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回：两番审判不一样·一天一地是报应

关文明道：“句句属实，请大人遣人前往县内一查。”

东台御史见说，又见关文明理直气壮，就隧道：“圣上让我来问此案，我不得不如此，似此还望关大人见谅，请关大人起身上座用茶，我当速遣人前往县内取证问明，以早还大人一个清白。”

关文明一见心道：“看来还是我的泰山岳父大人管用。”就喜道：“多谢大人如此明理相待，明察秋毫为下官洗冤，下官当铭记于心，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东台御史道：“我与李大人同被贬出京去外任，乃李大人回京后，举我还朝，似此之恩我怎能忘了呢？还望关大人在李大人面前多多美言。”

关文明听了心里忍不住笑道：“看来官大就是好，连皇上都排了此人来问，此必是看着我岳父的面子，而不想问明白此案，这样看来我有惊无险了。”

思想到此，不免喜道：“请老大人放心，我自当如此。”

不一月，前往县内取证的人快马加鞭而回，尽言关文明所言是真，果真与关文明所言一直。东台御史见报，忙进宫凑明皇上，将关文明之言和遣人前去县内查证一事据细上报皇上，言新科状元刘文凯，纯属为中状元前因与关文明有不满之心，今中状元后借其妹失踪一事公报私仇，诬告关文明。请皇上下旨，早还关文明一个清白，并治新科状元诬告之罪。

玄宗闻听，细阅案卷后，奇怪道：“竟有此事？那新科状元怎可如此？待朕思忖后再做决定，你且先退下去吧。”

东台御史去后，玄宗又招李牧上殿，将东台御史所凑之事说了一遍，又让李牧细阅案卷，并问李牧道：“你认为如何？如此是否乃新科状元诬告关文明？”

李牧阅案卷后，见皇上如此问，而奇怪道：“怎么会是这样呢？果真是这样吗？”

玄宗一看也感到奇怪道：“莫非爱卿也不信会有此事？”

李牧道：“皇上，罪臣觉着其并非如此，那东台御史已经年迈，恐被关文明蒙蔽，不如皇上另下旨让他人去再审问此案如何？此关系到新科状元亦非小可，若他人审后再如此，也可能此事确实如此。”

玄宗道：“此言有理，朕也正有此意，那就让西台御史李爽去问吧。那李爽虽也年迈，但其智尚清，必不会被蒙蔽。”

李牧闻听，道：“皇上圣明，如此最好，臣也有此意，臣也想真弄明白那关文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若其真杀了状元之妹，就请皇上休念他是臣的门婿，当从公按律问斩，臣也决不会容忍有这样的门婿为所欲为，并请皇上治臣保举不当之罪。”

玄宗见说，乃倍受感慨道：“爱卿之为人，朕实赏之，若真如此，爱卿也不必过分自责，爱卿之心，朕知之矣，若真有此事，眹就将关文明交于爱卿，有爱卿发落那关文明。”

李牧道：“皇上有全臣名节之心，臣实感激，但臣不想有自断门婿之说，还请皇上见谅。若真有此事，不如交由新科状元去办。”

玄宗闻听道：“爱卿即不愿如此，此事容以后再议，眼下先让西台御史去审明此案，先看结果如何。”

那西台御史接了审理关文明这个案子之后，自不敢怠慢。那西台御史本来是宰相杨国忠一伙的人，且他又见新科状元貌美才华出众，眼下皇上已再无女儿招驸马，就有欲招为婿之意。闻听新科状元之妹乃被关文明所杀，就一心要为新科状元弄明澄清诬告之嫌。他接了此案，将关文明提上堂来，不问青红皂白，令人按到堂上便打，下令待打完了再问，看他还招也不招。若再不招，大刑伺候。

这西台御史本来以问案用刑极狠而闻名，在他问案用刑之下，再硬的骨头也难有不招之力，且他又站在新科状元的立场上从心内深恨关文明，一心想着立刻让关文明狠吧不能马上招认，一上堂关文明就被他打得皮开肉绽，痛苦不堪。

待好不容易打完了，那西台御史狠狠一拍惊堂木，厉声道：“关文明，你可曾将新科状元之妹杀死否？快从实招来，若再不招，定当大刑伺候，决不轻饶。”

关文明一阵子被打得皮开肉绽，晕头转向，心道：“今日怎么换了一个如此狠毒之官来审，不问青红皂白开口就打，一点情面也不讲，看来我若招了必死无疑，我定不能招。”

想到这里，便道：“大人，下官并无杀状元之妹刘凤秀之事。”

接着，关文明又将原来东台御史审问时之话从头至尾又说了一遍。谁知那西台御史听了非但不信，还道：“你还敢狡辩？又要来蒙蔽本官？你也不看看本官是谁，本官是那么好蒙蔽的吗？似此刁人，我看你是自己找打，你自己有罪不但不承认，还敢反过来再反诬新科状元？明明杀了人，还敢如此刁蛮，还敢在本官堂前称下官，看来不用大刑你必不肯招供。”

说着，便吩咐道：“他即还不肯承认，用大刑伺候，先将关文明上夹棍，看他还敢不招？”

于是关文明被夹的呲牙咧嘴死去活来，哭爹喊娘就是不招。

西台御史见夹棍还不能让关文明招供，就又道：“他夹棍不招，再用烙铁烙他，看他招也不招。”

于是关文明被烙的哭喊连天，知道在此人面前招了必死，即是招了，此人对自己的恨法也不会轻用刑，就咬着牙死命不招。

如此审了三日，几乎用完了所有的刑，关文明越是不招，西台御史越是想着让他招，否则无罪他用了如此重的刑，再和皇上如何交代？和尚书如何交代？由此，关文明咬牙不招，最后被折腾得奄奄一息，却仍只要有口气就不招，嘴上还微弱无力的道：“我没杀人，是她自己为害我失踪，让我怎么招？”

西台御史不服的看看关文明，道：“嘿，|看他样子，就好似他没杀人真正的冤枉了他似的，继续给我打。”

用刑官害怕的道：“大人，他再不招，继续用刑，恐怕就死了。”

到此，西台御史这才心里也不免有些发虚，心道：“怎么今日遇到这么个油盐不进的硬骨头，他死活不招如何是好？”尽管心里不服，却不敢再打了。就让将关文明抬下去养伤，待养好伤后再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