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卫士》第一章 家乡心结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中国，清晨我放飞一群白鸽。

为你衔来一枚橄榄叶，鸽子在崇山峻岭间飞过……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中国，

清晨我放飞一群白鸽……。

听着手机中熟悉的旋律，动听的歌声，我不仅想起这不是十几年前从家乡出

来打工，在工地时常听到的一首歌。

闭目一想，记起歌名《今天是你的生日》。旋律回荡，思绪翻飞，脑中浮想

联翩，曾经的往事一点一滴浮上心头。美妙歌声牵引着我穿越时间，彷如回

到过去。动听旋律令我思绪万千，不知不觉穿越空间，回忆过往，脑海中浮

现十几年前家乡的模样，当年的点点滴滴也不由自主涌入心田，当年的记

忆一一回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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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侄子，嘎哈去（干啥去）”

“上该（街）打酱油。”

“大侄子，过几天不是该去技校报到吗？东西准备好了吗？”

我用手挠挠后脑勺，灿灿一笑。

“三叔，我不去技校了，我爹说没钱供我上学，让我趁着年轻出去打工挣钱。”

“唉！你那爹呀！光想着挣钱，都**了，你爹的脑筋也该转转个了，让孩子让技校学点技术，凭手艺挣钱多好，要不借两钱下个海当一回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也不错，何必非得让大侄子出去打工。”

“走了，三叔，哪家食杂店花园白酒便宜回头告诉你一声。”

“好嘞！快去吧！回去晚了，你爹又该骂人了。”

我一路小跑来到十字路口东头小芳食杂店。用手一敲窗户，老板探出半个头，一看是我，笑笑道:“保国啊！今儿个来买什么。”

我晃晃手中沾满油渍酱油瓶，微笑道:“梁叔，我来打酱油。”

梁叔接过酱油瓶，熟练插上漏斗，手中长长木头提勺伸进酱油桶里，轻轻一提，微微倾斜，一勺酱油顺着漏斗缓缓流进酱油瓶。

我趁着梁树打酱油的工夫，打量了几眼食杂店，发现店里又进了新货。货架上花园酒、富裕老窖、东北王、 老龙口、 玉泉大曲……摆满一排货架。

长白参、蝙蝠、中华、大前门、熊猫:红塔山、云烟、阿诗玛、大刀、勇士、哈德门……各种香烟占据另外一排货架。

“梁叔，又进新货了，挣了多少钱，快够万元户了吧！”

梁树哈哈一笑，鼻下两撇黑胡随着嘴唇上下跳动，恍如黑鹰震动翅膀。

“保国，我还谈不上万元户，不过自打**一来，食杂店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这万元户啊！过不了几个月，你梁叔我也算一个了。”

梁叔话锋一转。

“保国，回头劝劝你爹，别舍不得那两棺材本钱，不够就出去借点，开个小店六个月就能回本，何必过得紧巴巴，胆子放大点，敢于投资，才能吃到螃蟹。”

“我可不敢去劝我爹，还是梁叔你去吧！走喽。”

我提着酱油瓶往回走，往手心倒上几滴，舌头一舔，咸咸的，有鲜美的感觉，含会舌头，一股柔和，绵长的香味回荡口中。

“保国，你回来了。”

“啊！我回来了。”

“保国啊！油城大庆全面建设，用工之处很多，过几天你就和二狗、三麻子一起去大庆找活干吧！”

“好得，爹，我去收拾一下行李，顺便和刚子、小金聚一聚，过几天就走了。”

“早去早回，别抽烟喝酒，让我闻到烟酒味，看我怎么揍你。”

我趁着父亲低头往水烟斗上烟草之际，做个鬼脸吐吐舌头，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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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国，你和我们去牡丹江丰华职业技校上学多好，非得去大庆打工吗？”

“唉！父命难违啊！哥几个不说这烦心事了，整点开心事吧！”

“去下棋啊！”

我有点棋瘾犯了。

“没意思，你俩下棋，我在一边看着多无聊。”

小金大声拒绝。

“打扑克。”

“三缺一，不好玩。”

我没辙了，干脆问他俩有何好玩的。

刚子眨巴眨巴大眼睛，嘿嘿一笑道:“走，去偷看女生洗衣服。”

“这个提议不错。”

小金跳起来举双手赞成。

“走，头前带路。”

我提了一脚刚子，刚子笑着走在前面，我与小金紧随其后。我们一行人三绕两拐，来到村后小湖边。

“躲到草丛里。”

刚子一指草丛，三人不怀好意相视一笑，纷纷钻入草丛，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湖面。

热风拂面，阳光明媚，蟋蟀、蝈蝈振翅鸣叫，给这幽静湖边平添几许诗情画意。

一阵银铃般声音传来，我心情一紧。

“来了。”

小金低声提醒。

“嘘。”

刚子竖指嘴前。

“别出声。”

随着银铃般笑声，七名妙龄少女踏着轻盈步伐来到湖边。

木盆放在岸边，七名妙龄少女拿出盆中衣服放在石头上敲打几下，轻揉搓洗……。

“芳姐，你听说了吗?邻村的万元户牟老三给他那傻儿子张罗婚事，光彩礼就八千八百八十八元，还说要给儿媳妇三金：金戒指、金项链、金耳环。四礼：离娘肉（2根肋条），鱼2条，大葱4棵，粉条4把。好多人家想把女儿嫁到牟老三家，芳姐，你心动吗？”

柳眉杏目妙龄少女听了摇头淡淡道:“别人贪图牟老三的钱，我不稀罕，我想到外面闯一闯，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一看，不想早早嫁人，等我走够了，走累了，或许才会去嫁人。”

“若是父母逼你嫁给牟老三的傻儿子呢？”

“若是父母逼我嫁给牟老三的傻儿子，我就离家出走，让他们永远别想找到我。。”

一旁鹅蛋脸凤目妙龄少女听了，出声附和。

“还是芳姐说的对，不能老窝在村子里，应该去外面见见世面，待在村子里永远只能是土疙瘩。”

圆脸大眼妙龄少女突然插嘴。

“芳姐，要不咱们几个一起出去打工啊！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李芳尚未答话，草丛里传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