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陶成在海宁县整顿海防

却说大隅国倭寇在海宁县连锁盐场轻易骗取一万二千担食盐，这惊动了大明朝廷，一万多担食盐就被倭寇白白骗走了，这说明浙江在海防方面存在严重漏洞。于是朝廷命令浙江佥事陶成去海宁县整顿海防。陶成曾经在四年前抵御倭寇有功，得到朝廷的嘉奖，朝廷相信陶成有能力扭转浙江海防的被动局面。

陶成，字孔思，广西大平人。永乐十二年乡试中举，被任命为交趾凤山典史、凉江府教授、山东按察司检校、大理评事。正统元年升任浙江佥事。正统四年，大股倭寇入侵大嵩城，身为浙江佥事的陶成当时在爵溪千夫所视察工作，得到倭寇的大嵩盐场抢盐，立即率领船队赶赴三门湾拦截倭寇船队，当陶成率领船队赶到三门湾湾口，倭寇船队已经出三门湾逃跑，只剩下最后一艘断后的战船，被陶成的船队截住，倭寇在无法逃脱的情况下，一船倭寇全部投降，倭寇头目岛津七郎假名毕善庆被砍头。鉴于陶成在领导抗倭战争方面表现的能力，朝廷调陶成去海宁县整顿海防，主持抗倭战争。

陶成到了海宁县，首先对倭寇在连锁盐场骗取一万多担食盐的情况进行调查，盐民们都说，那一天，盐场突然来了几千人，这些人是哪里人我们也不知道，但是跟我们说话的都是浙江福建一带的人，那些人说他们是火奴国的商队，奉国王吴莉王的派遣，来大明采购食盐，钱是用的银子，还希望盐场盐民给予帮助。我们听他们这样说，当然就相信了，因为一般情况，都是首先给盐商把食盐装上马车，或者是装上船，然后才给盐民付钱。谁知道这数千人都是骗子，这个火奴国到底在那里，我们至今也不知道。

陶成听了盐民的话，笑了，说，哪里有什么火奴国，这数千人都是日本人，是倭寇，你们盐民老实，别人胡乱编一个国名，你们也就相信了。这些倭寇啊，坏得很，而且非常狡猾。公开地抢掠，变着法儿欺骗，各种手法并用，令人防不胜防。好了，盐场被骗走一万多担盐，是一个大损失，但是倭寇没有大开杀戒，没有杀死盐民，这又是值得庆幸的，毕竟最重要的是人。好了，吃一堑长一智，一次受骗了，以后不能再受骗。盐民要有识别能力，能够及时识别骗子。但是如果真的碰到大股倭寇进入了盐场，我们作为盐民，手无寸铁，也只能尽量保护性命不受到伤害，倭寇抢一血盐就让他们抢掠一些，保住性命是第一的。

陶成停一会继续说：“不过我们正在加强海防，做到哪里发现倭寇，明军能够尽快赶到哪里，将倭寇及时消灭，或者把他们赶出外洋。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盐民安心生产。

接下来，陶成对连锁盐场进行了一番调查，连锁盐场包括8个分场，它们是蜀山场、嵓门场、上管场、下管场、南路场、袁花场、黄湾场、新兴场。

为了保住盐民安心生产，陶成在连锁盐场设盐场联防队，队员从盐民中的青壮年男子担任，从卫所部队抽调军官担任指挥官。八大分盐场各设联防小队，平日负责维持盐场秩序，在盐场附近的山坡上设置烽火台，一旦发现附近海域有可疑船队，则立即点燃烽火报警。这样就把盐场的保卫工作纳入了军事化。

陶成分析，倭寇在海宁县连锁盐场轻易获得一万多担食盐，尝到了甜头，一定还要来，于是陶成带着卫所明军官员对沿海海滨地形进行侦察。陶成认为，适合大股倭寇登陆的地点，必须具备三个基本条件，第一是要有深水港湾，能够便于船只停靠；第二是上岸后要有比较宽大的道路可走，大股倭寇少则数百人，多者数千人甚至上万人，倭寇要把抢掠来的物品装上船，一定需要马车运输，所以必须有马车道；第三是要离明军防倭城堡距离较远（比较偏僻）。

通过侦察，陶成确定了三处容易登陆的地方。于是陶成在这三处采取了一系列防御措施。其中有一处在深水港湾停船处与大陆登岸处是一片沙滩，倭寇如果从此处登陆，需要走过这一片沙滩，于是陶成命令在这一片沙滩埋上铁蒺藜、鹿角、尖刺等物，倭寇一旦进入沙滩，则一定踩上铁蒺藜、鹿角和尖刺，致使脚上受伤，不能行走，等待明军来收拾。

另外两处则是在登陆处地势险要，陶成命令在两处建筑一座简易堡垒，遇到不明大股队伍登陆，堡垒中的守军立即搬动机关，道路被堵死。同时点燃烽火示警。

陶成还在八大分盐场通向海边的道路上设置岗哨，对不足百人的队伍不做盘查，一旦发现多艘船只的客商，则首先关闭过道栏杆，然后检查通关文书，如果有疑问，则拒绝进入盐场。如果客商使用武力要强行进入盐场，则立即点燃烽火示警，附近联防队立即赶到，如果事情危急，联防军则用火铳射击。

陶成从多方面加强了盐场海防，盐民们有了安全感，能够安心生产了。

九月的一天，一支巨大倭寇船队又出现在海宁县连锁盐场附近的海面，最前面那艘船上的甲板上有几个人指着陆地上指指点点，口中哇哩哇啦说着什么。这支巨大船队来自哪里，到哪里去呢？让老夫来细说。

在四个月前的五月，一支拥有62艘船的巨大船队来到了海宁县连锁盐场附近的海面，很快，船队在盐场下面的海湾停靠，船上三千多人直奔连锁盐场，通过中国人与盐民交涉，那些中国人自称是来自火奴国的商队，受国王派遣来大明采购食盐，还要求盐民给予配合，帮助火奴国商队把一万二千担食盐装上船。当盐民要求付钱的时候，那些人却说没有带那么多钱，下一次来采购食盐一起付钱。盐民怀疑这个商队是一个巨大的骗子团伙，一定要求付现钱，想不到那些人居然从长袋子里抽出白晃晃的刀片，威胁盐民说：“下不下船？不下船就跟着我们去火奴国！”

盐民们知道受骗了，没有办法，只好下船，眼看着一万多担食盐被骗去了，盐民们站在海岸大声咒骂着火奴国的骗子。直到浙江佥事陶成来到海宁县，盐民们才知道所谓的“火奴国”商队原来是日本鬼子，是倭寇。

却说大隅国水军大将岛津原久、副手岛津久封、岛津忠国等率领的3600人在海宁县的连锁盐场骗取了12000担食盐，一路顺风回到了大隅国，大隅国守护岛津贞久、家督岛津氏久、大名岛津贞世等无不欣喜若狂，他们高兴啊，大明的盐这样容易得手，我大隅国为什么早不知道？如今有了这个路子，我大隅国发财有路了。于是大隅国守护岛津贞久、家督岛津氏久、大名岛津贞世等人决定乘热打铁，乘着明朝海防苏驰的机会，连续捞它几把，使大隅国成为日本最富有的国家。岛津贞久、岛津氏久、岛津贞世等人决定，目前风向不利，等到了9月，风向顺利了，由岛津原久、岛津久封、岛津忠国等率领原班人马3600人去现地方搞盐。

经过四个月花天酒地的生活，岛津原久、岛津久封、岛津忠国等又要出发了。由于女人们听说大明沿海的风景是多么的美丽，地方是多么的富庶，盐场的气派有多大，于是纷纷要求随男人去大明沿海观光。但是守护岛津贞久严格规定不能带女人去大明沿海，所以一般官兵就不能带老婆了。但是岛津贞久对岛津原久、岛津久封、岛津忠国三位格外开恩，允许三位带老婆出行。但是问题又来了，三位头领都有原配夫人和三四个小老婆，这些小老婆按照先后到分别排名为大姨太、二姨太、三姨太、四姨太……这些原配夫人和姨太太都争着要去，但是总不能把一大群老婆都带去吧？于是岛津贞久做出规定，原配夫人不能走，必须在家主持家事；小老婆带最小的。小老婆最年轻，最漂亮，到了大明，不至于给日本丢脸。于是事情就决定下来了，岛津原久带五姨太，岛津久封带四姨太，岛津忠国带三姨。其他女人也没有办法了。

却说岛津原久、岛津久封、岛津忠国等率领原班人马3600人，乘坐62艘战船一路顺风又来到了大明沿海的海宁县境内，现在的岛津原久、岛津久封、岛津忠国等心情都很轻松，去盐场弄盐是没有任何风险的事情，上一次耍了一个小计策，盐民就上钩了，这一次去，盐民会不会不听话了呢？但是不怕，要是盐民不听话，可以用战刀要他们听话。三个头目这么商量着。为了活跃气氛，三个头目还要小老婆唱歌跳舞。于是三个日本女郎樱子、园子、满子一边跳舞，一边唱着日本流行的歌曲《永恒的约定》：

“喜爱春天的人儿，像樱花一样的美丽；

喜爱夏天的人儿，像冲击岩石的波浪一样有力；

喜爱秋天的人儿，像诉说爱情一样缠绵；

喜爱冬天的人儿，像融化冰雪的热流；

在追忆的尽头，静静的摇曳着；

从遥远的过去，流传下永恒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