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查找蛀源

月光女神回来，她带回骑士和阿仆，递给我一个光源设备，说声：“英子，你会用得着的地方，留着吧。”然后就飞走了。

骑士这回禀明了身份，对我说：“英子，别怪二哥，我是宫中的人。”我嘻嘻笑，讲：“哪会怪二哥，其实我早猜出来了。”他刮着我的小鼻子说：“老实说，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灵机一转，说道：“就你很神奇的身份能游转我身边，我猜你也就不平凡的人。”骑士笑笑，没有过多的解释。在宫里，我们依然扮着三位马工。我们把阿仆送出宫，平安送达花云村后，我就放下心了。

在马工部，我生活了三天，却司空见惯他们的手段，他们通过自身的要职，攘权获利，就比如，一物加价，这一层层上去，优质马匹就价高了，送到国府，拿到手的锭子就沉了。

这一天晚上，我睡不着，阿中早就打着呼噜进入梦乡，我在思考一个问题，问骑士：“二哥，马工部**的味道随处可闻，你怎么想呢？”

骑士说：“是人的地方，都有江湖，看一个国家如何制定法律法规，警钟长鸣去敲醒当事人。”

我问：“二哥，你生活在宫里，可是耳濡目染啊，这样的环境你受得了吗？我是月亮村的人，人多，却一点也不江湖，民风淳朴得很呢！百姓有一说一。”

骑士悄悄问：“英子，害怕卷进来吗？”

我道：“天地在我心中，胸间自在坦荡，遇泥石流，哪会怕泥石流，关键我们要找到根源，比如谁在带头搞坏风气，老百姓是不敢的，小位之人也轮不上，唯有。。长袖善舞之辈。”

骑士说：“我同意你的观点，但凡能利好自身的人，就能玩转这些套路，马工部的任何人都很可疑。”

我说：“不凡我们在马工部多待一些时间，暗中察看谁在吃国库。”

骑士说：“有道理。”

花云村原三位马工老九、老八、老七还在睡梦中，从他们三人那里入手，说不定能查出一条大鱼出来。

我们在宫中的睡铺隔壁是物料贮藏室。

半夜，隔壁房传出可疑的响声，一会没有，一会又响，好象有人在翻什么东西，我被吵醒后再也睡不着，骑士也醒来了，他持着宝剑出去，贴着墙靠近贮藏室，我也悄悄跟上，出门前，阿中说梦话，嘴巴发出咂吧声，感受**东西，品味着不肯醒来。

我和骑士一前一后，溜到黑咕隆咚的贮藏室，清晰地看到两个鬼影打着暗淡的灯火在交头接耳，说什么账。。赶紧找。

紧接着，外面传来马工部的副官喊着，明天早点起来开工，开工前先集合，国王上头下诏书，要整顿每个部门。

这一声，吓得二个鬼影慌乱出逃，扔下一堆东西，先逃离出贮藏室。

只剩下我和骑士，骑士靠近我，悄声跟我耳语：“英子，这间房大有文章，天时地利人和，趁天明，找出老九、老八、老七三位马工的近年出行，说不定，我们能搜出什么。”

我悄悄地应允：“好。”

这一宿，我和骑士没睡，趁着密闭安静的空间，我和骑士打着月光女神的光源快速翻阅他们丢下的一撂撂的账本，不仅找着老九、老八、老七的几年出行记录和费用，还找到各正副官拉拢、收赂各地方的原始凭证。

特别是近年，国王通过选拔选王妃赛的挑战游戏，马工部在整个王宫部门中，属于整个流程里的中心，在这样一场场宠大的户外搭建关卡所形成的整场游戏中，基本能获得巨大利益，几乎百分之八十的得利流入马工部，就单单挑选全国优种马匹，从收购赚取到可观利润是一层，把被淘汰的马匹，转手高价卖掉给民间的马贩子，是第二层，将次等的马匹当肉类出售到民间拉到屠宰场，又赚取了百姓的血汗钱，是第三层，如此一层层获利，到手分赃，把几个要职者养得肥肥胖胖 。

一大早，我和骑士收获不浅，回到宿处，阿中还没醒，骑士把查出来的重要资料带出马工部，临走对我说：“英子，如果集合到了，我还没回，你当什么都不知。”我说：“二哥，我饿了，那些我不管，哪里有吃的？”

骑士在黎明前对我讲，顺着那条道就去了新街，街上处处都有卖早点的，给二哥和阿中都买一份吧。我道好。

月似圆盘，清淡地挂在天穹，照得街道像白昼。骑士走后，我剥掉阿九的行头，我讨厌那样的行当，在我心中，坦坦荡荡做人，初心最重要，其它什么爱情婚姻官衔都是过眼云烟。

在我的面前，横在路**，有一位耍着佩剑的男子，在明亮的灯下，我清楚地见到，脸上蒙着一块纱，头系着一束发，脚踩着编织鞋，穿着长衫在舞刀弄剑，我闪过一旁，想进去，谁料，蒙面小子，板着一副厉脸，叫嚷：“喂，说你呢，见了本王也不下跪？”

我上下瞄了此人，本王？就他那个样子，手提一把剑就是本王，说梦话呢，他！我瞟了他几眼，径自往前走，抛下一句，“问谁呢？”

对方回：“你是没听见，还是没睡醒，在睡梦游街呢？”

他握着剑，拦住了我的去路，我立马拔出匕首，与他对峙地说：“如果我走路碍得了你舞剑，那我退也罢，这路宽得很，我就想吃个早饭而已，对，你说你是本王，有啥证据，没有，那我是不是就是皇后，怪不得皇宫贼乱，需要治理了，嘿，依法依规，你就是横行，如若不是横行，那就是套我话想诈骗，我去报案，你，该当被拘捕！“

“小妮子，好大的口气，我就管这街的人，要过这条街，留下买路钱！”

“买路钱？在王府内我居然碰到这等行当啊？你是明眼说瞎话吗？我前来西土，过关斩兽，还没碰到收钱的，在宫中倒遇到这位要买路钱的奇形怪事啊！”

他呵笑一声问：

“外地人吧，看见我手上明晃晃的剑吗？“

“吓谁呢？你以为你手上有剑就是本王，我身上还有我的看家本领匕首，它还是我杀怪除虫的见证呢，我是不是就是皇后、公主？”

我俩正吵着，马工部一大队人马从这条街经过，那小子，一把把我拉到一个店铺隐藏起来，并紧紧地拽住，示意我不要说话。等一大队人马举着火把走后，那小子放开我，拉起我，偷偷地问：“你是外地来的吧？”

我看着他，他的眼眉笑起来，说：“刚才跟你开玩笑，吓唬你的，我叫路，你呢？”

我道：“叫我甲吧！”想想，反正我俩都是路人甲，随口说一个吧。

他好笑地回：“路人甲吗？也好，咱俩的名字串在一起，今后谁也逃不了谁。”我瞅了他一眼，心想：我大名鼎鼎叫英子，他还不知道呢！嘿、嘿、嘿。

他甜甜地笑，笑起来的时候，眼中掬满一泓清泉似的水流，波光荡漾。

店内光照通明。老板，他很熟，见到他来，很快送来热气腾腾地糯米糕，像亲娘般地端着，六个形状大小一样的糕点露出光泽的色彩，端放在我们面前，他见我，如像遇见朋友，很热情地先给我装了三个，然后递给我，说：“快吃，这家的味道正宗得很，一定要趁热吃！”

我问：“你喜欢舞剑？”

他很随性地回答：“这是男人该要的本领，舞舞更刚健！”

他先吃了一口，看了我一眼，又说：“接下去，全国舞剑都要普及到每个人。”

我问：“为什么？”

他说：“你不知吗？西土大小都知啊！”

我一想，莫不是王子选妻之事，便率性问道：“王子选妻要排场吗？”

他波光荡漾，反问：“你觉得呢？“

我说，“不知我才问啊！哪个王子不喜欢排场和气派呢，那么，女子一定喜欢空前浩荡和刚健之气吧？

他抬起双眸，伸出一双友谊的双手说：“交个朋友。”我细细看，在灯下，其实，他长得很英俊，脸俊俏、眼明净、鼻笔挺，白嫩的皮肤上出现二重颜色，纱布遮挡下的脸部干净得无一物，大致长期练，练到脸上都有不同的光泽，我伸手相握，应答，好。

想，在陌生的地方，多一个人多一个朋友，思量他本质是好的。他说：“如果是你，喜欢浩荡之气呢，还是脂粉之气？我指王子选妻的排场！”

我摇着头，讲：“什么都不喜欢，简单自然就好，脂粉及浩荡何必呢？浪费财力、人力、物力。”

他笑笑说：“舞剑，是男人的使命，每日练剑是保护无辜的民众，准备投入备战中。”他问：“你是外地人，新来的？”

我想了想，回答：“我是宫里新来的丫头，一早来给我家主人买点吃的。”

他哈哈笑，说：“那应该也是新选的，从来没见过你。”

我笑，问：“你好象对宫里的人了如指掌？”他说：“那没有，是猜的。”

他指着我的碗，说：“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和他就这样初相识，听说我的主人喜欢吃甜食，他给我买了二份糯米糕，替我付了银子，差我带回去，却一想，妆也毁了，回不去了，只得回去找他。

小路还在吃，他见我回来，见我手上还拎着两袋，便问：“不够吗？我给你再买。”

我说：“不是，我家主人临时出门了，我自由了。”他说：“那不正好，你陪我到一个地方玩剑去。”

我跟他去了一个地方，七转八拐，那里是个练功房，没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影，我问：“没人吗？”

他说：“我和你啊，不正好可以自由练剑，来啊，我教你。”他又问：“你的匕首是用来防坏人吗？看家本领是什么？”

我回答：“我就只会花拳绣腿，吓吓坏人，你刚才做坏人的形象淋漓尽致，我只好把匕首亮出来。”我把匕首藏好。

他呵呵笑，问：“吓坏了吧？以后别怕，我保护你！”

我暗自窃笑，“以后，不知是谁保护谁呢！”

他说：“我有师傅和师叔教授武功，这段时间都是我一个人练习，今天有伴，你要不要陪我呢？”

我说：“我只是一个丫头，我看你练吧。”

小路先练了一会剑，然后就一个人在扳石头，推着涂着黑漆的圆石头，然后又在铁柱上单脚跳，跳到满身是汗，随后，拿着鞭子，在地上打滚，却还不时地舞着手中的鞭子，舞得只见一个个圆形在转悠。

正当我们都在聚精会神，一个在练，一个在赏之际，吱呀！门被推开，我躲了起来，悄悄偷看，见一位头戴斗笠的人进来，蒙了面，五官也见不着，立马我躲到一旁的石柱，路见到此人，抱拳地唤一声：师叔。

此人很随和，观着路的训练，一会却抽出身上的剑和他二话不说对打起来，路反应神速，接招和回对，都甚是那么专业，我只听两人打了一阵，叮叮当当刀剑之声一片响动。

路问：“师叔，你把该请的都请来了吗？”

对方答：“专心练剑，除外患之前，恐要先肃清内忧！”

“好的，我知道了！

“师叔有事先回去！”

对方旋即先走了，路目送离开后，叫上我说：“甲，恐怕我也要回去了，如果你想来时，到剑馆找我。”

我其实也要回去了，阿中还睡在马工部，我只是溜出来察看地形，没想就遇到路，路留了一把钥匙给我，匆匆就走了。

我上下打量这个地方，猜小路是何方神圣，一边想一边找个隐蔽的地方，又把老九的行头妆扮上了，正堂有个大镜子，可以把我照得一清二楚。

回到老九的装扮，我返回马工部，路上寻思得马上赶去花云村换上三个真正的马工，估计有场大戏又要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