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倭寇船队向顺德县驶来

却说日本肥后国的菊池氏与广东农民武装卧龙山义军互相勾结，用黑帮势力的方式控制了潮州府几处矿场和一处盐场，收取管理费，一批批矿石和食盐运到了日本肥后国，而当地官府却没有办法在多处矿场和一处盐场收税，由于对当地黑帮势力的恐惧，官府也只得对现状睁只眼闭只眼。

肥前国的松浦氏在大明遭受惨败的事情到底瞒不住日本各侯国人，一段时间以来，日本各地都在议论着肥前国松浦氏在大明的惨败。松浦党人听到这些议论，好不气恼，都是又没有办法。碰到这种事情，你无法对人辨别，你只能吃哑巴亏。

一天，松浦隆昌忽然回忆起在矿场与矿民混战的情况，一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际，大明的矿民都有那么高的武功吗？而且刀法几乎就是日本武士的刀法，是不是菊池氏捣的什么鬼？菊池氏有这样捣鬼的条件吗？如果……松浦隆昌想，肥后国在大明的土地上隐藏了两三年年了，如果他们与大明的反官府势力结成联盟，他们就有这样做的条件。他们这样做最大的好处就是躲过大明军队的围剿，用黑帮势力与官府作对，使官府对他们没有办法，从而达到对矿场和盐场的控制，从中获得丰厚的利益。

松浦隆昌这样一想，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为了阻止我们的行动，他们采取了这样的手法，即达到了把我松浦党赶走的目的，又保证了对矿场和盐场的继续控制。你这个菊池啊，你有这样高的智商吗？

松浦隆昌又想起，大明是古老国度，不但官场高人如云，就是在民间，同样隐藏着许多高人，这些高人常常出现在反官府的势力中，如果这种人被菊池氏所利用，那么他们什么妙计都可以想出来，看来……

松浦隆昌越想越气，气恼之余，松浦隆昌就想报复肥后国的菊池氏，但是没有借口。而且这一次在大明的惨败，对肥前国的军事实力造船较大的损失，死去了一千多人，其中包括上百名武士，这是肥前国最大的损失。由于这一次惨败，肥前国国民普遍情绪低落，在这时候即使有借口对肥后国进行报复，也没有足够的能力战胜别人。

其实日本各国都清楚肥前国在大明所遭受的惨败与肥后国菊池氏有一定的关系。肥后国在大明什么地方找到了窍门，既发了大财又站稳了脚跟，使各种珍贵矿石和食盐一批又一批地运回肥后国，作为邻国，肥前国不免眼馋，于是就派人跟踪，想弄清楚肥后国在大明发财的窍门。肥后国人也不傻，你要跟踪，就让你跟踪，结果就把肥前国的松浦氏引到了明军的重兵圈内，然后肥后国菊池氏就想办法把信息吐露给明军，结果肥前国的松浦党大军就被强大的明军团团包围了，到了那种境地，你肥前国松浦党不惨败才怪呢。

当然这些想法只是猜测，至于肥前国在大明如何遭受了惨败，只有肥后国人最清楚，所以肥后国人一说起这件事就暗笑。肥后国人讥笑松浦党人的消息传到松浦隆昌的耳朵里，松浦隆昌气得吐血，发誓要报一箭之仇。

松浦隆昌想啊想，忽然有个念头出现在脑际：“告密。”不管你菊池氏用什么方法躲藏在大明的土地上，只要有人告密说有一大股倭寇正在如此如此，大明朝廷一定会花大力气破了案子，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菊池氏再怎样躲过。松浦隆昌想到这里，立即把松浦剑姬叫来，对他吩咐一番，如此、如此、如此……

这几天，潮州府的许多官员都得到一个消息，说有数千倭寇化装成广东当地人在潮州府境内偷运矿石和食盐。也有一些官员得到这样的消息：广东南部的几个矿场和盐场都被倭寇控制着，倭寇不但向盐民收取服务费，而且偷偷把矿石运到日本肥后国。也有的官员得到这样的消息，潮州府盐场的盐民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倭寇化装的，矿场的矿民中也有许多是倭寇化装的。

由于三四年前曾经发生过潮州知府陈智的窗户上射来纸条告知有倭寇入侵的事情，潮州卫曾经出动部队征剿，结果没有发现倭寇的事，新任知府刘湛以为又是刁民在扰乱人心，把这些传言都当做谣言禁止传说，但是传说是无法禁止的，许多县府官员也都听到了各种传说。于是县府官员纷纷向州府报告。报告信多了，刘知府不得不动了，通过与潮州卫指挥王祯商量，决定首先弄清楚在哪些地方发现倭寇。

潮州府与潮州卫联合发出通知，要求潮州府辖境各卫所单位和各水寨、哨所加强巡防，对来往船只严加检查。紧锣密鼓的调查工作已经开展了半个月，仍然没有发现倭寇的线索，知府刘湛和潮州卫指挥王祯已经有点泄气了，二人商量，看来这又是刁民在搞恶作剧。正准备下通知停止侦破行动，忽然海阳县苏湾都水寨送来报告，说截获了5艘可疑船只，其中3艘船装满食盐，2艘船装的是铁矿石。报告说，船上乘员都是广东当地人，他们自称是通过黑道购买的食盐和矿石。船上240名乘员现在看押在水寨关押所，等候处理。

刘知府和王指挥商量，这个案子特殊，3船食盐，2船铁矿石，非一般私商所为，看来与倭寇很有关系。于是命令把240名乘员押送到府城处理。想不到的是，在半路上出现了乘员企图逃跑的暴力事件，有六名押送人员被打死，有36名乘员逃跑。

204名乘员被押送到府城，刘知府与王指挥亲自对案犯进行逐个审问：

“你们的食盐和铁矿石是从哪里买的？”

“从几个广东当地人买的，他们要我们严格保密，因为他们是搞黑交易。”

王祯把桌子一拍：“编造什么鬼话？黑交易？黑交易能够弄到3船食盐2船铁矿石？你们的食盐和矿石是不是从小江盐场和莲花山铁矿矿场弄来的？”

“我们不知道什么小江盐场和莲花山铁矿矿场。”

“你们都是什么人？是不是日本鬼子？”

“不不不！我们绝对不是日本鬼子，我们都是当地人……”

“当地人为什么广东话说得这样别扭？你这说话是广东话吗？我看你们就是倭寇！肥后国的日本鬼子！”

王祯说出这几句话，被审人吓得瑟瑟发抖，王祯乘胜追击：“为什么发抖？”

“我……我……我们……”

“不要吞吞吐吐了，老实承认你们就是日本鬼子，我们可以不杀你！”

“我们……我们是日本的生意人，我们是想做的生意赚几个钱，养活老婆孩子。”

“你们的食盐和矿石都是从哪里来的？”

“我不是说了吗？是从几个黑帮那里购买的。”

原来菊池为了预防意外事故发生，出现下属被大明官府或者明军抓住，做了严密的预防措施，规定下属一旦落入明军之手，必须立即自杀。如果自杀不成，绝对不能供出控制矿场和盐场的事。如果有泄露机密者，回日本后抓住他的家人抵罪。有了这一条规定，所以所有的被审者都只是承认了自己是日本人，但是对矿石和食盐的来路，则一概坚持是从黑帮渠道购买的。

审问不能突破最关键的一关，刘知府与王指挥商量，日本人的性格是很顽固的，已经不自杀已经是很好的了，况且他们都承认了自己是日本人，看来继续审问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于是决定在潮州府境内进行户口大清理，凡是没有办理路引的人，一律抓捕关押，严格审问。

户口大清理的通知颁发到各县，新任知府办事雷厉风行，亲自到各县进行检查督促，果然发现了许多问题，各地都发现不少没有办理路引的人，没有办理路引的人有许多不能，不能住店铺，关口不能通过，不能做生意等等。

因为怀疑截获的3船食盐和2船矿石是从小江盐场和莲花山铁矿矿场弄来的，所以凡是通往小江盐场和莲花山铁矿矿场的所有的陆上道路和水路都设了关卡，对来往的人和车辆严加盘查，没有路引一律不能通行，严禁马车装载食盐和矿石通行。

菊池现在坐立不安了，一部分人因为没有路引被关押着，大部分人因为没有路引不能进入盐场和矿场，装运食盐和矿石的马车不许通行。明人朋友五爷和喆老七也因为风声很紧而不知去向了。菊池现在既没有事做也每天收到坏消息，这里有下属被抓了，那里有下属自杀了。这一系列的坏消息让菊池坐立不安，于是菊池决定撤出潮州府境内去它处另谋生路。

于是菊池命令所有下属在惠州府境内的惠来县大陂驿集合，清点人数，还有2082人。在惠来湾乘坐42艘战船离开惠州，向着顺德县驶去。顺德县原来是新会县，也是一个有悠久历史的县。新会历史悠久，早在秦汉时侯就属于南海郡地，南朝设新会郡，隋开皇十年设新会县。隋唐间曾改称冈州，与广州、潮州并称“岭南三大古州”。新会是广东南部的历史文化名城，历史上长期作为四邑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和交通中心。新会人文璀璨，是岭南学派和岭南琴派的发源地，素有“海滨邹鲁”之称。新会文物古迹极多，有三皇五帝时候的贝丘遗址，有隋朝的古塔、唐朝的窑址，有宋朝的孔庙、宋元崖门海战遗址和崖山祠，有广东四大丛林之一的圭峰山玉台寺，

从明代起新会的文化教育就非常发达，是中国产生进士、举人和两院院士最多的城市之一，曾造就不少对国家有重要贡献的杰出人物，可谓英才辈出，学者如云。其中有南**的“三世刺史”冯业、冯融、冯宝；元、明学者张伪、黎贞和一代大儒陈献章同出都会，世称“一里三贤”。

菊池的计划是，自己在大明也呆了三四年了，为肥后国也做出了巨大贡献，如今站不住脚了，也只得回日本了。听说顺德县文物古迹众多，有众多的名门豪族，去那里弄一些文物回去，也是非常有价值的，所以菊池率领船队向顺德县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