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手稿丟失

“不要急，你在说说，什么手稿不见了？”宋锁元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异常冷静。

“我回国前的FD研究成果手稿不见了，FD研究成果正式文档上交给了国家，已经被秘密封存，手稿在我这里，有80%的核心精华都在里面，非常珍贵，是国外某些机构梦寐以求的东西。”

宋锁元知道了它的重要性，立即向鹤巢报案。

“慕教授，你仔细回忆下丢失的全过程，不要漏掉一个细节，”宋锁元嘱咐。

“我前天下班回家的时候把一个材料放进了密码箱，我确认那个时候还在，今天早上我打开密码箱拿材料上班时发现它不见了。”

“慕教授，如果你的记忆无错，丢失时间就是在昨天。”

“是的，昨天。”

“那昨天有什么人光顾了你的寝室？”

“昨天伊国专家安得诺夫和我告别回国，我们在外面吃完西餐后就回到寝室喝咖啡、聊天，请了蔡主任、明启帆作陪。”

“还有其他人没有？”

“早上请了戚耀山、明启帆帮忙打扫寝室卫生，就再也没有其他人进来了，”慕妍影回忆着。

“他们有没有独自一人在你寝室的时间？”

“我们四个人下午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一起喝咖啡、聊天，中间进进出出，我出去方便过几次，和安得诺夫在外面呆过一小会，蔡主任和明启帆也分别出去过办事，早上是戚耀山和明启帆一起帮忙打扫的寝室卫生，分开否要问他们，”慕妍影努力回忆着。

“慕教授，你把这些人进出、离开寝室的时间都写下来，这很重要，是作案时间，我们在找他们一一核实。”

“作案时间？宋长官你是说作案人是这几个人？”

“我没说，但有一条FD手稿不会不翼而飞，是人偷走的，慕教授，你也不要有什么顾虑，帮助我们分析下谁有作案动机和时间？谁的嫌疑最大？”宋锁元启发着。

是呀，FD手稿又不会长翅膀飞了，肯定是到过现场的五个人：慕妍影、蔡宇航、明启帆、戚耀山还有伊国专家安得诺夫动过手脚，这具体作案人是谁呢？是慕妍影、蔡宇航、明启帆、戚耀山、安得诺夫？都不可能呀，宋锁元绞尽脑汁不敢想象。

既然作案人无法怀疑那么就反向思维，用排除法，看谁最不可能作案？宋锁元第一个排除的是伊国专家安得诺夫，老大哥，来支援我们的，虽然在女人方面有点故事，但瑕不掩瑜，应该第一个排除。

第二个排除对象应该是戚耀山，苦孩子出身，忠诚可靠，是上峰把他分配到都京，对新政府感激涕零，工作经历简单，历史在清白无故。

第三个排除对象应该是蔡宇航，蔡宇航虽然是原宁国政府北航的留用人员，建国前坚决不去国外，难能可贵，是五所建所时的元老，经历参加过数次重要的研究项目，都没有问题。

第四个排除对象应该是明启帆，虽然回国摇摆不定，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下，此人平时话有点冲人，不关心时事，不喜欢参加团队活动，宋锁元不喜欢，但对学术、科研孜孜不倦，这点宋锁元是欣赏的，一个单位总要有个把埋头苦干的学术带头人，要不科研谁带头。

第五个排除对象应该是慕妍影，是慕妍影把FD研究成果千辛万苦带回国，上交国家的，如果有二心就不可能把成果带回国，早在国外就成名成家、名利双收了，这都是事实，不过她的历史太复杂，特嫌的帽子一直未摘，叫人悬念重重，不能一下排除，宋锁元在慕妍影的后面打了个大大的问号、感叹号！

按照他的推理逻辑，最后一个排除对象就应该是怀疑对象，宋锁元把慕妍影和明启帆放到了怀疑人员方面。

“熊科长，你们把侦察重点放在慕妍影和明启帆身上，看他们有无作案时间和动机？”

“宋长官，你怎么认为他们是重点怀疑对象？”

“排除法呀，现场就五个人，他俩不是，难道是蔡宇航、戚耀山、还有伊国专家安得诺夫？”

“伊国老大哥绝对不可能，蔡主任建所元老，知根知底也不可能，戚耀山苦孩子出生，退役军人，根正苗红也不可能，只剩下这两个从外国回来、我们不知底细的人了，”熊科长认可宋锁元的分析。

“一定不能动刑，没结案之前只是怀疑，是内部矛盾，罗所长和胡副长官指示过多次，否则我们很被动，当然吓唬一下可以，但要掌握分寸，可以多问几个为什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警察机关正式接手之前，我们只是配合调查，”宋锁元嘱咐。

昨天许小宝回来时已是下午五点半多钟，人已散去，安得诺夫也离开，大家相安无事，应该没发生什么。许小宝本想问问慕妍影情况，知道慕妍影见到自己就气不打一处出，又见她像是累了，早早休息了，就免开尊口，但心里一直是七上八下，无法安静。

第二天他知道了慕妍影丢失了FD手稿，感觉自己的“感觉”是正确的。

难道是索丽艾调虎离山，安得诺夫乘机偷走了FD手稿？这个念头一出，吓了许小宝一身冷汗，这绝对不可能，他们可是援助我们的专家，是关系亲密的友邦，不可能窃取被帮助国的机密，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讳的！他们完全可以公开的照会我国享用，这个念头一出立即被许小宝否定。

难道是隐藏的蝴蝶？对慕妍影和她带回国的重要书籍资料和研究成果，鹰穴从来没有停止过行动，是蝴蝶乘虚而入，窃取了FD手稿？有可能，而且这个方向嫌疑很大，如果假设是蝴蝶所为，那么这蝴蝶一定在这五个人中。

这五个人中谁最有可能是蝴蝶呢？许小宝首先排除了安得诺夫，蝴蝶是鹰穴安插在国内的棋子，不可能是中途而至且的外国人安得诺夫。

那么就还剩下四人，慕妍影、蔡宇航、明启帆、戚耀山。戚耀山是上峰安排过来掩护自己的棋子，理应排除，那么就剩下慕妍影、蔡宇航、明启帆三人？

蝴蝶是个老练的职业特工，阴险狡猾，应该有一定阅历，明启帆太年轻，他干不出那么漂亮的活。

只剩下慕妍影、蔡宇航两人了，慕妍影，慕妍影！怎么每次都少不了你？看来这次你又要受委屈了。

蔡宇航？这是蔡宇航第二次走入许小宝的视线，上次是怀疑他那双不知去向的米色皮鞋，许小宝在他名字后面打了个大大的感叹号！没破案之前可以怀疑一切，怀疑谁都不为过，关键是要证据，否则又回到原点，许小宝开始调查他们有无独自作案的时间。

“许小宝，你说说，这是什么事，我长这么大，无论是在山里还是部队上都没有被怀疑过，现在可好，作为嫌疑对象被他们内保部问来问去，什么为什么要去慕妍影的寝室？有无单独在寝室的时间？证明人是谁？还要签字画押，好像是我偷的东西，”戚耀山愤愤不平地向许小宝发牢骚。

“那你为什么要去慕妍影的寝室？说清楚不就完了。”

“我为什么要去，人家慕教授好不容易开口一次让你帮忙清洁卫生你能不去吗，况且又不是我一个人，我和明启帆一起干的，噢，我干了一会工会喊我有事，我先走了，剩下的活是明工一人干得。”

“就因为剩下的活是我一人干得，他们认为我有作案时间，盘问了五个多小时，还问我为什么反复无常留在了国内，有什么目的？我留下是为了报恩，是为了完成我未婚妻的遗愿，是我的选择，和丢失手稿有关系吗？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明启帆情绪激动，牢骚满腹。

“他们这是有罪推论，一开始就怀疑我和慕教授两个从国外回来的人，我抗议他们这种莫须有、戴着有色眼镜审问的方式，”明启帆简直怒不可遏了。

“各位，重要手稿丢失这不是小事，警察都要介入，询问一下在现场的各位这不为过，这是他们的工作，我这个主任、建所元老，不也是被他们问来问去，谁让咱仨点子低，赶上了，你看许小宝就没事，没人找他，”蔡宇航正面引导着大家。

“各位，内保部门虽然没有调查我，但我和各位的心情一样，我会陪着大家把事情弄清楚，”许小宝心情也是沉重。

“安得诺夫专家对我印像不错，平常工作我们也配合得比较默契，现在他走了，慕教授让我陪陪，加上艾斯曼不在家，我一人在家也无聊，于公于私我能拒绝吗，”蔡宇航也感觉委屈，但他毕竟是长官，不像大家那么激动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