队部、支队部规定了么?” 一句话把唐元明噎得说不出话,半晌“那也要请示!” “随你!反正天黑前支队部没得禁止我出去的命令,我就要出去耍一盘。” 似乎毛文春支队长曾经是吴焜肚子里的蛔虫,太阳落山前,支队的答复来了:限一天一晚,明天天黑前必须回来。 天色渐渐开始黑了,吴焜坐在门前,慵懒地,静看天阴后开始的漫天雪花。 营领导是有分工的,丁德山副营长跟随八连在左边阵地,王运东副教导员跟随九连在右。 丁德山和严有福、林尚品一头钻进了营部,抖落头上、肩上的雪花,嚷道:“这范傻儿,莫非在火烽山被我们打掉了魂,这一天天的,光摆出个攻击的样子,全没雷音铺的那股狠劲。” 林尚品笑道:“是啊,鸦片烟也不发给兵吃了,弄得这些兵软不拉叽的,一打就缩了回去。” 吴焜见远处右边阵地方向,还有人在来,似乎是王运东他们,不禁纳闷:“你们来营部干啥?我这里不做生娶媳妇,更不摆酒坐席。” 三人闻声蒙圈,严有福说:“不是营部通讯员让我们来营部开会吗?” 吴焜默然,怕是唐麻子有事要办。 不一会,营连干部和特务排、警通排的两个排长都到齐。 唐元明坐上主位,也不管那坐在门前发呆的营长大人,自顾自开讲:“支队部同意营长率队出击一次,时间是一天一晚。” “哇!”干部们兴奋了。谁想趴在冰冷的战壕里,监视那些劲头不足的敌人,虽然他们都曾带队出击过,最多也不过搞掉敌人半个班,营长出马,怎会小打小敲,谁不想跟着老虎营长出去吃香的、喝辣的! “麻子,你?”吴焜有些恼怒,他本想悄悄地去,不带走一片尘埃,悄悄地回,带回数不清的缴获,谁知唐元明来这一出,只差敲锣打鼓了。 可暗想,自己身为营长,有守卫之责,开个会布置一下,也是应该。 “我的意见,营长出击期间,八、九连主阵地上要加强观察守卫,不能让一个敌人进入阵地。七连暂停伏击行动,待营长回来后,再实施。丁副营长、王副教导员,你们怎么看,有意见没?” 唐元明不管不顾的安排。主将要到敌阵中去游击,这边当然不能闹出意外,干部们全没意见。 “那就这样决定了。现在来抽调随营长出击的人员。” 鲜春立即:“哎,教导员,营长已经通知我带一班随他出击,冉力他们早就在准备了,伪装都做好了。” 警通排一班的班长,现在是冉力,当上旗手后调的。 唐元明脸上的麻子孔,因高兴而清晰:“范傻儿是土匪师,经过我们在第一线上的阻击,新兵、弱兵,全战死了,现在他的兵虽少,可无不是老土匪,大意不得。” 鼎罐涎着脸:“营长大人,当下后勤上的事情少,是不是让骡子客也参加一次。” 吴焜无表情,后勤上事务繁杂,鼎罐在说假话。 唐元明:“警通排一班的新战士全部留下,老战士还有几人?” 用刚参军入伍的新战士,去跟范傻儿的老土匪兵对战,鲜春觉得很悬,简单一捉摸“一班有14人,新战士7人。” 唐元明仔细考虑,掰指头“8个老兵,嗯,行,营长、鲜排长、还有何明,再加上何长牯,让伍泽甫和彪子也去,共14人,不能再多了,人多了容易暴露。黑熊把营部警卫担起来,大家看怎么样?” 众将看出教导员明显对营长出击不放心,给他把队伍配得更硬,就连双枪将鼎罐也没入选。 吴焜发泄不满:“麻子,人家办喜事,当总管的,是不会干涉接亲路总管的事的,你倒好,我出一会,你连抬轿的人,也插手定了,累不累呀?” “不累!”回答的异常响亮,还带着沾沾自喜,刺激得吴焜一愣。 黑熊、杨革命、严有福等人,深知自己的岗位重要,不可能参加,对教导员的举措,纷纷伸出大拇指。 吴焜拿出地图,在某个位置上一指,对丁德山和黑熊:“明天凌晨开始,严密监视这个位置的动静,欢迎号中,夹三个单音——啦,为接应信号。” 丁德山:“是,明晨,我会让全营戒备,敌人不到面前,看不清人面,不开枪。” 集合点远离阵地,出击的人员身上缠着树枝,头上戴着草伪装帽,站成一排。 鲜春宣布:“何长牯,你暂为一班副班长,和我一起带三个战士在前开道。冉力带三个战士殿后。代副连长、伍排长,你俩在中,协助营长指挥。大家没意见吧?好,出发。” 正要出发,“营长。”随着话音,从树林中慢慢出来一个人,背着一支步枪,也穿着川军的军服,胸前还插着一支盒子枪。 众人仔细看,竟然是营部炊事班长瞎子刘真富。远远的又走出两个人,在树林外站着观望,是鼎罐和东东。 刘真富是全营年纪最大的战士,近四十岁了,革命的资历很老,颇有点德高望重的味道。他这一突兀出现,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谁敢吱声?目光一齐聚焦营长。 “瞎眉闭眼的老板凳,不去睡觉,追来做甚?”吴焜骂道。 这种骂,两人像是说相声,平时见面就要来一盘,深受观众们点赞。可这次瞎子没捧哏,凑近,低下身子,低声“营长,你看,我这火头军头子,整天锅碗瓢盆,当得闷啦,东东都立了一次大功了。” 吴焜想了想“是你自己作死,跑不赢敌人时,莫怪我狠心。” 瞎子笑了:“你还不了解我?真有那时候,我自己知道怎么办。” 吴焜给何明一个要他照顾刘真富的眼色:“你就莫背那累赘的劳什子长枪了,拿上你的短家伙,跟在我身边。出发!” “哎,是!唉呀,求人难呀!”瞎子嘴里嘟嚷着,假装发着牢骚,站入了队列,取下肩上的子弹带,向来送他的鼎罐和东东告别,心中乐开了花。 大雪飞舞中,小分队从一个早就侦察好了小溪沟里,摸向两军交战的火线。 几个月都是阵地战,让打惯了游击的吴焜等老游击队员,浑身的细胞也在歌唱,周身都透着舒爽! 鲜春至那次护送陶铸儿、蒋支队长,遇到小溪沟草帽刺客的袭击,受到吴焜的严厉批评后,自己进行了深刻的反省,而今再出战斗任务时,变得异常谨慎。 过火线时,他没让偷鸡摸狗专家级的小伍毛伍泽甫和小**何明出马,而是自己和何长牯,摸到了敌人的堑壕边。 天太冷了,这段时间敌人的兵力少,仅一条堑壕就是防线,没纵深设置。就连哨兵也忍受不了寒冷,躲进棚子里烤火,偶尔才出来瞄一眼。 直到小分队爬过了堑壕,鲜春才退了下来。爬过的痕迹,由何长牯用树枝扫掉了,飞雪中,一会就覆盖了行军的痕迹,恢复了原样。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