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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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样做的话，太对不起良心了，老大虽然学了个砖瓦工，但要靠那买个楼房还是个问题，老大很有孝心，一有钱了，就给家里往回来买东西，将来成家的时候，多给凑不上，少也给凑一点了。你说整天从土堆里能刨出来什么？再说，九平这个人很可靠，他不会让你做一些没把握的事，不如试试吧，听王世军说，政府都给解决，那就答应了吧。

老张左右看了看，说：“等庄稼都收回来了，算我一个。”

听到这个消息，王世军别提有多高兴了，当即就给九平打过去电话报了个喜。

九平听后，高兴地握紧了拳头，看来离希望不远了，随之骑着摩托车就去孟家湾村了，去了之后，他和王世军、老张他们进了这家去那家，要不就提着酒瓶子去完这家走那家，快到秋收的日子，九平高兴地统计了十家有种苹果树的意思，于是，九平带着他们去了洛川考察学习。

当九平他们来到洛川的时候，正到摘袋的时候了，整个果园里工人很多，都戴着手套，细心地摘着果袋，好让苹果最后被阳光照的红透透的，那样的话就能卖个好价钱。

老张他们看到有那么多的工人在那里打工，心里瞬间就怂了——仅给那么多打工的人，一个要掏出多少钱？还不要说买些农药了。

于是，老张就问带着他们参观的果农张平：“你说，一天摘果袋的得多少钱？”

张平说：“这是凭苦力吃饭了，你能摘多少就能挣多少，有的一天能挣四五百块钱，有的一天连一百都挣不下。”

老张又问：“那你一年能收入多少钱？”

张平说：“遇到好一点的天气的话，除过开销外，大概收入十来万不是问题。”

老张问：“那遇到不好的天气呢？”

张平说：“如果开花的时候，遇到冻的话，只要你把防冻措施做好了，一年也捐失不了多少，但如果你没有把防冻措施做好的话，一年就没有收成。”

老张问：“还有没有其它问题？”

张平说：“当然有了。”

老张不解地问：“还有些什么问题？”

张平说：“比如防虫措施要准备好，剪枝要做好，还要把防冷子（冰雹）的措施做好。”

老张怂的表情立马就出来了，他说：“这么麻烦了，以后谁还能记得住那么多。”

张平笑着拍了拍老张的肩膀，说：“其实，一点都不麻烦，就和你种庄稼一样。你种着种着都知道什么时候种什么庄稼了，什么庄稼需要锄几次草，什么时候去锄什么庄稼。”

听张平这么一说，老张倒是有点精神继续往下听了，一旁的九平也说：“现在科技发达了，有什么不懂得可以从网上查找。”说完这句话，他又有点后悔了，因为，识字的没几个，全凭这不是在桥镇，自己的声音也不是很大，要不让那些人听见的话，会不会骂他？

他们一伙走到摘完袋几天的果树下，看到苹果倒有些红，于是，张平给他们每人摘了一个，让他们尝尝。

王世军咬了一口后，感觉比平时买的好吃多了。于是，他就问张平：“平时的口味不是这么个，为什么？”

张平笑着说：“你们平时吃的苹果都是被淘汰下去的，相当于到了三到四渣的样子了，口味肯定不如这个。”

王世军便问：“为什么不把这个口味的放在街上卖？”

张平说：“这个口味的在这里发价都是三块钱左右，遇到不好的行情时，也在两块左右了，你们在市场上买的是多少钱？”

王世军他们这下听懂了，市场上都是十块钱五斤或六斤的情况，他们才买几斤回去尝尝。

然后，他们又了解到，株距两米、行距三米，挂果需要五年的时间，在没有挂果之前也可以种庄稼，这么说，把他们原来的坡地推成几层平地，这样种庄稼除了不受影响外，还方便了许多，甚至还多能推出来一些庄稼地，这让他们信心十足地回去准备大干一场。

秋季在他们一阵阵的三轮车声和架子车声中很快就结束了，可王生仲又犹豫是否栽苹果树了，当王世军问为什么时，王生仲却说，你看这里的路是什么情况？好苹果拉到大路就变样了，还有什么心情栽？

王世军听到王生仲的话后，不由地点了点头，但他转过头又想了一下，安慰着王生仲：“这事不用你考虑，有人会替你考虑。”

王生仲不由地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