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６6章 村部广场上的广场舞

120电子玩具厂夹溪新村分厂新招募的240名员工技术培训班已经结业，120电子玩具厂夹溪新村分厂正式投入生产。听说玩具厂生产的都是跳广场舞的大熊猫玩具，非常好玩，村民们都来玩具厂要买几个回去，晚饭后或者下大雨不能上山干活，就陪着大熊猫玩具学跳广场舞。但是玩具厂厂长邓云隆说，乡亲们喜欢陪着大熊猫跳广场舞，就免费给每个村民送一只大熊猫玩具，让村民们都可以有大熊猫陪着跳广场舞，由于大熊猫玩具胸前和后背都装着跟唱戏机一样的屏幕，不管在大熊猫的前面或者背后，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跳广场舞的动作，所以学广场舞很方便。

开始学广场舞的都是年轻妇女，像怜香的妈妈声菊婆、枫仙的妈妈五妹婶、佼娜的妈妈米阿妹、聂小牵的妈妈黄妹儿和金暧妹、周付爱、田圭香、廖三金等都是最先学会跳广场舞的。这些人还是四姐妹第一次回到家乡，带来了6只跳广场舞的大熊猫玩具，他们就开始关着门在屋里学跳广场舞。现在她们已经能够一边唱一边跳许多广场舞，像《小苹果》、《今夜舞起来》、《山里红》、《爱是辣》、《妹妹的心》……

现在自己村里的玩具厂专门生产跳广场舞的大熊猫玩具，人人家里都有了跳广场舞的大熊猫玩具，于是人们不再把自己关在自己家里学跳广场舞，而是拿着大熊猫玩具来到村部小广场，聚在一起跳广场舞。人多了，大家也不害羞了。中年妇女成为跳广场舞的主力军。而最先学会跳广场舞的一批人自然就成为教学老师。虽然大熊猫玩具的胸前和背后都装有屏幕，可以看到跳广场舞的分解动作，但是看屏幕上的教学动作就是没有现实中的人教好，所以现在第一批学会跳广场舞的人都很忙。这里刚刚教了一段动作，又有人叫了，几乎休息一会儿的时间也没有。

女人们都跳广场舞去了，男人们呆在家里也没有意思，于是也到村部小广场看女人们跳广场舞。男人们看到自己的堂客跳舞跳得好，心想，原来我的堂客也会跳舞，而且跳得这么好，堂客原来是搞文艺的料子。如果年轻进入了艺术团，还不知道堂客会成为什么明星。堂客跟了我真是受委屈了。于是就计划给堂客一点什么补偿。

女人们看到男人们都来看跳广场舞，也纷纷要求男人们也来参加跳舞。男人们摇摇头说，跳舞是女人们的事情，男人跟女人混在一起跳舞，成什么体统？再说自个堂客看到自个男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跳舞，女人不骂你牢庵？于是女人们说：“这个男人老封建，男人跟女人在一起跳舞怎么了？难道别人跟你堂客跳跳舞，就跟你堂客上床了？真是老古板。”

看到媳妇们跳舞跳得热闹，三娘娘和沙婆婆邀约几个老婆婆也来村部小广场看看，当她们来到村部小广场，三娘娘感叹说：“啊，真好玩啊，可惜我们老了。”

妇女们看到老婆婆也来看跳广场舞，都来劝老婆婆也学学跳广场舞，说：“三娘娘，沙婆婆，你们都还不算老呢。你们几个虽然我们叫你们娘娘婆婆，但是你们都还不算老人。你们晓得吗？外国人要到七十六岁退休，退休以后才能算老人。听说我们中国现在也把七十多岁的人才算老人，生活水平提高了，人的寿命也长了，你们六十多岁的人都还是壮年，不能把自己看着老年人啊。看你们的腰都还笔直，皮肤也还平整光滑，一点儿不像老年人，来来来，你们几个也来学跳舞。”

几个中年妇女都来拉三娘娘和沙婆婆几个年长妇女跳舞，三娘娘等死活不肯，说：“孙子孙女都成大人了，我们七老八九的，还跳舞，莫把老牛笑掉牙。”三娘娘和沙婆婆等人到底不肯学跳舞。但是自从这一次以后，三娘娘和沙婆婆等长辈妇女心中也活动了，心想那跳广场舞也真的好玩，而且可以锻炼身体，我们虽然年纪大些，但是年轻人都鼓励我们学，而且答应教我们，我们是不是……于是三娘娘和沙婆婆等五六个人也开始聚在一起，带着几只大熊猫玩具，把门闩了，躲在屋里跟着大熊猫跳广场舞。她们还对着镜子看自己的动作。练习了一阵，他们笑了，说：“虽然跳得不算好，但是也有点像，这跳广场舞也容易学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三娘娘和沙婆婆等已经学会了跳《小苹果》。几位年长妇女一边唱着《小苹果》一边跳舞：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就像天边最美的云朵。春天又来到了花开满山坡，种下希望就会收获……”

忽然三娘娘提出一个问题：“你们明白这个歌曲的意思吗？”

这一问就把大家问住了，每个人都摇摇头说：“不太懂，也许就是喜欢苹果吧。”

聂小牵的奶奶沙婆婆说：“好像是又不完全是，我听我孙女说，这些歌都是唱爱情的。你们听啊，‘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这不是唱男青年爱自己爱的人吗？”

沙婆婆这样一提示，几位老奶奶都笑起来，看来这些歌我们还不能唱了，七老八九了，还唱爱情歌，年轻人会笑话的。但是沙婆婆却说：“也不能那么说，老年人就没有爱情了？我那老伴还常常唱山歌嘞，什么‘八十公公老发颠，戳起把棍落娇联……”

阿巧大妈断打断沙婆婆的话唱道：“‘我是高山麻叶苦，还在你锅里沾油盐。’我那老不死的也爱唱山歌，常常在屋里吵得我睡不着觉。”

“你们二人的老伴都有味道嘞，爱唱山歌的男人就爱堂客嘞。不像我那老不死的，一本正经，没有一点味道嘞。”

沙婆婆说：“管他那么多嘞，我那孙女小牵就是要我也学跳广场舞，但是原来我以为广场舞很难学，现在看来，我们还是学得会，不过多要一些时间。”

阿巧大妈说：“多花点时间不要紧，现在孙子孙女都在学校里读书，我们这些老奶奶、老婆婆有什么事情做呢，我们要去山上或者田里干活，儿子和媳妇又不准，没有事情做心里慌嘞，现在好了，有大熊猫玩具带着我们学跳广场舞，还有味道嘞。来，我们又开始吧。”于是大家又把大熊猫脖子上的开关捏开，开始学跳广场舞。

又经过几天的学习，几位大妈和老奶奶老婆婆觉得《小苹果》已经跳得跟大熊猫跳的广场舞很像了，于是就有点不满足于关着门在屋里跳了。于是阿巧大妈提议说：“关着门在屋里跳有点不过瘾，你们看村部广场上多热闹，我们还是去那里跳比较过瘾，你们说呢？”

沙婆婆附议说：“我同意。有什么怕丑的呢？开始有点那个，跳惯了也就习惯了。村部广场上多好玩啊，我们为什么要把自个关在屋里呢？”大家都同意去村部广场上跳广场舞。

这时候广场上正跳的热闹，音乐声伴随着唱歌，人们跳啊唱啊，那场面真的热闹。几位大妈和老奶奶、老婆婆乘着年轻人不注意，已经会入跳舞的队伍。忽然有人大声说：“你们看，几位大妈和老奶奶、老婆婆都会跳广场舞了，还跳得好嘞！”

于是大家都停止了跳舞，把目光投向几位大妈和老婆婆、老奶奶，只见几位大妈和老婆婆老奶奶正在跳《小苹果》，而且真有那么回事儿。有人带头鼓掌，于是广场上立刻被掌声所淹没……

随着夹溪新村经济的迅速发展，尤其是电子玩具厂的兴办，许多在外打工的人都纷纷回到家乡参加建设，其中相当一部分被安排在电子玩具厂工作，给他们略高于原来打工的工资。在家乡做事，工资又比在外打工的工资还高，这消息传了出去，谁不想回到家乡做事呢？在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里，夹溪新村电子玩具厂的员工就增加到一千二百多人，在怀城市打杂工的年纪较大的人也纷纷回到家乡，被安排在杨梅基地干活，拿的工资也比在怀城市打杂工高。年轻人是闲不住的，他们看到在村部广场上跳舞的人多，晚饭后也来参加跳广场舞。这些打工妹和打工仔在外面见识多了，也不避男女，都是成双成对地手拉着手尽情地跳啊跳，老年人和男人们都看着眼馋，现在的年轻人真有味啊！可惜我们老了。

考虑到员工们的业余娱乐活动，电子玩具厂领导作出决定，在玩具厂附近修建了具有现代气派的娱乐厅，供员工们跳广场舞。